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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这句话是上次他救自己于危难中时,她没来得及告诉他的。
夏倾城震撼于她神情间的舍身殉难,心口处因她的话猛然跳动。
得妻如此,妇复何求!
四目相望,他们在彼此的眼里读懂了那些缱绻深情。
他,不再彷徨。
她,不再畏惧。
谁也没有注意到,御书房外,一袭罗衣随风而去。
夏允城狠狠地看着互诉衷肠的两人,唇角带着嗜血的笑。“好一对情痴,来人,将他们给朕分开。”
那声音冰冷,仿佛来自地狱。
好一句若不离,定不弃。
既然他们要生死相随,他更不能如了他们的意。
夏连城想求情,却明白,皇上对夏倾城的狠是积来已久。
看着那站立在夏倾城的身边,坚定不移的女子,他的心很疼。
却更多的是为她担忧。
当年,皇上并没有动心于灵妃,却花尽心思把她从夏倾城的身边抢了来。又岂会放过眼前这个让他动心的女子,这次,只怕是不计一切,势在必得。
其余大臣本也想帮着求情,却都畏惧于夏允城此时浑身散发出来的暴烈,全都噤若寒蝉、面面相觑。
张宇深深地看了夏倾城一眼,举起右手一招,其余侍卫蜂拥而上,意欲拉开二人。却没想夏倾城将翩翩拦腰抱起,使出一招横扫千军,率先冲过来的侍卫齐齐倒下,其余侍卫见状,手脚上的的围攻越发的狠绝,夏倾城抱着翩翩周旋其中,突破层层围攻。
张宇见状,拾起掌风,直击夏倾城。
一时间,御书房掌风霹雳,拳脚相向。
夏允城看着在御书房开打的众人,怒火中烧,双目好似要喷出火来。“夏倾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御书房造反!张宇,朕是要你分开他们,扣下锦王妃,不是要你们掀了朕的御书房。”
混账!全乱了。
一旁的夏星城见状,抽出离他最近的一个侍卫腰间的剑,往夏倾城刺去。
一旁的夏连城发现想拦住他时,已经来不及。
而此时正在混乱中一面迎敌,又要护翩翩周全的夏倾城,一门心思放在和张宇的内力相较上,使得中门大开。夏星城揪住了这个机会,快如闪电,如离玄的箭一般。
翩翩眼角的余光被那抹剑光吸引,待她看去,看到的就是夏星城手里的剑直指夏倾城。
在恐惧慌乱中,她来自于本能的高声尖叫。“不要——”
众人被那震耳欲聋的尖叫声震得五脏六腑都在翻滚,距离夏倾城最近的夏连城和张宇被这突然的强劲内力冲击得飞了出去。
被翩翩紧紧抱住颈项的夏倾城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注入自己的体内,彷如被什么东西无形地包裹住,待他看到‘飞’出去,此时趴在地上,口吐鲜血的张宇和夏连城时,也呆住了。
感觉四周好像无人一样,瞬间恢复了寂静,翩翩慌忙睁开眼,小手慌乱地爬上夏倾城的脸庞。“夫君!”
夏倾城温柔地看着她。“我没事。”
没事?怎么会没事呢?
刚才她明明就看见瑞王要杀他的啊。
察觉到周围气氛的诡异,她的眼扫了一下四周,目光停留在倒在地上,嘴角挂着血丝的夏星城。
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他要杀夏倾城吗?怎么这会儿受伤的会是他?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夏允城双目刺红、怒不可歇。“夏倾城,你居然不顾念手足之情,伤了四弟!”
由今日夏倾城的打斗中,不难看出,他的武学造诣达到何种境界!只怕这世间要胜出他的人是少之又少。更何况最后的这一瞬间,他爆发出来的内力是那么惊人,竟然可以借助体内的内力,震飞一丈远之内的敌人,并使之身受重伤,这不是一般的修为就可以达到的。
此刻,他不得不重新估量,深藏不露的夏倾城到底本身有多大的实力。
夏倾城还没来得及说话,他怀里的翩翩顿时火冒三丈。“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羞耻啊,亏得你还是一国的君王。”
“你说什么。”夏允城怒瞪着夏倾城怀里的小女人。
“我说什么!难不成你的眼睛瞎了,还是被鬼迷了双眼,什么都看不清楚了。明明是瑞王要杀我家王爷,你不去怪罪始作俑者,倒来说他的不是。难道他就这么站在这里给别人杀了,那才叫做顾念手足之情?对于一个要杀自己亲兄弟的人,你觉得他又顾念了手足之情吗?”翩翩大义凌然地瞪着夏允城。
什么狗屁手足情,他们真的把她家夫君当兄弟才怪。
“放肆。”夏允城怒喝道。
“别人说的有理就叫放肆,那你污蔑我家王爷,分散我们夫妻的行径叫什么?”翩翩这次是真的火了。
“臣奉劝皇上,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以四哥的情况,若不赶快召御医救治,只怕他的伤势会不堪设想。”夏倾城冷冷地看着夏允城。
他放下手里的小女人,若有所思。
或许刚才别人没有感觉到,也认为那强大的内力是由他散发出来的。可是离她最近的自己,确是再清楚不过,那内力,是自她的体内散发出来向四周冲击开去,并护住自己的。
只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如何才能保住他们夫妻安然都走出皇宫。
第八十六章 夏星城命悬一线
夏允城双目刺红,狠狠地瞪住夏倾城,似要将他生吞活剥。
半响,方才收回目光,咬牙说道。“崔锐,传太医。”
“奴才遵旨。”崔锐答道。
他转头看向夏倾城和翩翩。“六弟,请八弟和八弟妹到琼华殿等候。”
“是!”夏连城领命,走到夏倾城和翩翩面前。“八弟、八弟妹,请。”
翩翩看了一眼夏倾城,他回她一个明镜如泉的微笑,不语,只是伸出自己修长洁白的手牵起她。
虽然他什么也没有说,可她的心中就是觉得安心,回他一个淡笑,由得他牵着自己,跟着夏连城走出御书房,往琼华殿而去。
夏允城看着他二人牵手离去的背影,愤愤地拉回自己的视线,把夏星城抱起。“萧远,张宇就交给你了,让太医极尽全力给他医治。”
“是!”副统领萧远答道。
夏允城抱着夏星城大步跨出御书房,留下惊魂未定、面面相视的诸位大臣。
夏侯谨面如死灰,心里懊悔不已。
早知道事情会闹成这样,他是怎么着也不会来请旨赐婚的。
现在只求瑞王能吉人天相、平安无事。
俞景殿。
这是瑞王夏星城封王前在皇宫居住的宫殿。
此时,夏星城正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医术高明的张御医坐于床榻旁,一边给他号着脉,一边冷汗淋淋。在他的背后,立着另外两名御医,此时正焦头烂额的翻着手里的书,两人不时交流几句,希望能从书中找出医治夏星城的奇方妙药。
夏允城眉头深锁,不停地踱着步子。
崔锐担忧地看着他,出声劝慰道。“皇上请放心,瑞王吉人天相,自是能平安度过此劫的。”
他跟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自是知道三个王爷中,皇上和瑞王最是亲厚,情意最是真切。此时瑞王受伤在床,太医们虽然说得含糊,可也表明了瑞王的伤情很不乐观,这怎能让皇上不忐忑不安呢。
夏允城度步到床边,忧心地看着面色苍白如纸的夏星城,转向一旁的张御医。
感受到他压迫的视线,张御医战战瑟瑟地把夏星城的手放回被子里,起身拱手。“皇上,老臣等一定尽力而为。只是瑞王伤势严重,现在生命垂危,臣等怕、、、、、、”
后面的话张御医没有说出口,可是大家都懂。
夏允城左手紧握成拳,大力吸了一口气。“若瑞王有个三长两短,朕要你们陪葬。”
三位太医一听,瑟瑟发抖,惶恐地答道。“臣遵旨。”
琼华殿。
翩翩看着神情无异,优雅品着茶的夏倾城,轻叹一口气。
夏倾城抿唇微笑,试图排解她的忧心。“娘子还是第一次来这琼华殿吧!这琼华殿我可是住过好些年的。”
说着,起身熟门熟路地走到一红木矮桌旁,拿起上面的一本书。“我记得这书我上次只看了一半,今日刚好把剩下的另外一半也看了。”
翩翩看着他手里的书。“上次是什么时候?”
夏连城莞尔一笑。“八弟说的上次是很多年前的事。自从他被赐封,搬出皇宫,入住锦王府后就再没在在琼华殿住过。”
呃!翩翩看着他手里的书。“那么多年了,这书还放在一个位置?”
夏倾城刮着她的鼻子。“按规矩,皇子就算有了封号,搬出皇宫,可宫里他原先住的寝宫也是一直要保留着的,并由专门的宫人打扫。而搬离前所有的东西都得保持和原来一样。”
她恍然大悟,却忍不住感慨。“这也太浪费了。”
夏连城听到她的回答,忍不住轻笑。
夏倾城的唇角勾动了一下,扫视了一眼四周,感慨道。“这里什么都是和原来一样。”
只是,这皇宫已经没有了他的容身之处。
翩翩看着他一脸的惆怅,伸手拿过他手里的书,待他不解地看向自己时,她温柔地笑笑。“我念书给你听。”
“好!”他在她的身旁坐下,洗耳恭听。
夏连城看着那个在他心里生根发芽的女子,心情很是复杂,最终在心里无声地叹息一声,把目光转向夏倾城。“你们还真是悠哉!”
那声音说不出是妒忌,还是羡慕,仰或是嘲弄。
夏倾城抬眼看着他,露出一贯的笑容,只是那笑比往日多了一些苦涩。“否则还能怎么样!”
夏连城自是懂他话里的意思的。
也是,还能怎样呢?皇上高高在上,他对八弟只怕不仅仅是不待见这么简单,或许还掺杂着一些狠吧。
想当年,皇上的母妃一直与八弟的母妃不和,父皇又极为偏袒和宠爱八弟和他的母妃,皇上虽贵为太子,却不受父皇待见,又加之他母妃的怨恨,对他的要求更是严厉,时常把他和八弟做比较,处处给他压力,所以从幼年开始,皇上对八弟的不满就一点一滴累积,最终演变成了今日的狠。
“接下来八弟有何打算?”他忧心地问。
虽然他对兄弟情淡薄,可还是不愿见他们自相残杀的。更何况,若八弟没有办法保住他身边的那女子,那么她最终的结果只怕是成为充盈后宫的一员。
这是他最不愿见,也不会让它发生的事情。
皇上的心思,他看得清楚。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已经知道,这样的女子太吸引人。独具慧眼的不止是自己,受她吸引的也不仅仅是自己。
只怕,不止是他和皇上两人,就连四哥也是动了心的。
四兄弟同时爱上一个女人,这是一种怎样的夙缘?!
他的心间染上一抹愁绪。
“没有任何打算。只是,要离开,我们夫妻必然一起,若要留下,我们也一定是一起。”他淡然地说。
她说过‘若不离,定不弃’,既然如此,去了这王爷的头衔,浪迹天涯又如何,只要有她陪伴在身侧就足矣。
夏连城看着他,觉得他想得太简单。殊不知,夏倾城看得简单,是因为他一切都看得淡薄,只求有她作伴就足够。而他自己放不下、看得重,皆是因为尘世间的权力欲望作祟。
“何不娶了夏侯婷婷!”夏连城劝道。“你可以只是给她一个身份,至于以后怎么做,那全是你锦王府的家务事,皇上也管不着。”
他不懂他们夫妻在想什么,在执着于什么。只要他们够坚贞,即使娶了无数个夏侯婷婷,夏倾城也可以只把她们当做锦王府的摆设。
他们何苦执着于那表面上的一生一世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