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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羽脱掉身上的大氅,走到炭火盆跟前烤了烤火,待身上的寒气消了,才走进内室。
就见到陆泽深阴着一张脸,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瞅着他没好气地说:“一进来就喊打喊杀的,把四皇子都吵醒了。”
他闻言,赶忙凑到床边,果然见四皇子已经睁开了双眼,只是眼窝凹陷,原本风采神骏的一张脸孔,此时瘦得一点肉都没有。
他看着慕容羽,微微扯了扯唇角,似是在笑。
慕容羽轻轻地在床畔落座,瞅着他笑道:“你放心,谁敢打你的主意,我让他鬼都做不成!”
四皇子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又沉沉地睡去。
慕容羽扭脸看着陆泽深,只见陆泽深也熬得不成样子。
见他看着自己,陆泽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一次还真是命大,致命的那一剑虽然正好刺进了他的心脏,却没有刺中要害。”
慕容羽阴阴地一笑,“他生,你生!他死,你死!”
丢下这句话,他转身便走了。
陆泽深瞪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地骂道:“疯子!”
来到会客厅,慕容羽对一脸憔悴的四皇子妃道:“表嫂,听说妳有了身孕,别太操劳了。”
四皇子妃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那个大木箱子,“表弟,快把这箱子抬出去吧,这么个死人放在这,我这心里怕得慌。”
慕容羽摆摆手,让随风带人把箱子盖合上,又抬了出去。
然后对四皇子妃道:“我先走了,晚上若是有动静,别怕!”
四皇子妃点点头,目送着他大步离开,这时才觉得心定了下来。
午夜,几道矫健的身影翻墙进了四皇子府,熟门熟路地来到白夫人的院子,不一会儿,白夫人的院子里便起了火。
四皇子妃临危不惊,指挥着家丁仆妇救了火,不过已经晚了,白夫人和几名丫鬟全部葬身火海,消息传进白老相国的府中,顿时一片哭声震天。
当消息传进东宫的时候,太子妃却只是端着茶杯的手微微抖了一下,茶水泼出来了一些,然后便同太子对视了一下。
将报信的人打发下去之后,太子妃阴沉着一脸巴掌大的小脸,开口道:“妾身就知道,那慕容羽一回来,肯定是会生事的。”
太子忍不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说不能动手,妳偏不听,这下子没弄死老四,反倒惹来一个活阎王。”
太子妃巴掌大的小脸上顿时蒙上一层阴翳,她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太子,“你就是个没出息的,不弄死老四,你这个太子的位子早晚被他抢走。当初,老四挨了那一剑的时候,你就该偷偷地补上一刀才对。场面那么乱,又有谁能发现得了?偏叫老四的人闯进来把人带走!”
太子没好气地说:“当时场面那么乱,若是让旁人发现我暗中对老四下刀子,把事情捅出去,让父皇知道,我能落下什么好?依我说,老四一直倚仗的不过就是慕容家的人,咱们第一个就该把慕容羽除了,再来除了领兵的慕容野,到时候老四成了光杆的皇子,还怕他翻了天去?”
“不该动手的时候你乱动手,该动手了你又跟个缩头乌龟似的,你怎么这么没出息?”
一旁的方侧妃开口道:“太子爷,你就听姐姐的吧,姐姐也是为了你好,妾身的父亲虽然手握五十万大军,却一直都镇守在南边,万一出了事,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而且只要皇上在,他就不能回都城,不然的话,便是谋反大罪。如今,四皇子那边羽翼渐丰,皇上越来越重视他了,的确是不得不防啊。”
太子的侧妃名唤方璃,乃是西冷侯之女,为了可以让自己的男人可以安全无虞地登上皇位,无所不用其极地帮着太子妃一起谋划。
太子没好气地说:“妳们两个妇道人家,一天到晚的只知道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算计了半天,现在可好,父皇还好端端地宫里坐着。倒把那个活阎王给惹火了,还连累了小姨子。”
想起小姨子的那一身细皮嫩肉,他就疼得慌。
太子妃翩若惊鸿地站起身,“好了,你也别怨天尤人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也没证据说事是咱们做的,也就只能拿妹妹出出气了……”
她本是极冷静地说着,但是眼泪突然就冒了出来,哭着喊了起来,“我那可怜的妹妹啊,快来人啊,备车马,我要去四皇子府上哭我那可怜的妹妹去……”
侧妃起身,也哭哭啼啼地说:“姐姐,我陪妳一起去,妳的妹妹,便是我的妹妹……”
就在太子妃和太子侧妃在四皇子府上哭得昏天黑地的时候,慕容羽却带着一个人来到了别院。
“爹,你这段日子跑到哪里去了?”苏月冷正在客厅里帮忙擦抹家具,看到苏汉博和慕容羽一同走进来,欢快地跑了过去,挽着苏汉博的胳膊问长问短,都忘了给慕容羽请安。
苏汉博没好气地瞪着她,“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看见慕容将军也不知道请安!”
“没关系的,苏姑娘天真活泼,苏老英雄切莫拘着她。”
顾清梅听见动静,赶忙从书房里迎了出来,“苏大哥,好久不见!”
她笑吟吟地冲苏汉博施了个礼,然后忙着请他坐下,并吩咐云深去沏茶。
慕容羽脱掉大氅,很自然地交给她,然后道:“老苏,去跟你老婆孩子说几句话吧。”
“是!”苏汉博神情恭谨地答应了一声,便让苏月冷带着自己来到曲氏的房间,把几个孩子都叫了过来,一家人说话。
顾清梅嫌客厅冷,便把慕容羽叫进书房,让他在罗汉床上坐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边关?”
他一把搂住她,让她站在自己的双腿中间,整个人都贴在自己怀中,调笑道:“怎么?不想看见我?我才回来就想打发我走?”
“呀——”云深刚好沏了茶送进来,看到这一幕,不禁脸上一红,呆呆地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顾清梅脸上一红,没好气地从他怀里挣出来,走到云深面前,将托盘接了过去,红着脸道。“妳先出去吧,不叫妳先别进来!”
“是!”云深一样红着脸,低着头急匆匆地跑掉了。
顾清梅将茶杯放到炕桌上,没好气地瞪着他,“瞧你,毛手毛脚的,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慕容羽无所谓地说:“妳早晚都是我的人,怕什么?”
“不要脸!”顾清梅轻轻地啐了他一口,转移了话题。“苏大哥怎么会跟你一起回来?”
慕容羽道:“我让他去给四皇子当暗卫了,这次四皇子能活命,都是靠他,拼死把四皇子给抢了出来。不然的话,留在相爷府中,四皇子这条命就保不住了。”
顾清梅微微地松了一口气,她认真地看着慕容羽,“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慕容羽微闪着眸光,端起茶杯,捏着杯盖低着头,轻轻地用杯盖拨弄着碗中细长碧绿的茶叶梗,沉声道:“皇上虽然不待见太子,但是更恨的却是骨肉相残。所以,我们不能在此时动他,不然的话,皇上肯定能猜得出来,是我们下的手,四皇子日后的处境将更加艰难。”
所以,他只能选择对白夫人下手,用白夫人来警告太子,别太过分了,不然的话,他也不是吃素的,大不了鱼死网破而已。
“那么……”顾清梅说到这里,起身到客厅里看了看,又去自己的卧房看了看,最后又打开房门,看见随风站在门口,于是叮嘱道。“随风,别让任何人进来,也别让人靠近。”
随风点头答应了,她这才回到书房里,坐到罗汉床上,凑近了慕容羽道:“如果是谁都查不出来的死因呢?”
从四皇子出事那天,她就在想,太子是留不得了,不然的话,也太提心吊胆了。
她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想的无非只是怎样赚点钱,怎样过上好一点的日子,压根就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卷进这种权利斗争中。
可是就连她也搞不懂,自己怎么一步一步地,就认识了这么一帮人,然后成了他们中的一份子?
她深深地明了,自己同四皇子,同慕容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都跑不了,有一个出事的,大家都受连累。
所以她不得不学着思考,思考怎样才能自保。
而思考的结果,这是一个生死局,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若太子不是太子,没有那个名正言顺的继承皇位的身份,或许她还可以想出比较温和的法子。
但是只可惜,太子的身份在那摆着,太子不死,日后就是皇帝。
以太子今时今日的举动来看,日后太子若是当了皇帝,四皇子也好,慕容羽也好,都落不了什么好下场。
所以,她必须得想法子,帮慕容羽除了太子。
听了她的话,慕容羽的眉梢一挑,本能地抬眸看向她,“查不出来死因,是什么意思?”
顾清梅的声音压得极低,低得仿佛在喃喃自语,“就是让一个人,仿佛在睡梦中死去!”
“不管是窒息,还是下毒,都很容易就能让人查出来的。而且太子的武功不错,只比我差一点点,一般人近不了他的身。”
“你跟我说过,太子经常去清音阁喝花酒,就证明他很好色,也好酒,一个好色又好酒的男人,其实是很好摆平的。”顾清梅毕竟前世是生活在法治社会的,对于给人出主意杀人,着实有些紧张,她的声音有些微微地发抖。
“我知道一个法子,杀了人之后,没有任何一个仵作可以查得出死因,就像人在睡梦中猝死一样。若是一个人喝多了酒,也是会猝死的……”
慕容羽听她说得认真,赶忙追问道:“什么法子?”
“找一个能近他身的,哪天他真的喝多了的时候,用麻沸散将他麻醉,然后……”她低声说了一个杀人于无形的法子。
这法子还是她当初看电视剧的时候学来的,是一种可以使人因大脑缺氧而死亡的法子。
这样的杀人方法,便是现代的法医都查不出来,又何况缺少检验工具的古代仵作?
果然,慕容羽听了她的法子,用看天外来客的眼神看着她,久久没能说得出话来。
她就知道,若是这样恶毒的法子说出来,会让他觉得自己的心肠歹毒,不禁苦笑道:“我只是不想发生在四皇子身上的事情,将来有一天也发生在你身上。他们敢对四皇子下手,将来也肯定敢对妳下手。”
慕容羽突然把手上的茶杯丢到炕桌上,起身走到她面前,健壮的身子就像一座山似的压了下去。
“我就知道,妳是我的福星!”他喃喃自语着,一口噙住她的红唇。
她没想到,自己不过给他出了个主意,却惹来他的动情,不禁有些慌乱,趁着他短暂地放过自己红唇的那一刻,娇喘迭迭地把脸扭到一边,吃力地说:“慕容羽,大白天的,你别这样……”
“白天不能这样,那晚上就可以了?”他目光阴沉又邪恶地望着她惊慌失措的小脸,故意逗弄她。
她被他眼神中毫不掩饰的欲火给吓到,红着脸颊娇嗔道:“你讨厌,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妳这小妖精,都想死我了,好不容易见妳一面,还推三阻四的。”他大嘴一张,咬上她的鼻梁,不满地向她发出控诉。
“呀——”她害怕地发出一声惊叫。
他却得逞地呵呵笑了起来,伸手解开她衣裳上的系带。
那一次,在马车的车厢里,他对她浅尝辄止,那美妙的滋味,他一直惦记于心。
想要再尝,可佳人却不在身侧,只得夜里在梦里与她相会。
如今有了机会,他又怎肯放过她?
她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哀求地抓住他调皮的大手,面红耳赤地说:“慕容羽,不可以,你若想要我,把我娶回家便是,那时,你怎样都可以。”
“那还得等些日子呢,我可等不及……”他咕哝着,已经将她身上的长衫棉袍敞开,露出了里边月白色的中衣,扯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