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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把笛子重新放入蓝色的裹布里,重新拿起桌子上的豆包。
咦?怎么中间这个豆包和别的都不一样,上面多了一个白色的和紫色的东西做点缀。
难不成豆包还分成两种?
管不了那么多,想着客栈外马车还等着,她把盒子盖上,拿起豆包和蓝色的裹布,匆匆忙忙走出厢房。
她离去不久,小二就进来打扫,在凳子下捡起一布包。打开一开,是一条时下极为流行的女子拖地裙,而且那如丝一般滑顺的布料,一看就知道是镇上最有名的‘七彩坊’今年新推出的锦缎。
想必,这裙子一定是刚退房的客人大意落下的。
小二拿着布包追出去的时候,夏倾城他们已经坐着马车走了。
马车行驶在平坦的路上,从最繁荣地泰安路一直到较为偏僻的青华路。
车上,夏倾城躺在软垫上闭目养神。
翩翩看着他,轻声问。“夫君,湘王昨夜一夜没回,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他睁开眼睛。“没事,我问过六哥留下的那两个侍卫。他们说,昨夜六哥回来过,交代他们一路上好好保护我们,说他有急事要去办。”
“那就好。”她还以为是昨晚上去追贼,遇到什么危险了。
他看着她,问道。“你很担心六哥?”
她那么关心六哥,是不是代表她对他也是有情的。
或许,她对六哥并没有自己所认为的那般没有动过心。
“当然担心,他是你哥哥嘛,而且他还救过我们呢。”更何况他自己说过要护送他们的,现在他不在了,她于情于理都要关心过问的。
听她这么一说,他的心情颇好。
“别担心,六哥武功高强。他会照顾好自己的。”
说完,他闭上眼睛,昏昏欲睡起来。
这几日,因为伤口还是会隐隐作疼,所以她在他吃的药里仍然加了一些帮助睡眠的和止痛的药。
此时,也不知是不是药效发生了作用,困意向他袭来。
见他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平顺下来,她知道他一定是睡着了。
感觉肚子有些饿,她拿出秦白买的豆包打开上面的一盒,看了一下,一共有四个,她估摸着四个她全部吃完是没问题的。
有些疑惑地拿起与其余三个‘不同’的豆包,感觉实在饿到不行,一口咬下去,将上面白色的‘米粒’和紫色的‘小豆子’一起囫囵吃了下去。
这感觉,怎么怪怪的。
那两小东西好像入口即化,她还没来得及嚼,就与她口中的包子混合在一起了。
疑惑地吞下嘴里的包子,她感觉回味中带有一股冰凉和药味。
好生奇怪?难道豆包还是放了药一起做的?!
翩翩看了看手里剩下的包子,再咬上一口。
没问题啊,就是很普通的豆包嘛。
哪来的冰凉,哪来的药味?!
根本就是自己的错觉。
把手里剩下的拿到嘴边,一口吃下。
这次她可以百分之百,千分之千的肯定。
豆包就是面粉和豆子做的,带点甜味。别的什么也没有。
要不是真饿了,就这水准,她还真不是很想吃呢。
看着盒子里剩余的豆包,她拿起一个继续吃。
原来,那有‘点缀’的豆包,和这些没点缀的是一样的。
一边吃,她一边疑惑,既然是一样的,那那个豆包上面为什么要加上点缀呢?
想不通啊,想不通。
青华路是落霞镇最为偏僻的一条街。
这里虽说风景秀丽,依山傍水的,可因为离镇中心比较远,所以居住的人很少,稀稀松松的。
秦白租下来的这个院子据说是镇上的首富所建,因为嫌它远,建好后基本没来住过,只留了三个看守打扫的人照看着。
翩翩下了马车,看着庄园左边的湖很是欢喜,这地方空气清新、环境优美、人烟稀少,最是适合养伤。
夏倾城看她很是满意,心里也极为高兴。
租下这院子的时候,秦白想着反正也是需要人打扫看守的,索性,让这庄园的主人将原来在这里看守的人一并留了下来。对方见他出手阔绰,也就爽快的答应了。
此时,大厅里三人排排站开,见他们进来,赶紧行礼。随后手脚勤快地接过秦白他们手里的东西,放到他们各自的房间里。
翩翩看三人有礼,处理起事情来也手脚麻利,很是满意。
这大户人家出来的果然调教的不错。
这三人,看守门、打扫庭院的叫李四,四十来岁的样子,长的极高;打扫房子、擦桌抹地的妇人也是接近四十岁,说是李四家的媳妇;还有一个专门做饭的薛婆婆,过五十了,可人看上去倒是挺硬朗的。
秦白把夏倾城背到房间,放到床上,翩翩连忙上前为他盖好被子,问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伤口有没有裂开等问题。
他一一回答过,见她松了口气的样子,满脸含笑,眉目间带着幸福的光环。
秦白在一旁看得掩嘴轻笑。
他家王爷以前的清心寡欲,遇见王妃,只怕是不可能继续了。
“肚子饿不?”翩翩拿出剩下的那盒豆包。“这东西味道不怎么样,可还能勉强垫肚子。”
夏倾城摇头。“你若饿了,让他们给你做点吃的。”
“我在车上吃了一盒豆包。也不饿。”
听她的话,秦白不满意了,忍不住抱怨。“王妃,这豆包可是落霞镇最有名的。我当时可是一口气吃了两盒呢,你居然说是勉强垫肚子。”
太伤他的心了。
想他秦白去过的地方也不少,可还没吃过有哪家的豆包能和这落霞镇的相比的。
翩翩看着他,自信地说道。“那是因为你没有得我做的吃过。”
秦白有些意外。“王妃你还会做豆包?”
“不会。”翩翩很坦白地道。
“那你还说没得你做的吃过。”她都不会做,他怎么可能得吃。
何况以她的身份若会做豆包,那才叫奇怪。
不会做,才是正常的。
“以前不会不代表现在不会。”见他要质疑,她赶紧接着说。“更何况,我做的所有点心都比这好吃,我干嘛一定要做豆包?”
“王妃果然厉害。”秦白嘴上虽这么说,可神情间一看就没真相信她的话。
翩翩深知,他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不好和自己一直争辩下去。实则心中是不相信她能做出什么点心来的。
“秦白,你可得相信你家王妃,她的手艺那可是瑞王和湘王都公认的好。”夏倾城在一旁笑着出声。
听见王爷都这么说,秦白的质疑转为深信,对这位女主子的好感越发的深。
夏倾城这一说,翩翩既高兴又自豪。
没有什么比被自己的夫君称赞认同来的好。
一切收拾妥当,她转身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又在看书的夏倾城。“夫君,你喜欢听笛子?”
他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但还是回答。“喜欢。”
只要是音律,他都是喜欢的。
她很认真地说。“我一定会认真学习吹笛子的,等我学会了,就吹给你听。”
原来他喜欢啊,难怪会送她一支笛子。
“娘子喜欢笛子?”他问。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想起问他是不是喜欢听笛子呢!
“喜欢。”她笑着回答。
只要是他喜欢的,她都喜欢。
夏倾城在心中记下,想着,过两日一定要让秦白到镇上买一支笛子回来,他亲自教她。
翩翩嘴角的那抹笑还没来得及淡下来,突然感觉到身体中一股气血翻涌,难受得她惨叫出声。“啊!”
这声惨叫骇得夏倾城手中的书落滑落到床上,他连忙伸手托起此时脸色发白的她的肩膀。
正在门外吩咐晚餐的秦白听见这声突然而来的惊人惨叫,连忙回到屋里,看到的就是王妃此时额头直冒冷汗,靠在王爷的肩膀上,身子缩成一团,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
翩翩双手紧握成拳,忍受着身体里此时犹如万马奔腾,欲冲破经脉而出的那股涌动的气流。
秦白跑到床边,看着靠在夏倾城肩上的翩翩,赶紧往她体内注入内力,以减轻痛苦。
就在他为她注入内力的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内力好像不受自己控制地正在被吞噬。
可也只是那一瞬间,快得秦白不得不认为那是自己的错觉。
秦白注入的这一股内力,让原本难受得几乎以为自己会因承受不住这种几乎要爆炸般的疼痛而死去的翩翩突然之间安静了下来。
感觉那股难受完全远离,翩翩的手渐渐放松,看着眼前满脸担忧骇怕的夏倾城,来不及细想,手飞快地爬上他的脖子,紧紧搂住。
“夫君,翩翩好怕。”她还以为自己会就这么死去。
夏倾城忍住伤口处传来的疼痛,紧紧地抱住她。“还有哪不舒服吗?”
她在他的颈边摇头。“一点不疼了。”
这股疼痛好生奇怪,来得快,去得也快。
“不疼就好。你自己就精于医术,怎的自己哪不舒服都不知道。”他有点责怪她的不爱惜身体。
他这一说,她突然想到他才是病人,不知道自己这一抱有没有碰到他的伤口?
她连忙坐起身。“夫君,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见他摇头,她还是不放心,亲自为他检查了一遍,见伤口没有裂开的迹象,才安下心来。
夏倾城在她的帮扶下,慢慢往身后她堆起来给他靠的被子上倒去。“让秦白去请个大夫来,仔细地给你检查一下。”
她好笑地看着他。“我的医术,难不成比他们差。”
就算真的比别人差,可自己的身子有没有问题,她还是知道的。
“那你告诉我,你刚才不舒服是因为什么?”他认真地看着她。
“呃、、、、、”翩翩看着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因为她好端端的,本身的确没有什么病。可刚才突然不舒服也是确有其事。
她这次还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秦白,你明天就去请个大夫来,好好地为王妃检查身体。”他吩咐道。
不好好给她检查清楚,万一再发生刚才那样的事情,不是拿他的心脏和她的身体受气嘛。
翩翩看着他,彻底无语。
难不成就因为这点事,她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就瞬间从神医变成庸医了?
不过,随他吧。
只要能让他不为自己担心,他要找人来给自己看病,她配合就是。
一大早,秦白还真去镇上接了据说是镇上最好的大夫来给她看诊。
夏倾城因为不放心,所以就让大夫在他的房里给她号脉。
整个过程翩翩都很配合。
可检查的结果,大夫说她除了有点疲累需好好休息外,就没任何问题。
听了大夫的话,翩翩巧笑地看着夏倾城。一副,看,我都说我没事的表情。
他好笑地看着她孩子气地举动,转向大夫。“大夫,你确定她真的一切都好。”
“回这位公子,你家夫人一切安好,没什么问题。”这好好的,让他来把什么脉。
这有钱人,就是有钱没地方使。
“多谢大夫。秦白,用马车送大夫回去。”
“是。”
“嘿嘿,我都说没事。这下夫君放心了吧。”翩翩懒洋洋地靠在床沿。
他轻捏一下她的鼻头。“没事就好。”
他其实是怕她为了不让自己担心,真有个什么不舒服的,也不说出来。找大夫来看一看,最起码他放心。
看了看她身上的裙子,他疑惑地问。“我送你的礼物你不喜欢吗?”
怎么今天穿的还是这条裙子?
“喜欢啊。”她回答。“不过还没到时候。”
她现在不还没学会怎么吹笛子嘛!怎么着也得等到她学会了才能吹给他听。
翩翩压根不知道此时夏倾城问的是他送给她的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