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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滑头小子竟然叫月魂,果真是哥儿俩,连名字都相似。不过,月魄板着脸竟然还是怕月魂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不过,这似乎挑起了雪姝的兴趣,她眸光瞟着书房,房中那人竟然无动于衷,任由这两个小子耍花枪。这好象不是他的性格哟!雪姝瞬间眯起了眼,她故意释放出杀气。
果然,月魂一个箭步跨过来跑到她面前摆着双手,“木爷,你千万不要冲动,俺们主子受了伤,你若是想趁人之危下手,将来肯定会后悔,俺们主子对你那可真是……哎哟,你干嘛打我!”话未说话,月魂就转过身抱着头怒瞪着月魄。
“不打你,你就死定了。”月魄恶狠狠地说。
雪姝却心一动,“他受伤了……肯定是她刺的那一剑。”雪姝的心突然泛起苦涩,明明恨他恨的咬牙切齿,可心底竟然还会有心疼。
雪姝深吸一口气,强压下那不该有的情潮,顿时又硬了心肠,“让开,否则,你们知道后果。”她面目狰狞,挥动着雪影虚张声势,尽管她此刻不一定打得过心狠手辣的月魄。
本以为两小子怎么着也得抵挡一番,没想,雪姝的话一落,他俩竟然自动往两边一退,动作整齐划一地让出了道。
雪姝一愕,蓄意而起的狰狞一下子再也找不着,她瞪着眼睛,似是不能置信地他们就这样放她过去了?
月魄轻咳了一声,似是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太让人鄙视,不过他那邪魅的眼神本就令人充满鄙视,“那个,什么,郡主,我们主子已经等你很久了……请手下留情,他此刻真的不堪一击。”
“滚开!”雪姝突然什么都不想再听了,怒吼一声,月魄月魂顿时闪没影。
雪姝喘息着,都不知道此刻是什么心情,她踏在书房门前竟然有些情劫。
“进来吧!”屋里,他的声音竟真的带着一丝虚弱。
雪姝的心突然一抖,气势顿时弱下来。可片刻,她就又挺直了脊背,心虚什么?心疼什么?她今晚就是来兴师问罪的,可不是来嘘寒问暖的。
于是,她头一仰,猛地就踢开了门。
第一百零三章 抓蛇七寸
更新时间:2013711 16:10:08 本章字数:8700
踏入房间一眼就看见了那个正坐在软榻上调息的人,即便只是坐着,也给人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冷傲至极。
雪姝故意忽略掉他嘴角浸出的一缕血色,直着眼晴凝视着屋角另一个地方不动。
孟珏冉缓缓抬手擦掉嘴边的血色,“找我有事?”
他淡漠的语气,仿若郊外那一场杀戮根本与他无关,想着父王身中三十六剑,雪姝就怒火滔天。她猛地抬头看向那个人,心里瞬间绞痛至极。
“为什么?我想听天师大人解释。”
她也冷了脸,瞪着一双冷目看着他。事后,她想了想,也觉得事有蹊跷。
“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不都看到了吗?我奉旨追杀叛贼,他死有余辜。”他依旧冷漠冰封的语气,甚至无情到让雪姝恨不能扑上去宰了他。
“孟珏冉!”
雪姝突然凶厉一声,红着眼,心痛至极,她踉跄着身子一下子靠在房门上,“在这里,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不相信,你会那样对父王,到底有什么隐情,我要知道。”
孟珏冉似是突然很不耐烦地看着她,“你来,若只是想问一些无用的废话就回去吧!我不让府里的隐卫阻拦你,就已经很留有情面了。若你再执拗如此,我也爱莫能助。”他突然变的很残酷无情。
雪姝冷冷一笑,“那你以为我闯进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你以为我是来爬你的床让你再恣意妄为的?孟珏冉,原来你是这样看我的……”突然咬牙切齿嘲弄至极的声音。
雪姝的心此刻痛极了,已经彻底碎掉了,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雪姝突然觉得自己很贱很贱……自甘受辱,今晚,她根本就不该来这里。她目中含泪,却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冉哥哥,我竟然看错了你……”
话一落,雪姝就推开门仓惶而去。
孟珏冉的脸一瞬更加苍白,胸口起伏,仿若雪姝的话象匕首一般狠狠剜着他的心,突然,他口喷一口鲜血,眼一闭,就那样不受控制地一头栽了下去。
“哎呀呀,要命了,这小子根本就是不想活了,自己拼了命才救了那老小子,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没来得及调息又要为他闺女动情伤心,哎呀呀,简直是自作孽不可活……”
突然,房梁上传来一阵哎呀哎痛叫,接着扑嘞嘞一下子跳下来八个人,一下子手慌脚乱地抱住了孟珏冉,手拍在他后心为他疗伤调息。雪姝若是看见孟珏冉此刻的样子,定不会相信一向强大傲气的他竟会虚弱成这个样子。
雪姝失魂落魄地走在西子街头,整颗心仿若都被挖空了。自古以来,先动心的那个人,受伤最深。如今,与姬无夜不同,好歹他们虽然夫妻一场却从未同房,算不得真夫妻。即便互相有伤害,那也不能算是最深。可他却不同,他们已有肌肤之亲,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动了女人的身,就相当于要了她的心……对云中君,她起先就心存感激,或者更确切地说是窘迫尴尬。即便动身,也不会动心,尽管那个人一直缠着她。而对孟珏冉,那一夜的刻骨缠绵,她是付出真感情的,她心甘情愿交出自己的身体的同时,她同样交出了自己的心。
如今,这一切无疑都是噩梦,是讽刺。
雪姝摇摇晃晃,仿若走在云里雾里。她的眼前熙熙攘攘,但她却再看不见听不见。
“小五儿……”迎面一声温润,如三月轻扬的暖风,雪姝冷极的心稍稍有了丝暖意,她微微抬起头,明明睁着大眼,却朦朦胧胧始终看不清面前的人。
李青泽却一把急切地抓住她,“小五儿,是我,你的美人先生……”
“先生……”雪姝咕噜一声,心一放松,眼前一黑,突然一头栽倒下去。
雪姝醒来的时候,脑子里还是一片虚朦,整个人都沉沉的。屋里有好闻的熏香,透着无尽的奢华。雪姝转头透过清薄床幔看清屋里的一切,顿时就知道自己在哪里了。在天朝,除了皇宫,只有一个能够这般美仑美奂,甚至皇宫也不及它精致奢华。
她只记得昏倒前听到美人先生的声音,原来这一切不是梦。
她慢慢坐起身,一个小丫头听到响动跑过来,一撩床幔,“啊,郡主,你醒了?”随后,不等雪姝应声,她就惊喜地扭头就喊,“王爷,郡主醒了。”
雪姝张了张嘴想阻止却已不能。
瞬间,一个温润如玉俊美如仙的男人立马绕过屏风大步走过来,他一身琉璃锦袍让人炫目,雪姝眨了下眼,她的美人先生似乎与之前不同了,清雅之下更显大气富贵。
“先生,给你添麻烦了。”不等李青泽开口,雪姝就低下头轻轻地说,为什么总是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遇见他?之前是在靠山王府,如今,似乎更不如从前。
李青泽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说什么呢!这般见外,我不喜听……喜鹊,把参汤端过来。”李青泽转头吩咐身后的喜鹊,喜鹊捂着嘴笑嘻嘻就跑开了,她似乎对雪姝并不陌生,甚至相当有好感。
见雪姝情绪低落,李青泽心了然也不点破,一屁股坐在床边,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发生了那么多事,把自己搞的如此狼狈,就没想着来找我……小五儿,你可知,我一直在等你……”李青泽语气中竟带着些微晦涩。
“先生,是怎么识出的我?”雪姝突然抬起头发问,如今她脸上伤疤狰狞恐怖,怕不是一般人能够认出来。
“傻瓜,你可以瞒过世上所有人,却瞒不过我……小五儿,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说着,李青泽毫不客气地瞄着她脸上那丑陋至极的疤痕。
“先生果然是高人。”雪姝突然就笑了。果如他言,她瞒不过他,她脸上的伤疤根本就是假的,是颜坡的杰作。那日颜坡把她从地牢里救起,她就有了这个心,并让颜坡发誓绝不告诉任何人,如今连木青都信以为真。
没想美人先生一眼就看穿了。
“小五儿,你父王的事,我已经知道了……皇上出手太快,我没来得及救,对不起。”随后,李青泽望着雪姝真诚地说。
“先生这是要折煞我吗?我父王……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谁也救不了他……只是我没想到他会死的那么惨。”雪姝低低地说,同时心中对一个人的恨意又起。
李青泽看着她目有复杂,“小五儿可还是在怪天师大人吗?小五儿,你还没看透吗?你父王中毒至深,即便天师不出剑,他必是也不能活。但死有不同,那就看落在谁手里……”
雪姝一怔,先生这是什么意思?他在为那个人说好话吗?
李青泽却不看她,微侧着头眉宇深沉,“天朝皇上心狠手辣,你父王委曲求全那么多年,他还是放不过他,若是落入他之手,你父王必生不如死;姬无夜坦荡,但有时太过感情用事,未免手软。你父王落入他之手,他必会全力以救。但同时也会让他陷入两难,你父王到时不生不死更是受罪;太子之人,焉然就是小人,心胸狭隘,难成大器。但他毕竟皇家贵胄,权势滔天,你父王一直与他阳奉阴违,丞相更是对你父王恨之入骨,落入他们之手,你父王怕是死的连尊严都没有……算来算去,似乎唯有天师孟珏冉……救你父王,他也算是费尽了心机。”
“先生不要再说了。”雪姝突然阴沉下来不想再听了。父王被他刺了三十六剑,先生竟然还说他是在救,雪姝心底郁气至极。
李青泽微微一笑,但有些话他必须得说,“小五儿,你可知孟珏冉的真实身份?当年……”李青泽的语气有些晦涩。
“我已经知道了,不过现在我们互不相干。”雪姝以为他要提及当年她救他之事,于是,她挪动了下身子更是毫不客气地打断他,“他竟然口口声声说我父王是叛贼,生生刺他三十六剑,这辈子我都不能原谅他。恩怨两消,再不相干。”雪姝说的也很绝裂。
李青泽微微轻蹙了眉头,“小五儿,你可知,当时天师向皇上请命要亲自去追杀你父王在朝中引起多大的轰动吗?这种事原本不该他亲自动手……”李青泽说到这里微一顿,雪姝挑了挑眉峰,这些事并没有人告诉她。
李青泽看了她一眼,随后又说,“当时你父王毒发生不如死,他不堪屈辱,便央求颜城带他出城是要前往你娘亲的陵墓的,他死也要死了你娘亲的身旁。可皇上得知消息后,硬说你父王是通敌叛国畏贼出逃,当时满朝哗然,大家皆不相信。可太子却一马当先向皇上请命要去追杀你父王,随便也就坐实了你父王的叛逃。朝中其他大臣见状,见已无力挽回,便也纷纷请命,最后皆被天师一人阻挠。他义正言词,说要缉拿你父王回朝对证,可临出宫时皇上却对他下了密旨,让他就地缴杀……”
“美人先生是如何知道的这些事?”雪姝听着,突然抬起头目光奇亮地盯着李青泽问道。
李青泽一怔,随后了然地笑了,“因为,若是天师大人不出手,我就要出手了……小五儿,我待在天朝十年,并不是白白浪费时间的,你父王与我有救命之恩,这份情,即便倾动整个晏国之力我也会救下他,可惜,我不及那人迅猛……”说着,李青泽望着她同样目光闪闪。
雪姝却头一低避开了他的目光。
她的心里突然就乱了,若美人先生说的是事实,那那个人……可想着父王当时的惨状,她怎么也不相信他是在救。可当时李公公要围上来验明正身时,他却又仗剑阻挡。当时她以为那是因为那人骄傲,容不得别人对他生疑,如今看来,这里面确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