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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上来的人留下的。叶无双此刻的心情简直可以用欣喜若狂来形容,有了这些东西,她就可以在这峰顶上暂时安顿下来,慢慢地寻找解毒的灵药了。
叶无双把地上的枯枝都拨拉到一起,燃起火堆,把冻得像个石头疙瘩的馒头架在树枝上烤着,羊皮水囊里的水早结成了冰,也放在火堆旁让它慢慢融化。
烤好的馒头散发着一股焦香,烤得发脆的外皮里面也变得松软起来,叶无双咬一口馒头,再喝一口水囊里温热的水,觉得这世上最美好的滋味,莫过于此。
叶无双一边吃一边想,这降落伞是用牛皮制成的,缝制得极为结实,想法子在巨石边上搭一个帐篷,再加上这一大袋馒头,在这里熬上两夜应该不成问题,只是所有的植物都被埋在雪下,几天之内要找到所谓的“仙草”还真的不容易,而且自己这样贸贸然地上来,连所要找的东西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实在是……,叶无双苦笑着摇头,都不知该怎么形容这个冲动的自己才好了。
“咦,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怎么会有烤馒头的香味?”寂静的峰顶上一个突然响起的男声显得特别突兀,羊梯那边的悬崖边上探出一个头来,疑惑地东张西望,慢慢地露出了肩膀、上半身、双腿,最后双脚一撑,跳了上来,站在方才叶无双走过的雪地上,“这里还有新鲜的脚印呢!”
叶无双“嚯”地一下站起身来,手里的水囊掉在地上,水洒了一地而不自知。
作者有话要说:
、久别重逢
刚上来的男人显然也发现了叶无双,双眼闪着不可置信的狂喜,朝着她的方向飞奔几步,突然又小心翼翼地放慢了脚步,生怕自己的动作过大,会让眼前的这一切突然消散。
“无双,真的是你吗?”
叶无双望着这个正一步一步靠近的男人,她曾无数次思念过的容颜就这么真真切切地出现在眼前,他瘦了很多,曾经温润白皙的脸颊被岁月刻上了硬朗的线条,显得更有男子气概了,多日不曾打理过的面容由于胡子拉碴而显得有点儿陌生,可叶无双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此时这个男人就停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微笑着,带着一种不确定的语气,问她:“无双,真的是你吗?”
叶无双突然就跑了过去,用尽全身的力气撞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搂住他:“是我,景衡哥哥,是我!”
这是一个倾尽全力的拥抱,久别重逢、历经生死的两人都死死地抱住对方,仿佛要把对方生生地嵌入自己的身体里面才能甘心。
惟愿此刻,地老天荒。
“妈的,这鬼地方,累死老子了!”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卫景衡清醒过来,飞快地转身把叶无双护在身后。
“怎么了?”叶无双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卫景衡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把地上的馒头和水袋归拢了一下放到脚下,叶无双从他身后探头过去,只见一个蒙古男人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爬了上来,抬起头看见两人楞了一下,“奶奶的,怎么还有女人?”
叶无双悄悄拉了拉卫景衡的衣服:“景衡哥哥,这是谁啊?”
“哟,还是老相识啊,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卫景衡全身紧绷:“你别过来,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好好好!”那人十分识时务地做出一个停战的手势,“不就是个女人么,我虽然几天没碰女人了,也还不至于那么饥渴。”说完回过身,仿佛自言自语道:“这道梯子得毁掉,否则追兵来了可不得了。”说完弯下腰去悉悉索索地弄了一阵,很快那处便冒起一阵黑烟,叶无双和卫景衡对视片刻,突然同时惊呼“不好!”
冲到崖边一看,原来这人在上来的时候就已经把一道绳索缠在了羊腿与崖壁的交接处,如今一旦点燃绳索,那冰块受热融化,羊腿自然就松动掉了下去,两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羊梯一点一点地被毁掉。
“这人疯了吗?”叶无双低声嘟囔一句,之前她可以置生死于度外,这会儿与卫景衡相见,自然希望两人都可以好好地活着下去。
“哈哈哈!”那人笑道,“不把梯子毁掉,难道还等着人来捉老子不成?咦,这里看来还有些好东西啊!”一边说一边眼光四下扫视。
卫景衡见状赶紧拉着叶无双回到刚才她站立的地方,指着前边的一棵树道:“以这棵树为界,你在那边,我们在这边。”
那人摊开双手:“有什么好东西总得分我一点儿吧!”
卫景衡想了一下,扔过去一个馒头,卷起来的降落伞也给他扔了一卷过去。叶无双忍不住问道:“这人到底是谁啊?”
“扎那的弟弟,海日古。”
“原来是他啊,你们怎么遇上的,又怎么会一起上来这里?”
“此事说来话长,回头再慢慢跟你说,天快黑了,咱们先把住的地方弄好。”卫景衡心中也有一堆的话想要问叶无双,可如今还不是说话的时候,还是先解决好生存问题再说。
叶无双点点头,两人合力把东西都搬到一个两块巨石之间的避风地,现在地上铺上一块牛皮,另外一块找些树枝像搭帐篷似的搭起一个简易的棚子,这么一番下来,天色已经擦黑,两人也不管海日古那边如何,自顾在帐篷前升起一堆火,将就着将馒头烤烤吃了,尽管前途未卜,环境如此恶劣,可对于叶无双来说,此刻算得上了离开京城以来过得最舒心的时候了。 心情一松,连日来的疲惫涌上心头,叶无双斜倚在卫景衡的肩膀上,不知不觉就阖上了沉沉的眼皮。
听得耳畔的呼吸逐渐均匀,卫景衡侧过脸来细细地看着曾经朝思暮想的人儿沉静的睡颜,一张小脸是火光的跳跃中忽明忽暗,即使是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中也看得出来原本白玉无瑕的皮肤上被凛冽的寒风吹裂的小口子,让他一个自己受伤的时候面不改色的大男人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
“对不起,无双,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吃苦了。”卫景衡轻声对着叶无双道,鬼使神差地俯下脸,用嘴唇轻轻地触碰她脸上的伤口,肌肤相触的那一刹那,卫景衡心如擂鼓,明知不该唐突佳人,动作却完全不受理智的控制,恨不得一把将她紧紧搂住狠狠地亲,狠狠地疼。
终于还是怕吵醒了她,只敢一下一下地轻轻啄吻,用自己的唇一遍一遍地描绘着这个日日夜夜思念着的轮廓,嘴角一点点地移到如鲜花般娇艳的唇瓣旁,卫景衡心中十分矛盾,胸中犹如火烧般干渴无比,而唯一能解渴的水源就在旁边,如此地清甜诱人。
叶无双似是感觉到了什么,稍微动了一下,发出娇慵的一声轻哼,卫景衡心中一紧,生怕她突然醒了过来发现他的不轨行为,可是现在要他离开,却又是万万舍不得的。正在天人交战之际,叶无双一双软软的手臂,忽然圈住了他的脖子,卫景衡脑中“轰”地一响,再顾不得其他,双唇照着那嫩红的花瓣就覆了上去。
其实叶无双在卫景衡亲她的脸的时候就醒过来了,心中有一丝的羞怯,更多的却是欢喜,与喜欢的人肌肤相亲对她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心里障碍,之前她只是没有认清楚自己的心,所以一直拒他于千里之外,以前的自己真是傻啊,如果不是这样,又怎么会发生后面这许多的事情,两人又怎么会遭受这么多的磨难。
感受到卫景衡轻吻中的怜惜之意,叶无双觉得,自己以往那些担忧,所谓的门第之差统统都是浮云,只要两个人都能好好地活着,那就是最大的幸福。
卫景衡的唇久久地停留在自己的唇畔,叶无双能感受到他热热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自己的心也怦怦直跳,终于没忍住伸臂圈上了他的脖子。
刚开始两人的动作都有些笨拙,不是不小心咬疼了对方的嘴唇就是磕着了牙齿,可是什么也挡不住他们求知的热情,很快就能配合默契地你来我往,两条灵巧的舌头互相追逐又恋恋不舍地纠缠不已,原来与自己最爱的人亲吻的感觉是那么的甜蜜美好。
两人全部的心神都贯注在对方的身上,完全进入浑然忘我状态,连一个身影在他们面前站了良久也没有发觉,海日古当然亲过女人,他甚至数不清楚自己到底有个多少女人,但能够亲得如此忘情的还真没有过。
海日古突然想起了他的第一个女人,那是他的贴身侍女,胸前鼓鼓的总是带着甜蜜的奶香味,他第一次把她拉到自己床上压上去的时候也亲她的嘴了,她的嘴里甜甜的有蜜糖的味道……
陷入沉思的海日古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眼里多了一丝温情的味道,然而这丝温情只是一瞬而逝,转眼间就清醒过来,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现在可不就是大好时机吗?
海日古眼光一扫,就看见了火堆旁的那袋馒头,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才刚一拎起袋子,就听得“哗啦”一声,顶上有一堆石块倾泄而下,饶是海日古身手敏捷,也才堪堪狼狈地躲开,想要的食物也没到手,停下来之后朝着火堆啐了一口:“妈的,敢阴老子!”原来是卫景衡早防着有这一遭,事先布下的机关。
两人吓得连忙分开,即使叶无双脸皮够厚,见此情景也禁不住脸颊通红,恨不得整个人躲在卫景衡身后。
卫景衡被打断的恼怒却多过难为情,瞪着海日古道:“你想干什么?”
海日古倒也干脆:“才给一个馒头你当打发叫花子呢!快给老子弄点吃的。”
卫景衡皱着眉头扔给了他两个馒头:“赶紧滚回你那边去,否则的话我宁愿拼着不要这条性命也不会再跟你走的。”
海日古骂骂咧咧地捡起馒头走了,卫景衡见他那边也搭起了帐篷燃起火堆,知道他大概不会再过来打扰,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到叶无双面前:“无双,别怕,没事了。”
见叶无双还是害羞地把头埋在膝盖里不肯抬起来,心道她怕是生自己的气了,有点儿惶惑道:“对不起,方才我……”
叶无双忽然抬起手捂住他的嘴:“没关系,我自己愿意的。”
卫景衡心中一阵狂喜,猛地握住她的手:“无双,你的意思是,你愿意、愿意……”激动过了头,一句话怎么也说不完整。
叶无双好笑地看着他:“傻瓜!”却见卫景衡猛地站了起来,打横抱起叶无双,兴奋地转起圈来,爽朗的笑声响彻山巅:“哈哈哈,我是傻瓜,我是这天底下最幸福的傻瓜!”
不远处就这冷雪啃馒头的海日古狠狠地呸了一声:“疯子!”
叶无双想起刚才卫景衡跟海日古所说的话,一个又一个的疑团涌上心头,心里也渐渐沉重起来:“景衡哥哥,你告诉我,我离开京城之后都发生了什么事,你的毒解了没有?你怎么会跟这个海日古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琪歌公主
事情还要从叶无双离开京城的那一日说起。
叶无双独自一人去了五里亭,红豆与甜雪二人苦劝不下,只好让人想办法传话给在宫里参加喜宴的少爷叶泽弘。
只是叶家的下人人微言轻,哪里能够把话传进宫里,红豆灵机一动:“要不去礼亲王府吧!”几经辗转,终于让卫景衡听到了消息,他本来就不是个守规矩的,听到叶无双可能出事,如何还能坐得住,一匹快马就赶出了城。
等他在城外五里亭扑了个空再赶回关押蒙古王子扎那的大牢,才知道扎那早已被人偷换出去,如今在牢中的,只是一个易容成扎那模样的蒙古人,那人也极为硬气,被发现之后二话不说就咬破藏在衣领的蜡丸,服毒自尽。
怒火中烧的卫景衡冲进郑府,朝着匆匆迎出来郑燕容就是狠狠的一个耳光扇了上去,这毫不怜香惜玉的一掌扇得郑燕容重重地扑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