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玉寒天连说话的力气都不复见。
此时,除了担忧,剩下的就是恐惧。他的话他不是没有听见,只是,心中被惧怕所包围,他再也没精力去关注其他。
哪怕是来自于自己最疼爱的弟弟的关心。
殿内,只见董宣拿出银针,找准翩翩的穴位,开始对其施针。
“这是、、、、、、”年国昌在一旁那是看得目瞪口呆。
“年大人,请你退后一点,我正要为她施针呢?”董宣挑头对在不知不觉中走上前来挡住自己的光线的年国昌说道。
“呃!很抱歉。我实在是太好奇了。”年国昌直言不讳。
“哦。”董宣在心中鄙视地想:真是少见多怪。
他完全忘记了,在第一次看见翩翩施针的时候,自己的反应丝毫不亚于年国昌。若不是在他收了翩翩做徒弟以后,他在她哪儿学到了不少关于针灸的知识,想来今天,他也是不懂得何为针灸,何为施针的。
“年大人,还是要麻烦你退后一点,你这样,挡着我当家的光了。”姜娘移置他的身边说道。
其实,这知识一部分原因。还有一个最大的原因是,他怕年国昌距离董宣太近,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哦!”年国昌面上微红,歉然地道。“不好意思。”
在他看来,这挡住了光线是一回事。还有一个内在的因素是,这对夫妇想要隐藏自己的医术绝技,怕自己学了去。
是以,他赶紧退后了数步,并将与自己一般被董宣这怪异的医治手法所吸引的另外三位御医给唤了下来。
董宣一边给翩翩施针,一边用腹语对姜娘说着自己要用的药方。
姜娘接收到他传来的腹语,立刻命在一旁伺候的洛儿备来笔墨纸砚,然后写下了药方交给年国昌。
“年大人,这上面写的药,还劳烦大人亲自走一趟,并且用三碗水煎成一碗,好了,就赶紧给送过来。”她憨直傻气地笑看着年国昌。
“我去!”年国昌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
要知道,他是宫中最为德高望重的御医,这抓药、煎药的事情,哪能轮得到他去做啊!
“没错。”姜娘很肯定地点了一下头。
谁叫他们之前在年府的时候,他派了那么多人盯着他们夫妇。
这仇他们可是一直记着的呢。
俗话说: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此时,正是他们报仇的最好时机。
若他不乐意,他们大可以抬出玉寒天来威胁他。
“唉!好吧。”年国昌深深地叹息一声,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地拿着药方去药方。
董宣为翩翩施下最后的一针,抬首看着年国昌凄楚的背影,心中很是高兴,在洛儿和其余三位御医没有看见的地方,对姜娘眨了眨眼睛,用腹语夸赞道。“好婆子,你真是好样的。”
“那是当然。”姜娘自豪的用腹语回他。“现在心中什么气都消了吧?!”
“消了!消了!”
“那就好。既然心中不委屈了,那就得专心点好好的为翩翩治病。”姜娘笑看着他。“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她没说的是,她心中还多了一层顾虑,那就是这董宣留下,对他们绝非一时。他是见过董宣是怎么医治人的,若让他继续留下,看出了什么端倪,那还了得。
“情况很不乐观。”
“那有办法吗?”
“尽人事听天命。”
“唉,那好吧!”她相信,他一定会竭尽所能的。“接下来,还需要我做一些什么?”
“刚才进宫的时候,我可是看清楚了,这外三层,里三层的,被包围的水泄不通。你我要想带着翩翩离开,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当务之急,只能是救醒了她再做下一步的打算。”要想现在离开,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行,你就专心医治她好了。”在姜娘看来,留在宫中医治翩翩未尝不是最好的选择。
至少,这里要什么有什么。
这皇宫大院里什么药材都不缺,这对于救治翩翩来说,是最佳的地方。
“不过,老婆子,我有一个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的消息要告诉你。”董宣的心情既喜且忧,很是矛盾。
“什么?”姜娘也感染了他的凝重之气,跟着紧张起来。
“翩翩她怀孕了。”这是之前他给她把脉的时候确诊的。
之前,在玉龙雪山山下那村里的时候,他记得自己就察觉了她有喜脉,只可惜那脉象是一闪而逝。当时,他还以为是自己把错了。现在看来,那脉象当时就已经显现。
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那脉象只是在瞬间拥有,很快又消失无踪了呢?还有,她这毒发的时间早就已经过了,何以她还能活到现在?
以上这两个问题,他真是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
“怀孕了!”姜娘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久久反应不过来。
“请问二位,可是有什么问题?”张大人突然出声问道。
刚才他和王大人,还有李大人看见他们夫妇眉来眼去、神情不断转换,都担心着是不是这病情极度严重。于是,三人便你推我、我推你的,想让彼此站出来问个清楚。
最终,他比较倒霉,被他们两人一推就给推了出来,只能硬着头皮发问。
“问题!”姜娘因他突来的话一惊,继而傻笑。“放心,放心,我家当家的若有什么问题,会直接对你们说的。”
“那就好!若你们有任何问题,或者是需要我们帮忙的都大可提出来。”说实话,他们是不相信这对山野夫妇真能有那通天的本事可以救得了床上这个皇上很是在乎的女人的。
可在他们已经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又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他们的身上。
老天爷!这真是天大的好事啊!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翩翩居然要做娘了,倾城要做爹了!他和老头子就快要有徒孙了。
第三百零一章 不能忘怀的背影
玉寒天在翩翩的内殿里一直走来走去,杂乱的步伐显示出此刻他的内心是多么的焦急不安。
第一千零一百次,他走到了翩翩的床前,听到昏睡中的她还有虚弱的呼吸,方才安心一些。
只是、、、、、、
他转身问董宣。“她到底还要多久才能醒来?”
董宣自一堆美食中抬起头来,用力吸进挂在嘴角的菜屑,可怜巴巴地道。“这个,草民还真不知道。”
翩翩这毒,他也是大着胆子吓得药,还好,最后,他毒赌对了。不过她什么时候会醒,他还真不好说。
“皇兄,稍安勿躁。”玉寒宣劝慰着她。“最起码她现在还活着不是吗?”
这也足以证明,这个王勃的医术还真不是一般的高!至少,他救到了宫中以年国昌为首的四大御医都素手无策的夏侯翩翩。
但就这一点,他就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认为他确实是个医术奇才!
“可她到底还要睡多久。”玉寒天颓然地坐到翩翩的床上,拉起她柔弱的小手,低低地说道。“你别睡了,快点醒来好不好?!”
玉寒宣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无助的他,心中既是心疼,又是感慨的。
董宣无所谓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像没事人一样,坐下,继续和眼前的一桌美食搏斗。
要知道,这东西可是他在费劲心力救回翩翩以后,要的第一份奖赏呢。
这宫中的东西,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吃。比起轩烨皇朝,那可是要精致上许多,美味上许多呢!吃得他口水滋溜溜的。
姜娘抬头一边吃着水晶饺子,一边看着玉寒天,眉头轻微地皱动了一下。
“老头子,他就那么握着我们家翩翩的手帕是于理不合吧!”怎么说,翩翩那也是倾城的媳妇儿,怎么能这样被他轻薄了去呢?!
要是倾城此刻在这里,只怕是要找他拼命的。
“这有什么,就是拉拉手,又不会少块肉。”董宣对着姜娘眯了眯眼睛,说道。“快点吃,这个,好吃。”
说着,就往她碗里夹了一些四喜丸子。
嘿嘿!老婆子这就不懂了吧!这玉寒天这么拉着翩翩的手,他心里甭提多开心了。之前他们在他的手里受了那么多的气,现在能看见他这么心疼他们的徒弟,被他们的徒弟用‘情’折磨的这样难受,他心中就觉得十分的畅快!
这世上,你要报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不是杀了他,而是狠狠地折磨他。
其中,以感情的折磨最为残酷。
这还是一种无形的折磨手段,但功力却足以把一个人逼疯,重则,或许还会为它送命呢!
“嗯,嗯。”说起吃的,姜娘可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现在他们人在人家的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是先忍忍吧!
“翩翩,你快点醒过来啊。不为你自己,还得为你肚子里的孩子呢!”玉寒天感觉到自己的眼中有些湿意,感觉眨动了几下眼睛。“你就算是不为自己,也得为了孩子啊,你醒醒好吗?”
求求你了!
他握着她的手,在心中一边又一边的祈求。
一直守在一旁的玉寒宣在第一时间察觉了他的异样,完全的被震撼住了。
久久,他才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屏退这内殿里所有的人。
“你们全部都暂且退到外殿去吧。”九五之尊的尊严,是不允许他的皇兄表现的如此脆弱的。
这样的他,他深知自己无力阻止,只能遣离了这里所有的人。
“是。”
以年国昌为首的四大御医赶紧遵命退了出去,紧接着洛儿和天逸也退出了内殿,只有董宣和姜娘依旧忙着吃东西,那专心致志的神情,丝毫没有让玉寒宣会以为,他们是听到自己的话的。
玉寒宣早到他们的身边。“到外殿去等着吧。”
董宣抬起头来,嘴里喊着一大口肉,想说话,又发不出声音来,那沾满菜汁的脸上看起来很是狼狈。
“我们还没吃完呢!”
说话的人是姜娘。
看着眼前的美食,她是恋恋不舍,大有不准备出去之势。
“出去吧,我命人在外面为给你们另外准备了一桌。”玉寒宣说道,出声唤来天逸。
天逸进来,在他的眼神示意下,走上前来对董宣和姜娘说道。“请!”
那神态间仅是压迫人的气息。
“这、、、、、”姜娘可不乐意了。
他们这一出去,这里就只剩下玉寒天和翩翩了,这孤男寡女的,她怎么能放心得下呢。
“外面真的有吃的吗?”董宣打断姜娘的话,表现得一脸贪婪。
“有。”玉寒宣很肯定地道。
“东西是不是比这里的还要多,还要好吃。”提起这些好吃的,他心中就乐开了花。
“是。”董宣的这副‘好吃’的嘴脸看在玉寒宣的眼中,更加地肯定了他们只是那种没见过大场面,从来没有吃过美食的山野之人。
“那太好了。”董宣拉起姜娘的手就往外走。“快走,快走。外面还有很多好吃的呢。”
“老头子!”姜娘十分不满地看着他拉着自己跑的背影。
因为她是用腹语说话,是以,董宣也用腹语回答她。“你瞎担心什么,翩翩现在昏迷不醒,这玉寒天能对他怎么样?”
更何况,以他对玉寒天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趁人之危的。
姜娘仔细一想,也觉得他说得有礼。
加之,玉寒天对翩翩确实是极好的,这种时候,肯定也是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的。是以,她随着董宣拉着,推出了内殿。
玉寒宣最后看了一眼沉寂在自己的担忧、害怕、悲伤中的玉寒天,手紧紧地握了一下,带着天逸退了出去,给玉寒天留下独自的空间。
玉寒天察觉到内殿里就只剩下了他和翩翩两人,是以,也就不再那么竭力克制自己情绪,任由悲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