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无双赶紧放下手里的油灯,先把两人口中的破布扯了下来,再去解他们身上的绳子,昨晚来到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的,并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也大致猜得出来必定是扎那他们一伙人干的。
“大爷、大娘,真是对不住,害你们受苦了。”叶无双愧疚地道。
“姑娘,你身上刚发了汗,得把湿衣裳先换下来,不然再把寒气吸进去了可不成啊!”大娘缓过气来,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关心她的话语,更是让叶无双内疚得不行,可再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在那帮环饲的虎狼旁边换衣裳啊,悄悄俯身在大娘耳边说道:“不瞒大娘说,其实我也是被他们掳来的,换衣裳怕是不太方便。”
大娘马上就明白过来,抖抖索索地站起身:“那我去拿块干布给你垫在背后,隔一隔汗气。”
“谢谢大娘!他们这么对你们,您还对我这么好……”
“我也有个闺女,跟你一般大,我一看见你就想起了我那闺女,如果是她病成这样,我跟老头子该有多心疼啊!”大娘说完终于站直了身子朝外走,忽听一声呼喝:“你们干什么?”原来是值夜的,方才早已听到响动,只是叶无双是王子的人,没做什么的话他不好说什么,但现在见他们居然要走动,自然是要出声制止了。
叶无双站在两个老人的身前护住他们:“不要伤害他们,他们不会跑也不会泄露你们的行踪的!”
这是扎那也过来了,看了叶无双一眼,皱眉道:“病好了?有力气胡闹了?”
叶无双道:“你放了他们吧,他们不会跑的,我做饭你你们吃。”
扎那想了想,吩咐下属:“看好他们。”转身回去补觉去了,天亮以后又要赶一天的路,得好好保存体力。
叶无双对两个老人道:“大爷、大娘,你们先坐在这边歇着,我先去做点吃的。”又靠近他们小小声道:“这些人凶恶得紧,咱们别惹怒了他们。”
她病了一场还没好利索,又饿了那么久,手脚酸软使不出力气,面对着找到的一缸金黄色的玉米面,想了一下决定做一个省力气的玉米面疙瘩汤。
灶下还有一个南瓜,她拿起来洗洗切了,烧了一锅开水,水开后把南瓜块放进水里煮,玉米面放进盆子里,舀两勺煮南瓜的热水浇在玉米粉上,用筷子搅拌均匀,玉米面吸饱了水形成一个个的面疙瘩,然后捏起一小块揉成圆形,再双掌一压,就变成一个个车轮形状的小玉米饼,扔进锅里去煮。
等南瓜和玉米饼都煮熟,这饭就算是做好了,叶无双盛了两碗端给两位老人:“大爷、大娘,趁热吃点吧,都饿了一晚上了。”
自己也装了满满的一碗吃起来,玉米清香、南瓜清甜,叶无双吃得有滋有味,这香味把扎那也吸引过来了:“你做的什么?”
叶无双看了一眼碗里金黄色的南瓜和圆滚滚的玉米饼,随口道:“黄金滚滚车轮饭。”
作者有话要说:
、对恃
“哦?这个名字倒是有趣,只是不知味道如何?”扎那道。
叶无双看了他一眼,也不答话,端着碗在两个老人家身边蹲下来,自顾自与两个老人家聊起天来:“大娘,您不是说有个女儿跟我一般大的吗?现在在哪儿呢?怎么就只有你们两老在家?”
扎那讨了个没趣,脸上就有点儿挂不住,刚要发火,机灵的巴根跑了过来,赶紧盛了一碗给他端到桌上:“王子,趁热吃吧!”扎那这才坐到桌边开始吃了起来,剩下的巴根几个人分分也开始狼吞虎咽。这一路上吃的都是干粮,这时候吃上热热的食物,心中真是说不出的舒畅。
那老妇人道:“女儿去年嫁人啦!就在隔壁的庄子,如今都怀上孩子了。还有个大儿子,跟着商队出去了,就剩咱们两个老家伙在家里干点农活。”
“大爷和大娘儿女双全,真是有福气的呢!我家里也有一个哥哥。”说起家人,叶无双想起爹娘和哥哥不知道会担心成什么样子,心中难受,脸上也显出伤心的神色来。
吃完早饭又要准备上路了,有人来请示扎那:“王子,那两个人?”按他们以往的行事风格,自然是一刀杀了了事,以免泄露行踪,只是见王子带来的那女子与两老人相谈甚欢,是以有此一问。
扎那朝叶无双那边看了一眼,料想这两人也不会对他们造成什么威胁,便摇了摇头,一行人收拾好了正准备出门,突然传来一阵急剧的敲门声。
屋里的人皆脸色一变,两片明晃晃的刀刃立刻架到了两个老人的脖子上,叶无双一时之间也吓得呆住了,也不敢出声,生怕那刀刃一下子就切入老人的脖子。
“爹!娘!快开门,是我呀,二花呀!”屋外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也不知除她之外是否还有别人。
扎那冷厉的眼风一扫,抬手便要做一个杀的手势,叶无双突然站了起来,一手抽出身旁那人的佩刀就架在了脖子上。以旁边那人的身手,本来不至于会被她抢了佩刀去,只因知道王子对她颇为不同,一时不敢妄动,这才被她抢得了先机。
一时间叶无双和扎那两人大眼瞪小眼,扎那眼中的冷意快要让屋子结起冰来,叶无双的心里早就抖得不行,只是强撑着不敢在气势上输了他去,硬是等着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他,背后的冷汗却悄悄地湿透了衣衫。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时冲动就做了这个动作,在这几天的相处中,以她对他们的了解,杀几个不相干的人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是个事。第一次见到他们杀人,是在路边的一个简陋的茶寮,不过是因为对他们一行人好奇议论了几句,这些人二话不说便把在场的所有人都一刀杀了。
第一次看见鲜血从被割断的喉咙的狂喷而出,叶无双吓得手脚发软,整整两天吃不下任何东西。
那还是一些不认识的人,她根本无法想象,方才还跟自己好好地说着话的人如果突然死在自己的面前,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她怎么也不愿意这一对慈祥的老人就这样被杀,因此才会头脑一热突然站了起来。
如今在扎那冰冷目光的注视下,她不是不后悔的,她甚至连他为什么要掳走自己都不知道,就这么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了他的手上,居然以为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份量能比他们自身的安全更为重要,真是可笑之极。
这一路以来,叶无双对扎那的目的也想了很多,想到最大的可能就是想拿自己来威胁卫景衡,想从他的手上得到什么好处,至于他想要得到的是什么,她是怎么也想不到了,只希望这份好处能够重要到让他放过眼前的几个人。
两人对恃半天,扎那的神色居然松动下来,做了个手势让手下的人收起武器,又示意让那老妇人去开门,门外那人叫得实在是太大声了一些,再不应声怕是会惊动村里的其他人。
老妇人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去开门,大门刚一打开,就见一个挺着大肚子,村妇打扮的年轻女子冲了进来:“娘,您和爹爹没事吧?怎么这么久才来开门?”
叶无双见只有她一个人,顿时松了口气,听那老妇人道:“二花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你男人呢?”
这二花顿时红了眼,拿袖子抹着眼泪道:“别提那个臭男人了,他,他居然打我,我不要跟他过了。”说着抬眼朝厨房那边望去,“娘,做了早饭没有?我饿了。”这才发现屋里面多了几个凶神恶煞的大男人,登时呆住了。
叶无双见状走过去道:“这位姐姐,我们是路过的客商,进山里收购一点山货的,昨晚路过这个村子的时候天色已晚,就在大娘家借宿了一晚,现在也该要启程了。”说罢心里捏了一把冷汗,生怕这女子说出一点什么惹怒他们的话来。
幸好这女子也没有太过深究,只点了点头应声“哦!”就躲到她爹娘身后去了,扎那几人也不说什么,迅速地牵了马准备离开,叶无双也赶紧跟了上去,继续被扎那提溜上了马背,随着“嘚嘚”的马蹄声,叶无双远远望见那间小小的茅草屋渐渐消失在晨曦之中,这才松了一口气,以后她宁愿日日露宿荒郊野外,也不愿意再经历一次这样的事了。
不过经过这次,叶无双倒是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身后的这个男人是不会轻易地伤她的性命的,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她能够利用这个为自己带来什么好处呢?逃走是想都不要想的了,即使能够脱离他们的控制,凭自己一个弱女子,千里迢迢的也无法安全回家,何况还要帮卫景衡找解药呢!
接下来的日子果然是风餐露宿的比较多,越往北走天气越冷,天空已经开始飘雪了,如果不是扎那让人在乡下农家给叶无双买了一身厚厚的土布棉衣,她早抵受不住这种严寒病倒了,即便是不顾形象把自己裹得像一只大熊,她也觉得手脚僵冷,被冻得去了半条命。
本来叶无双觉得,离开京城越远,他们的危险越小,何况这些日子,偶尔路过一些村镇,路上的风物人情都与中原大异,甚至人们说的话她都开始听不懂了,估计是到了两国边境甚至是已经进入蒙古境内,可是这一行人却益发地小心谨慎起来,实在是让叶无双百思不得其解。
再过几日,触目所见是一大片白茫茫,原来是已经进入了大草原,此时扎那等人却一反常态地高调起来,大摇大摆地策马前行,不久之后,甚至来了一大群人前来迎接他们。
就算以叶无双这种外行的眼光,也看得出来这些人绝对不是普通牧民,身上穿的都是一些笔挺的皮裘,个个器宇轩昂,身下的骏马也都不是凡品,为首的一人衣着华贵,容貌上也与扎那有几分相似,一上来就亲热地与扎那拥抱了一下,口里说着一些叶无双听不懂的话,随后叶无双便与这两人一起被身后众人簇拥着走向了一处极大的营帐。
扎那把叶无双丢进一个小小的帐篷便匆匆离开了,一进帐篷,扑面而来一阵温暖之气,原来是帐篷当中燃着一只炭盆,叶无双四下打量一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帐篷内铺着厚厚的地毯,左侧是一张小榻,榻上铺着被褥和皮毛,看起来就十分温暖的样子,让旅途劳顿的她恨不得马上就躺上去好好睡上一觉。
另一侧有一张矮桌,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日用品,叶无双也看不太懂,最让她惊喜的是,帐篷的一角居然有一处用帘子遮起来的地方可以作方便之用。这一路上与几个大男人一起真是的极不方便,她只能尽量减少喝水吃东西,以期把需要方便的次数降到最低。
这时突然吹进一阵冷风,叶无双回头一看,两个蒙古装束的年轻女子正抬着一个大大的木桶进来,这两个女子扎着一头的小辫子,身材高大,脸上红扑扑的,全身洋溢着健康的活力。
两人把木桶放下,其中一人转身又出去了,另一人操着生硬的汉语对叶无双道:“姑娘请洗个澡吧!”
叶无双一见她们抬进来的浴桶就心动起来,这一路上都没有条件洗浴,身上早就发痒发臭,连头发都纠结成一绺一绺的,她都怀疑是不是已经长了虱子了,这时候无论如何也无法拒绝这一大桶热水的诱惑,就算有什么危险,也要先洗了再说了。
刚刚走出去的那女子又提了一桶热水进来倒进浴桶,浴桶内便有了大半桶的清水,屋内的女子也手脚麻利地找了一套当地的服装放在一边,叶无双客气地把她们请了出去,仔细看了看帐口处的帘子,原来是有搭扣可以系上的,虽然小小的搭扣起不来什么大的作用,毕竟也是一种心理安慰,她小心地系好搭扣,又移来那张矮桌挡在帘子的前面,就算是做好了安全措施了。
然后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