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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飘大步跨进来,目光扫了众人一眼,特别是看到陈越姬时,目光犹为锋利。陈越姬已经有些惧怕地更低地低下头。
而其他三个小国的皇子看到慕容飘身子也非常不自在地晃了晃,目光闪烁,明显拘禁了。
燕世子和嫣嫣,姬无琛和晴儿在看到慕容飘进来时,脸上不由都挂了淡淡的霜气,虽然在外人眼里这或许只是一种身为皇家倨傲的高人一等的尊贵神态,但雪姝却再清楚不过究竟是为什么?对慕容飘她也恨不能杀之而后快,但时机还不到,杀他一人容易,但要灭他全族却还要从长计议,不能心急,更不能打草惊蛇。
廉启低头品茶浑然未动,甚至连眼皮也没抬,朝堂之上,他俩就是死对头,如今廉启更是表现的水火不容,连丝虚伪的客套都不屑有。
雪姝把众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不动声色。
“慕容飘不请自来,还请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见谅。”随后,慕容飘敛尽一切情绪向着孟珏冉和雪姝施礼。
孟珏冉品茶没动,把他在众人面前一惯的呆木冷漠表现的淋漓尽致。
“慕容兄不必客气,都是自己人,请坐吧!今儿平阳公主的茶可谓是惊世骇俗,我心得意,便请了众人一同前来品尝。义兄到来,此时正好,我们才不过只品了一壶而已。”雪姝淡淡笑着说道。
而其他三个小国在听到雪姝竟有些亲切地称慕容飘为义兄时,心思陡转,都微有姹异。虽然他们这种结拜关系慕容飘总是拿来向他们炫耀,但其他人却不以为然,总觉得能攀上孟公国太子及太子妃,都以为他是在吹牛。可看此刻雪姝的态度,众小国皇子心中不知又转了几道弯。
慕容飘也不客气,竟直接撩袍坐到了陈越姬的身边,那有意无意的暧昧动作让众人都不由一怔。
廉启端茶的手一抖,陡然抬头,目光带着森寒,但片刻又低下头敛去。
而陈越姬的脸已经开始有些苍白了,斟茶的手也不由微微在抖。
“太子和太子妃殿下可能还不知道吧?平阳公主是我哥哥的未婚妻……”慕容烟也跪坐在孟珏冉的身边似是故意卖弄地说,她的脸上微有得意。
此话一出,雪姝惊的瞪大眼。
廉启手一抖一杯茶也全部洒落在锦袍上。
姬无琛与晴儿对视一眼,两人都暗暗一叹。似乎他们早知道这层关系。
而陈越姬一张俏脸上尽是无奈和悲意。
很明显,她并不满意这门婚事,甚至都让人觉得这门亲事是强逼的。
雪姝慢慢放下茶盏,脑子转的飞快,她想到了陈傲天当时迫不急待地要把陈越姬推荐给她,甚至都在她还没应承前陈越姬就已经强行进了宫,他们兄妹的举动不能不说太奇怪。若是陈越姬是慕容飘的未婚妻,此刻进得京城,他们不该更加亲密吗?可他们兄妹俩的行为怎么看都象是在躲着慕容飘……
甚至雪姝突然觉得陈越姬迫不急待进宫侍茶其实是把她这里当成了避风的港弯。如今,除了她,还有谁能与慕容飘抗衡?
“原来平阳公主已经名花有主,我还想着把你永远留在宫中呢!”随后,雪姝故意颇有遗撼地说道。
陈越姬听闻,急忙抬头看她,目光中隐有乞求,“请太子妃做主,越姬愿意一辈子留在宫中为太子妃侍茶,此生不悔。”
“可你却是我义兄的未婚妻,这样怕是不妥。”雪姝故意笑着说。
陈越姬嘴一张,还想再说什么,可旁边的慕容飘表情一冷,她就急忙低下头再不敢说下去了。可她的身子明显在抖。
“嫂子,你这是干什么?你与我哥哥少年订婚,我哥守身如玉都等了你那么多年,当初也说好了待你从飘缈峰学成归来就要与我哥哥成婚的,今儿我哥去求婚,你却大清早地跑到宫里来为太子妃侍茶,你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不是拆我哥的台吗?”旁边慕容烟突然抢着说,口语不善,一副训斥的模样。
而陈越姬面对慕容烟的指责却低头不语,瞧她那样子,一国公主的气势竟然还不及慕容烟来的理直气壮,雪姝觉得这里面绝不简单。
她也一下子明白了之前为何看到慕容烟对陈越姬拉拉扯扯了,赶情是陈越姬逃了婚,知道她进了宫,慕容烟不依不侥来找她算帐了。
“婚姻乃讲求的是两厢情愿,平阳公主既然还不愿嫁,慕容侍郎何必还要强逼?”突然廉启开了口,声声带冷。
慕容飘阴阴地抬脸看他,“慕容家的事还容不得别人说三道四,姬儿,现在就随我回府吧!你哥哥已经同意了,三天后,我们就举行婚礼。”
陈越姬的身子晃了晃。
“怎么,你不愿?”慕容烟看到陈越姬始终低头不语,一副无声抵抗的模样,不由口气又强硬地说。
可她一张口,众人都皱了眉头。特别是雪姝,简直无法容忍,“慕容侧妃,在我这大明殿里,还没有你说话的份!你们要想对平阳公主怎样,那也是出了皇宫之后的事。如今平阳公主是我的客人,你们这般对他,眼里还有太子和我这个太子妃吗?”
雪姝话一出,慕容飘立马反应过来致谦,“太子妃请息怒,今儿是我找越姬有些心急了,那我们现在就告辞。”说着,他站起来,手也一下子拉住了陈越姬。
陈越姬不得不站起来,两眼泪汪汪,却忍着不掉下来。
“义兄可真是给我面子,今儿我约人品茶,你却把我的侍茶之人领走了,要我该怎样向三位皇子交待呢!”雪姝不怒不愤,说话却沉了脸隐在气势,让慕容飘抬起的脚又缩了回来。
他眼光扫了三个小国的皇子一眼,站着没动。
三位小国的皇子顿时颤微微站起来急忙向雪姝恭手请辞,“太子妃今日盛邀品茶我等已经品过了,心满意足,就此告辞吧!”
“哦,这样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明白了,朝堂之上我会禀告外公,既然一杯茶就已经令众位满足了,那封王和迁入京城等诸事就更不用再提了。来人,送客。”雪姝故意曲解了三位皇子的意思笑着道,只是那笑意很冷,远没达眼底。
慕容飘的一个眼神竟然让他们就不敢坐在这里了,那她就要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个孟公国真正的主子。
三位皇子一听顿时白了脸,懦懦地,焦急地满头大汗,不知如何是好。“太子妃殿下,我们并非此意……”
“来人,把孟国、吴国、魏国三个国家的使臣即刻全部遣送回原地,此生都不准他们再踏入孟公国一步。”突然,孟珏冉阴冷的声音缓缓响起,其中暗含的威严连慕容飘都变了色,更别提三位小国的皇子身子摇晃着要瘫下去。
“太子殿下,请手下留情……”
“太子殿下,我们绝不是这个意思……”
“我们……”
话未说远,三个小国的皇子就被禁卫军连拖带拉地强制地扯出了大明殿。
慕容飘站着脸色也极难看,可他的手始终狠狠握着陈越姬。
“太子殿下,若是微臣做错说错了什么,请太子殿下责罚。但千万不要迁怒于其他三国,他们一心归属孟公国,望太子明鉴,不要因小失大。”此刻,慕容飘恭身向着孟珏冉郑重地道。
“慕容侍郎是说我不够明鉴是独断专行喽?”随后,孟珏冉抬眼目光冷峻盯着慕容飘道。
慕容飘身子一颤,抬头看向孟珏冉,却在他锋锐的目光下慢慢低下头,额角有冷汗冒出。
太子不是失了记忆呆傻了吗?此刻怎会如此锋利?
慕容飘皱紧了眉头,脑子在飞快地思索着对策。
今儿是不是太冒失了?不够沉着,听烟儿说越姬已经进宫要为太子妃侍茶,他就失了冷静,要知道,越姬的技艺无人能够阻挡,若是……她被太子看上……
况且,此次越姬下山,他本就该立马迎娶她,不想却被陈傲天一再地阻挠,如今越姬若是攀上雪姝,那他欲拿越姬要挟陈王的计划就要落空了,筹划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个翻身的机会,他绝不能让雪姝毁了……
但此刻的形势却对自己如此不利,现在他似乎说什么都是错……
慕容飘飞快地算计着,不由对着慕容烟使了个眼神。
“太子殿下,即便平阳公主随着我哥哥走了,不是还有我吗?就让我来为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侍茶。”慕容烟突然娇气妩媚地说着,柔美的身子故意撞了撞孟珏冉。
她话一落,燕世子和嫣嫣就不屑地冷哼一声。但好戏没完,他们还不想走。今儿就看慕容飘怎样将人带走?
孟珏冉眼一眯,身子没动,但厌恶之情已经无法忍受。眼中寒芒爆闪,但慕容烟却浑然未觉。
没听到孟珏冉反对,慕容烟喜滋滋地站起来,对着哥哥得意地一示意,好象让他趁机赶快带着陈越姬走。
可慕容烟刚一跪下,手刚刚把红泥小炉上的沸水提起来,突然一声惊呼,水壶便从手中滑落下来,滚沸的水一下子全洒在她的双腿上。她惊叫着一下子站起来,撕扯着裙子,毫没形象地在毡毯上乱跳着,一张俊脸痛的扭曲不堪,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慕容飘一惊,急忙丢下陈越姬,抱住了慕容烟,“烟儿,怎样?”
“哇,哥哥,我的腿……”慕容烟一下子哭出来,也不怕丢人,一下子提起了裙子,裙子沾着皮肉被慕容烟一揭……一双血淋淋的玉腿就展露出来,慕容烟看着自己的腿,顿时惨叫一声,一下子晕了过去。
“太子殿下……”慕容飘也惨白了脸,抱着慕容烟急忙扭头看孟珏冉,似乎想让他赶快叫御医。
孟珏冉低头饮茶竟然连眼皮也没抬。
慕容飘心陡然一凉。
“自作自受,又能怨得了谁?太子妃,咱们出去透透风吧!这露台真是闷,都快让人喘不过气来了。”嫣嫣低咕一声,心中说不出畅快,她急忙伸了个懒腰对着雪姝建议道。
“也好,我也觉得这殿里的空气真是越来越污浊了。”雪姝顺坡下驴急忙回应道,也慢幽幽站了起来。
“对了,平阳公主的琴音真是让人过耳不忘,要不咱们一起去湖心亭听平阳公主弹琴如何?”随后,嫣嫣眼睛一亮又建议道。
“此建议最好,太子殿下也一道去吧?!”廉启也慵懒地站起来风绅如玉地说,他的目光望着陈越姬,陈越姬也轻轻回望着他,眼中充满感激。
孟珏冉永远是实力派,二话没说,站起来就走。
晴儿走过去急忙抱起了平阳公主的琴,“还桁在这里干什么?走吧,太子妃的命令你敢违抗?不想好了。”晴儿抱着琴用手肘碰了下陈越姬道。
陈越姬终是不忍,低头看了慕容兄妹一眼,最后一声长叹,缓缓移步随着雪姝而去。片刻,露台上走的一个不剩。
慕容飘抱着慕容烟苍白着脸听着众人的话一动不动,这下他什么都该明白了。若是聪明人,就该懂得收手。已经众叛亲离,大家都防着,再恣意妄为只会自取灭亡。可慕容飘已被复国大业即将成功的蒙蔽了双眼,见雪姝他们离去,他眼是闪动着复仇的凶恶的光,猛地抱起慕容烟也出了大殿。
晚上,陈越姬宿在了大明殿,此刻,她更不敢离开太子妃了。慕容飘的恨她非常清楚,今儿算不算已经撕破了脸?陈越姬心里忐忑着,虽然三哥一直鼓励她去另寻自己的幸福,但她就怕慕容飘凶戾起来对父王和三哥不利。
陈越姬越想越害怕,坐在揽翠湖边身子瑟缩着毫无睡意。
“怎么,有心事睡不着?”雪姝温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陈越姬心里一稳,急忙转身抬头,欲站起来行礼。
雪姝一把按住她肩头,随后也在她旁边的石台上坐了下来。
“太子妃,不可,石台太凉,你身有孕会受不住。”
“无防,只是陪你稍坐一会。”雪姝笑着按住她惊动的手轻轻说。
陈越姬还是急忙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