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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都随你。”杨子洧宠溺地笑着,“朕问你,听到华珊有孕时,你可有何感觉?”
“难受,可又不那么强烈。子洧,我到底是在意还是不在意?”叶浣音反问,她想得到的答案竟是不在意,不在意,日后真相明了才不会伤人。
“在意,听着,你是在意的。你会难受就是最好的证明,不强烈,只是因为你清楚地知道朕是皇上。”杨子洧试图给叶浣音灌入她是喜欢他的思想。
“呵,是吗?你会去别的女子那里过夜,她们会怀上你的子嗣。往后,你还会有更多的妃子,就算你年近花甲,还是会有女子主动投怀送抱。只要你一天是皇上,就不会终止。如果我会在意,是不是就代表日后会一直难受?”叶浣音诉说着残忍的事实,她或许的确在意,可又无法改变铁铮铮的事实。
“朕怎么会忍心让你一直难受?朕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杨子洧坚定道。
“假如我伤害了你,欺骗了你,伤了你身,伤了你心,最后,毫不犹豫地离开了你,到头来,你还会如此坚定喜欢我这个无情的女子吗?”叶浣音喃喃问道,猜想杨子洧的答案能让她相信吗?
“会。伤害朕,一定有你不得已的苦衷。毕竟,是朕拉你进来趟这趟浑水的。”杨子洧说完后,沉默了很久,不见叶浣音搭话。
杨子洧疑惑地看了眼靠在他肩头的叶浣音,嘿,原来是睡着了。她或许就是这么个人,酒后,会诉说,会睡觉,却不会吵闹,不会发疯,不会有出格的举动。
杨子洧小心地横抱起叶浣音,将她一路抱回到了床上。然后细心地给她掩好被子,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烙下一吻:“浣音,你忘了朕爱你多久。”
杨子洧采纳了叶浣音的建议,在朝堂上正式宣布让杨瑾欢下嫁给叶琦的消息,宫中也自请人整顿一番,让做奴才的再长长记性。
当场赐婚,谣言自是不攻而破。华应天等人见事情突生变故,一时半会儿也不敢轻举妄动了。谁曾想,杨子洧竟能如此决绝地将事情压下,把自己的亲生妹妹推出来。果然,皇家的颜面大于一切。
杨致歆极不理解杨子洧的做法,下了朝堂,就不顾彼此君臣身份与他大吵了一架,两人不欢而散。
性子急切的杨瑾欢怒气冲冲地跑到岫云轩,路上也没个下人敢拦她,直接进了屋子。一进去,杨瑾欢就蛮横地将屋内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大多扔到了地上。
叶浣音淡淡地干看着不解气的杨瑾欢砸东西,反正不是她的。
“叶浣音,我知道皇帝哥哥近来爱听你的话,让我嫁给你大哥的主意定是你出的对不对?你到底有没有心啊!”杨瑾欢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上前拉住叶浣音的手臂质问道。
“公主,你已经是浣音的准大嫂,望请自重。”叶浣音不着痕迹地抽离了杨瑾欢的禁锢。
“大嫂?”杨瑾欢难以置信地重复一遍脸色煞白,“叶浣音,你是真不知还是在装糊涂?我不信你察觉不到我对你……”
“够了!”叶浣音冷声打断,无情地继续说伤人的话,“公主还是回宫殿安安心心地等着做我大哥的新娘吧。不送。”
“叶浣音,是你要本公主嫁的,到时候你可别后悔。”杨瑾欢气急败坏道,满腹的委屈也亏得她能忍住。她不能哭,不能在叶浣音面前懦弱,那根本得不到这个冷心的人一丁点的怜惜。
杨瑾欢踉跄地倒退几步,难过地想要逃离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
“慢着。”叶浣音忽然出声阻拦。
杨瑾欢不禁暗生欣喜,停下离开的脚步。叶浣音是改变主意了吗?他是喜欢她的吗?杨瑾欢满怀期待地转过身来,等待叶浣音的下文。
叶浣音避开杨瑾欢炽热的目光,作为女子,她会觉得不舒服,难以承受那爱意。“烦劳公主知会外间的下人进来,将这里收拾干净。”
顿时,无限的失望愤恨之情充斥着杨瑾欢的心头,她恨恨地瞪着叶浣音,恨不得挖开叶浣音的心,看是否如她所想那样残忍。杨瑾欢不甘地离开,守在外间的小蝶见公主失魂落魄地出来,就知道是被叶浣音气着了。
“公主别伤心,那不知好歹的叶浣音,早晚得教训他!”小蝶扶过杨瑾欢,大声骂道,巴不得叶浣音听见跑出来。
一身干练侍卫服的司徒濯正好来岫云轩办事,看见了眼圈红红的杨瑾欢和一旁柔声安慰的小蝶。
“属下参见公主。”司徒濯尊敬地拱手行礼。
“免了。”杨瑾欢心不在焉地应道,根本没心思去理会面前之人。小蝶抬头看了一眼俊朗的司徒濯,颔首算是问好。
司徒濯面无表情地进去,却被小蝶叫住:“司徒侍卫,今日之事不准向他人提起。”说完,就陪着杨瑾欢回她的寝殿去了。不愧是杨瑾欢的心腹宫女,懂得为主子着想。
叶浣音无奈地摇摇头,幸而她对无关的人习惯冷情,否则怕会替杨瑾欢感到悲哀吧。撮合杨瑾欢和叶琦,既可防众人悠悠之口,又能一探敌方虚实,只是难以猜透敌方的做法和目的。
另一方面,一边断了安兮琪和叶琦旧情复燃的念头,一边断了杨瑾欢对她的痴恋,彻底死心。
叶浣音正在沉思时,见司徒濯进来,不免惊诧。虽然知道暗中他常常会在岫云轩出现,明面里倒是第一次见他大步流星地踏进她的卧房。叶浣音知道他是杨子洧信任的手下。
司徒濯皱眉看着满地狼藉,想是杨瑾欢在这儿发了一通脾气。“皇上让属下来叶公子这儿拿血红玉佩,等公主出嫁那日佩戴。”司徒濯冷冷地念出来岫云轩的意图。
“皇上呢?他为何不亲自来拿?”叶浣音一边将血红玉佩交到司徒濯手里,一边问。杨子洧有好些时日没来了。
“华妃受了风寒,皇上放心不下,现在在莲华殿脱不了身。怎么还会有空闲来岫云轩?”司徒濯虽然好心地回答了,但对于叶浣音这样的问话,他还是不由露出鄙夷之意。叶浣音不会真的是皇上的男宠吧?
叶浣音敏锐地捕捉到了司徒濯的眼神,冷笑道:“司徒濯,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不会隐藏自己?”
司徒濯怔了一下,浑身沾上冷冽气息,疑虑道:“叶公子想说什么?”
“在下不知何时得罪了你,也不想知道原因。不过,作为一个合格的下属,至少要学会隐藏自己的情愫波动。收起你那些显而易见的厌恶!”叶浣音不悦地警告。
叶浣音算哪门子的主子?不过,他说得没错,自己是疏忽,太容易泄露自己的情绪了。司徒濯低下头,咬牙切齿地回道:“是。多谢叶公子教诲。”
“办完事,你可以走了吧。”叶浣音下起了逐客令。
司徒濯也不是不识趣的人,反正他对叶浣音一点儿好感都没有。叶浣音见司徒濯离开,她才像被抽走所有力气一般瘫软地坐下。
“孩子,他的孩子。那是他第一个孩子,原来想不在意真的很难呐。”叶浣音抚着隐隐疼痛的某处,苦涩地笑着。
、第二十九章。萍水
作者有话要说:萍水,也只是一个痴恋之人罢了
依旧死守楚留香,我心水的尧大大啊
阳光有着最温暖人心的力量,即使是在天气开始转凉的时候。天气晴好的时候,总是会引诱人出来走走,即使是平日最懒钝的人,也不例外。
闷在宫中多时的叶浣音终于耐不住鱼易几番撒娇哀求,答应陪他好好逛逛紫琅的街市。说来也巧,今夜东街恰好有新开的酒楼,一同去逛完之后,一同去尝尝也不错。
鱼易兴奋得很,一出宫,就拉着叶浣音东转西转,看到新奇的小玩意儿就停下把玩,要买不买的样子,像极了初出闺门的大姑娘。
叶浣音好笑地在旁看他,倒是觉着她是货真价实的男儿郎,而鱼易反倒是掩人耳目女扮男装的小姐。
鱼易早在到达紫琅的那天,就已经仔仔细细观赏过紫琅的风景,只是有小师姐陪他一起,滋味总是不同些。
鱼易被看得兀自不好意思起来,放下手中的玩意儿,抱歉地冲小贩一笑,对叶浣音说:“小师;小师兄,你别光看我挑啊,我那是心血来潮,不过拿起摆摆看看,又不会真卖一大堆。倒是你,好不容易随我出来,不好好挑一挑喜欢的物件吗?”
“你说得好笑,这都是女儿家的东西,你让我挑什么?”叶浣音看看人来人往的街市,又巧妙提醒了鱼易她现在可是男儿身份。
鱼易摸摸自己出了汗的鼻子,他到忘记这茬了。
晾在一旁的小贩看不下去了,他可不想黄了生意,于是陪着笑道:“这位公子此言差矣,自个儿用不着,难不成也没个心上人吗?给她买一件,博她一笑,岂不乐哉?我这儿都是物美价廉的,花不了几个钱的。”
叶浣音闻言,便想直接往前离开了,她又不是缺钱,只是对这些没有兴趣罢了。
鱼易却像被地黏住了脚,堪堪欺上身去,乐滋滋地付了银子,挑了根木兰簪子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然后再跟上叶浣音的步伐。
叶浣音哪里会错过鱼易的小动作,笑问道:“怎么,小师弟有心上人了?”
“准你试着喜欢别人,难不成还不准我有心上人吗?”鱼易嘟着嘴反驳道,耳根子不由染上一抹绯红。只觉得怀中的木兰簪子热乎乎的。
叶浣音看出鱼易的害羞,不重不轻地敲了下他的脑袋,颇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意味,欣慰道:“准准准,如何不准,是哪家姑娘?等师兄在紫琅的事情完成后,就替你去她府上提亲可好?”
哪家姑娘?不就是叶家姑娘。
鱼易也搞不懂,明明想把心底最真实的想法一口气坦坦荡荡地全盘托出,可话到嘴边,为何就不想让对方窥得真实想法呢?
鱼易扁着嘴,打算糊弄过去,直嚷嚷走了这许久,肚子饿极,该早些去东街新开的酒楼用膳才行。
“用膳?”叶浣音狐疑道,“你在宫中待了几日,倒平白学了些虚词。”
“嘿嘿,这叫做‘入乡随俗’嘛。”鱼易嬉笑着掩饰,摇了摇叶浣音的胳膊,“我们还是快些去酒楼吧,你莫不是真要你可爱的师弟饿死不成?”
叶浣音以为鱼易是刚才被问到心上人羞涩了,才岔出些不着边的话题。眉眼带笑,也就听他的话,一同朝酒楼的方向而去。
到了东街,新开的酒楼富丽堂皇,十分显眼地立在街市的拐角。四通八达的通道口,使得它虽然名头上处在东街,可其他几条街走到一定步数也能轻易寻得。就连名字也取得十分大气直白——“福临酒楼”。
当两人相携走进去的时候,底楼已是坐满慕名而来的食客,场面好不热闹。一位小二模样的男子百忙之中抽出空来,不好意思地奔到两人跟前,赔笑道:“两位客官,实在是不好意思啊,你们也看到了,底楼已是客满,楼上雅间也都有了预订。要不,二位改日再来?”
叶浣音至多觉着有些遗憾,不过情况确实如此,也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改日——”
叶浣音话还没说完,就被鱼易一个扯袖的动作给制止了。他可怜兮兮地吸了吸鼻子,有些含糊地在叶浣音耳边用别人听不到的声音哀求道:“小师姐,这的厨子做的是真的好,我闻得出来,好香啊!把我肚里的小馋虫都勾出来啦,你能不能想想法子?”
叶浣音无奈地思考鱼易所谓法子的可行性,她可没那么神通广大。她刚想许些其他鱼易欢喜的东西哄他改日再来福临酒楼,却听得后来传来欣喜的男声:“浣音,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