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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姝打着帘子的手放下了。
转身四下看着她的营帐,觉得无不讽刺。
或许真应了她那句话,她该向皇上央求退婚。
雪姝从来都不是拖沓的性子,想到便做,她直接研磨铺开了宣纸。
夜晚,皇帐里又欢歌笑语,雪姝把身上的小包袱紧了紧,偷偷牵着马便出了营地。此刻,她根本不知该往哪里去,她只是想离开这里,或许她该笑傲江湖云游四方。
她的父王在他手里,虽然千机府烧了,但她知道父王肯定无事,她本来想着回京城去看他最后一眼,可雪姝怕到时候心软了再也走不掉了。于是,她轻吸一口气,再不迟疑,举目四望,借着月色辨了辨方向,纵马就狂奔起来。
马儿突然一声惊嘶,仿若前方有什么妖魔鬼怪,它抛着前蹄在半空就是不肯再往前一步。雪姝也是骑射高手,当然没有被马儿抛下来。她只是很惊奇,待马儿放下前蹄,她急忙俯下身抚着它的鬃毛安慰,“怎么了?就这么不肯离去吗?虽然这里的风景优美,草肥水美,但世间大了去了,说不定我们会遇到个比这更美的地方,放心吧!我不会亏待你的。即便我吃不饱,也绝不会饿你一口,你就安心地陪着我,咱们天涯海角,恣意快活去。”说着,雪姝又拍拍它两腿一夹马肚子。
马儿似是通人性似的晃动着大脑袋,那个样子就是不肯离去。
“哼,死马!连你也欺负我是不是?我就信了,没有你,我还走不成。”说着,雪姝就要跳下马。
可下一刻,她就欠着身子呆住了。
因为她的大马前站着一个人儿,正伸出手微低着头轻轻地抚着马儿的鬃毛,那温柔的动作,马儿也在他怀里撒娇了般一个劲拱着他的身子。
这是什么情况?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她怎么不知道。
雪姝看着孟珏冉,欠起的身子又慢慢坐回到了马上。
她的心又莫明其妙地乱跳,老天爷不会这么捉弄她吧?她刚想着逃开,他就出现。
世上的事未免也太巧了吧!
既然马儿不走,她还有两只脚。
雪姝一下子跳下马,很有骨气地紧了紧小包袱昂扬地转身就走,那绝决的样子,潇洒的不带走一片云彩。
可片刻,她的身子就被人从后面拦腰抱起。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雪姝大叫,好象被强暴了般,她没命挣扎。
他什么意思?打了她一巴掌,还想给个甜枣把她哄过来,休想!
孟珏冉直接用嘴制住她所有挣扎。
以他的气换她的气。
雪姝的身子慢慢瘫软,她羞耻的直想搧自己耳刮子。
可她还是硬撑着一口气狠狠地推开他,她瞪着两只赤红愤怒的大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气愤的小胸脯一起一伏,随后,什么也不说,又转身就走。
好吧!刚才她就当被狗咬了。
可下一刻,她的身子还是被抱住了,这一次,男人的力度很大,也不解释,直接把她抱上了马。雪姝要跳下马,直接被翻身而跃上马背的孟珏冉又制住,随后禁锢她在怀里,孟珏冉扯起缰绳就让马儿跑起来。
雪姝不再挣扎了,一是马儿跑的太快,风驰电掣般,她怎么不知道胡乱从营地偷来的一匹马竟然还是神马,雪姝头一次有飞的感觉。二则身后的男人太霸道,他微俯的身子,把她狠狠地压着,双臂紧紧握着缰绳,更是直接把她牢牢锁在怀里。雪姝绞尽了脑汁,也想不出有丝毫跳下马的机会。再则,鼻端他熟悉的气息,让她的心莫明地柔软,她此刻竟不舍得离开他了。
怎么办?她是不是丢脸丢到家了。
她爱他,爱的疯狂,所以根本无法拒绝他。
即便他伤害了她,做了那么多怪异不可饶恕的事情,可她还是没有办法恨起来。
此次在他怀里,雪姝竟想着就这样天长地久吧!就让他再也不要离开她。
雪姝微有饮泣地低下头。
孟珏冉的唇有意无意地扫着她的小耳垂,令雪姝全身都麻酥酥的,她眼里的泪始终掉不下来。
抬头一看,竟然一瞬就奔到了那夜她偶遇姬无夜的小山包,这是不是太诡异了?
孟珏冉跃马而上,直直站在那最高的山坡仰望着那硕大的明月,无声,却让雪姝心慌意乱。她猛地不合时宜地扭动了身子,那意思是她要下马。
孟珏冉好笑一声,松了手臂,似乎也不再担心她会跑。
雪姝跳下马真有想跑的感觉,可那脚却牢牢的钉在当地就是挪不开半步,她恼恨死自己了。孟珏冉从后背轻轻拥住她,唇在她脖颈间游走着,“还在生气?”
她能不生气吗?
本来早就原谅他了,可现在经他一说,雪姝觉得委屈至极。
她二话不说直接扭动了身子摆脱他,也不辨方向,抬脚就走。
下一刻,孟珏冉直接把她扑倒在地。
雪姝惊悚地看到,那个地方竟然就是上次姬无夜躺倒的地方,一个隐避的小山坡。
她顿时气急败坏死命捶打着他的胸膛,“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呜呜呜。”雪姝终于爆发了,捶打着他,委屈地哭的满脸泪流。
孟珏冉深深的看着她,碧透的眸子里满满的歉意和柔情,“姝儿,对不起。”
“我不要对不起,你到底是人是魔?我害怕。”其实她更伤心,因为她看不透他,所以才害怕。不能肝胆相照,夫妻之间还有什么意思?她的心里容不得一点沙子。
“那个不是我……”孟珏冉抱着她,压着她,吻着她,轻轻地说。
雪姝一怔,泪眼朦胧,“你什么意思?”
孟珏冉的唇正好滑到她耳际,“那个人不是我,只是我的替身,之前我离开了……只有那晚在你营帐前的我,才是真实的我。”
雪姝震惊至极,急忙捧起他的脸,“可他和你一模一样,我根本没分辨出来。”
“傻瓜。”孟珏冉笑,慢慢细细地吻掉她脸上的泪,“他都表现那样疏离冷漠了,你竟然心里还没数?是我吩咐他那样做的,若不然,他表现的太热情了,你一个控制不住三更半夜爬上他的床可怎么办?”他无不促狭的语气。
可她已经爬了。
雪姝呆呆地看着他,根本不知该怎样反应。
“你到哪里去了?”她突然想到燕世子这阵子也失踪不见人影,“难不成燕世子和你一起离开的?”
“没有,他没有离开,只是有更重要的事情,他不见你,只是怕你误事。”
就知道你们瞒着我!哼,小看人!
雪姝冷哼一声别过脸。
孟珏冉看着身下的小女人不由情动如潮,他的思念,她可是知道?
“姝儿,我想你了,我要你……”说着,他直接吻住她,大手情不自禁探进她裙子里。
雪姝身子也一阵酸软,他滑腻腻的嗓音比任何催情的药剂都更猛烈,只是她还有些担心,难道身上的男人果真是真实的他?一想起他那个替身,她就惊悚,“现在的你,果真是你吗?”她想到就问到,她的担心要让他知道。
“傻瓜,你试试不就知道了?”说着,男人三下两下剥掉她身上的衣衫。
随后,孟珏冉扒掉自己的外衣铺到地上,身下芳草虽然柔软,但山地潮湿,他怜惜她,怕寒气浸了她的身子。可男人外露的身子一出现,雪姝就踏实了。那满身的伤痕不是别人能模仿的,脸能带面具,但伤痕却模仿不来,况且,他的细微处的雄壮,只有她知道。
于是雪姝满意地哧哧笑着,捧起他的脸,“冉哥哥,我放心了,我知道现在的你就是你。”
孟珏冉真想再说她一句傻瓜,可他历来喜欢以行动表达自己,于是,他一手抵地,让雪姝的头枕在他手臂上,另一只更加强有力的手托起她的身子,随后两人完美融合。
雪姝顿时嘤咛一声,整个身子都酥掉了,她双手缠上他的脖子,迷醉地一声轻吟,“冉哥哥,今晚你会全力以赴吗?以解我相思之苦……”
孟珏冉没说话,只重重喘息一声,随即用更加狂猛的动作回答了她的问题,雪姝禁不住随着那惯性的劲儿满足的哼哼两声。她就喜欢他这种霸气的要把她吞进肚子里的的感觉,他仿若要贯穿她的身子力度透着无尽的爱意。雪姝心满意足,果然应了他的话,男人对女人的宠,更多的时候是表现在床上……
如今只不过是表现在这天为被地为床明月当空照的带着无尽野性的旷野里,孟珏冉也是情难自禁,雪姝能感觉到他的相思并不比她少,甚至更浓。他的焦渴,他的热情,他无尽的温柔宠溺,都在这无人的旷野里挥洒的淋漓尽致。
如果说男人是钢,女子是水,那今夜孟珏冉无疑百练面钢变成了绕指柔。他狂热地情动难抑地吻遍了雪姝整个身子,甚至连那小巧的脚指头都没放过,雪姝被撩拔的哇哇大叫,抬腿又缠上他的腰。她象汲取营养的藤蔓,饥渴地索要着他,极尽地迎合着他,把自己的身子当成了犒赏,统统都给她。孟珏冉也是疯了,一次又一次,象永远都不能满足的饕餮,恨不能把身下的小女人融进自己的骨血。
两人终于疲累至极,孟珏冉抱着雪姝堪堪裹着两人的衣服躺在山坡上看星星,看月亮。
“我想要那只火狐狸皮做条围巾,”很突兀地,雪姝粗着嗓子说。
孟珏冉一怔,显然不明白雪姝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也感觉到了小女子突然醋意浓浓。
“又怎么了?”他宠溺地一声,吻了吻她的额角,“今天竟然没有昏睡过去。”随后,他轻轻一笑。
难道你不知道,我想你的时候,已经习惯了彻夜难眠。
雪姝在心里嘀咕着,随后还是很执著,“你竟然把那只漂亮的火狐狸送给了那个小国的公主……”见男人很不入路,雪姝不得不再次提醒。
孟珏冉身子一僵,“什么火狐狸?那是只褐色的杂毛狐狸好不好?又不珍贵,满山遍野都是。”孟珏冉终于想起了这么回事不由讥诮地说,“况且,根本就不是我送的,是她们抢的。”
“抢的?!”雪姝惊怪一声。
孟珏冉老实地点点头,“这两天陪皇上狩猎,猎物都是在侍卫手里,待看到我回来,她们也不知怎的象疯的似地扑过来,看到猎物就抢,我总不能跟她们生气吧?况且,若论起狐狸皮,哪有冬日雪灵山上的白色灵狐漂亮,你若想要,冬天我带你去雪灵山猎几只便是,别说做成围巾,既是做成披风都不成问题。”
雪姝‘吧哒’一声,转头就亲了男人一口。
孟珏冉眯着眼睛笑的欢。
第二天,雪姝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在自己的营帐里了。昨夜欢爱留下的痕迹让她的整个身子都要酸掉了,可她却龇着小牙嘿嘿地满足地笑。
“嗯,看来我昨晚的表现还不错,没有让某人失望吧?”突然,她的身边传来一声极好听极邪魅的声音,雪姝猛地转头,看到孟珏冉竟然还睡在她的身边,她不由一骨碌爬起来,“喂,你怎么还有这里?”若是被人发现了可怎么办?她还有脸见人吗?这也在大胆了吧?
“没良心的小东西,昨夜是谁一直缠着我不放,每一次想离开,你都手脚麻利地缠上来,我根本起不了身,如今任何后果你负责。”孟珏冉把头一甩非常帅气地说。
雪姝望着他帅到惨绝人寰的俊脸,不由哆嗦着身子往营帐口看了一眼,“现在什么时辰了?”
“都已经快午时了。”
“啊?那送早膳的小侍女……”岂不都让她看到了。
雪姝低头扫视着男人那强悍如山岳起伏的身子,顿时捂上了脸,“我没法见人了。”
“现在才知道羞?是谁理直气壮向皇上索要婚期的?如今,我巴不得全营地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呢!这样,我的帐子里就不会莫明其妙被女人闯入了。”
“对了,”一听到有女人闯他的帐子,雪姝立马就想到了秦碧柔,她不由掖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