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急,我得自己先做出来再说啊,我只理论,还没实践过呢。总得自己做出来了,才能往外卖吧?我估摸着,秋收前我是弄不出来的,嘿嘿。”温月有些没底气的说道,她真的是全理论啊,实践一点都没有,想着到时候浪费太多的土豆地瓜赵氏那因心疼而扭曲的脸,温月就忍不住想要皱眉。
“大川,大川!”睡到半夜,突然醒过来的温月不停的叫着在一边睡得正香的方大川。
“怎么了?月娘,哪不舒服吗?”被温月吵醒的方大川紧张的看着她问。
“大川,你看这样行不行?明天,你去趟镇里,把我做的痱子粉和紫草油给朱家送去一点,反正他们家孩子不是正闹这毛病吗?咱把这东西送给他们家,只要用得好,他们是不是就会再来买?如果真的能来买,那咱们不就有销路了吗?”
“哎哟!你真是……”月光里,方大川无奈的看着明显是没有完全清醒的温月,强硬的把她按倒在炕上,“快睡吧,都累了一天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听话。”
“哦!”温月含糊了一句,沾上枕头马上就睡了过去。
方大川坐在温月的身边,看着温月熟睡的样子,宠溺的笑了笑,又转身把已经滚到脚下满儿抱上褥子,这才满足的重新睡了过去。
清晨,温月醒来时就见方大川的被窝已经空无一人,满儿不知道怎么滚的,把自己卷进了被子里。小心的把她从被子里解救出来,亲了亲没有一点要醒来迹象她,温月这才穿衣起身。
推开房门,深吸了一口带着草叶清香的空气,温月忽然听到放杂物的厢房里有声音传了出来,这个时候能是谁,大川吗?温月好奇的走了过去,就看到大川手里握着刻刀在那里雕着什么。
还没等她开口问大川在做什么,一直低头认真的方大川却先开口说:“月娘,你醒了?”
“大川,你干什么呢?” 温月蹲在大川的旁边问道。
“把这盒子再加工加工,你不是要送人吗?总不能太寒酸了。”方大川指着温月脚边的打磨石,示意温月给他拿来。
温月听话的把石头拿给大川,可却不大明白的看着他问:“送人?送谁?”
她的这一问,总算是把方大川一直放在盒上的心思移到了她的身上,无奈的看着温月,方大川问道:“昨天半夜你说了些什么,你都忘了?”
“我?”温月迷茫的看着方大川,然后突然睁大了眼睛“啊”了一声说道:“所以你……你什么时候起来弄的啊?”
方大川把盒子上的木屑轻轻吹了下去,交给温月说:“看看,这样行不?这可是我最高的水平了。”
温月看着掌中的木盒,圆形的盒身上,一共雕有四人不同动作的胖童子,神态憨厚可爱。盒盖上雕着一个脚踩莲蓬、头顶莲叶的胖宝宝,那活灵活现的样子真的可爱极了。
如此精致的木盒给了温月及大的惊喜,“大川,你还会木雕啊?”她激动的看着方大川说道。
“从前学木工活的时候在一边偷偷学的,我这水平也一般,你看行不行?”见温月这样高兴,方大川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因为太早起床而有些困乏的感觉也一并消失掉了。
温月看着方大川黑黑的眼圈,感动的说“大川,谢谢你!肯定很早就起来了吧。”虽然方大川没有说,可温月还是能看出来他脸上的疲惫之色。
“不累,这东西也不麻烦,走吧,咱们回屋去。”方大川怕温月蹲久了腿麻,伸手就要把温月拉起来。那正好在温月眼前的手上,几道微微渗血的印迹就那样清晰的在落在她的眼里。“大川,你受伤了?”温月小心的抓住方大川的手,心疼的说道。
方大川毫不在意的说:“没事,我许久没动刀了,手有些生,这也不是什么大伤。你快别伤心了,多大点事儿啊,走吧,满儿该醒了。”
“怎么会是小伤啊,都伤在指腹这里,你还要下地干活呢,得多疼啊。都怪我,晚上睡觉也给你找事儿做。”见方大川这个样子,温月就感到十分的自责,她还真是个不省心的人,睡觉都不能稳稳当当的,做梦也要给方大川找事情做,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你这是小瞧我啊,难道说你是想把我当小白脸养?明明可以夫妻一起努力做的事情,怎么轮到我出力你就责怪起自己来了?你这样,我这心里可真不舒服,你该不是觉得我是个无用的人吧?”方大川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用控诉的表情看着温月。
“哎呀!”温月是又气又急又好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她最后轻捶了下方大川的肩头说:“你这人真是,我这正着心急呢,谁跟你开玩笑了!”
方大川咧开嘴笑了笑说:“行了,真不是大事,你要是实在心疼,来,也给我呼呼几下吧!”他学着满儿的样子;把手伸到了温月嘴边;更让温月哭笑不得的是;他还在那里“呼呼”的吹气。
“懒得理你!”温月嗔了方大川一眼,转头就走了出去,直到走出厢房,还能听到方大川在那里面傻笑个不停。
在院里新搭的小棚下准备早饭的李氏,看着温月进了屋,又见儿子从厢房里追了过去,笑着自言自语道:“感情还真是好,看来要不了多久,我又能有孙子抱了。”
进了屋的温月,把昨天做好的紫草油拿了出来,在方大川进屋后牵过他的手,给他手上的伤口都涂抹了一些。“暂时不要沾水,这个是防止伤口感染的,”
方大川见温月这么小心,他虽然觉得有些小题大做,可对于温月这样毫不掩饰对他的关心,他还是非常的享受。“大川,你去跟娘说,我今天就不去厨房帮忙了,你做了这么漂亮的盒子,我的粉扑也不能太简陋了不是,等我在这上面绣点图案。”
“行,那一会儿你记得出来吃早饭。”方大川点了点头,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第65章
“大川;袋子里装的是送给莫掌柜的一些山货干;篮子里装的是给石大叔他们的,你别记错了。”方大川已经拉着车走到门口;温月不放心的又一次叮嘱道。
“知道了;月娘;你放心吧,中午不用等我吃饭。”方大川跳上车;对温月挥了挥手;鞭子轻抽了下牛背;牛车晃晃悠悠的离开了。
直到再也看不到方大川的影子;温月这才回了家中,也不知道那些东西能不能送到朱家老夫人的手里,收到后又是不是能给他们的小少爷用。心里抱着抱着期望,却又没有大的把握,这种矛盾的心情让温月坐立难安,总是没办法踏实的做事。
在数不清第几次坐下又起来后,温月干脆去井口边打了水上来,冰凉的井水扑在脸上,她总算清醒了一些。这可真是冒傻气呢,就算她在这里患得患失又有什么用?现在能做的都做了,决定权在别人的手上,安心等着就是了。反正最开始不也只是想碰碰运气吗?若是真的不行,大不了等将来有钱了,再把这事给重新做起来就行呗。
温月啊温月,瞧你这点出息?这可真是应了赵氏的话,狗肚子里盛不了二两油,就这么点事就乱了方寸,以后还能干成点什么?
在心里狠狠的唾弃了自己几次,温月这才打起精神去了装土豆的仓房,装了一大桶土豆出来,准备继续做淀粉。屋里正陪满儿玩的赵氏从窗口看到温月又在重复那天的败家行径,在屋里大声叫道:“月娘啊,你又要弄啥粉了啊?上次的还在厨房呢,还剩可多了。”
“奶奶,我这次要做别的,我就用几斤土豆试试,放心吧,我不浪费太多的。”温月坐在树下,边洗着土豆边说。
屋里的李氏站起身对赵氏说:“娘,我去帮帮她,月娘她哪是干重活的人啊。”
“去吧,顺便提醒着点她,别让她糟蹋东西。”赵氏还是不大放心,一听李氏说要去帮忙,她这边急忙嘱咐了几句。
李氏找了身旧衣服换上,对赵氏说:“娘,月娘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孩子,您就别担心了,您她看的事儿,哪样不是最后都有了好结果的?昨儿个您不还说有了月娘咱就省心了,就等着沾他们的光享福了吗?”
赵氏也笑了,抱起满儿说:“你说的对,我啊,是穷怕了,一时间转不过这个弯来!走吧,满儿,奶奶带你去看看你娘到底想干啥。”,趿上鞋,赵氏也跟着出了屋,其实她心里也是好奇的,这月娘到底在折腾些什么。
这一次取淀粉,温月做的要比上一次顺手很多,也没有浪费太多的土豆。因为这次她不再是将土豆切小块,而是在李氏的帮助下,上石磨将土豆磨碎后再放到水里反复搓洗,除渣。这种方法,要比上一次有效率的多,取淀粉率也要多,这一点从温月扔出来的少量渣滓上就可能看出来。
等待淀粉沉淀是一个慢长的时间,在这时间里,温月又在脑海里不停的勾勒着做粉条的步骤。理论总是需要实践来证明,就是不知道她到底要失败多少次,这次取了来的淀粉,够不够她折腾的。若是不够。。。。。。温月回头悄眼看了看正好奇的赵氏,偷笑着想,大概她又要心疼的滴血了。
下午,方大川顶着炎炎烈日驾车回来了,温月见他的脊背处都已经被汗水打湿,忍不住埋怨道:“你急着回来干什么,要是中暑了怎么办,这天这么热。以后可不能这样了,要等到凉快时再回来,听到没。”
“知道了,我这不是怕你心急,想早点回来告诉你结果嘛!”虽然温月的口气不大好,可方大川也不生气,依旧笑嘻嘻的说:“我是亲眼见莫掌柜拿着东西进了朱府的,出来时可是两手空空,莫掌柜还跟我说,朱家老夫人说了,你那个桃叶水的法子很管用,他们家的孩子已经明显看出好转来了。”
“那他们可有说要咱们的痱子粉?”温月急忙问道。
方大川摇摇头,“没有,莫掌柜只说朱老夫人把东西收下了,其他没说别的。”
“哦!”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是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温月还是觉得有些沮丧。
方大川知道她为什么不高兴,安慰的说道:“行了,这不是早就心理准备了吗?你就别想太多了,能成当然好,不成就是晚点做这事,只当是积攒经验了。对了,你那粉条做好了吗?”
“哪有这么快啊,要不娘上午帮我弄,我怕是现在还没闲下来呢。先等着,等明天看看,都沉淀了后再考虑烘干。”温月没什么精神的说道。
“好吧,那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做,你要快点说啊,过两天秋收我可就真没时间了。”
温月点头说:“你还别说,我真有事需要你帮忙,大川,你再给我做个漏斗吧,不是那种常规的,要像筛子那种眼孔大小均匀的,我要用它漏粉条。”
“好!”
一夜沉淀之后,桶内的水跟淀粉总算是分离开了,将上面的清水撇开净,温月找来一块干净的白布,铺在淀粉上面,又将早已经准备好的草木灰倒了上去。只等着草木灰将淀粉里的水分再拔干一些后,再重新包块吊滤。
其实这些工序到还简单,最麻烦的应该在揉面和压条那里,面揉不好的话,稀了肯定成了糊糊,干了又会压不出条,更重要的是,手劲还不能变,若是用力不均,面条肯定是会粗细不一致,卖相难看。
温月觉得,什么事情经过赵氏李氏的手,就会变成想成艰难,做时容易。她傻愣愣的举着漏勺站在那里,一脸的不可思议。只见赵氏跟李氏默契十足的配合着,不大一会,一竿竿粗细均匀长度适宜的粉条就样那进了冷水缸里。
要知道,从来没有做过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