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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林宇虽年过半百,但却神采奕奕。这几日是他最高兴的时候了,他终于尝到了万人之上的滋味。他只需要一勾一划,哪怕是错的,底下的人也得努力地去做。虽然得与左相容纳合作,但是,他做他的,他管得着吗?
容颜那这算盘细细地算着帐,另一方面,也会时常关注朝廷的动态。幸好欧阳靖临走前,任命了两位丞相,可以让他们互相牵制,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再不行,还有老侯爷坐镇。应该乱不了套。
在容颜筹备粮草的同时,欧阳靖也到了白云城。白云城四面围山,绕过白云城的哨岗,才能到青阳城。那究竟他们是怎么避开白云城内的明岗暗哨,直接进入青阳城,四面包抄白云城的呢?
欧阳靖拿起弓箭,一见射向暗哨,几个暗哨死的不动声色。欧阳靖等人趁着夜黑悄悄潜了过去。黑夜,青阳城内却火光连天。欧阳靖心中一凛,策马进入城内。
在此同时,一直队伍刚好从城内出来,撞上欧阳靖的队伍。那支队伍显然不认识欧阳靖,抱了抱拳便打算转身离开。欧阳靖却突然出了声:“赵将军,多日不见,怎么跟本将军生疏了起来了?”
那人一顿,转身哈哈大笑:“将军真是好记性,多日不见,在这般天黑的情况下,还能认得出本将军。”
欧阳靖冷笑,大喝:“抓起来。”
身后的士兵虽然不明所以,却还是利索地将这百余人抓了起来,押到欧阳靖马下:“将军,人已经抓到,该如何处置?”
欧阳靖早就交代过,自己的身份是他们的将军,而不是皇上。省得被人当靶子。欧阳靖本就是将军,在没有当皇上之前,他带过的兵不少。就算到了现在,在他的部队里,有三分之二便是跟着他征战沙场过的弟兄,深知他脾性。
赵将军挣扎着,看着欧阳靖,装傻:“将军这是做什么,进城就进城,你抓我做什么?怎么说也是相识一场,你难道还想带着我要功不成?”
欧阳靖冰冷地笑:“继续装,可劲儿地装。本将军的朋友里,可没有姓赵的,你又算哪根葱?来人。”
“是。”士兵们一个个立正等待指令。
“将这几个人押了进城。”欧阳靖看着底下一百多只自动上门的老鼠,笑的鄙夷。古国卑鄙,连打仗都耍赖。既然如此,就不要怪他欧阳靖心狠手辣,手段卑鄙了。
“是。”士兵们几百个人押了一百余人,这时候就是再笨也看出来,这几人是冒充了他们的人。一个个咬碎了一口银牙,气愤的不行,手下的动作越发的重了。
到了城内,将几人关进牢房,欧阳靖便去看了南宫信。没有生死未卜,只是重伤后的虚弱却是显而易见的。见欧阳靖进门,南宫信忙上前:“末将参见皇上。”
欧阳靖将南宫信扶起,现在的他们是战场上的战友,不会为任何事,任何偏见在心里有隔阂。他们必须配合,才能将倭寇赶出家园。
“不必多礼,现在战况如何?我刚刚见到青阳城有火光,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欧阳靖见南宫信一脸苍白,便知他的旧伤未愈:“南宫将军的伤如何了?”
南宫信摇了摇头:“伤倒是无碍了,只是……”南宫信又跪下:“末将惭愧,竟然被敌人偷袭,烧了粮草,而且,还抓不到烧了粮草之人。”
欧阳靖顿时明了,拍了拍南宫信的肩:“人我已经抓到,现在关在地牢。至于粮草,全烧光了吗?”
“发现时火势已经变大,而且,今晚的风很大,差点烧了房子。等到火熄灭时,粮草便已经被烧的一点都不剩。”南宫信满心惭愧,自行军打仗以来,便从未输的这么惨过。
欧阳靖点头,没有粮草的话,实在是没办法打仗。就算现在派人送急件,来回也得十几天,况且,凑粮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一不小心便能饿死了大家。
“你随我来。”欧阳靖说着便向着青阳城的地牢走去。
地牢内,关着一百多人。欧阳靖一个个地看过去:“这些,便是烧了粮草之人。”
南宫信庆幸欧阳靖能将这些人抓捕,否则,被敌人知道粮草被烧,才真的是件要命的事情。到时候,不用打,只需围着他们,便能被活活饿死。
欧阳靖随便指了个人,士兵便将这个人提了出来,押跪在欧阳靖身前:“将军,犯人带到。”
“将他绑起来,本将军要好好审审这些人。”
第九十四章 用刑
更新时间:201364 10:43:52 本章字数:3593
南宫信马上派人将急件送出,希望京都能快些将粮草送来。爱殢殩獍最多十日,若是十日之后再不来,那他的几十万将士就只能喝水充饥了。但是,十日够吗?南宫信不免开始有些担忧。
处理完这一切,顾不上身上的伤,他又匆匆地向着地牢走去。不知道皇上那边怎么样了?能不能问出些什么?
刚进地牢入口,一阵阴寒气息夹杂着血腥味扑面而来。南宫信有一瞬间的不适,很快便融入这阴寒之中。
欧阳靖坐在椅子上,看着别人用刑。没用鞭子打,也不用火烙。他们将两个古国士兵悬空以大字型吊起,李云拿着一个扳手,围着两个人转了几圈,停下。
“第一个问题,你们这支队伍的领头人是谁?”李云敲了敲手中的扳手,警告意识偏浓。说起这个,他也颇为佩服,这样一个小队伍,竟然能隐藏了领头人。
两个易国士兵不屑的冷哼,转过头不理会李云。
李云嗜血地笑了笑:“我还怕你们回答的太痛快,我的逼供用不上呢。既然如此,那就好好享受吧。”
话未说完,李云便上前,用扳手敲了敲其中一个人的腿骨:“这条腿骨看上去有点问题,我得将这腿骨拿出来看看,治好了再给你放回去。”
说着便真的拿了把锋利的小刀,将腿上的肉刮下,只留下一条白花花红涔涔的小腿骨。易国士兵痛的哇哇大叫,哪受过这割肉剔骨的痛楚?
身边还没有受过割肉剔骨之邢的另一个古国兵,早已吓得面色苍白,浑身颤抖。他的牙齿不断地打颤,眼睛转移,不再敢去看同伴正在受苦的小腿,眼睛却不听使唤地总是往那边看。却看越害怕,耳边是不是地响起同伴凄厉的叫声。
受刑的士兵禁不住这般刑法,一下子晕死过去。李云叹气地摇了摇头:“真是不经玩,来盆冰水将他泼醒。”
一盆冰水淋下,士兵虚弱地醒了过来。一见李云阎罗般的笑容,一下子从心里彻骨地寒冷起来,止不住地打颤。李云拍了拍士兵的肩,安慰道:“这位兄弟,想必你也是累了。没关系,你好好歇歇,我先去好好招呼你的同伴。”
一旁一直看着的士兵,三魂早已吓掉了七魄。一见李云冲着自己走过来,顿时一个哆嗦,一股子腥臭味隐隐盖过了血腥味。李云嘿嘿一笑:“失禁了?”
这就是这个刑法的可怕之处,他震慑的不是受刑的人,而是一旁看得人。这种害怕的心理,绝对要比受刑要难熬的多。李云拿着沾了血的扳手,敲了敲士兵的小腿,啧啧称奇:“还不打算说吗?没关系,人体那么多的部位,我们慢慢玩儿。”
拿出小刀,冰冷刺骨的尖刀,碰在温热的皮肤上,士兵直直地打颤:“不要,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李云失望地看着士兵:“我还打算多玩会儿呢,既然你想说了,那就先说吧。不过,你要是说得不对,也要受惩罚的哦。”
他回身,敲了敲另一个士兵受伤的小腿。“这骨头倒是硬得很,我试试将他办下来会是什么样子的。应该会有骨髓吧。”说着就真的拿起扳子就开始使力。
一阵凄厉的叫声,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腥臭味。李云咧嘴一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又一个失禁了。”
“我说,不要再动了,啊,我说。”这种变态的刑法,士兵从来没有遇到过。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痛,还有未知的恐惧。“给我个痛快,我都说。”
李云失望地看了看手上的扳手:“这么快就没得玩儿了。”他将扳手在两个士兵的眼前晃了晃:“好,那我问,你们回答。后面还有这么多人,但凡有一点对不上的,不但小腿骨,大腿骨,胸腔,我会把你们的骨头,一根根地拆下来,明白了吗?”
忙不迭失地点头,两个人在寒冷的冬天都除了一身冷汗,整个人像是洗了澡一样。不想能活着走出去,但至少,能死的痛快些。
李云点点头,清了清喉咙,诌媚地回头看向欧阳靖:“皇上,您问?”
欧阳靖点点头:“你们队伍中,谁是领头人?”
“白灰,他……是我们将军的……拜把子兄弟,身居副将之位。”没用邢的那个人忙回道,心里不断地打鼓。
李云敲了敲半死不活的士兵:“你好像很不积极,你如果不愿意回答,那也不必勉强。知道吗?”最后几个字是咬着牙说的,其中的威胁成分,就算是白痴也能听得出来。
“唔……白副将为人忠厚,不善言辞,唔……”士兵痛苦地蹙着眉,又断断续续地道:“是个结巴,但骁勇善战,武功高强,只是脾气不好。”
欧阳靖陷入沉思,又问了些较浅的问题。毕竟问深了,他们也不会知道。“拉下去,继续审问。”
一晚上的时间,百余个士兵都审问完毕。只剩下白灰还未审问。李云嫌恶地丢掉手中的扳手,蹙着眉:“真脏。”
欧阳靖失笑,刚刚还见他玩得挺起劲的。怎么这会儿倒是一脸嫌弃的模样?南宫信坐在阶梯上,见李云已经审问完毕,也上前:“皇上,你觉得怎么样?这白灰还接着审吗?”
欧阳靖摇摇头,食指轻叩:“不,不审了。”他抬眼看向李云:“你的这套逼供的手法,倒是挺有效的,叫什么名字?”
李云挠了挠头,笑着道:“回皇上,小的李云。”
欧阳靖微微蹙眉:“昨天来时已经夜深,想必见到我的人不多。从现在开始,我便从未进过青云城,明白了吗?”
南宫信跟李云皆是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乖巧地点头。想必,皇上有自己的计划吧。“是,皇上。”
“下去休息吧。”欧阳靖挥了挥手,径自走向地牢内。南宫信跟李云交换了眼神,同时向着地牢外走去。谁也不再说话,就好像真的没见过欧阳靖这个人似的,谁也不再提起。
欧阳靖负着手,看着牢内的白灰,神情冷淡,专注,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却发现,这个人沉默的很。面容粗狂坚毅,眉目有神,面容看上去却有些愣愣的。
到青云城三日,欧阳靖便一直住在地牢内,刚好在白灰的隔壁。时时观察着白灰的一举一动。甚至连吃饭的动作都像是被感染了一样,不再是细嚼慢咽,而是大口吞咽,活像是几年没吃过饱饭似的。
京都城,老侯爷拿着急件来回走动,焦急的面色看上去不知该如何是好。看了看容纳:“左相,可有良策?”
容纳蹙了蹙眉,军粮,大量的军粮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又是在冬天,根本不是个收成的季节。要征到那么多的粮食,可以说是根本不可能。他只得老实的摇摇头:“现在只能征粮,能征多少便是多少。”
右相林宇却摇了摇头:“这般不妥,若是征粮的话,怕是会导致民心不稳,动荡不安啊。”
容纳看了看林宇:“那依右相之言,该如何是好?现在边关将士可还饿着肚子在作战。”
“我也知道边关将士饿着肚子,但也不能乱来吧。”林宇哼了一声,看向老侯爷:“老侯爷又有何良策?”
老侯爷早就被两个人气的吹胡子瞪眼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们还有心思在这边吵。他突然想起了容颜,当今皇后,那个淡然若素,笑意浅浅的女子。随即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