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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喜宝突地从外面跑进来,乐滋滋的小脸,蓦地一看到李媛媛和院子里站着这么一大帮子丫环仆从,以为雪姝会吃亏,急忙奔过来挡在她面前,“喂,你们想干什么?赶快出去,我们家小姐不欢迎你们。”
话未说完,那个在脸的黄衣丫头顿时脸一寒,“没规矩的东西,见了李侧妃娘娘也不下跪,真是没教养。”说着,伸出手就要打喜宝。
雪姝眼疾手快一下子把喜宝拉到身后,她动了气,目中一寒,眼神立马带着刀子。那黄衣丫环一看,倒也显得有些惧意,只是眼眸瞟了李媛媛一眼后顿时又挺直腰,傲慢地冷哼一声翻着眼皮扁扁嘴,并没见多少服气。
雪姝的眼睛一下子缩成针芒,目光一挑就看向了李媛媛,“姐姐今日来难不成是来炫耀的?”
“妹妹嫉妒了?”李媛媛也沉声略有得意地说。
“那姐姐得意的又是什么?”雪姝不答反问。
李媛媛的脸一下子很难看,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她明明很心虚,而雪姝的无心之方无不是一下了揭了她的底。此刻,她尽管表面风光无限,可实际姬无夜并未表现对她怎样的热情和眷恋,甚至她主动送上门他也兴趣缺缺根本不曾动她一下。昨晚得知雪姝到过‘海棠苑’,他竟急忙抛下她慌不择地的就跑了来,夜里竟然还宿在了这里……
李媛媛心里嫉恨至极,原以为雪姝被拘禁一个月再不会得宠,没想,她竟从未失宠过。甚至她在姬无夜心里就象那陈年老酒,越是深藏,越是愈久弥香。她看得出,只要一涉及到她,姬无夜就会失去原本的冷静和睿智,变得暴躁霸道,甚至蛮横不讲理。这种不受控制的反常表现,往往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爱之深关之切。
本以为这一个月以她的魅力和手段足以能令姬无夜臣服,没想,她竟败的这么惨。雪姝稍一有风吹草动,姬无夜就似疯了。此时她才明白,当他专注地盯着她看的时候,其实根本就是神游天外,他的心里一直在思念着另一个人。可笑,当时她竟还是那般的狂喜,如今想来,真是可悲至极。她在他心里,早已成了过去的风景,不值得再揣摩用心思。此刻封她为侧妃,不过是看在往日的情份上对她的一丝怜悯。
按说她看清这一切后应该安分守已,只要她不兴风作浪,她俨然就是瑞王府呼风唤雨的第一侧妃,甚至连秦碧柔见了她都有丝巴结的意味。但她怎能甘心,她又怎能满足于此?她要男人,要他的心,要他的爱,更要那显赫的地位。姬无夜表面再怎样殷勤地送她金银珠宝以示恩宠,都及不过瑞王妃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尊贵。要知道,凭她的身份,她是永远都没有资格进宫面圣的,甚至将来她的孩子都入不了皇家玉碟……
李媛媛不甘心,死都不甘心。
既已费尽心机爬到这个位置,她就会一鼓作气达到那更高的颠峰,她要让所有人都匍匐在自己脚下,她要真正洗去从前的卑微,真正地俯憨众生,甚至母仪天下。
而颜雪姝就是她前进路上最大的障碍,她必须坚决除掉。既已知道她是姬无夜最大的软肋,那么,掌控住了她,她就已经胜利了一半。只是雪姝性子吃软不吃硬,上回吴浓事件她太主观强硬了,此刻,唯有用另一个法子。
于是,本来气势凌人的李媛媛突然扑噗一笑,风情万种地伸出手一下子亲昵地握住了雪姝的手,“怎么,妹妹还有跟姐姐生气?你我姐妹一场,应该同心同德,若妹妹要出气,姐姐一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直到妹妹消了心中那不必要的气……”
她这一突如其来的反常行动不仅让雪姝瞬间眯起眼提高了警惕,就身后那一纵下人无不惊的瞪着大眼惊掉了下巴壳,特别是那个黄衣的丫环,一看主子竟然说变就变,她顿时急了。来之前主子可不是这样怂恿她们的,于是头脑一热不顾身份一下子穿插在两人中间,她横眉冷对,“颜侧妃,我家李侧妃娘娘身份尊贵你怎可这般无礼?不下跪礼施礼也就罢了,竟还敢这般大胆妄为?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周围顿时传来一阵倒吸气声,这前儿个才刚买回来的丫头还真不是一般的大胆?竟然如此眼拙。有些仆从根本不敢去想了,直接捂着脸连连后退,怕殃及池鱼。
颜侧妃止不定得一掌劈了她。
没想雪姝却只是眯眯一笑,趁机甩掉了李媛媛的手,晃着身子懒洋洋地退后几步,“这丫头说的对,姐姐你身份尊贵,还是不要让我这鄙陋的院子扑了你的贵气,喜宝,送客。”说着,她手一扬转身就进了院。
喜宝冷哼一声,连话都懒得说,直接转身进屋咣当一声猛地摔上门,根本就是不屑一顾鄙视至极。
院子里,李媛媛一纵人无比尴尬地站着,李媛媛的脸色简直难看到了极点,胸口起伏,怒气翻涌,今儿当着如此众多丫环仆人的面她真是丢人丢到家了,被人家谅在了院子里不说,甚至连个黄毛小丫头都敢对她甩脸色,李媛媛手紧紧握成了拳。
而那个黄衣丫头更是愕的张着大嘴合不上,府里的下人不是说这颜侧妃惹怒了王爷都被禁足一个月了吗?怎么还这般嚣张?李侧妃可是瑞王府红翻天最得宠的妃子……
“来人,拉出去给我打五十大板。”突然,李媛媛咬牙切齿阴狠地说。
众人一怔,不知她要罚的是谁。
“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给我拉出去狠狠地打。”李媛媛蓦地指着那个黄衣丫头恶狠狠地说,因为气怒,所以此刻李媛媛的一张俊脸显得无比狰狞,一纵下人顿时反应过来,有两个身强力壮的仆从一下子扭住了黄衣丫头的胳膊。
“啊,侧妃娘娘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救命啊!侧妃娘娘,求你放过我吧!”黄衣丫头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挣扎着大叫着恐惧地嘶吼着,之前的嚣张荡然无存。
李媛媛眼一缩,“竟然还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哪儿?要你这等废物有何用?再加三十大板。”
五十大板就足以要了这丫头的命,更何况再加三十?雪姝摇摇头,李媛媛这出戏做过了。
“李侧妃娘娘,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跟奴才说的,你说颜侧妃根本不足为惧,让我们都凶着点,可现在……”那丫头显然被吓破了胆,挣脱开其他仆从的抓持,扑通一声跪下哭嚎着爬到李媛媛面前一下子抱住了她的腿。这丫头也是傻了,惊恐间竟然把之前李媛媛交待的话都吐了出来,这一下,可真是没活路了。
果然,“啪!”地一声脆响,那丫头被李媛媛狠狠一巴掌打的顿时呜咽一声倒在地上就再说不出话了,身后的一纵下人都惊怕地缩了缩脖子。
喜宝扒在窗户上也是回头一声惊叫,“啊,小姐,那丫头被失掉了三颗门牙,满嘴都是血,李侧妃还用脚不停地踢她……”
雪姝一听,顿时皱紧了眉。
“来人,给我拉出去扔到后山喂野狗。”李媛媛拍拍手冷酷地说,很明显那丫头被她打晕了,要知道,她的武功不浅,这一番下来,那丫头不死也褪层皮。
“慢着。”突然,雪姝猛地拉开门一声高昂,眉眼黑黑地盯着地上那个被打的满头满脸都是鲜血的丫头,眉心一皱。
李媛媛洞悉地一笑,“妹妹可是有事?”
“既然姐姐都要把这丫头拉出去喂狗了,不如卖妹妹一个面子,饶了她吧!若姐姐真不喜这丫头,妹妹斗胆请求让她留在我的苑子里吧!要知道喜宝这丫头太贪玩,整天疯的不见人,有时候妹妹我身边连个递茶倒水的都没有。这丫头身子也算硬实,就留给我做个粗使丫头吧!”
雪姝这么一说,李媛媛就笑了,“没想这丫头也有这等福气,妹妹不嫌,就送给你了。”说着,还厌恶地瞪了她两眼。
而李媛媛身后的众丫环仆从看到雪姝留下了那丫头,无不都慢慢围上来,满目期盼,似是也希望雪姝能开口把她们要过来。要知道跟着李侧妃,整天提心吊胆不说,她脾气坏极,反复无常,动不动就惩罚下人,如今他们身上谁没挨过棒打?
雪姝看着这慢慢围上来的一纵下人有些不解。
而李媛媛猛地一回头,暴戾之气突显,下人们惊啊一声赶紧后退低头。
“哼,小姐,就你会说,我什么时候疯的不见人,还不是王爷……”说到这里喜宝突然住了嘴,本来还嘟着嘴怨怪雪姝口不应心,蓦地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顿时孩子气地捂上了眼,眼珠子滴溜溜转着偷瞄着雪姝。
雪姝眼一瞪,“快把这丫头先拖回你房里再说。”雪姝用眼神示意着她。
喜宝立马通晓,“小姐,你放心吧!我背得动她。”她顿时活龙活现起来,还夸张地剥着袖子欲扯地上的黄衣丫头,没想拖了几下竟没拖动,这丫头身子结实太重了。雪姝一下子瞥的脸通红。
“我帮你吧!”
“我来帮你。”
“我也来……”
李媛媛身后的其他丫环仆从看到了顿时也不怕李媛媛了急忙都围上来七手八脚把那个黄衣丫头就拖回了喜宝的房间。
雪姝看看她,淡笑着,“姐姐要不要到屋里坐坐?”
“那赶情好,求之不得。”说着,她竟当先走了进去。
雪姝冷冷一笑。
李媛媛一下子跨进屋子,眼眸爆亮四处寻视着,待看到软榻小几上的一应精美吃食时,她顿时咬住了唇。那样的精细,那样的呵护,除了姬无夜,没有人能想的这般周全。那上面的食物几乎都是雪姝最爱吃的,自小就熟知她的她,顿时又嫉恨的要发狂。
雪姝了然。
她微微一笑,“姐姐到窗台下喝杯茶吧!”
窗台下摆着茶海,雪姝当先走过去,李媛媛深吸一口气也强压下心头的嫉妒,慢慢转身走过去。
茶水已经是温上红泥小炉上的,雪姝举手就为李媛媛斟了一杯,“姐姐来此可是真有事?”她还是开门见山地说。
无事不登三宝殿,李媛媛的性子,她太了解了。
果然,李媛媛浅饮了一口茶沉定下来瞟了雪姝一眼缓缓地说,“尽管妹妹很不情愿,但现实情况是我们已经名副其实地共侍一夫了,妹妹是不知道,你被禁足的那一个月,王爷天天到我的屋子……”说着,李媛媛还故意娇羞地把额前一缕碎发掖到耳后。
雪姝面上风平浪静,丝毫不因李媛媛这句话有任何动容,甚至执手斟茶连眼皮都没抬。
李媛媛眼眸瞟着她顿时一诧,随后尴尬地脸一冷,讪讪地把手放下了。
“我曾与王爷说过,绝不与别的女子共侍一夫。”雪姝抬起头甚是清冷地说。
李媛媛一惊,看雪姝认真的样子不似做假,她一下子变了脸。若真如此,那姬无夜……
她突然感到害怕极了,若是雪姝知道了姬无夜已经深深爱上她,并且根本就不曾碰过自己,他的心,他的人一直都烙在了她身上,那么……那么他们郎才女貌如此般配,自己岂不是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李媛媛猛地低下头佯装饮茶,其实心里波涛汹涌,不停地在算计着。
“妹妹真是说笑,王爷当初可一同娶了你和秦碧柔两个……”随后,李媛媛又提出置疑,既然姬无夜一次娶了两个,又何谈不与人共侍一夫?
“难道姐姐不知道吗?秦碧柔她……意在晏国的逸王……她曾与他订过婚,一直痴心不改,嫁给王爷不过是权宜之计,他们之间有协议不是真的夫妻。”
一语惊人,李媛媛手中的茶盏顿时摔落在地,“妹姝所言可真?”
“有什么真不真的,难道王爷没有告诉你吗?”雪姝眼眸雪亮地盯着她,顺便瞟了眼她脚底碎裂的茶盏。
李媛媛面上尴尬地一笑,“与王爷在一起,他从不谈其他女人的。”
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