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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回家······
这是一个不一样的世界,这个世界里 ,没有城市的喧嚣,落日的黄昏满满的是宁静的美丽。渐渐散开的白雾,朦胧的就似一阵水汽,躺在了嫩花绿叶之上,装扮出了一片晚间的清新美景,看着那杂草间上的鲜亮,我情不自禁开口,“谢谢。”几乎低不可闻的道谢,我本不打算让任何人听到,但是,看那草间汇聚的晚露,越积越沉,在我刚说完的那一瞬间滑落,画出了晶亮迷人的银色弧线,消失在褐土里,只留下一个深色斑点······垂下了眼睑,刘海在小小的可爱的婴儿肥的脸上投下了一片阴影,遮住了那不是稚童该有的神色······听到了吗?···
呵呵,算是看在你为我赚的不少钱的回礼吧。
回礼,吗。
抬头,我握紧了握住自己的手,紧紧的长久不肯松开。
……
、富贵险中求
在本不属于自己的时代,我多了卖香料的便宜老爹,小日子倒也不错,我会时不时的出点生意上的小主意,虽然大都不会轻易得被父母理解采用,但还是有些用处。
后来机缘巧合之下,爹成了县丞,一切就开始不一样了。
茅草房变成了安府,娘亲在刚成为县丞夫人的时候,也过上一段好日子,如果那所谓的父亲没有凭着各种借口迎娶第一房姨太太的话,我们一家也许就会一直和睦美满的过下去。
父亲开始薄情,母亲痴傻的执着,哭过闹过,算计过,使坏过,但是最后只是落得个自己不像自己,男人也彻底的厌恶,正妻之位,有名无实。一次算计的失误,娘亲彻底对男人死心,也意识到自己的糊涂,带着我,自己的爱女搬进了安府最简陋的柴房,彻底的放弃了正妻的一切。
而我,这个来自现代的人,做了些什么呢?
本以为,凭借自己的力量可以守护自己的幸福,永远和自己的娘亲过着平淡的生活。
本以为,凭借自己的力量能够守护自己的幸福,即使是封建王朝下一个平民百姓,凭着自己现代的知识,专业所学的技巧,自己能够为自己和娘亲撑起一片天空,无忧无虑。
却不想,什么倾城才女,什么商业天才,都是脱离了礼教束缚的幻想,是只能够在那些小说中出现的独独对女主的偏爱。来自21世纪又如何,这里的封建礼教我撼动不了,三从四德我触碰不得,女子的弱势似乎真的是自出生就注定了的,没有权势,没有财富,我就只能和娘亲一起困在一个四方的天地里,一个凉薄无知的男人,误了娘亲一身,接着还想要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来控制我的人生·····呵呵,妄我如此自负,在这个时代,我仍旧不能让自己的娘亲幸福吗?仍旧不能!!!!
逃家,我想过不止一次,只要出了安府的这个四方天空,我想凭借自己的能力,无论做什么都至少可以让娘亲再对那个男人死心后过得舒心,但耐不住娘亲的种种考量,而自己一个人,出了安家屋檐,即使再风生水起又能如何?
从商?确实不错,怎奈士农工商,商位最末,怎奈做大事者皆是官商相依,怎奈,我为一届女儿身!而礼教最刻薄的恰恰就是女子。
一届民女,处处掣肘是必然的吧,是不可避免的·····但即便是这样,我也真的太窝囊了。
……
“夫人,大事不好了!”声音刚起,一个衣着尚且大气的妇人一脸焦急的疾走进了一间窄漏的小屋,看着昏暗屋内低头正在摸索着什么的妇人,忙是过去扶住了对方的手,一边将其安置在座上,一边说着自己着急的事儿“安比槐听了狐媚子的话,打算拿容儿讨好刘大蛮!”
“什么!?”,那衣着简素的妇人,似乎被这消息吓了一跳,还没坐稳就不禁的挺起了身,差点将桌上放置的杂物弄翻,“刘大蛮···撇开他干的恶事不说···那可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他竟然如此狠心!”
“夫人,我求一下我娘家,为容儿想想法子,”
“萧姨娘,别的法子怕也没有,若他当真要如此办,即使萧家出面也奈何不了了,若他与刘大蛮那恶霸沆瀣一气,在这松阳县里怕没有人再要的起容儿了。”
“那可怎么办。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
“不,当然不,容儿,我的容儿怎能被他如此耽误一生!要嫁人,要攀亲,让狐狸精自己的宝贝女儿去!”妇人尽力平息自己心中对那人的怒气恨意,良久,才用手握住了身边人的手,紧紧的似乎要从中汲取力量,“萧姨娘,你说容儿的姿色才德如何?”
不明妇人为何如此问道,但还是说出了自己在心中的想法,“自然是拔尖儿的,这个我可以保证的。不然,我们试试,万一真能赶在他们之前给容儿找门好亲事……”
“萧姨娘,我是断断不能拿你们萧家冒险的,那可是你和伊儿日后唯一的依仗了……”
“夫人,……”萧姨娘忙是劝说,她是真的想要为自己疼了那么就的丫头出力,再者伊儿尚小,现在能帮到容儿就好了,哪里会为自己的女儿打算而误了容儿一生呢。
“我知道你是真心待我们母女,而我也确实要你帮忙,只不过换一个方式而已。”
“什么……”
“我听说当今圣上下旨要在汉军旗中大选秀女。”
“难道你想!”萧姨娘确实被妇人的想法惊到了,她明明是最抵触的不是吗?曾经还劝说过自己不要把自己家中的女子推向侯门这深渊。
“我没办法了,”妇人听到萧姨娘的惊呼,内心只有揪痛,小小一个安府,就因为内宅之争鸡犬不宁,而那佳丽三千的后宫又怎么可能真实那般风光,怕是有一个断送姣好女子不吐骨头的地方,但是她又能如何,她的容儿在他的干涉下怎么可能平淡的幸福,不如搏一把,在宫中,只要进了宫,那便是主子,便不会如她一般,“只有选秀,安比槐他不能出面干预,也不敢出面阻止,事成之后,他就再也不能拿容儿如何了。”
“可是,你···”萧姨娘虽不如夫人一般有见识,但到底见多了安比槐及他爱妾的伎俩,这么多年来,多少次他们设计拿这对苦命母女相互掣肘对方,即便容儿出了这牢笼,但只要还有一人困在其中便是无用了。
“不会的,若是容儿真的中选,他必定不敢动我。若是……”若是他真要拿自己要挟容儿……
“也对,夫人也不必担心了,凭容儿姿容,定是能选中的。”
“但愿吧。”若是他们真的大胆如斯,那她也不会再成容儿的包袱了。
·················
“娘,即便如此,我也并非选秀不可啊!”选秀,开玩笑吗?!比起去讨好一个天子,不知什么时候稀里糊涂的死在后宫,永远没办法见到自己相见的人,好不如去讨好六大蛮,至少母女还在同一个小镇,总有相聚的时候!
“……”
“娘,若我进宫,保得平安又如何,我却再也不能见到娘了,这样还不如嫁给那刘大蛮,做他妾侍又如何?”回应的是一个响亮的巴掌,“啪”的一声,娘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在打吧,真的很疼,我疼,我的娘呢,真的像是我所见到的那样毫无感觉吗?还是比自己更疼,痛彻心扉?
“你若敢如此,从今往后就别再叫我娘了。”这样刻薄的话,这样伤人的话,我听着却一点意外的感觉都没有,这就是娘亲。
最后还是示弱了……后宫,至少在后宫成长起来,在这个时代,谋取自己想要谋取的东西,没有再比从天子身上下手来的更加便利了,不是吗?
听着马车咕噜咕噜的声音,还有车身时不时的摇晃,我只是头靠着车身,昏昏沉沉的,任思绪纷飞。不知过了多久,陪同的萧姨娘亲拍我的手,唤回了靠着床栏出神的人的思绪,“容儿,到了。”
是啊,到了。
微微坐直了身,我撩开了车帘,就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宫门。前世的旅游景点——紫禁城,我曾今去过的,现在的皇家重地——紫禁城,我却从未来过。那样的巍峨,那样的遥不可及,这就是君主,这就是王权。
真的走到这一步了,才发现自己这一辈子过的那么的戏剧,难道所有穿越的女人都要进宫?然后开展宫斗?那么是不是说明我胜利的可能性很大?
呵呵,这个时候还能够这么侥幸的自己还真是……
萧姨娘放下了车帘,帮着我稍微整理妆容,看着我面无表情的脸,担忧的很,却又不知道该不该开口劝解,开口了又该说些什么。
我想着自己还在家中的昏眼娘亲,看着眼前正担忧着自己的萧姨娘,微微一笑,大有让萧姨娘宽心,但是效果却十分不佳。便作罢……
“萧姨娘,我就在这下车吧,我想走过去。”
“容儿,”萧姨娘最后的话,是她斟酌了很久的,“无论怎样,我和你娘都等着你。”你若要回家,我们便一起回家,你若被留用,我们便一起荣辱,萧姨娘这样想着。
……
下了车,只身站在平地前,那皇宫的巍峨才更加的明显,那么大的城门,那么多的秀女同时进去他都不会满足,连些微的拥挤都没有,就好像我们这些女子似可有可无的小蚁一般。
迈出第一步,害怕,害怕自己再也出不来,再也看不到······了。
迈出第二步,担心,担心自己马上就出来,真的没有能力去守护。
第三步,想起娘亲抱起自己呵护的温柔,我犹豫了,或许以后再也享受不到了。
第四步,想起男人翻脸她满脸的泪痕,我想回去了,没我在她身边,她还能撑住吗?
第五步,想起家中宠妾欺辱她的嚣张,我不定了,想要让她有靠山,又害怕她等不了我。
第六步,想起临行时女人的幸灾乐祸……
第七步,我没有回头的机会,也不会回头!
第八步,……
第九步,……
娘,你在家中,这时候是盼我留用,还是望我归来······透过高墙,看着宫门内和外面一样湛蓝的天空,我不禁这样想着。
……从下车到宫门的距离,看似遥远,其实不过几步而已。我没感觉走了多久,就已经走完了这段路,宽敞的大路,在民间真的少见,花盆底踩在上面敲打出的,那样的清脆,生生的敲开了过多的雾云烦恼。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有穿着这搞笑的鞋子为了选秀扮优雅的时候。
近了,更近了。这就是宫门了,不由自主的伸出手,修长白皙的手上还有往日做活留下的痕迹,抚摸着那久经历史洗涤的花纹却有种说不出的美,愉悦了自己,收回了手,看了一眼蓝色的宫外天,踏进了宫门,那一刻连我自己都诧异于自己心底的雀跃与兴奋。
虽说一如宫门深似海,但是其中真假几分有谁知。富贵从来险中求,而后宫或许是我最该来的地方也说不定。
、初觉端倪
此时,共门前几乎没有几个人,我算是早早就到了秀女们聚集的地方时,除了那些负责引见的姑姑公公们,秀女除了我自己是一个都没有见着,颇有一种早进了考场的感觉,反倒是有些难以言明的轻松惬意。
不是没有注意到那些姑姑们放在自己身上的留意,只是我不想去应付,虽然这样做多有些礼数不当,但自己还是想任性一回,于是便自顾自的寻了一个不显眼的角落,然后视线放平,不管不顾的走起神来了。总觉得进来发生的那么些事情,让我有一种宿命的感觉,仿佛我自己遗漏了某个极为重要的事情一般,如若不想起来,定会后悔!
不知是发了多久的呆了,只是当我再次聚神眼前的时候就看见一辆又一辆的马车自律的排成排将那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