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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要收我为徒,我爹娘想做人徒弟怎么也比做人奴婢好,便将我给了师傅,我师傅虽然武功好,日子却也过得很清苦,她对我说,富贵人家的孩子是牡丹,穷人家的孩子便是像这忍冬花一样的野花,野花虽然贫贱没身份,可它们却是最有生命力的,哪怕环境恶劣,自生自灭,也依然能好好地活着,后来师傅离世,只剩了我一个人,我便总在忍冬花盛开的时候在路边随后摘了将它戴上,以怀念师傅,以及师傅告诫我的话。”15300333
听见她的话,郁青青几乎想哭出来。
这个女子,是秦煜派来的,那一句“哪怕环境恶劣,自生自灭,也依然能好好地活着”是她说给他听的,那天她进端王府,正好将他的轮椅推到了那一丛金银花旁,那个时候端王府一片荒凉破败,杂草横生,别的富贵花都死了,只有这金银花开得最茂盛,处处都缠着它的藤叶。
那天,她的确是看见了金银花才说的那番话来求他保重,没想到他也看到了,也知道她是因为金银花才说出的那番话。
知道是秦煜派来的,她自然要将她选在自己身旁,可是秦悦此时就在这儿,她就得注意一些。
那天有秦悦的人跟在她身周,也看到了她和秦煜见面的情形,还将他们所说的话都复述给了秦悦,但她能肯定,他肯定没有把刚才那句话说出来,就算说出来了,也只是表达了那样的意思,而不是一字一句复述。
而作为一个外人,他也不会注意那个时候他们就停留在金银花旁边,更加不会过来告诉秦悦,他们是在一丛金银花旁边说的这话。
所以,面前的女子是秦煜派来的,这事只有她知道,秦悦绝不会猜到。
放心之后,她便说道:“你师傅的话,我也喜欢,那你就留下吧。”
一旁的秦悦脸上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侧过头,看了眼郁青青,而她正看着面前的白衣女子。
今天的她,略有些异常,前三个女人的选择,他知道她是故意的,这也像是她会做的事,可第四个……
以她现在的心情,并不太可能去问一个女人头上为什么要戴什么样的话,从回王府就对一切都冷漠没兴趣,突然到看见一朵小小的花就好奇,这完全没道理,要么,是她心情突然变好了,要么,是她并不是因为好奇才问的,而是那花因为某些外人不知的因由,引起了她的注意。
他是倾向于后者的,她的心情并不好,虽然他这几天都没有碰她。
只是看了那白衣女子两眼,他便看向管家道:“那就这四人,这两天教一些做王妃护卫的规矩,若没有意外,便尽快让她们到王妃身边去。”
“是。”管家回答,郁青青有意没有接着看白衣女子,心里却作了另一番打算。
从王府离开,似乎一时半会儿并不能如愿,而当前最要紧之事,便是有办法能避免自己怀孕,她算过,前两天正好是她的排卵期,这这两天却几乎一天都没能幸免地和他有了关系。这样的情况再危险不过,好在找花飞嫣不成,她又碰到了秦煜送进来的人。
有这个女子,还有小蓁,而且她还能出去,那找到药避孕的可能就很大了,长叹一口气,如果真能拿到药,那多少能让她有些安慰。她实在无法想象,自己若是怀了秦悦的孩子该怎么办。莫说这个时代打胎极其危险,就算她要打秦悦也不可能允许她打,除非她不要命地选择什么踢肚子,剧烈运动之类的可怕方法。
两天的时间,让郁青青十分着急,她急于和那名女子见面,就好像要见到的是秦煜本人一样。她也想,他趁机派了人过来,为的是什么?
若是为了对付秦悦,那他完全不用将人派到她身边,所以……他这样,其实是专门为了她?因为知道她在这儿过得水深火热,她被迫做着秦悦的王妃,所以派了人来照顾她?
这样想着,她心里止不住地涌起一股暖流。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证明他并没有怪她,没有嫌弃她——她知道这个世界,要一个男人接受一个非完璧之身的女人十分艰难,更何况那个人还是个身份尊贵的王爷。
其实她与秦煜的距离那么远,她不仅是王妃,还是他的长辈,这样的辈分之差哪怕在现代都会有阻碍,更别谈这古代,更何况她不只长辈,还是婶婶。她努力着,可有些时候,真的要绝望,还好……很快,她就要见到他的人,就要听到他的态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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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杀你,却能杀别人
更新时间:2013529 13:28:13 本章字数:6769
两天后四名女护卫一起到了她面前一一报上名字,别的名字她都没太注意,只记得那白衣女子叫阿九,也听得清楚,她说她全名金初九,因为家里姓金,而且她出生那天正是腊月初九,后来跟着师傅,也没有改名字,但师傅叫她阿九,她听惯了,便反而对金初九的全名不太熟悉,只熟悉阿九这名字了。爱殢殩獍
长期忧郁的郁青青这会儿忍不住泛起一丝笑意来:阿九,尼姑养大的阿九,还真是巧合啊,不仅叫阿九,还武功好,还和尼姑扯上关系,要不是怕被人发现她对阿九的过分注意,她还真想问她,你不会是前朝的公主的吧,自然,没看过金庸武侠小说的她当然会莫名其妙。
第一天,就那样过去,直到第二天她才在房中有了个和阿九独处的机会,当房门关上那一刻,她们目光立刻相对,没等她说话,阿九就走到她面前小声道:“王妃,我是端王暗中指派过来照顾您的。”
果然是如此……
郁青青忍不住激动,立刻问:“他怎么样?”
阿九回道:“王妃,端王说他会想办法让您离开睿王府的,让你不用着急,安心等待,不要和睿王硬碰硬苦了自己。”
郁青青默然,单单从那天的事上就能看出她是时刻在与秦悦硬碰硬吧,其实她也知道不能硬来的,可她就是忍不住要反抗他,忍不住要报复他,哪怕只是言语上……哪怕结果是,她会承受更大的痛苦,从而更恨他。
“他说,会想办法让我离开睿王府么?”带着些不确定,她问道。
阿九点头,“这是端王亲口对我说的,也是他嘱咐我告诉王妃的。只是所需要的时间,应该是有点长的,因为睿王现在几首是只手遮天,许多事都不太容易。”
天后楚阿注。听见这话,郁青青便知道时间大概是多久了,当然不会是一天两天,也不会是一个月两个月,而且可能是一年两年甚至更久,因为秦煜的角度,应该是先强过秦悦,再救她。
其实,也只有这个方法,因为秦悦不会主动放人,那就只有强迫他放人了,强迫,当然要敌弱我强。
“我知道了……”郁青青喃喃回答,显露出万分的无助,阿九不忍,又说道:“王妃不用太难过,端王一定会很快将您救出去的,而且您知道吗,现在满大街上都在说睿王的不是呢,别人都说王妃与端王原本就是一对眷侣,结果睿王回京,为了泄愤而强娶王妃,又制造冤案,幽禁端王,废了端王的腿,生生将您和端王拆散,真是棒打鸳鸯,横刀夺爱。”
“外面的人,真的这么说么?”郁青青有些意外,她以为所有人都会笑话秦悦被戴了绿帽子,那也是她原本的目的。其实后来她便后悔了,她那样是让秦悦丢了大人,却也害了秦煜,她一无所有,没什么怕失去的,可秦煜不同,他现在才出来,正是要壮大力量的时候,怎么能沾上一个“歼夫”罪名?她没能出去不知道,却没想到真正的结果竟是这样,别人竟都倒向他们这一边吗?
听到她问,阿九肯定回道:“是的,端王还说,这样的话,要是以后王妃得以出睿王府,进端王府,百姓也不会有太多非议。”
进端王府……郁青青缓缓点头,心里再次温暖,他不只要救她,还有娶她的打算,这一切都要让她怀疑,秦煜是不是真的陆煜,要不然……要不然如何会对她这么好?
同时,她也明白果然,之所以百姓的议论会一边倒,其实是秦煜引导了舆论方向的,当天在场的人大多数都是支持秦煜的人,所以在散播那件事上他们最有资格,那样大的事总是会传出去,与其让别人自己传,还不如他们来引导传的方向,舆论这回事,通常都是人云亦云,三人成虎,所以在引导之下,秦悦便成了拆散一对爱侣的人,而不是那个被背叛的人。
秦煜……他真的也在努力,而且比她更有力量,甚至为以后他们的在一起而铺了路,郁青青不免又是一阵愉悦,忍不住问:“那,他有向你提起,为什么他会对我如此好么?”
阿九了愣,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然后立刻道:“那还有为什么,当然是端王深爱王妃啊!”
“啊,他真的这样说?”郁青青立刻道。
阿九摇头:“端王没这样说,这是我说的,这不是肯定的吗,要不然王妃以为端王说接您进接王府难道是去做客人吗,当然是说娶您的意思,至于原因嘛,这种话肯定是以后您和端王见了面端王亲自给您说的,可不能让人转。”
郁青青再次忍不住笑,心里好一阵甜蜜,就像当初和陆煜站在樱花树下,看着他拿出戒指,就像生日的晚上,他从天而降,给她带来一场烟花的浪漫。
她相信着,秦煜就是陆煜,不是他本人,也是他的前世,而她在现代的死去,终结了他们在现代的姻缘,好在……她又来到了这里,人海茫茫中,如此幸运地见到了他。
走到窗边看着天上的蓝天白云,以及地上花丛中飞舞的蝴蝶,她突然回头道:“你是能出去的吧?”
阿九回道:“我们和王府里的其他丫环一样,不能随便出去,但遇到特殊情况或者主人允许,也能出去。”
郁青青便立刻道:“那你能尽量找机会出去么?帮我去外面找大夫拿药,吃了可以避孕的药?”
阿九沉默半晌,点头:“我尽快办到,王妃不便喝药,应该要找药丸之类能避人耳目的药吧?”
“是,一定要能不被人发现的。”
阿点再次点头,“王妃放心,我能和端王的人联系,我去找大夫兴许无法弄到适合的药,但有端王在,他一定能有途径弄到药的。”
听到这消息,郁青青又是高兴又是难受。高兴的是,药能弄到了,难受的是,以前秦悦从来不碰姚舜英,现在却……通过找药,秦煜便能知道她早已经不再是以前那样被秦悦不闻不问的待遇了。
晚上秦悦进房时,郁青青在梳妆镜前涂药,那药也是膏药,却与之前黄太医拿来的不同,是明黄色的,她涂了厚厚的一层,期待着第二天醒来时额头上的伤疤会不会有什么变化,尽管心里知道,对除疤这样的事来说一夜实在太短。
涂完,秦悦的身影出现在镜中,她没回过头去,也没说出什么,沉默着躺到了床上。
秦悦随后也躺上床,问她:“今日心情很好么?怎么突然用起药来了?”
她依然背朝躺着,仿佛没听到他的声音一样。他看看她,倾身过去贴近她的背,又将她看了看,一手抚上了她的腰。
她身体一僵,在他手往她胸口油走时,终于开口:“今天很累……”
这样的反应,确实让他吃惊,他手停了下来,侧身躺在了她身后,缓缓道:“确实像是累,以往这个时候,早就动手了。是练字练累的?听说你今天下午又开始练字了,你今天的心情,似乎真的很好。”
他的敏锐细致,让她害怕,竟能从她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