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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要休书,摄政王求复合-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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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动身要去追,秦煜淡淡道:“不用了,他既然嫌弃王府里的洞房,去别处亦可,本王祝福他便是。”说完,看向郁青青:“王妃,有情人终成眷属,你也替他们高兴吧?”
郁青青闭上眼再睁开,声音绝望而寒凉:“秦煜,你太过份。”
“我过份么?”他回道:“我的过份,只因为你的无情,既然你说你要离开与乐正舒无关,那为何会在乎他与谁去欢爱?”
她看着他,以一种陌生的目光:“秦煜,花飞嫣一手治好了你,你也说过,没有她你不会有今天。可你却如此回报她,这是我们三人的事,与她完全无关。”
秦煜笑道:“我以为我如此回报才称得上是回报,她爱乐正舒,我便让她达成宿愿,如果乐正舒愿意负责,她不是就得到了乐正舒?如果乐正舒不愿负责,那正好也能让她看清乐正舒不过是个无情无义的小人,如此一举多得,不好么?”
她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一刻,终于明白她和秦煜再没有什么旧情可讲。
这一刻,终于明白她若要离去就必须与秦煜抗争,他们再也无法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商谈。
而这样的秦煜,她必须离去。
外面又下起雪来,洁白的絮儿纷飞得凄美,她看着那满天满地的白,竟有些被刺得睁不开眼。她与那个人,终究是无缘么?她以为自己醒悟得不晚,已经一切都还来得及,如今才知,不过是一场幻梦而已。
房中摆了好几个火炉,她却仍然觉得冷。
不知他们现在身在何地,又不知他们情况如何……但她情况,她觉得自己是能想到的,只是不愿去想而已。
斜靠在床上,她不由地伸手去抚自己的小腹。清晰地记得昨日他伸手抚上她肚子的感觉,那一刻她才突然觉得这孩子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他不只有母亲,还有父亲。可是未来,他的母亲会在哪里,父亲又会在哪里呢?他的父亲,是不是再不能做他的父亲了?这孩子,又成了她一个人的。
她将身上所有的重量都倚在了床头,只觉得自己都被抽空一切化作了躯壳一样,竟有些想就此睡去,长眠不醒。
突然之间,却想起了一分危险。刚才在乐正舒说话时,秦煜分明是露出一抹诧异的,他一定是听出来乐正舒的声音竟与秦悦的声音相似,虽然还带着沙哑,但只要是熟悉就能听出来,他会不会因此而想到什么?12VVF。
虽然有个秦悦还安安稳稳地待在那里做着他的睿王,一般人难以想到世上还有另一个秦悦,但她知道,他们这些久经危险的人都会比普通人灵敏许多,谨慎许多,当意识到乐正舒的声音像秦悦的声音时,难保秦煜不会去重视!
对了,他说他让人布置乐正舒的房间,那房间里会不会留有什么不能被人看到的东西?想起这些,郁青青立刻抛开伤心绝望,快步往乐正舒的客房而去,她不能,不能让乐正舒再一次面临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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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份之迷
更新时间:2013628 19:10:52 本章字数:3287

未到乐正舒的房间便听到花飞嫣房间里传来声音,她立刻冲进去,正好见到一名丫环将桌上的药倒进盆子里,而那盆里,早已堆满了各种药材和药丸、药膏之类,桌上、地上,也便是各样装药的器皿。爱殢殩獍
“你做什么?住手!”郁青青立刻冲上前夺下她手中正要倒掉的药丸,猛地推开她,厉声道:“谁让你这么做的!”
丫环并不惧怕,只低头道:“花大夫既然已经走了,这房间自然要整理出来了,房里满是药草,不知怎么办,只好扔了。”
“滚!”郁青青愤声喊出来,手紧紧捏着那装满或是成品或是半成品的各种药,满腔的怒火。
丫环一声不发地退了出去,她看向房中的一切,只见能倒的药几乎全都倒了,剩下的也不过是些放置的药材,看见标签上的“田七”“黄连”字样,她也知道她来晚了,什么也没救下,不过是些普药材而已。15501110
盆中的药,粉末,药膏,药丸,药汁,所有一切都混在一起成了半盆形态狼狈的废弃物,她不知道这里是不是有花飞嫣耗费所有心血才制成的药,不知道其中是不是正有救治乐正舒的,所有所有,都没了……
秦煜,你真狠,真是狠!
她立刻就放了那废弃的药走向另一间房,里面也有着三个丫环,果然在房中翻找着什么,她过去,冷声道:“都停下。”
丫环停了出来,低头道:“王妃。”
“出去!”
“王爷吩咐……”
“我让你们出去!王爷的吩咐,让他亲自过来!”她一声大喝,丫环再没了声音,果然深深低着头退出去,等退到她身边时,她又突然道:“站住。”说着,目光投向其中一名丫环。
“手上的东西给我。”
丫环迟疑着没有行动,她上前一把从丫环手上去夺,丫环并不敢和她争,很快东西就被她拿到,正是那只她编给乐正舒的小老虎。
“滚出去!”她声音比之刚才更为冷硬,丫环们很快就离去,她则立刻就收好了那小老虎在房中接着寻找起来,好在乐正舒十分谨慎,哪怕是自己的房里也是什么都没留下,在清查一遍后她又翻找一圈,这才停了下来,目光看向那只小老虎,不由地发呆。
书房中,丫环将一叠纸呈给秦煜,低头道:“两个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写了字的除了几本医书就只有这个了,是在花大夫房里找到的。”
秦煜一看,那一叠纸不过是一个“好”“不好”,“怎么了”“什么时辰”之类的短语,有些沉旧,似乎是在乐正舒不能说话期间用过的,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随手扔到一旁,却在纸才落到桌面时突然想起什么,立刻又将那叠纸拿了起来,仔细地,认真地,一字一字开始慢慢地看。
好,不好,怎么了,什么时辰……
翻到一半,他立刻就从书桌最底下的抽屉内拿出一张纸来,那纸的内容也没有什么,但是秦悦曾经写过的一封信,上面确确实实是秦悦的字迹。
一个字迹无力,一个字迹苍劲,一个字迹松散,一个字迹紧实,一个字迹笔笔认真,一个字迹却是极好看的草书,许多许多的不同,但仍然能从里面找出相同之处来。有些人的横永远都会习惯性地写粗,有些人的竖永远都会习惯性地写长,也许他们自己都不会发觉,但仔细看却能认出来,而秦悦,当然也有一些这样的习惯。他将那一叠纸再次从头翻起,对着信件一张一张地看,越看,脸上便越显苍白,越显惊诧,越看,便越是不可置信,直到最后一页,终于才将手上的两份笔迹放下,眼中目光复杂不可辨。
这是怎么回事?乐正舒,从他来到端王府他就派人查过他,虽然没有百分之百对上,却对上了百分之九十,所以他几乎是信了的……如今想起来,那对的百分之九十都可以人为设计,可最后的百分之十却是最关键的。因为他无法去对照乐正舒的相貌,乐正舒有画像,可他的脸却毁了,这的确是吻合了乐正舒被烧伤的事实,可这同时却逃避了一点,便是谁也不知道现在的乐正舒他那帷帽底下真正的容貌。
秦悦,他又想起秦悦来,这个人当初重回京城,以锐不可挡之势一举夺得了朝中大权,若不是身份有别,若不是还有天下之口,他几乎能直接夺得皇位,连太傅也说,若是给秦悦足够的来时间,这江山到他手中实在不是难事。那个时候他败于秦悦之手几乎全无招架之力,秦悦在他心里,是那么的可怕与难以对付。
可现在的秦悦呢,许多时候,他并没有那么可怕,就像一具失去了智力的雄狮,骇人,却并不要命。
他靠在了坐椅上,闭了眼睛慢慢思考着这一切,许多的想法都从脑中浮现出来,却只是一点一点地冒,并不能连成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有丫环的脚步声传来,然后在书桌前轻声道:“王爷,睿王来了,说是有事拜访王爷。”
秦煜陡然睁开眼来。他感谢这巧合,太感谢这巧合,正想着他,他便来了。站起身,他立刻就要出门去,却在走出一步后停下,开口道:“把我的轮椅推过来。”
前厅等候的白衣努力地要求自己镇定,却怎么也镇定不了。他眼前所见,完全不是这厅堂里的摆设,而是空空如也的窑洞,秦悦那洞察一切的目光,以及乐正舒一身黑色的沉默身影。
是的,他问过龚铮,龚铮说乐正舒的确有可疑,因为他回想起来,觉得当初见过的乐正舒似乎比现在的乐正舒矮一些,身形也更厚实一些,只是那天乐正舒突然行刺,混乱中他根本没有注意这些。
之后,他便去了那个早被他下令封死的窑洞,他搬开那洞门前的大石,举了火把在里面看了好几遍都不曾看到尸体,却看到了另一样东西,一个地道,一个一头通向窑洞,一头通向空洞外面的地道,地道似乎是有烈性火药炸开,挖得仓促而粗糙,但能让人通过。
之前他一直不敢去看那窑洞,一直不敢去确认秦悦的尸首,他想这九成九是万无一失的,可这“一失”,却偏偏出现。秦悦没死,秦悦竟然没死,而且很有可能,他还在自己面前出现。自己之前如何能想到,他竟然会没死,而且没死的他,竟然会在面目全毁无法寻回身份时还敢在自己面前出现?
他想不到,但秦悦就是看中了他的“想不到”。而他早该想到的,花飞嫣,他竟忽视了花飞嫣这个人!
外面传来车轮滚动的声音,他转过头去,果然秦煜就被人推着从外面进来。
他站起身,问候道:“不是听说皇侄的腿已经能站起来了么,怎么还不能走?”
秦煜脸上没有半分和气之色,似乎不愿提腿的事,只淡淡道:“皇叔过来有什么事?”他这个样子,明显是腿的情况并不理想,看到他这样,白衣心中也松了口气,含着笑又坐了下来,然后回道:“不瞒皇侄,是为皇侄府中一人。皇侄应该知道上次府上的乐正舒于万恩寺行刺一事,如今我那一名属下被人找到尸体,乃是一剑穿心而死,我此次来,不过是找乐正舒问个清楚。”132xU。
“皇叔竟为了一名属下就亲自捉凶,果然是重情义。”秦煜的声音仍是清冷,目光却也清冷,却是一动不动看着对面的“秦悦”。
到正乐药装。如此的像,几乎是分毫不差,这样的人竟是假的吗?他知道这世上的奇术极多,也听说完易容这回事,但却从没想过一个人竟会这么像另一个人,甚至神态语气都是一模一样的,这不仅要能易容,还要扮演。他不敢相信,但心中的怀疑却一次次加深。比如,他现在亲自过来找乐正舒不就是个再好不过的证据吗?
白衣又一笑:“我当日说过龚铮是我手下的人,可他却不放在心上,这让我如何能不见一见他呢?不过因为是在皇侄这里要人,所以就跑了这一趟了。”
“皇叔此行,倒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件事。那时候我才六岁,还是七岁?在宫中玩闹中不慎撞到了皇叔,将皇叔身上的玉佩碰到地上摔碎,皇叔十分生气地骂了我一句‘没教养’,那个时候皇叔是皇爷爷最宠爱的儿子,我却是个王府里并不让人在意的小孩子而已,母亲在父亲面前并不受宠,乳母带我到宫里也是战战兢兢生怕让我惹祸,可我偏偏就撞到了皇叔,摔碎了皇叔的贵重东西,惹了皇叔生气,当时乳母吓得半死,回去让母亲狠狠责备了我,好在那时无人看见,并没有传到其他人耳朵里,要不然我‘没教养’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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