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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煜久久看着她,“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郁青青回答,眼中闪起晶莹的东西来,然后慢慢凝聚,凝聚,化作泪滴,滚落出眼眶。
秦煜看着她,并不作声。
她继续道:“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但我不管这些,我也不管我是不是有那个能力,可我就是作好了准备,我要尽我之力救你出去,要尽我之力让我们得到自由,然后这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她将侧脸伏在他腿上,泪水涟涟。
“秦煜,你一定要好好活着,要等我……”
秦煜定定看着她。
她小小的侧脸,她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微微能看到的睫毛,她小小的鼻子,小小嘴唇,以及由她眼中流出、脸庞滑过,然后滴落到他腿上绽放出来的泪花。
那泪水透过层层面料,沾染到他还存有知觉的大腿上,传来点点温暖湿意。
她的头发被夕阳染成金黄色,差一点,他几乎就抚了上去。
是在哪里见过她?十年前,二十年前,还是梦里,还是上辈子?她的泪水在他腿上蔓延,将他腿浸湿,同时他将他的心浸湿,暖暖的。
他竟然还知道暖的感觉,他的心,竟然还会暖。若是在两年前,或许他会很自然地想到一见钟情,前世有约,可现在……
他冷冷开口:“出去。”
郁青青抬起头来,看了他半晌,突然贴上他的唇将他似乎同样也冰冷着的唇重重吻了两下,然后离开,看着他:“从现在开始,你该对我负责了吧?你毁了我的名节,从此我便是你的人,你便是我的依靠。现在你被关着,我也不要求你马上娶我,但你总要有那么一点意识,至少得努力活着,努力出来,然后再努力娶我。”
唇上仍有着温暖的触感,他一动不动看着她。这个从天而降的女子,他不知她的名,不知她的姓,不解她的做法,却在这一刻,想拥她入怀。
他竟,也会有欲吗?在两年的囚徒时光后,他竟然也会有欲。
王府的屋顶上,趴着四个与瓦色几乎融为一体的青衣之人,其中一人沉声道:“此时,当时最好的时机吧。”
另一个一声冷笑:“堂堂睿王妃,却在这里私会自己成为罪人的侄儿,倒是有趣。若是此刻下去打晕他们两人,脱了那王妃的衣服,占了她的身体,再将他们扔到同一张床上,那他们是怎么也翻不出天了。”
“这样绝妙,睿王知道,气都来不及,如何会去想睡这女人的是秦煜还是另一拨男人?”
之前冷笑之人又发出淡淡的一声笑,随后沉声道:“下去!”
与此同时,秦煜神色突然一紧,看着郁青青语声急促道:“快走!”
郁青青不解,只见他立刻回过头去,等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时他早已一伸手,将她肩揽住护在了怀里。
这个时候,她才看见他们后面的情形:四个身穿青衣的蒙面人从屋顶上跃下,在秦煜揽住她时,他们已经以极快的速度将他们包|围。
那一刻,她想的却不是危险与恐惧,而是激动,尽管不记得她,不记得所有,可他还是在第一时刻护住了她。
他的怀抱如此熟悉,以致她想:再有危险,她也不怕,因为有他在身旁。
“你们是什么人?”
在问出这句话时,连秦煜自己都吃惊。他着急着,紧张着,而这些,明明他早已不会。
只因有她在身旁么?他再不怕自己有什么可失去的,却怕她失去。
郁青青已从秦煜怀中回过头来,脑中极快地分析了一番,立刻道:“你们是来对付我的?别伤害他!”
青衣人不说任何话,只是以风一般肉眼难以分辨的速度袭至二人身旁,郁青青只觉得肩上被人重重一点,人便立刻瘫软无力得几乎化作一滩水要淌到地上,而在此之前,那青衣人已拦腰抱住了她,然后一把托起。
她想问他们要做什么,却发现自己再也开不了口,不是不能说话,而是没有力气说话。转眼去看身后,只见秦煜也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其中两个青衣人微微抬眼看看四周,然后十分轻松地抬了轮椅从后面走来。
她的心中,涌起十二分的不安来。
黑衣人的步子很快,一下子就走到她才推了秦煜出去的房前,径直走进去,将她扔在了床上。还没等她完全落到床上,那人便一下子抽了她的腰带,动作利索地解下她外衣、中衣,然后丝毫不犹豫地拉下她的裤子。
除了一条薄薄的亵裤,她腿部几乎所有的肌肤都露在了外面,强烈的冷空气刺激得她对自己现在的状态异常清醒。
在这个世界,已经一个多月。
每天包得严严实实的衣服,让她已经习惯,乍然被除去衣服,便有强烈的羞耻感,更何况此时,早已不是羞耻感的问题。
自然知道将迎接她的,是什么。
她希望自己能承受,能忍耐,然后仍然能坚定地去努力自己想努力的事。
这个时候,她听见厚重轮椅被放在地上的声音,然后床前一暗,其余三个黑衣人已走过来站在了床前,其中一人已开始解裤绳,最开始脱去她衣服那人倾身将她肚兜上的细绳一拉,绳子便断裂。
偏不了头,有人挡着,她看不见秦煜的声音。
但她宁愿自己看不见,也不希望他看见。
闭眼,努力不哭。
泪水滴落前,她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
青衣人还未回过头就条件反射地重新拔出了剑,顿时房中一片刀光剑影。
青青她就然。她看到有一只星星形的金属飞过来,深深扎在了床柱上,那应该是暗器吧,却不知道是那一拔人使的。
阵阵倒地声传来,当听到第四声时,一个同样着青衣的人闪至床边,再次伸手往她胸口往上的地方点了一下,然后她便睡了过去,最后的知觉,便是那人似乎拉了床单连同她的衣服将她裹住,跃出了房间。
直到最后,她都没看见秦煜一眼。
再次醒来时,她睡在一张罩了深色床帐的大床上,蓝色让人宁静的床单,玉石的枕头,侧头看向床边,有一种熟悉感。
在床上持续躺了几秒钟,看了房间几秒钟,她想了起来,这是睿王府,无忧阁,秦悦的房间。
房中只燃着一盏灯,保持着微微的光亮却并不致刺眼,除了这光亮,房中便是空空荡荡的,不见一人。她撑着身体从床上起身,除了头有些昏沉,没有任何不适感。
被子下的身体,只穿着一件被扯断了一根带子的肚兜,一条亵裤,就是她在晕过去之前的样子。
她从床上起身,拿起旁边椅子上自己原本穿着,却被脱掉的衣服,一一穿上,然后缓步走出房间。
秦悦就站在房前的蔷薇花旁,似乎是受太妃的影响,他院中也有许多蔷薇,只是这时候,过了花期的蔷薇早已凋零无几。
天早已全黑,房檐上挂了灯笼,也有灯光从房中流泄出来,这才将院中照得不那么暗。他背朝房间,负手而立,一身墨色的锦衣与夜色几乎融为一体,可那颀长笔挺的身躯却仍然可辨。今晚没有风,也没有虫鸣,四周都寂静着,她能十分清晰地听见自己又往前走了两步,站于他身后。
她知道,他肯定知道她醒了,出房间了,就站在他身后。
可他没有立刻回过头来,她也没有立刻开口,只是这样站着,但他们之间,注定要有一人先开口的。
她做了那一人。
“那个救我的人,是你派去的吗?不管他为什么知道我在那里,但……谢谢你。”
话音落后,周围更显得寂静。
好久,他才开口,“他每天会给我汇报你的行踪,又去了端王府门前的那条街上,会沿着街走上好几圈,累了会坐在不远处的茶棚里休息,喝上两口茶,也会钻进巷子里,沿着端王府的院墙转一圈,推一推堵住墙角洞口的大石头,试看看能不能推动,然后临近下午,便会去城里最高的酒楼最高的楼层,坐在东边靠窗的位置,看着远处的某个院子一看就是一下午。不关心酒楼里任何言谈,除了有关秦煜的事,只有与他有关,一丝一毫,都会去听……”
他转过身来看向她,神色再不复往常的悠闲淡然,只是一动不动凝视着她,带着些痛:“为什么,郁青青,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与他,不过就见了一面。”
“因为我爱他。”郁青青肯定地回答:“我之前不是说我在结婚那一天出事来到了这里的吗,他就是那个和我结婚的人,我的丈夫。我和他相识四年,相爱四年,早早就约定过一辈子。”
“可那个和你结婚的人叫陆煜。”
“秦煜便是陆煜的模样!”郁青青立刻道,“他们有着同样的面容,同样的声音,同样的名字,甚至连年龄也一样,他就是他,我不会认错。”
好久,秦悦挤出一丝笑来:“可他们分明是两个人。”
“可我还是爱他,不管他们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郁青青停顿了一下,看着他,缓缓道:“秦悦,我知道在这个世界,女人获得自由的方法只有一个,你……给我休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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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永远只能属于我
更新时间:2013516 12:53:27 本章字数:5575
“秦悦,我知道在这个世界,女人获得自由的方法只有一个,你……给我休书吧。爱虺璩丣”
秦悦看着她久久不语,半晌,转过身去看向远方,沉默着,似乎不愿接受这请求,隔了会儿才再次转过头来,语气中却仍带着不平静。
“郁青青,不错,你那天说的对,我承认我就是喜欢你,就是想让你做我真正的王妃,不管你是姚舜英还是郁青青,我希望你留在我身边。”
郁青青沉默片刻,“我只能感谢你的喜欢,却没办法报以同样的喜欢,秦悦,我的心里只有他。”
秦悦痛苦地闭眼,似乎以此来缓解痛苦,而后睁开,沉声道:“我不信。”说着他盯向她:“如果不曾见到他,你就会喜欢我,你的心里并不是只有他,我明明走进去过。”
郁青青咬咬唇,用力回道:“如果我送你东西让你如此误会,那我现在向你收回,你就当没有过。秦悦,我不喜欢你,一点也不喜欢你,甚至现在我早已开始厌恶你,恨你,因为秦煜。你明知道我不是姚舜英,不是你的王妃,你没权利把我禁锢在这睿王府中!”
夜空中散落着大大小小的星辰,星辰底下是花木,照在花木上的是昏黄灯光,人在这灯光下投下人影。这情形,这感觉,有点像多年前她站在校园花坛旁的感觉,那个时候应约到花坛旁,然后就接到了同级男生的表白。
那个男生也是个优秀的男生,也知道她有个比他更优秀的男朋友,却仍然表示喜欢她,要和她在一起,她自然拒绝了他,却赞赏他的勇气,欣赏他敢于追求自己所爱的魄力。她没对他说过重话,哪怕后来这事引来了陆煜的不满,她也没怪过他半分,或者,就算他不是有她欣赏的地方,她也会仅仅因为他喜欢自己而心怀感激。
她不知道,不知道此刻面对秦悦她为什么要说这样重的话,为什么要真专捡让人痛心的说,这样的她,连她自己也不解。
秦悦带着沉痛神色,淡淡笑了两声,缓声道:“他被囚禁着,而且这一辈子,他只能被囚禁着。”
“那如果……”她上前两步,紧紧看着他问:“你喜欢我是不是,你想我在你身边和你在一起是不是,那如果我答应和你在一起,你是不是可以放了他?替他洗冤平|反,给他应有的自由?只要你答应,我这一辈子便留在你身边,便不再想着去见他,去和他在一起!”
心中再次涌现痛苦,他看着她,有些不认识,这样一个人,前一刻那般无情心狠,后一刻却奋不顾身,只是,面对不同的人而已。
对他,无是无情的那一种。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