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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不是没地儿睡了吗?到这儿来。”他依旧笑着伸着手。
雪姝心儿一酥,再不管了,什么羞,什么耻,她顿时扑向男人。
孟珏冉呵呵一笑,接着就接住她飞扑的身子,“今天你怎么知道我会来?”雪姝舒服地窝在他怀里撒矫地说。
“嗯,任谁守着那些金山银山都睡不着。”孟珏冉好笑地说。
“是你故意让他们这么做的?”雪姝突然通透一声,转身惊怪地看着他。
孟珏冉笑的不置可否,“若不然,你怎么会甘愿跑到我这里来?”
雪姝还能说什么?直接羞红了脸,这个男人为了得她,真是无所不用其及。
“可是,按旧俗,成婚前,男女双方是不能见面的。那样会不吉。”雪姝低下头嘟哝着说。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怎受得了?”说着,孟珏冉便吻住她。
雪姝顿时嘤咛一声,随后瘫软了身子,双手缠上他的脖子,就当是饭后甜点,她反客为主细细地吻着他。
随后孟珏冉就放开了她,深一吸气,似乎强压下那冲动,“这两天你累了,今晚不准作怪,好好地睡一觉。”
雪姝一听,顿时在他身上打了个滚,柔软的身子就滚到那舒服的羊绒毡子上,“嗯,今夜我就睡在这里了。”说着,当真闭上了眼,不屑片刻,竟真的发出呼呼的酣声。
孟珏冉一愕,半晌突然扑噗一笑,自己身子一滑就滑到了雪姝身边,伸手把她揽进怀里,扯过帛锦就盖在了两人身上,随后大手一挥,灯明尽灭。
雪姝这两天过的恣意,数着手指头整日傻乎乎笑着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可突然传来的一个消息,没把雪姝从软榻上一下子震下来。
太子谋反了。
也不能算谋反,应是持着传国玉玺把他老爹一抛正大光明地自个在京都称王称帝了。
并且,下诏书,诏告天下,说他老爹当年怎样阴险狡诈用不正当手段得了皇位,其实根本就没得到璟帝的玉玺,根本就不能算是正统皇帝。而他,太子尊贵,又得了玉玺,理所当然称王称帝。
而雪姝只觉得荒唐。
她瞬间冷静下来,觉得这一切无不与千机府被烧一事有关。这已经很明显了,皇上留太子和丞相在京城就根本没按什么好心,他意在玉玺,他早已怀疑了孟珏冉的身世。此刻在凤栖山,他在林里埋伏了重兵就是要杀孟珏冉,只是没想被他先下手为强反利用。孟珏冉坠崖后,皇上便急不可耐让太子去搜查千机府,肯定一无所获,所以一把火就把它烧了。
只是不知太子这玉玺究竟是从哪儿得来的?皇上恐怕做梦也不会想到他这个狼子野心得了玉玺就把他狠狠地踹在一边自己称王了,甚至不惜毁坏他的名声。尽管那也是事实。
如此一来,皇上能不暴怒?
听说,他已经把皇帐砸的一塌糊涂,就差没一把火烧了。
皇后哭着跪在皇帐前向他谢罪,他冷酷地理都不理。
毫无疑问,这一惊变,令营地里所有人都惶惶不安。
而此次皇上狩猎,把朝中大部分重臣都带到了凤栖山,如今太子称帝,便以他们的家人为要挟,命他们返京受命,拥护他这个新帝,如若不然,一切尽在不言中。
营地里很多人都在鬼哭狼嚎,平日里威严甚重道貌岸然的皇亲国戚们,如今都孬种地匍匐在地向皇上请命,竟然还有大臣规劝皇上认命,承认太子称帝的事实,让他真正退位让贤。雪姝更觉不可思议。
如今营地里已经有人趁着夜色逃出营地偷跑回宫了,而其他各小国似乎也在摇摆,好似那墙头草,表面虽然还不动声色,但暗地里早遣人去了京城。如今,雪姝觉得,此刻的皇上就只是一副空架子了。
或许他恼羞成怒的不是太子夺了他的位,而是太子不该把他最丑陋的一面诏告天下,如今,恐怕全天下的人都在骂他。他已经窝在皇帐里羞于见人三天了。
雪姝走在营地里,看到整个营地乱成一锅粥,侍卫,宫女,仆妇,婆子,满脸惶恐,奔跑着,互相相撞着,收拾细软包袱,一副大难临头要逃命的样子。
雪姝还是疑惑顿生,她觉得此事蹊跷至极,按说太子即便得了那玉玺也不该这般胆大妄为吧?难道他不知道他老爹积威甚重会反扑吗?他是不是有些太心急了?要知道,此事一出,必须得有个结果,雪姝认为皇上是绝对不会甘心的,即便那个是他的亲生儿子,以他的毒辣,他必不会放过他。兵戎相见是肯定的。
只是太子手中只有绿营军,不过三万人马,即便他手中还有王牌,但单一个姬无夜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他手中的十万兵马可都是陪着他出生入死地兄弟,能力不是一般的强,难道太子没有考虑在这一点吗?
雪姝觉得太子背后肯定更有高人指点撑腰,若不然,给他十个胆他也不敢。
改朝换代,往往也代表着腥风血雨,太子称帝,未免太文了点。
惊乱间,雪姝突然看到秦碧柔,她似乎正从孟珏冉的帐蓬里走出来。
她顿时冷哼一声,如今雪姝也不由自主踱到了他的营帐前,正想恶狠狠奔过去,突然想到秦碧柔是太子一伙的,如今她来找孟珏冉……
雪姝心一吓,太子身后的强援不会是孟珏冉吧?好似他前几天还失踪了几天……
雪姝一下子生生止住了步子,在秦碧柔看到她之前身子一闪就闪到另一个大帐的背后。
秦碧柔也果真没干好事,她竟然也侧着身子奔到了这个大帐的另一边,此刻正与一个身材高大背对着雪姝的青衣人交谈。
“天师大人还是没有答应吗?”青衣人的声音有些怪,但雪姝却觉得那声音好似从哪儿听到一般。
“天师大人说他只在乎自己的婚礼。”是秦碧柔的声音。
青衣人一声嗤笑,“婚礼?他是不是也太天真了?倾巢之下,焉有完卵?一定要想办法拿下他为我们所用。”
“这恐怕办不到,要知道,他绝非一般之人,如今太子谋反,营地里所有人都慌了,只有他稳若泰山。若想拿下来,除非……”
“不要动那个女人,若触了他的逆鳞,只会事倍功半。”
“那就没办法了,碧柔已经无能为力。父王交于我的碧血玉叶花也被天师大人退了回来,我觉得除了那个女人,无人能撼动他的心。”
她终于承认了自己是秦碧柔,雪姝冷哼。
原来她那晚是去送碧血玉叶花,难怪那盒子怎么看着这般眼熟。
不过这个青衣人是谁?他明显是太子一党,借着秦碧柔是来拉拢孟珏冉的,幸亏他不为所动,听到他只在乎自己与他的婚礼,雪姝心里就飘飘然美滋滋的。
“云先生是下不了手吗?听说,先生与她也似有过交集呢!”突然,秦碧柔酸酸的语气竟称他一声云先生。
雪姝一下子愕的张大嘴,难道他是云中君?
这一想法,直接让雪姝象被雷劈中怔在当地。
难道太子身后真正的幕后黑手是他?
云中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男人,谁也不知道他的底细,据说富可抵国,是皇商,似乎整个天朝的经济命脉都掌握在他手里。金矿,铁矿,商行,钱庄,粮草……若是这个男人真掌握了这一切,那他无疑是很可怕的。
试想,士兵没有武器怎么打仗?出兵没有粮草怎么运行?军队没有钱财怎么发饷?甚至国库存里的钱,后宫嫔妃一应用度皆是云中君从中运筹帷幄,若是他支持太子,那这个天下无疑是要变的。
虽然这个男人几乎已从自己的脑海里被剔除,可无疑,她与他也有些扯不断理还乱的关系。雪姝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脖子,那个血凤依旧在。
雪姝突然脸一白,与孟珏冉缠绵至久,她脖子上的血凤从来没有摘下过?他说过这血凤能避邪驱虫,他怎么从来不问她是从哪儿来的?即便靠山王府很有威风,可那无疑是纸老虎。即便‘侠盗’李逸很神出鬼没,但也绝偷不出这般罕见有灵性的东西。
可他为什么就不问呢?雪姝心里充满疑惑。
待秦碧柔和云中君已经离去了,雪姝还站在当地久久没有回神。
她觉得有必要和孟珏冉赶快成亲,这样她就不用怕了,可是,她怕什么?
如今整个营地乱成一团,皇上都朝不保夕,那谁还来管她的婚礼呀?
雪姝脚步飞快地去找燕世子,她目前的身份还是孟公国的郡主,不管天朝有怎样的天翻地覆,只要孟公国坚持,她与孟公国的婚礼就不会变。她如今已经不要求大操大办了,勉强凑合也行啊!
可刚掀开燕世子的大帐,雪姝没看到燕世子,却看到真正的晴郡主正一身脏兮兮的衣服非常狼狈地坐在桌子前狼吞虎咽地吃着东西,她的对面,坐着同样狼狈地姬无琛。
两人仿若是从洪荒界来的,不知多少天没吃过好东西了,那吃相,简直,没猪也差不了多少。
“呃,小五儿。”姬无琛眼尖,看到他急忙欣喜地打招呼,可满嘴的食物只能令他发出吱嘎的声音,但雪姝还是听到了他是在叫小五儿。
雪姝眼眸深深,满脸歉意地走过去,这段时间她光风花雪月,完全把姬无琛和晴郡主给忘到脑后了,看他俩这般吃相,雪姝不由疑惑,“你们俩这是到哪里去了?好象几天都没吃东西了。”
“哼,还不是为了你?我们被皇上已经关了好几天了,每天送去的馊饭,猪都不吃。”姬无琛没说话,旁边的晴郡主却俊眉一挑意味地道。
“我什么都没做吧?你就冤枉我吧!”雪姝一听云里雾里。
“哼,你殉情跳崖,他也要从崖下跳下去找你,被皇上知道了,五花大绑地关进了‘牢房’,我去救他,不幸被抓。如今连我哥哥都救不出来。如今,我们终于得以逃脱了。”晴郡主一副劫后余生的狂喜感觉。
哼,你们哪里是逃脱,是有人故意将你们放出来的吧?
如今太子称帝,姬无琛怕是要被派上大用场上了,皇家,从来没有真正闲人。
“十一,你要做什么?”雪姝直接问。
“七哥要带兵去京城,父皇命我跟着。”姬无琛说这话,心里似乎很难受,一张俊脸也蹙的紧紧的。
果然。
第一百二十章 只求缠绵
更新时间:2013728 2:20:45 本章字数:10210
姬无琛刚吃到一半就被姬无夜派人叫走了,临走前,他顿在帐子口恋恋不舍地看着晴郡主欲言又止。这个从来情商基本为零的憨货如今终于动情了,他看着晴郡主的眼神,雪姝觉得爱比海深。
晴郡主依旧坐在桌子前,扭身看他,满脸都是愤愤,“你快走吧!我会去京城找你的。”
她倒豪气,完全没有姬无琛的儿女情长。
“不,你跟在小五儿身边,哪儿都不准去。”没想,姬无琛腰身一挺头一次很男人地说。
“我干吗跟着她?她又不是我男人……”
姬无琛一听这话立马低下头去。
一旁的雪姝无不猥琐地想,难不成他们已经……
是了,姬无琛欲跳崖去找她,这样疯狂的举动皇上肯定暴怒了,把他软禁。晴郡主去救他,于是皇后目地不纯,顺水推舟的就把他俩囚在了一块。
唉,孤男寡女那么多天,即便姬无琛再是榆木疙瘩,可晴郡主多古灵精怪呀?如此勇敢无畏地满天下自己找男人,为了爱情,连自己最尊贵的身份都可抛,好不容易遇上个对眼的,她岂能放过?
霸王硬上弓的,不知会是谁?
“但你就是不准去,否则……”否则怎样,姬无琛说不出来,他知道此次回京必定凶险,他们带兵而归肯定是要把皇位抢回来的,皇城坚固,易守难攻,此一去必定是一场苦战。
姬无琛的担心不无道理。
“好吧!仅此一次,你以后都得听我的。”随后晴郡主心不甘情不愿地说。
姬无琛明显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