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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人?”王夏暗暗心惊,此人藏身于树后自己都没有发现,可想这功夫必然不会在自己之下,若真动起手来,自己必然不会是对方的对手的。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告诉我之前那伙乞丐是受何人所指使去捉拿那女子的?”秦白问这话的时候,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丝毫没有错过他脸上的神情。
王夏心中一沉,立刻就想明白,眼前之人只怕是跟着姜元回来的。他在心中把姜元暗骂了无数遍,心想:真是个没用的蠢货,把人给引回来了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既然不是对方的对手,王夏心中也就打定了主意,自己是打死也不会承认的。
秦白冷冷一笑。“我看你由不得你不说。”
话落,也不再和他浪费多余的口舌,秦白手中之箭立刻出鞘,直指王夏。
他有十足的把握,眼前这人觉得不会是自己的对手。
王夏见他剑气强大,有些被吓着,立刻一个闪身,险些没有躲过秦白的强大的剑气。
“哼!”秦白冷哼一声,将内力凝聚到剑身之上。
这次,他出手的速度比之前又更快了一些。
王夏之前被就闪得吃力,现在要躲过他的追击势必得全力以赴。
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因为自己运用了十成的内力,也就导致雪灵儿给他下的毒在体内加快了运行。这一剑气他是躲过了,可身体里毒发所引起的腹痛也在同一时间向他袭来。
“唔!”如此强烈的痛让他忘记了秦白的存在,整个人抱着肚子,蜷缩起身子蹲在地上。
秦白有些傻傻地看着这一幕,有些搞不清楚现在这是一个什么状况。
“你少给我装,我可不吃你那一套。”虽然他痛得额头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可秦白却担心他这不知道使得是什么卑劣的手段。
“我、、、、、、我、、、、、、好、、、、、、、好痛!”疼痛已经不足以形容他此时的感受,只见他整个身子一倾,倒在了地上,全身抽搐,嚎叫挣扎。
那控制不住自己的嚎叫声就算是听者秦白这个铁铮铮的汉子耳里也觉得异常的心悸。
“喂,我说,你到底是怎么了?”秦白这下可以肯定他不是装的了。
再这么装,这种喊得人全身跟着发抖的哀嚎声除非是真实的,不然是不可能装得出来的。
“我、、、、、、我、、、、、、”
最后秦白也不知道他原本想和自己说的这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只是在两声‘我’以后,秦白便见他七窍来血,然后双眼一翻,人就这么呜呼哀哉了。
“呃!”秦白到现在也还是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此时,赶来的夜无痕跑到他的身边,看着躺在地上的王夏,蹲下身子,在他的鼻息见试探了一下,说出一个事实。“断气了。”
“我知道。”秦白说。“是中毒。”
“对。”夜无痕想了一下,问。“你跟踪的人呢?”
“在里面。”秦白指着眼前的春风小筑,就在这一瞬间,他脑中灵光一闪,大叫一声。“不好。”
“怎么了?”刚跟着笑弦歌赶到的琳儿不解地问。
“有人想要杀人灭口。”秦白丢下这句话,人很快就消失在了他们的面前。
夜无痕看着他消失在春风小筑门口的身影,也赶紧跟了上去。
最后,他们只是在一间看似主卧的厢房门口看见那个秦白跟踪的男子,只不过他已经死了,而死状和王夏的是一模一样,由此可以断定,他们所中的是同一种毒。
而当夜无痕一脚将那扇门给踢开,房里却一个人影也没有,唯一留下的,就是空气中还飘散着淡淡的茶香。
琳儿闻着那茶香,皱了皱眉头。“这茶里有毒。”
“没错,是八月香。”笑弦歌淡淡地说出这种毒的名字。
八月香吗?
夏倾城的食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想起笑弦歌他们回来以后告诉自己的这个名字,不由得苦笑,一个听似无害的名字,居然是致命的毒药。
“看来我们是晚了一步。”笑弦歌若有所思。
“笑前辈有何见解?”夏倾城自他的神情中探知他心中必然另有高见。
“我在想此人若不是有太过人的洞察能力,那就是有些了解我们的。”
“怎么说?”
“你想啊,他怎么就那么肯定我们留下那人是让他为我们引路的呢?他若不是太了解我们的能力,又怎么会知道那人没有自我们手里逃脱的能力呢?所以,我总觉得,他能下狠手将这两人摧毁,可想,是很肯定我们留下这人是顺藤摸瓜的。”笑弦歌细细地为他们分析。
“能这般了解我们的动向,又要对翩翩下手的人、、、、、、、必然也就是‘老朋友’了!”夏倾城也是想明白了的。
只是,大家却都不知道此人到底是何人。
“既然知道我们身后有这样的一个人,又有可能随时会对师妹下毒手,那这以后,我们就得更加小心地保护着她才是。”琳儿想想都觉得害怕。
一个隐藏于暗处,他们都不知道对方是谁的祸首,这着实让人难以安心。
翩翩坐在椅子上,看着大家再为自己担心,心中感觉很复杂,有愧疚,有歉意,有不解,有迷茫、、、、、、
她突然之间很想知道过去的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有人想要向她下毒手呢?这凡是总得有个原因吧?不可能莫名其妙的人家就想着害她才是。
可这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小姐!”紫凝走到她的身边,担忧地看着她,她以为她是被吓坏了。
“我没事。”翩翩对她轻摇了一下头。
“师妹,你真没事?”琳儿担忧地看着她。
“我、、、、、、”没事。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听见房门被人敲响。
秦白看了大伙儿一眼,很快地去开门。
之间进来的是玉寒天,他的身后跟着玉寒宣和天逸两人。
“水大哥!”翩翩惊呼。
她有些慌乱地看着夏倾城。
“水兄。”夏倾城站起身来对着他拱手。
他记得夜无痕说过,他以前一直都是这么称呼玉寒天的。
而现在,他也打算这么称呼他。他并不希望他知道自己也失去了近一年的记忆。
“夏兄。”玉寒天也对着拱手,说明来意。“我是听说翩翩今日被丐帮的人袭击,所以特来看看。”
“有劳了,她没事。”夏倾城淡淡地回道。
翩翩错愕的看着他们,原来他们是认识的!更为奇怪的是夏倾城对玉寒天说话的态度。
她的夫君一向都是一个有礼温润的人,这还是自相遇以来她第一次看见他这么冷淡的对待一个人。
当然,这是在他今日里对待自己的怪异忽略不计的前提下。
“没事就好。”玉寒天见她虽然神色不佳,可却也是如夏倾城说的‘没事’,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至于今日这事,我也必定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
居然有人胆敢对她下手,只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线索一经断了,这能查出来的两个主谋人物全死了。”夏倾城说。
“死了!”玉寒天脑中转动。“怎么会那么巧的两个人都死了呢?”
只怕这背后之人更不简单啊。
“所以,这事,要详查只怕还得花点时间。”夏倾城道。
“这事,就交给我的人吧。丐帮那,我也会去为翩翩讨一个说法的。”当务之急,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可不希望夏倾城分心在这件事情上。
“那就有劳了。”夏倾城完全明白他的意思。
确实,当务之急,对于他们来说,最重要的是解除翩翩身上的毒,其余的事情皆可以暂缓。
“我打算明日天一亮就动身,我相信你明白,我们没有时间了。”他相信夏倾城比他更明白,现在时间之余他们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原本他们事先说好的,今日他就拟修书,找一个理由休了她,而他自会想办法带她上玉龙雪山拿得白玉莲为她做药引。可没想居然出了丐帮这事,虽然他也心疼在刚受惊的情况下让她再受到被休这样沉重的打击对她来说会很无法接受,可他们真的没有时间了。
“我懂。”夏倾城淡淡地道,好像这两个字在平常不过,只有他自己知道,说出这两字,对他来说仿若千斤一般重。
翩翩总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迷糊,完全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语。
她总觉得这两日发生的事情都是让自己没法理解也想不到的。
失去的虽然只是近一年,可面对这么陌生的人事物,她对他们本应该是认识的,那些看理所当然然的事在她看来也就显得那么陌生和疏离,以及无法接受和理解了。
“秦白,准备笔墨纸砚。”夏倾城吩咐。
“啊!是。”秦白不解,在这个时候王爷要笔墨纸砚干嘛。
心中虽然纳闷不解,但他却很快地备好了夏倾城需要的东西。
“王爷。”
“嗯。”夏倾城走至桌边,拾起毛笔,开始写下这封自己都没法接受的休书。
除了秦白,其余人皆不知道他些了什么,只是见秦白一副完全被吓傻了的样子,都忍不住好奇起来。当然,好奇归好奇,这房里的人对这事有的是心中有数的,有的,的确是一无所知。
“王爷、、、、、、”秦白想要制止他。
在他看来,王爷那么爱王妃,他怎么可能会休了她呢?
夏倾城不说话,只是抬起头来冷冷地看这他。
秦白从来没有见过王爷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一时间被吓傻了,那伸在空中的手也忘记了是要伸出去,还是要缩回来。
“秦白,主子的事,轮不到你来管。”夜无痕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身边。
只见他拉回秦白的手,将他拖到一旁,教导。“你家王爷做事还用不着你来教他怎么做。”
“可是、、、、、、”秦白看着眼前淡定的夜无痕,忽地明白了,原来他家王爷做这样的决定不是一时的冲动,而是早又预谋。
这事,夜公子也是知道的。
为什么?
他的心中有一千个、一万个想不明白。
就在秦白想不明白的时候,夏倾城手里的那封休书已经写完了。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翩翩的面前,将折叠好的信函交给她。
天知道,原来十步不到的距离居然是那么的远,他觉得自己好像走了一辈子那么漫长;也原来,这十步的距离是那么的近,虽然步子沉重到他拖也拖不起来,可在他都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这是什么?”看着夏倾城手里的那纸信函,翩翩的心中闪过一抹不详的预感。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面上表情淡然,没人看得清楚他的心思。这一刻,他是有些庆幸的,还好生为皇族众人,他自小就学会了掩饰自己的很多情绪。
他将那一纸修书递给她,不语。在她颤抖着双手接过她手里的休书的时候,他默然转身,不忍去看那责怪的神情。
翩翩见他独自往床边走去,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她颤着手想要打看那封信函,却发现这平日里做起来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如今做起来,居然是这么的复杂。
好不容易,将信打开,她终于看见了里面的内容。
然后,泪水,一颗、两颗、三颗、、、、、、
一滴滴落在了那信函上。
心,从一开始如刀割一般的感觉到现在的每一知觉,她整个人也变得飘忽起来,脑袋一片浑浊。
玉寒天看着翩翩摇摇欲坠的身子,连忙伸手扶住她的双肩,却被她给甩开。
她现在谁也顾忌不得,她只觉得空气突然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