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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很好奇能取代远近闻名的才子叶琦的人有多大能耐呢。”
“比起浣音,恐怕安妃更关心我大哥如何吧。”叶浣音不客气地讽刺,她想,她知道叶琦想把血红玉佩给谁了。
安兮琪的面色惨白了一下,但还是紧咬下唇,目光中带着点期盼嗫嚅道:“你大哥可有交给你什么物件?”
“没有。”叶浣音很干脆地回答,尽管怀中就搁着那块血红玉佩,烫人得很。
“叶公子……”安兮琪开始急切起来,不顾大庭广众之下就扼住叶浣音娇小的手腕,眼中满满恳求。
桃月见自家一向娴静的主子此刻却像濒临崩溃边缘也不由得劝道:“叶公子,要是真有什么东西就快些交出来吧,怎么忍心看我家娘娘这般求你!”
叶浣音毫不怜香惜玉地甩开安兮琪,幸而桃月牢牢扶着,才不致摔倒在地。桃月正想恼怒骂上几句,但被叶浣音一个犀利的眼神给生生止住,蹦不出一个字。
“安妃娘娘还是谨守本分的好,您的一言一行可关乎着安家与叶家两个家族的存亡。”在安兮琪耳边轻声警告完这句话后,叶浣音也不再理会黯然神伤的她,让公公继续带路离开。
“娘娘,您没事吧?”桃月见叶浣音走远,才开口关心道。
“怕是等不到我要的东西了,回吧。”安兮琪语气疲倦地说。心心念念着希望能看到关于他的任何一样东西,为什么老天连这么简单的心愿都不能满足她呢?
昨夜突然收到不认识的宫人给的纸条,她无法抑制地欣喜起来。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她也甘愿去相信。呵,果然,收获的还是失望呢。当年如果不妥协的话,也许各自的命运都会不同。
典礼台是掌管云陌大小典礼的地方,安兮琪的父亲安思如就是典礼台的礼官。典礼台虽属五大分司(司银库,武道场,墨华社,刑案阁,典礼台)中的一部分,但地位比起其他分司来说稍逊一筹。所以安思如一直想着能让女儿入宫提升地位。
云陌每年都会有特定的日子,在朝堂上各位大人推荐官家女子入宫为妃,最后由皇上抉择。当年,安兮琪也是个标准的大家闺秀,再加上安思如一定的贿赂,很顺理成章地入选了。
可是安兮琪却与青梅竹马的叶琦早就两厢爱慕。她哭过,闹过,寻死过。父亲告诉她,入选的女子若是自寻短见,那是要诛九族的!她终究是狠不下心的……
没走几步,叶浣音又遇上了正在一角观鱼的杨誉霖,对方是王爷,叶浣音饶是想避开也是不可能的,这不引路的公公早就上前行礼去了。
自从上次在慕岚楼与杨子洧一同听了那大汉和长者的对话后,叶浣音就暗自留心两位王爷了。心怀不轨的人或许是他们其中一人,当然不排除人家故作声势的嫌疑。
难怪当初决定回叶府时,师父曾对她说:“世间人心难测,什么事情都很难像表面上那么平静。尤其你要去的是政治的中心,尔虞我诈是免不了的。”
她一向把师父的话放在心尖上,所以事事谨慎留心。
“参见王爷。”叶浣音跟着俯身行礼,见杨誉霖淡淡地点头后,便背道而去。走了几步后又听得杨誉霖急声唤了她一下,叶浣音只得停住脚步,回道:“王爷有何吩咐吗?”
杨誉霖玩弄着手上戴着的翠绿扳指,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复道:“没事,去吧。”
叶浣音心下疑惑,但也不再多做逗留,揣着不解离开。
杨誉霖随手拦住一位路过的宫女,问道:“那叶浣音的住处,你可知皇上给安排在哪儿了?”
“回王爷的话,皇上将北宫的岫云轩赐给叶公子居住了。”宫女恭敬地回答。
杨誉霖低语了一句:“皇上可真是有心呢,岫云轩地处幽僻,装饰雅致,与叶浣音这人的气质倒也相符。”
“正是呢,皇上挺器重叶家小公子的,还吩咐奴才们都得小心伺候着,不得有何闪失。”
岫云轩原先是先帝宠妃杨致歆生母梨妃所住,如今杨子洧却让叶浣音这样一位外家少年入住,不知是何用意呢。
作者有话要说:古镇之旅华丽结束,阡途也顺利拿到毕业证和毕业照
不久的将来,阡途就是一名高中生了
真心期待呢
好了,废话不说了,送上新一章
对了,有站短说要签约,阡途签不签呢?
、第十三章。动心
这边,叶浣音随着公公的带领终于来到了岫云轩,一踏进去,叶浣音就觉得清新寂静,入眼是满目的白,小院中栽了许多霜白的花。
“劳烦公公替浣音谢过皇上。”叶浣音是真心喜好这处居所,便也客套地说了句。虽然,她不是特别贪恋白色。
“叶公子放心,奴才定会帮公子带到。”公公笑眯眯地应下,回身去复命。
叶浣音正在仔细扫视着屋内简朴的陈设,忽然听得背后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只是一步一步靠近,却默不作声。叶浣音心中警钟响起,整个人已经默默地进入防备状态。
等到那人真的就在咫尺之间,连对方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时,叶浣音一个突如其来的利落转身,右手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袭上对方的脖子。只要再用一点点力,对方的脖子就会被扼断。
叶浣音定睛一看,却是杨致歆皱着张包子脸,无奈地看着她:“难不成你还想杀了本王?”
叶浣音慌乱收回手,跪下请罪:“浣音该死,不知是王爷莅临,方才出手快了些。”
杨致歆毫不在意地笑着扶起叶浣音,爽气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这小身骨,出手到快,本王没有怪你的意思,在宫中警惕些也好。”
“多谢王爷饶恕。”叶浣音抽出手道谢。
杨致歆徒添一分不愿,环顾了一下四周,感叹道:“这是本王母妃曾经的住所,没想到皇兄会让你住进来。”杨致歆摸索着儿时模糊的记忆,点点滴滴,不免流露伤感之意。
“浣音事先并不知。”
“无碍,本王倒觉得你适合做这岫云轩的主人。”杨致歆真心道。
杨致歆指了指放在角落里的古琴,虽然有人打扫过了,但还是可以看出尘封已久。“你会弹琴吗?听父皇说,母妃生前最爱的就是弹琴。”
叶浣音走到古琴面前,得到杨致歆的许可后坐下。素手拨弄了一下琴弦,然后开始弹奏起来。如行云流水一般的琴音流泻出来,瑟瑟绵绵,深透帘明。
叶浣音陷入自己的世界中,专注地弹着琴,没有发觉杨致歆迷离的双眼。弹琴中的叶浣音,每一个神情开始和记忆中母妃的模糊影子重叠,一样的静好。
叶浣音,假如你是女儿家,现在又是怎样的一番风情了呢,杨致歆心里痴痴默念着。
在叶浣音快要弹完这一曲的时候,杨致歆苦笑着呢喃:“可惜没有假如,你终究是个男儿。”
从自己世界中抽离出来的叶浣音来到杨致歆跟前,浅笑道:“这琴是极好的,想来拥有此琴的人也是通晓音律,喜好这门的。”
“对于母妃,本王了解的也不是很深,大多是从父皇口中得知。”杨致歆挠挠头,无奈道。
“嗯。”叶浣音低头,轻轻应了一字,难免也被勾出了一丝悲伤。想她,一出生就没了娘亲和哥哥,叶沧海又从小将她当做男儿养。五岁左右就被送出了家门,除了叶琦及叶家的几位老仆人,别人都不知道她是女子。
真是的,今天怎么莫名多了些感慨呢,应该是因为和杨致歆同样没了亲生娘亲的缘故吧。叶浣音心里这样结束今日的小小反常。岫云轩还真是个特别的住处呢。
杨致歆看着低眉顺眼的叶浣音,心念一动,不由上前几步,俯下身想要看清她的神情,却不料浣音恰好抬头。柔柔的唇瓣恰好擦过叶浣音的鼻尖,杨致歆觉着自己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慌乱地倒退几步。
叶浣音摸了摸自己还有些湿气的鼻子,满头黑线望着眼前红透了半边脸的杨致歆,平静无言。
为缓解尴尬,杨致歆还是决定先走一步:“本王该出宫回府了,你早些休息。”
“恭送王爷。”叶浣音复又低下头去。
将要离去的杨致歆瞅着又恢复淡漠的叶浣音,心里徒然一阵失落。叶浣音呀,叶浣音,究竟是何缘故让你需要藏起自己的情绪,藏起自己的心呢?
待杨致歆离去后,叶浣音将怀里被捂热的血红玉佩掏出来。不必担心会有人看见,因为岫云轩的下人都被她迁到外面去了,她不习惯被人殷切地奉承的。血红玉佩,是叶家大夫人交给长子的信物。待到长子有了中意的人,便交给对方以示爱慕。这可不是什么秘密,与叶家有些老交情的人都知晓。叶琦居然给了她这么个不祥之物。
叶浣音紧握着玉佩,但凡她再多决绝一点,手中就会只剩血红的粉末。细看了几遍,终是仍旧放回怀里。她需不需要担这个风险,还是得看日后的用场值不值得。
“叶大公子,这个女人对你来说,早晚是祸。”叶浣音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她可没有什么自己是叶家人的意识,那一句警告不过是用来吓唬安兮琪罢了。必要时,她可不会顾念那一点淡薄的亲情,而会选择全身而退。
叶浣音平静地在岫云轩住上了几日,下人最多负责一日三餐,帮着置弄碗筷,打扫外间这些简单活计,其他的,叶浣音绝不容许他们再多碰。否则自己的女儿身会早早叫人打听去。所以,很多时候,叶浣音还是自力更生的,也让下人们多了几分疑惑。
这天夜里,叶浣音刚刚躺下,就被外间的下人叫起。说是皇上身边的柳公公传话来,让叶浣音快点前去寝殿有要事商议。叶浣音撇了一下嘴,快速穿戴了一身简单装束,拢好头发,急急忙忙地竞走到寝殿。是的,她用了点内力,暗自揣想,应当是有耽误不得的急事吧。
叶浣音站在殿门口,迟迟没有入内。门口挺拔地站着两个一脸肃然的侍卫,腰间的佩刀,在月光的照射下闪出冷冷银辉。好歹是皇上所在的寝殿,这守卫未免太薄弱了点吧。空气中似乎也没有埋伏暗卫的痕迹。
“叶公子,皇上在里头等着,请进吧。”其中一个侍卫例行公事般再次说道。的确,在见到叶浣音迟迟不入,这个侍卫已经啰嗦很多遍,并且一个字都不更改。甚至,叶浣音在听了很多遍后,感觉还听出了那么一点厌烦。是他对她的厌烦。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阡途才迟钝地发现居然掉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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