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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舞和夜临夜风说是对钓鱼不感兴趣,也就没去。许是四年前被那几个奴隶贩子给赶到河里折磨久了留下的阴影,对江河没什么好感。
幸而梅币庭内心也够强大,同是从奴隶贩子手下逃生的人,他对这黑穆河倒没多大排斥,面带微笑的随着赫连沐也去垂钓。
他们是乘着马车来的,还是日行千里的良驹拉的马车。不到半个时辰,就赶到了离都城中心最近的黑穆河段。
赫连沐、郁涟乔和梅币庭挑了偏下游的河段放下钓具,安坐下。他们可是连小座椅都带了。
席晨等其他几个男人则在中游垂钓,而赫连浔等女人都在上游。
不知不觉,已经一个时辰过去了,他们一无所获,这下他们是信了。这些鱼果真不是盖的,还真不傻,那么多的诱饵也勾不上它们。眼瞅着清澈见底的河里,五彩斑斓的鱼儿们来回游着,就是不见它们上钩。甚至有些明明吃着鱼竿上的饵了,等他们一挥竿,立马逃命。
不似上游和中游的有说有笑,下游就三个闷葫芦。赫连沐因上次的事,还在生着郁涟乔的气,郁涟乔也不好主动找骂。梅币庭又不是个多言之人,三人互不干扰,他们真真是纯钓鱼。
赫连沐握竿子的手都快僵硬了,等得不耐烦的她,都想直接脱鞋子撩衣袖下去徒手抓了,但苦于畏惧这刺骨的冷水,不敢动手。
赫连沐苦不堪言,天灵灵地灵灵的,一遍又一遍在心里念叨着,赶紧来条笨鱼,让她好早点收工。
可能是老天同情赫连沐的悲惨遭遇,河里的鱼儿像是听到赫连沐的召唤般,赫连沐的鱼竿终于动了,而且是剧烈的抖动。
看到被困住的红黑相间的锦鲤,赫连沐别提有多兴奋了,赶紧收上鱼竿取鱼。
赫连沐这边那么大的动静,身旁的郁涟乔自然注意到了。
赫连沐解下锦鲤嘴上的鱼钩,肥鱼儿正抓手里准备转身去放到木桶里时,眼前郁涟乔放大的脸突然挡在她面前。
毫无心理准备的赫连沐低呼一声“啊”,被吓得直接向后仰去。这一仰不打紧,赫连沐整个重心后移,直往河里栽去。赫连沐眼疾手快的抓住郁涟乔的衣服前襟,希望借此平衡自身,哪知道郁涟乔也还没从这突变中反应过来,顺着赫连沐拉扯住他的手向前扑倒去。
“扑通”“扑通”接连着两声,还没等梅币庭反应过来跑去拉他们,赫连沐二人已双双落水,惊走了附近的鱼群。
下游同中游隔的并不是很近,这两道落水声,传到他们那,还以为又是有大鱼在这翻滚乱窜,也没太在意。至于上游,更是不用说,又不是比武场上的危险时刻,她们的注意力也没在下游,压根就没听见这清脆的落水声。
黑穆河里,赫连沐浑身湿透。还真被赫连沐猜对了,这河水确实冰冷刺骨,她这阴寒体质哪受得了。
赫连沐已经冷得喊不出声了,晕乎乎的她,感觉身体一直在飘浮下沉,寒意也瞬间侵袭进入她的心底,她被冻得唇色都发白了。
郁涟乔露出水面的头,望着赫连沐的身体在上下浮沉,以为她是故意闹着玩的,毕竟这水又不冷,再说大行哪个男子不会泅水。
可郁涟乔不知道的是,赫连沐这个伪男子,恰好不会泅水。对赫连沐来说不太冷的河水,时间久了,完全会要了她的命。
郁涟乔静看了一小会,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以赫连沐的性格,他害她落水,她绝对会来报复,再溅他一身水的。
郁涟乔潜下去一探究竟,看赫连沐到底在搞什么鬼。由于在水面上看得不太真切,一入水的郁涟乔清晰的看到水中的人儿正不受控制的在那上下沉浮,而且那姿势也极为不正常。郁涟乔不作多想,游过去抓住赫连沐,一把搂过她。
郁涟乔把已经昏迷的赫连沐抱上岸,接触到她那冰冷的体温,几乎让郁涟乔以为她已经是一具死了多时的尸体。
幸好那微弱的鼻息,提示着郁涟乔,赫连沐还有生命迹象,赫连沐还活着。此刻,郁涟乔感到莫名的恐惧,他的心脏也狂跳不止。
郁涟乔抱着赫连沐,飞也似的到了中游,沿着中游后面的小道奔去。连马车也没上,直接一路轻功,飞向纳兰坊。这会郁涟乔的速度,倒真比那匹日行千里的良驹还要快。
梅币庭傻在那,这一切发生的实在是太突然了,他都还没准备好用什么心态去面对,他们就齐齐消失了。
看着郁涟乔抱着赫连沐远去的身影,梅币庭的心底似乎有什么在提醒着他,他正在错过些后悔终生的东西。
看到郁涟乔抱着个人,一阵风似的飘过,在中游垂钓的众人才知下游有人落水了。
席晨这个八卦王,立马跑上前去告知上游的人。
听到有人掉水里了,佟离手里还稳稳的拿着竿,淡定的问道:“是哪个倒霉的家伙?”
席晨囧着脑袋,仔细回想了下,开口道:“看情况好像是赫连沐。”
佟离、落零与赫连浔一听,立马甩掉手里的鱼竿,不顾竿子在水里敲打出巨大的水晕,吓跑了附近的灵鱼。
她们三人面容沉寂,向着中游后面小道上的马车奔去。她们不像郁涟乔那般变︶态,敢跟马匹较量,她们自知跑不过马,还是坐马车比较实在,比较迅速。
郁涟乔一路抱着赫连沐,在路人和纳兰坊顾客的不可思议中,飞速冲进纳兰坊。
郁涟乔将赫连沐轻柔的放在床上,准备先给她脱掉湿衣服,再盖上被子。浑身冰冷又湿透的赫连沐,必须要找干衣服给她换上。
两人同为男儿身,郁涟乔也就没想那么多,也不管赫连沐在不在意。郁涟乔的潜意识里,赫连沐的命都快没了,哪还会在意这些细节。
不知该说郁涟乔傻,还是该说他太着急。郁涟乔没注意到,赫连沐被湿透的衣服所裹出的玲珑的曲线,更是没注意到赫连沐的皮肤是有多白嫩,他所触碰到的肌肤是有多柔软。
此刻郁涟乔惊魂未定的心依旧没有完全平复,微微的隆起胸部只道是赫连沐发达的胸肌。也不管胸肌长在这么一副瘦弱的小身板上是否合理,郁涟乔的思考能力就目前来看绝对是个零。
直到把赫连沐的贴身里衣也剥掉,那胸前被一层层白布裹着的隆起,让郁涟乔彻底傻了眼。这样令人喷鼻血的画面郁涟乔虽未见过,但只要是个懂思考的人,都明白那白布里裹着的是什么。
郁涟乔“咻”的拉过被子,遮住这一室的暧昧。消化了被他看到的真相,郁涟乔不作停留,拔腿就往外跑。
刚好这会佟离等三人也赶来了,落荒而逃的郁涟乔与她们碰个正着。匆忙出门的郁涟乔还与落零心虚的对视了一下。
落零目光追随着离去的郁涟乔,十分纳闷,他那眼神,怎么贼中带着点心慌?
看到这散落一地的湿衣,赫连浔有种不祥的预感,她轻掀丝被,呈现在她眼前的是,除却裹胸布,上半身一丝不挂的姐姐。
定睛望着赫连浔掀被子的佟离,看到这一幕,也大受打击。
“啊……”二人齐声狂叫。
赫连浔重新给赫连沐盖好被子。
她们哪有时间去理会这令人遐想万分的画面,此刻她们只想大开杀戒。
赫连浔也不怕惊醒尚昏迷的赫连沐,情绪激动的愤然道:“杀千刀的小白脸,我要宰了你。”
落零总算是明白,刚刚郁涟乔那心虚的眼神是源于什么了。
不似她们二人的手足无措,落零反倒是淡然接受了,她出声制止道:“小点声,你们想让别人都知道这事吗?”
这时刚刚匆匆忙忙出去的郁涟乔端着姜汤回来了。
“你还敢出现,看我不撕了你。”流︶氓近在咫尺,赫连浔激动的直接撩胳膊准备动手。
三人中,头脑还算冷静的落零,见赫连浔这架势,赶紧抱住她。不拦着赫连浔,说不好真能闹出人命来。
相比之下,郁涟乔却是心平气和的多了,他若无其事的说道:“赫连身体冰冷,先给她喝碗姜汤暖暖身子。还有……这事我不会告诉别人。”
郁涟乔这平淡的语气,好似刚刚那个惊慌失措的人并非他一般。可谁又知郁涟乔此刻的心情是欣喜又担忧。喜的是赫连沐的女子身份,忧的是赫连沐这会还昏迷不醒。
佟离板着脸,对郁涟乔没好气的沉声:“谅你也不敢。”
佟离极度不友善的接过郁涟乔手里的姜汤。
赫连浔推着郁涟乔,急着把他给轰出去。哪知郁涟乔定在那纹丝不动,愣是让练家子的赫连浔也无法推动半分。
萧舞闻尖叫声赶来,感受着这一屋子的怪异气氛,再看看安详的躺床上的赫连沐,很是不解:“出什么事了?赫连她……”
“这臭不要脸的看了我姐的身子。”两只手正推着郁涟乔,赫连浔只能用下巴指着他抱怨。
郁涟乔接触到萧舞惊讶的眼神,才消褪不久的绯红,再次蔓上脸颊,不好意思道:“失误,那是迫不得已。”
萧舞更是糊涂了,迫不得已看赫连沐的身子,难道有人逼郁涟乔看不成?
郁涟乔真是越说越乱,越说越不着调,还得靠落零,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同萧舞简单说了下。赫连沐还光着身子躺床上,落零没空详尽解释。
萧舞听完落零的告解,转头对郁涟乔开口:“你先出去吧,如果不想赫连有事的话。”
见赫连浔那么吃力的推着,萧舞直接用赫连沐威胁郁涟乔了。郁涟乔对赫连沐那点心思,别人不知道,萧舞还能看不出来吗?就郁涟乔看赫连沐时那红果果的眼神,萧舞有时候都快怀疑他是不是早知道赫连沐是女儿身了。
郁涟乔也知他在,她们不方便行事,但他是真担心床上的娇人儿。但听萧舞似乎话中有话,又联想到刚刚抱赫连沐时,她那不正常的冰冷,郁涟乔只好出去候着。
郁涟乔一移动,让还用力双掌推着他的赫连浔猝不及防,差点栽倒在地。
“臭流︶氓……”赫连浔咬牙切齿。
房里只剩几个女人,佟离把药塞给落零,自己则去找赫连沐的随身衣物。再不给赫连沐换上,佟离还真怕她冻下去会出事。
赫连浔凑到落零身边,对着落零认真道:“落零姐,这普通的姜汤,我姐她喝了根本没多大效果。”
落零点点头表示明白,时间紧迫,先给赫连沐灌下去再说,没多大效果也还是能驱驱寒气的。
萧舞就着赫连浔报出的药材名,急急出门给赫连沐买暖身的药材去。郁涟乔在门口,刚想趁机进去。眼疾手快的萧舞二话不说甩上门,郁涟乔便被“啪”的关门声给挡了回来。郁涟乔想想还是算了,虽说门没被拴住,他也不好这时候进去,万一又看到不该看的,他估摸着要跳河才能冷静下来了。
赫连沐这偏寒的体质,摊上这等倒霉事,确实够呛的。不喝点暖身子的名贵汤药,躺床上休养几日,郁涟乔怕是连下床行走都成问题。
给赫连沐换好衣服,灌完药,她们坐在赫连沐床边,都守着她唉声叹气。
等萧舞端药来的时候,席晨等人也都赶来,挤在赫连沐的房门口。
正烦着问郁涟乔的席晨,见萧舞端着汤药,婀娜的走来,立马讨好的凑上前去,刚想开口问萧舞,关心关心赫连沐。就听萧舞不耐烦的低吼道:“闪开。”
席晨见萧舞脸色不太好,尽管对她去照顾赫连沐有点吃味,也识相的给她让道。
萧舞进去后,席晨不死心的又回到郁涟乔身边,试探道:“乔,赫连沐那小子该不是得了什么重病吧?落个水,不至于柔弱到要那么多人去伺候吧!”
“都说了不知道,别来烦我。”郁涟乔一心惦记着房里躺着的那位,哪有心情陪席晨瞎闹,他撇过头,挪了挪身子,远离烦人的席晨。
坐在床边的落零见萧舞端药进来,本想让位给萧舞喂药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