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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魂应声而去,雪姝站在院子里眉心轻蹙。
今日真是不凑巧,孟珏冉下山办事,常叔也下山去准备年货,如今庄院里只留下月魂和一纵侍卫,庄院里一向戒备森严,她不明白,四个小家伙是怎么出去的?虽然它们野性十足,但最近从未跑出过大门。雪姝心头一缕不安,觉得此事蹊跷至极。
她正想转身回屋里去等,不想,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慌乱的吱吱声,远在天边,似是又近在眼前。雪姝对这种声音真是太熟悉了,她想没想提着裙子就出了大门。
声音时断时续,传来的方向,完全是月魂离去的相反的方向。
本来雪姝是要招呼几个侍卫一起去的,可转眼一看,院子里竟无人。她突然想到可能是四个小家伙遇到了危险,就象上次,爬到歪倒的小树上自己却不能再回来。所以她心一急,再没顾及太多就出了门。
雪姝并没有走多远就停住了脚步,因为她看到了它们。
一只受伤怀了崽的母灵狐正伏在一棵老松树下,气息掩掩,一只脚被一只铁爪狠狠地抓着,显然中了埋伏,鲜血流了一地。四只小灵狐正围着它身边不停地哀叫,雪姝正要上前,不想松树后竟然转出来三个人,雪姝一看到他们,心蓦地一沉。
“颜雪姝,好久不见,没想你依旧恬不知耻,没成婚,竟先怀了野种。”李媛媛依旧一副刁钻恶毒的样子,手里拿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正好栓着那只铁爪。原来他们是故意抓了母灵狐,让它哀叫引小灵狐前来的。
雪姝没有说话,面对李媛媛的讥诮面不改色,她不动声色地转头往后瞟了瞟,希望庄院里的侍卫能听到这边的动静赶过来。此刻,她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了,如今她笨重的身子,要怎样才能打过她们?不过她也不惧,这里距庄院并不远,她们若敢动手,也应该考虑孟珏冉的反应。
于是,雪姝抬起头傲然地看向了秦碧柔,此刻,她的旁边是傍着磨拳擦拳对她咬牙切齿的秦昭武,他们身后若隐若现的侍卫,“秦碧柔,你究竟想怎样?”
此刻李媛媛并不为惧,甚至电石火花间,雪姝突然想到了舅舅。舅舅委曲求全为秦碧柔驱使,不知这里面与李媛媛有没有关系?
“现在应该怎么称呼你呢?孟夫人,还是雪灵山圣女?”秦碧柔冷笑一声,把脸微微一转无不讥诮地说。
自从上次王者灵狐出现,常叔他们顶礼膜拜,没想这事很快传了出去,大家互相传说,越演越烈,恭敬之心更胜。到最后,竟然狂热到要尊她为圣女的地步。他们一起到庄院外跪着求见,逼得雪姝不得不以圣女的身份把他们遣走,对这事,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一切不过是人的美好寄托罢了。没想,此刻秦碧柔竟拿此事说乔。
“怎样称呼不重要,关键是你究竟想怎样?”雪姝根本不在首,冷面冷心地说。
四只小灵狐看到她到来,不约而同转身就要向她奔来,该死的秦昭武突然手一挥,一条漆黑长靴顿时把四个小家伙卷起抽的人仰马翻,凄厉的叫着在雪地上打滚。母灵狐看到,顿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奔过去似是想护着小灵狐,不想又被秦昭武一鞭子抽回来,呜咽地摔倒在地,嘴里的血丝断断续续。
雪姝看着心一痛,不过脸上却丝毫没表现出来。
“你再不说,我就要走了,我没时间陪你玩。”雪姝冷冷地看了秦碧柔一眼,当真转身就走。
“你若不想看着这四个小家伙被我剥皮抽筋就给我站住。”身后,秦昭武突然暴叫一声,他的手已经抓起了一只。
雪姝咬一牙,脚步不停。
“颜雪姝,我们做个交易……”是秦碧柔的声音,见雪姝仍旧不停步,她似是急了,“难道你也不顾你舅舅的死活了吗?”
雪姝倏地转身,“你对他都做了什么?”说此话,雪姝黑黑的眼光瞟了李媛媛一眼。
“干爹为端华公主做事可是心甘情愿的。”没想李媛媛竟然浑不知耻地说。
“李媛媛,我舅舅是你的亲生父亲,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他因为你一次次被要挟做下错事吗?你于心何忍。”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秦碧柔铁定是拿李媛媛做要挟来威逼舅舅,或许舅舅已经知道了李媛媛就是他的亲生女儿,只是他永远不会知道,他的亲生女儿是与敌人是一伙的,她们合起伙来欺骗他。
这一刻,雪姝豁然开朗。
心头恨恨!
没想李媛媛听闻不但不知悔改,反而暴怒地大吼一声,“颜雪姝,你闭嘴!我没有父母,在我心里他们早死了。他们生我,却不养我,让我受尽羞辱,我恨他们!特别是他,从来都没象一个父亲那样关怀过我,在他眼里,我永远无足轻重可有可无。你若敢再提起他,我就让他更加生不如死。”
果然,是李媛媛变着法子折磨舅舅。
她简直是丧心病狂,疯了。
“颜雪姝,我今天也不为难你,只要你让孟珏冉重新给我们云朝供应粮食布匹一应生活所需,我保证你舅舅绝对会安然无恙。而且,还把这四只小灵狐还给你。”
条件果然不错,只是,“可惜,他的事我从不插手。”
雪姝冷然拒绝,不是她心狠,而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做为云中君,他都与各国有着哪些的生意牵扯?况且,即便知道,她也不会坏他的事。听秦碧柔的口气,她就知道,他对云朝国施压了。难怪上次秦昭武竟在庄院附近故意残害灵狐,说不定就是向他示威。如今,他们又将她引来,一样没安好心。即便身临危境,雪姝也不是说屈服就屈服之人。她的雪影依旧缠在身上。
“既然你如此不配全,那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了。”说着,秦碧柔手一挥,她的身后蹿出四个大汉就向雪姝奔来。雪姝却只听到一声惨叫,秦昭武一怒之下竟然一鞭子把母灵狐的肚子抽开了,伴随着那鲜血的狂流,雪姝惊恐地看到母灵狐肚子里依旧还在动的小灵狐,她突然眼前一花,气血一下子涌上心头。
而那四个大汉的手已经触到她的手臂,雪姝大吼一声,恍惚间,雪影出手,那只肮脏的手臂顿时被削去,大汉凄惨地叫着,秦碧柔也是变了色,“不惜任何手段也要净她擒了,动作要快。”
秦碧柔明显要想将她擒了以此来要挟孟珏冉,雪姝头脑一清,顿时把雪影挥的密不透风。即便她此刻身子笨重,即便她站着不能纵横跳跃,便她依旧不屈不侥,想擒她,必得付出代价。
另一个大汉又被划伤了胸口,他们暴怒了,突然抽出长鞭疯狂地向雪姝招呼,她不得不动,不得不躲,不得不就地一滚躲开长鞭,但动作还是慢了,后背一痛,长鞭抽在背上火辣辣地痛。雪姝咬牙,雪影一下子缠上那歹毒的鞭子,没想这鞭子坚韧无比,更没想这大汉更是力大无穷,他竟然趁着雪影缠上鞭子之际猛地一挥手,雪影脱手而出,连带着雪姝的身子也被拉起,她重重地摔在雪地上,雪姝闷哼一声,一下子抚住了自己的肚子。
看到这一切,李媛媛恶毒地一笑,“公主,既然孟珏冉如此无情,那给他一些教训也是应该。我看那肚子里的孩子就不要了吧!”
雪姝一听,顿时白了脸,原来她们的目地是她的孩子。这绝对不行,雪姝看准时机,就在大汉的鞭子凶猛地朝着她的肚子抽来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那死去的母灵狐,悲愤心起,她突然就势向旁边一滚,旁边就是一斜坡,雪姝再控制不住顿时叽里骨碌就往山坡下滚去。
“别让她跑了,快抓住她。”秦碧柔的声音响起,雪姝咬牙滚的更猛。
突然,她闷哼一声,肚子一下子撞在一棵树上,她身形一滞,顿时痛的冷汗直流。她的眼睛里溢出了泪,她的孩子,绝不要出事。见那几个大汉又从坡上奔下来,雪姝再顾不得,急忙抱着肚子又往上滚。
“都回来,不要再追了。”秦碧柔一声命令。显然,坡上隐隐约约传来躁动,想必月魂他们已经发现了这边的异样。
可雪姝的身子再也停不住了,坡越来越陡,她的身子象个球,根本不受控制地往下滚去。最主要,她肚子疼的难受,已经没有力气再控制身子。昏迷前,雪姝向老天祈祷,千万不要让她的孩子出事。
而此刻,从密森深处突然转出来一纵衣着华贵的公子小姐,为首一人是个非常斯文的贵公子,身姿高挑,面若冠玉,眉目清朗,相当神俊。一身清色锦袍,镶金嵌玉,身上的狐裘大衣更是显贵,只是举手投足都带着游戏人间的风情,一双吊梢眼,显得有些冷漠。他的身后,傍着一个一身红装的少女,倾国倾城容貌,堪称绝色。她眉目与那个公子有几分相似,但眼眸凌厉,带着倨傲,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他们此刻正从密林深处走出来走向坡下的小溪,似乎想要歇歇脚。他们的身后跟着许多的仆从,抬着许多的礼品,象是要去拜访谁。
突然,那贵公子率先走到小溪边,蓦地脚步一顿,抬眼就看到了昏迷在小溪边的雪姝,她的裙衫下已血染一片。
贵公子眉心一皱,但也并没有马上走过来,清贵的脸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红装少女也看到了雪姝,她更是嫌弃地一皱眉,“真倒霉,大过年的就看到不祥,哥哥,我们快走。”说着,红装少女拉着青衣公子就走。
青衣公子似是还回头看了雪姝一眼,犹豫着想要救助,没想竟被少女拉的一个趔趄也就作罢。一行人片刻就隐在山林中。
而雪姝慢慢睁开了眼,只看到一角青色的袍角和一个红装耀眼的少女。
身下传来的巨痛让她闷哼出声,她突然意识到她的孩子可能要出生了,模糊的神志立马清明,她突然对着那渐行渐远的一行人大叫一声,可嘴张着,竟然发不出一丝声响,雪姝有丝绝望。她环顾四周,除了一条小溪潺潺,四周死寂一片。她腹中阵痛越来越厉害,雪姝想着之前常叔给她找的接生婆曾交待她的一切,她急忙挣扎着把裙子撕开,若是无人救助,她只有自己救助自己,她的孩子,即便她死,她也不会让他出事。
可腹下疼痛,不是雪姝所能忍受,她咬破了唇,嘶吼着在雪地上打滚,眼角被泪水模糊,突然一道白光映入眼前,似是有什么在向她疯狂地跑来……
孟珏冉回山,知道雪姝不见了,四只小灵狐已被救回来,可林子里那被抽破肚子的母灵狐的惨死,让孟珏冉的心一阵阵抽紧,他突然有些天眩地转,理都不理已经来庄院拜访的慕容家两兄姝,赤红着眼没命地就顺着雪姝滚下的坡下冲去。
身后,月魂后悔的已经没有人色,一张脸腊黄腊黄的。
月魄狠狠瞪着他,“若是夫人有个三长两短,你死定了。”
月魂身子摇晃了下,“若是我死,能换来夫人和小公子安然无恙,我宁愿死了。”说着,月魂已经哭出来。
常叔脸色也是铁青一片,问明了原因,他毕竟老谋深算,“月魄,你赶紧带着人顺着另一条路追过去,我猜想,应该是秦昭武来报复,夫人若落在他们手中倒也罢,若是没有……不惜任何代价要要把他们截住,绝不能就这样任他们逍遥回到云朝去……”
“是。”月魄也知道事情紧急,常叔心思缜密,而主子明显已经魂不守舍,他此刻的命令,月魄百分百遵守。
“月魂,你暂时回去守住庄子,任何人都不准进入。对慕容两兄妹,什么都不必说,只管等着我们回来。”随后,常叔说。
他知道月魂这小子现在后悔的止不定要宰了自己,再不给他点事做,这家伙难保不疯了。
此刻,天渐渐黑了,侍卫们燃起了火把。他们一点点搜索,丝毫没有怨言。
孟珏冉背手一身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