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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身没数也知道错不了。”
这话说的真好。
“除了吴妈妈,其他人还有看清楚的吗?”随后雪姝扫视着其他人道。
其他的丫环婆子都摇摇头,“没有看清楚。”
“即便如此,也要先委屈大家了。”说着,雪姝一挥手,跨进来的孔武侍卫一下子把丫环婆子们便拉了出去。
随后雪姝一把搀起了烈王妃,“皇舅母不必担心,我相信嫣嫣是清白的,丞相府也绝不会搞鬼。”
烈王妃一叹,紧接着两人又把嫣嫣抱到床上。
“皇舅母是留在这里陪嫣嫣,还是随我一同去前庭。”此刻,想必前庭很热闹。
烈王妃一叹,坐在床边无限怜惜地把嫣嫣抱在怀里,“我要在这里陪嫣嫣,前庭就有劳太子妃了。”
“也好。”雪姝简短一声,意味地看了嫣嫣一眼就转身离去了。
而雪姝临走时那一眼,却让嫣嫣咬着唇对着烈王妃说,“母妃,你推着我到前庭去看看好不好?我想要知道究竟是谁想陷害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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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婚礼哗变
更新时间:2013916 22:48:17 本章字数:10096
雪姝提着裙子走到中庭,满院红灯,却不见一个下人。1想必前庭闹的厉害,大家都跑去看热闹了。
雪姝蓦地脚步一顿,就着灯光,就见花影扶苏间正匆匆跑来一个人。离的近了,雪姝才看清,只见她一身紫色裙衫,头上挽着妇人髻,最重要,那突起的腹子怕是得有六个月了。因为急,她跑的有点踉跄。
雪姝目光一抬,就看到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魁伟的男人,却皱着眉,半伸着手,仿若随时都会扶上前面奔跑的女子,一脸的无奈焦急,让他眼里再无他人。
雪姝微微一笑,这两个憨货,来的还真是时候。
晴郡主竟然一头撞进雪姝怀里。
雪姝哭笑不得后退两步,眼睛瞄着晴郡主的肚子叹息,怀孕了也不至于这般没用吧?脚下的路看不清就算了,她这个大活人可是站在路中央她竟然也能视若无睹地撞上来,真是服了她了。
晴郡主摸着撞疼的脑袋抬起头,看清是雪姝,顿时大惊小怪起来,“皇嫂,你怎么在这里?”废话,今晚这么热闹,她不在这里在哪里?
雪姝瞄了眼还在瞅着她呆怔的姬无琛,心里直叹,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人十足十的憨货,“晴儿,路下不平,你慌里慌张的跑什么?”
“皇嫂,你不知道,前庭出事了……他们竟敢诬赖丞相府和烈王府联合起来谋逆……”晴儿气的尖叫起来。
雪姝脸一黑,“休要胡说!你俩什么时候回来的?”说着,雪姝看向了晴郡主身后的姬无琛。
姬无琛正要张嘴说话,不想晴郡主又抢了过去,“我们刚回王府,就看到前庭跪了一地的人,我没敢吱声,就绕了个道想到新房先去看看嫂子,娘应该也在那里吧?”
这丫头虽然有些冒失,但还不算太蠢。
“十一,还有谁知道你们回来了?你的人呢?”
姬无夜摇摇头,“除了门房,便再无他人,烈王府其他的仆从都跪在前庭……我的人如今就在烈王府外……”
“看过烈王妃后,就带着晴儿赶快离开,最好不要人知道你们回来了。”随后雪姝郑重地吩咐姬无琛。虽然今夜注定有惊无险,但雪姝不敢冒险,她不知道慕容飘是否还有后手?晴儿这么大的肚子,可经不起折腾。
姬无夜张嘴,“小五儿……”
“废话少说,现在都得听我的。”雪姝不容他再说什么,一句话打断他,姬无琛垂下头若有所思,倒也没回嘴。
“不,皇嫂,我不走,如今烈王府有难……”
“你以为你还能帮上什么忙?这么大的肚子还不为自己考虑?况且,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不管烈王府如今面临怎样的境况,都暂时与你无关,好好跟着十一走。”雪姝不容晴郡主反驳,直接拿话噎死她。
晴郡主闻言却一下子哭了,“皇嫂……”
“你若不想见皇舅母,就立马跟着十一走。”
晴郡主一听,立马止住哭声,“我要见见娘。”
“那就快去。”
晴郡主提着裙子就又往前跑。
“见到后,便不要耽搁太长时间,郡主府不能去,可先到金城的住处住上几日,最迟我后天就能去找你们。”当姬无琛擦肩而过时,雪姝细细地叮咛道。
姬无琛听闻回头看了雪姝一眼,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还不快追上她。”雪姝催促。
姬无琛嘴里的话再没机会说出来,叹息一声,扭头就走。
雪姝怎会不明白十一眼中的忧虑?姬无夜如今派了中书令云达而来,怕不会那么简单,云达这个人,年纪轻轻,就以谋略过人著称,可谓深不可测。
可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雪姝摇摇头,跨步又往前庭走去。
待到了前庭,就见地上黑压压跪了一地的人。迎着灯光,雪姝看到外公外婆正阴着脸坐在大堂上,旁边喜烛还在燃烧,喜庆却早已变了味。孟珏冉站在外公的身边,沉静的眉眼,冷冷看着众人,本就挺拔的身材,如今站在那里,冷凝的象一座威压沉沉的山。即便在外人眼里,他失了忆,变得有些呆,可谁都不敢小觑他。不少人都偷偷拿眼睛打量着他,细细琢磨他的每一个表情,大气都不敢出。
堂下,烈王和燕世子早已跪在地上,旁边是丞相和程夫人,丞相府与烈王府本就挨的很近,如今出了这事,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丞相和夫人恐怕是被宣过来了的。烈王和燕世子表面还算沉定,可丞相就不好了,满头冷汗,似急的百口莫辩。他的身后,扑嘞嘞跪着的都是此次负责婚庆的礼部官员,慕容飘首当其冲跪在最前面,腰板挺的很直,让人觉得他问心无愧理直气壮。
而宫中的刘麽麽低着头正跪在外婆脚下,她的面前摊着一地的红嫁衣,那耀眼的簪子就被抛在红嫁衣之上,若隐若现。
再往后跪着的都是烈王府里的侍卫家仆,没想片刻功夫,宫中侍卫就雷厉风行地把他们都团团围住了,雪姝真佩服晴郡主和姬无琛进来竟然没被人发现,真不是一般的幸运。
而其他官员及其家眷都站列两旁,每个人表情都非常精彩。
雪姝稳稳站定,宫中侍卫看到她急忙要宣报,不想雪姝一挥手就制止了他。如今她身份特殊,宫中禁卫又都掌在她之手,所以雪姝只仅仅一个动作,就令宫中侍卫颔首不敢作声。她隐在暗处细细看着这一切,以不变应万变。
而孟珏冉突然抬头朝她站立的方向看了一眼,雪姝心一跳,这男人真不是一般的敏锐,她无声无息,他竟也能感应到了。真不愧是她的男人,雪姝怕他表露太多引人注意,急忙对他打了个手势。孟珏冉垂下眼睑,嘴角却不自主勾了起来。
“皇上,小女成婚时的一应用品皆是礼部承办,丞相府从未妄加干涉,如今出了此事,慕容侍郎应该给个解释才对。”随后,丞相沉沉地意有所指地道。
“就知丞相大人会如此说,我们礼部何其无辜?整整半月,我们呕心沥血,忙的人仰马翻,就为了能给程小姐一个隆重而完美的婚礼。我们的辛苦,众人可都看在眼里,即便是我,也不知往丞相府跑了多少趟。如今丞相大人不但不体恤,反而血口喷人,本是你居心叵测,到头来却反而诬赖我们……是不是丞相大人认为我们礼部的人都是傻子?明知道出现一丁点的差错,就会万劫不复,我们还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做这等明显的蠢事?皇上,臣无辜,请皇上明断。”
随后礼部其他人群情激愤,都高呼冤枉,俯地跪拜让皇上明断。
两边的群臣也有些了骚动,对丞相指指点点,想必都认同了慕容飘的话。
雪姝不得不佩服慕容飘这一段滴水不露的话,因为燕世子和程嫣嫣的婚事筹办时间短,燕世子又要求隆重,礼部忙的人仰马翻那是在所难免,这也是众人都看在眼里的,不容丞相抵赖。可慕容飘的这番话,不仅表明自己劳苦功高,自已是冤枉的,更把居心叵测的帽子牢牢地扣在了丞相的头上。让他百口莫辩,还能引来群臣同情。手段着实高明!
“可当初慕容侍郎拿与老夫看的不过各种品名名单,并未见实物,丞相府为嫁女忙碌,根本不曾对每件物品细细查看,没想竟让人钻了空子。想我程氏一门几代忠烈,辅导皇上尽心尽力,从不曾出过差错。如今膝下只有小女一人,能嫁燕世子,本是心慰。没想,竟被人如此利用,请皇上追查真正居心叵测之人,还我程家一个清白。”说着,丞相重重叩首。
他一番话也是忠肝义胆,程氏一门书香门弟,曾出过三个丞相,皆德高望重只忠于皇上,其忠心可昭日月。如今程家只出了一个女儿,还是个残的,任谁都不会想丞相会有异心。因为犯不着。女儿再强,最终也坐不上龙椅,丞相拼此老命,不值得。
群臣听了丞相的话,也无不唏嘘。
“丞相大人心思缜密,虽然你膝下只有一女,可不是即将嫁于烈王府吗……自从太子殿下失忆以来,丞相大人就卧病在家,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这凤钗变成九尾凤簪,谁知道是不是丞相府与烈王府密谋,如今皇上和群臣皆在这里,烈王府安的什么心谁猜的准呢!”慕容飘又淡淡地说。
如今他刚一扯出烈王府,群臣都不由一惊嘘,互相四下看着,若是烈王府要将他们一网打尽,如今可不就是个好时候。
雪姝一笑,果然把烈王府扯进来了。
慕容飘如此一说,就让群臣无不误会,丞相所做这一切皆是为了燕世子。太子失忆了,狂性大发,怎么都不好做皇帝了,如今帝位之争,燕世子可不就是最好的人选?
“慕容侍郎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我烈王府让你把嫣嫣的凤钗和婚服做成这个样子的?你不要说这面料罕见做工精良的婚服和凤簪不是你礼部送往丞相府的?这次筹备嫣嫣的婚礼,你礼部可是连宫中尚宫局都没用到呢!皆是你慕容侍郎一手着办,如今出了事,你倒推的干净,想赖上烈王府,可也没那么容易哟!”烈王跪下着没动,燕世子却扭过头满脸讥诮地说。瞧他那样子,仿若根本没将慕容飘放在眼里。
“这些物品皆是礼部承办不错,可往丞相府所送之物皆是由礼部所有经办官员一一查看的,绝没有错。可这些东西在丞相府却留了三天,谁也不知这三天丞相府和烈王府有没有动过手脚……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慕容飘冷哼一声,竟然暴出狼子野心来了。
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他是不是有些太心急了?
“慕容大人筹备小女婚嫁一事竟动用了礼部所有人员还整整忙了半个月,慕容大人以为这短短三天丞相府又能做什么?小女的婚服面料出自宫中,世上绝不会再有第二匹这样的面料流于世。况且,那凤簪皆是皇中特有的赤金所铸,即便是其他皇家贵戚也不会有这样成色的金子,慕容大人以为程家两袖清风自已能生产这样的金子不成?慕容大人怀疑老夫是假病,谁都知道这每年的七月,百花盛开,老夫最是难熬。老夫身有顽疾,几十年了,不仅宫中御医人人皆知,整个朝堂也无人不知,偏慕容侍郎竟也能拿这个说事,可真是……也不知居心叵测的那个人究竟又是谁!”丞相喘了一口气也不无嘲讽地说。
如今经他一说,大家都议论开了。丞相大人说的没错,他身患顽疾,每当百花盛开,一闻那花粉香味,他就会喘息个不停,连朝堂都上不了。每年一犯病,皇上就会令他在家休息。如今丞相请病在家,皆是因旧病复发,而这次病发的还相当厉害,人当时就昏倒在御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