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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城里的佟离等人见赫连沐一行人回来了,自是高兴。
晚上,赫连沐告诉佟离关于她姥姥的事时,还是忍不住再次湿了眼眶,佟离只能抱住赫连沐,拍拍她的背无声的安慰她。
郁涟乔在门外不出声的窥视着赫连沐屋里的情形,见两人搂在一起,他也揪心,不过不再是吃醋。除了她那枉死的姥姥,什么事还能让赫连沐再次潸然泪下?郁涟乔本想找赫连沐谈谈最新查到的事,但现在这情形,还是暂且搁下吧。
住在客栈的落零得知赫连沐的事,也不管落舟是不是还缠着自己,回来跟佟离一起陪着赫连沐。她们三人向来如此,三颗跳动的心,一起等待一件不好的事情烟消云散,仿佛那样,烦恼就能快速的被抹去。
赫连沐等人回来时,佟笙已不在了。在赫连沐不在的那段日子里,佟家老爹飞鸽传来书信,说是已在大行商学院,正责问他们鬼混到哪里去了,都好几个月了,还没到达学院。
为了安抚暴脾气的老爹,佟笙只好暂别未过门的“娇妻”,不情不愿的赶去商学院,顺便跟他老爹报告下小雅的事。
到了芙蓉城,离南蛮也就不远了,中间只隔了个寂月岭。只需穿过寂月岭,他们就能到南蛮境地了。南蛮是大行皇朝最为广阔的地界,分为南蛮战场和南蛮绿洲两个地域。
南蛮战场,顾名思义,就是云陵与晋夏两国交战的地方。
而南蛮绿洲,就是大行商学院的所在地。也许是一大片绿洲存在的关系,那里空气特别清新。
南蛮可以说是两国的共有地,也可以说是不属于两国的任何一国,当然若是有人闹事,那绝对是要受两国朝廷律法的打压。
由于多数人经不起马上的折腾,赫连沐决定还是坐马车去。给姥姥报仇不急于一时,就算她干着急也没用。最主要的是,近来大乔时不时就给她传消息,说是从灰色买来的,她就算身在云陵国,对移脉城那边的情况也了如指掌。
赫连沐是有怀疑郁涟乔是否同灰色有关,但转念一想,人家家里是做酒楼生意的,而且是整个晋夏国的生意,富可敌国都不在话下,买消息的那点小钱,他没准都不放在眼里。
不过,郁涟乔放不放在眼里是一回事,赫连沐在不在意又是另一回事。
赫连沐觉得,与郁涟乔也只是萍水相逢,得他这样仗义相助,实在感激不尽。若以银子还以银子,就她对大乔的了解,他断然不会接受。总之,她现在是把大乔当自己人了,这样的朋友值得交。
赫连沐一厢情愿的朋友论,郁涟乔可不那么想,他这么做,只在为日后光明正大的追求赫连沐做铺垫。当然,既然走进了赫连沐的生命中,就算日后会被拒绝,他也无法对赫连沐的事置之不理。
众人坐着一辆超级大的大马车,后面还跟着两辆小马车,装着他们不容小觑的行囊,进入到了寂月岭的范围。穿梭在茂密的森林里,尽管是白天,但寂静的森林,静得有点诡异,甚至连鸟叫声都未曾听到。
“咦咦咦……呀呀呀……”
突然,一阵不怎么悦耳的声音传到众人的耳朵里。听这声,像是有人在唱戏,有点戏子唱曲的味道。
“是有人在唱戏吗?”夏序率先出声。
晋默反驳道:“什么人会在林子里唱戏啊?”
柳无极笑着沉声道:“没准不是有人在唱戏。”
“那是什么?”众人异口同声问道,就他们所听到的,都觉是唱戏声。皆好奇柳无极既然说不是,那他们倒想知道那是什么声音。
“鬼啊。”
柳无极没根据的胡言乱语,招来一声声冷哼和一记记白眼,就连柳无烟也毫不吝啬的冲柳无极翻白眼,以柳无极的鬼扯。
赫连沐率先下马车,边掀车帘还边咕哝:“我倒要去看看,是谁在那装神弄鬼。”
众人见赫连沐出去了,也纷纷跟着下了马车。
一行人巡着诡异的戏曲声,向着林子深处走去,也没注意前方淡淡飘出的迷雾。
声音越来越近,走着走着,他们看到了前面有人,丝毫不觉得突兀,鬼使神差的抬手挥了挥眼前缭绕着的雾,继续向前走去。
还真是猜对了,那声音真是戏曲声,有人在林子里搭了戏台。台上有个人穿着戏服,正在那忘我的唱着戏,台下还坐着一帮老人家,正昂起头竖起耳朵,津津有味的听戏。
像是感觉到了有人靠近,坐在最后面的一个老头子转过头来,冲他们招招手,并挂上了笑脸,像是在欢迎他们。
他们此时脑袋犹如放空般,朝前走去。
赫连沐刚想问老头,为什么会在林中搭戏台,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像是被老头猜中一般。
老头手指放在嘴前,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并轻轻的“嘘”了声。拍了拍身旁的空凳子,示意赫连沐坐下一起听曲。
赫连沐也不打扰老头,顺从老头的好意,坐在了凳子上,开始听起戏曲来。
众人也就着身前的空凳子坐下,一起欣赏戏曲。
席晨坐下后,一直觉得那老头哪里不对劲,不是说那老头的笑诡异,就是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算了,还是不庸人自扰的多想了。这戏曲还真别说,听起来挺让人舒畅的。
“今日漫谈天下事,来年都是戏中人。”
“想开了是净土,想不开是地狱。酸甜苦辣,悲欢离合,才是真人间。”
戏台下的人静静的专心听着,戏台上的戏子一句句深情的唱着。
没有人出声谈论,也没有人出声打破这相对而言难得的“恬静”。
戏曲终了,戏子且轻柔弯腰,向着戏台下在座之人作了个揖。
曲终人未散,还是刚才那个老头,又转过头来,对着赫连沐再次露出了微笑,同样不给赫连沐出声发问的机会,对着他们甩了甩手,示意他们该退下了。
说也奇怪,明明赫连沐并不想就此罢休无功而返,可一直迈着的脚步却驱使赫连沐朝来时的路退去。
一行人也跟着赫连沐,一言不发的原路返回。
大约走到了十米开外,赫连沐等人齐齐转身。虽然眼前弥漫着浓郁的大雾,他们却还是发现了刚才与他们一起,坐在那里听戏的老人们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那名戏子也是,不远处徒留那方若隐若现的戏台。
“这帮人,别看年纪一大把,身子骨倒是挺硬朗的。”赫连沐诧异的说道,只当老人们向着反方向散去了,刚好雾气太浓,就算是寻常能看到的远去身影,这会也被大雾给遮掩住了。
众人看着前方,皆若有所思。
“好荒谬的戏曲,真搞不懂怎么还有人会喜欢看这种老掉牙的戏曲。”柳无极虽觉得刚才那一出戏曲不错,听起来也挺有感触的,但他还是不怎么看重在大行皇朝已经不怎么盛行了的唱戏。
一向沉默不怎么爱说话的梅币庭,可能也是因为刚才那出戏曲,内心深有感触,他开口呛声道:“老一辈的人就是喜欢这种实而不华的东西,况且真正的人生,可笑得往往比戏曲更让人难以接受。”
他们抬头看天空,才觉听了一曲,天色已经不早了,得赶紧出林子,等天色暗下来,夜路可不好走。况且,车夫们还在林间小路上等着他们。
众人一直朝前走去,赫连姐妹二人率先走着。
赫连沐走在最前面,忽然她看到前方多出了个郁涟乔。赫连沐不敢置信的揉了揉双眼,再次抬眼却发现郁涟乔拐进了左前方的小路,她也疾步跟了上去。
赫连浔见赫连沐一副急急忙忙的样子拐进了小路,赫连浔也不落下,跟着走进了小路。
赫连沐走了没几步,就停住了脚步,因为在她跟前是一道无法逾越的沟壑。沟壑的另一端,是一片竹林,而郁涟乔正身处竹林之中,执剑挥舞。这一切看来,是这么的突然,却又这么的顺理成章。
只见郁涟乔一袭墨发随风飘扬,英姿飒爽的舞动着手中的长剑,时而向上越去,飞身割竹;时而俯身在地,横扫千军。
赫连沐看着郁涟乔在对面的竹林舞剑,看痴了看傻了,呆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赫连沐想不到平日里贤静的郁涟乔,舞起剑来竟那般别致,肃杀的气势更添几缕异样风采。
漫天飞舞的竹叶随着郁涟乔落地的身躯,逐渐散落在地。赫连沐看得如痴如醉,欲罢不能,哈喇子都差点流了出来。
赫连沐此刻的目光全被郁涟乔给吸引住了,哪注意到森林中出现了这片突兀的竹林。
“哥……你在看什么?”
赫连沐像是听到有人在喊她,回过神来,赫连浔已在她眼前。
“你在看什么啊?叫你也不应。”
“我在……咦……”赫连沐再看向刚才的那片竹林,惊觉郁涟乔连带着那片竹林都消失了,只有跟前的那道鸿沟依然还在,“浔儿,你刚才有看到什么吗?”
赫连浔摇摇头,不明所以的开口:“我只看到你傻站在这,叫你,你也没反应。”
赫连沐再看向后方,整条道上,除了她们两姐妹,一个人都没有。“浔儿,他们呢?”
赫连浔也转过身来,没看见第三个人,再次摇头道:“不知道,我是跟着你走过来的。”
赫连沐带着赫连浔往回走,想去同大家汇合,可越走越觉得不对劲,直到到了刚才进来的那个路口,她们也没瞧见其他人的身影。
赫连沐低咒了声“撞邪了”,顺着戏台方向走回去。
看到那座戏台还在,赫连姐妹二人总算是稍微安心了,适才她们吓得渗出了一手心的汗。
等她们再次抬头,戏台上多了一群人,除了人还有桌子。赫连沐定睛一看,戏台上的老妇人,不正是她日思夜想的姥姥吗?赫连沐想也不想的跑上前去。
赫连浔当然也看到了,她也跟着跑去,爬上戏台,扑向戏台之上的姥姥。
老妇人看她们向着戏台跑来,唤着“孩子”,张开双臂迎接她们。
这边赫连姐妹正沉浸在与姥姥团圆的喜悦中,那边郁涟乔等人却找她们找的都快发狂了。
郁涟乔一行人眼睁睁的看着赫连姐妹在前面走着走着,一转眼就消失在他们面前。等郁涟乔追上前去,早已没了她们的踪影。
郁涟乔急了,他从一踏进这片林子,就觉得邪乎至极,可双腿就是不听使唤了一般,跟着众人一起往里走去,直到听完戏曲,他的心依旧难以平静。果然,还是出事了,两个大活人凭空消失在了他面前,郁涟乔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出了林子,回到了停马车的小路上,郁涟乔还是没看到赫连沐的影子,他想着会不会是顾皇后派人来布下的这局。郁涟乔细想又觉不妥,没有人有那么大的能耐造得出这么大的雾,也没有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的带走两个人,并且是凭空消失。
夏序也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一直不停的来回转悠。
佟离和落零尽管也有点害怕,但心里想着消失不见的赫连姐妹,还是跟着郁涟乔再次踏进了让人毛骨悚然的雾林。
大家也没闲着,除了留下看守的三个车夫,都跟去寻人了。
席晨提议返回看戏的那个地方,他总觉得那里有古怪。众人也没头绪,只好试试看去那碰碰运气,没准她们真回那里去了。
真如席晨所言,他们回到了听戏的地方,看到赫连沐与赫连浔安然无恙的躺在地上。
郁涟乔凑上去探了探二人的鼻子,还好,还有气,呼吸平缓着。郁涟乔摇了摇睡过去的二人,试图叫醒她们。
身子不停的晃动,赫连沐率先醒来,看了看四周围着她们的众人,晃了晃脑袋。她不是正合姥姥还有浔儿吃着饭吗?哦,吃着吃着,她突然犯困,就想趴下歇会,怎么会躺地上了?
赫连浔也转醒,被一大帮人看猴一样的看着,她不爽的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赫连浔也懵懵懂懂的,不明白自己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