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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墨眨眼干楞,一会,又等了一会,再等一会……
脚下立即运着轻功奔到池边,拽着花筱涵的后领将她拎了出来。
从头到脚一身污泥,但人好像是吓得不轻。傻傻望了他一会,只剩下一双乌溜溜大眼睛的人,裂开嘴便扑进了他怀中。
那哭声响彻云霄,委屈之极,让紫墨头皮直发麻。
这才蓦然想起当初找这院子时,羽墨非特意交代,花筱涵不会水。几度差点溺水,所以他们花了很大功夫把池里的水放了个干净。
“那个,没事了。”
紫墨哪里会安慰人,两手扎得高高的。看着一身红衣被她蹭的全是泥,照常理有洁癖的他应该暴跳如雷。可看着哭的肝肠寸断的小人儿,竟有些哭笑不得。
花筱涵不依不挠,哭的更加凄惨,如若不知还以为摔断了腿脚。
“小花,别、别哭了。”
继续扯着嗓子干嚎,一脸泥半脸水,谁知道有没有眼泪。
“小花,你肚子饿不饿?”
继续哭……
“小花,咱们去换身衣服吧?”
继续哭……
“小花,其实我没那么讨厌你。”
继续哭……
“小花,以后我都听你的还不成吗?”
肩膀抽动两下,缓缓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望着他。
“真的吗?”
“只要你不哭了,以后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谁耍赖谁就不是个带把的,就是娘们!”
紫墨一脸诧异的望着花筱涵,半天没回过神。
头顶好似一群又一群乌鸦在盘旋,久久挥之不去。
“紫墨哥哥先去做饭吧,我换个衣裳咱们就可以开饭了。”
黑乎乎的小脸看不见神情,但紫墨却自动脑补出她极为歼诈的笑容。
吃饱喝足,花筱涵假模假样的要去洗碗。谁知连门都没出碎片就啐了一地。
紫墨那叫一个蛋疼牙痒。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总不能让她抓着自己的小鞭子叫他娘们吧?
“小花啊,羽墨非在对街那院子,你不去看看?”
花筱涵翻眼道:“紫墨哥哥,我想洗澡。”
“……”
从此,紫墨再不愿提起羽墨非。更是对羽墨非恨的咬牙切齿,早知道昨天就麻利的滚了。谁知道现在惹了一身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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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府。
羽墨白从蛮宝贝屋里出来松了口气,但蛮宝贝那苍白的小脸,脆弱的表情却在眼前久久挥之不去。
蛮宝贝三天两头出状况,不是见红就是动了胎气,好似吹一阵风就要将她揉碎了般。
羽墨白也没有了旁的心思,整日在王府足不出户,生怕她有个什么意外自己不在。
不知不觉中,自己竟如此上了心。这让羽墨白也很郁闷,可每每想到即将降生的神奇小生命,心里有有种奇特的感觉。似喜悦,又伴随着些紧张。总之,那复杂的心情让他有些浮躁。
“本王明个不在府里,你们要伺候好小姐。”
丫环们一个个也心惊胆战,这几日王爷的情绪就如过境台风。一个不小心好像就会被卷的尸骨无存。
***
第二天一早,羽墨白就故意躲出了府,去了好久未曾去过的梅园。
坐在楼上,心绪不安。看着戏台上的人,眼前却不知不觉浮现出蛮宝贝的脸。
“大哥这是怎么了?”
看到羽墨枢,羽墨白极快的收起了情绪。
“老二怎么也来了?”
“自然是来找大哥的,听说大哥在帮老三养女人啊。”
羽墨白不自然的笑笑,一副忧心兄长模样。
“一日为兄,便该对她负责不是。”
“没看出大哥这么善良啊。不过还好老三脱离了皇族,要不这小蛮姑娘可就得去宗庙走一遭了。”
鹰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但面上却浮起了微笑。
“老二说的极是。”
“大哥,你说那羽墨非躲哪去了呢?”
“该是去了灼海或者北冥。”
“哦?不过真是奇怪,边界上如此多兵力却都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
“老三城府太深,看样子不好对付。”
羽墨枢不再说话,羽墨白却十分头疼。
上次羽墨非临走前,送来一封信,说若他不放松边境搜查。便要将蛮宝贝的事告诉羽墨枢,还有他秘密养了一批死士的事。
明明是对他们有利的形势,却被羽墨非轻松逆转。
这让羽墨白倍感棘手,他不是羽墨枢,除了想为冷七七报仇以外没什么想法。他要的是南陵的江山,是那批宝藏,是吞掉灼海和北冥。
而且刚才羽墨枢有意无意提起宗庙的事,很明显大家都心知肚明。他到底要不要舍弃蛮宝贝这颗棋呢?
羽墨枢见羽墨白一瞬不瞬的盯着戏台,眸中的冷光越涌越甚。可爱娃娃脸上的笑意渐浓。呵,他这两个哥哥一个痴,一个权欲熏心。可无论他们道行再深,终究抵不过皇权。
***
修鱼彻历尽千难万险,好不容易从昆嵛山回来。
可当看见羽墨非的通缉令,一股不好预感立即浮上心头。
到了梅园,管事将近日的事合盘相告。修鱼彻忍了又忍,才止住想要上去将羽墨白和羽墨枢碎尸的冲动。
这群人太不可信,为了一己私欲。可以将任何人的生命当作蝼蚁。还好羽墨非尚有一些人性。
想着他便一刻等不及,想要追寻他们的脚步寻到心心念念的人。
有了解药,终于到了做选择的时候了。
***
某院子。
羽墨非将自己关在房间喝闷酒,已经两日未曾露面。
霜露是急得团团转,可卓仙儿和陆青却活像是个没事人。
“仙儿姑娘,陆大哥,你们快想想法子啊!再这么下去墨非的身体会垮掉的。”
卓仙儿百般无聊,捉着陆青的手掌,葱白的指尖在上面写写画画。陆青猜着字。
“霜露姑娘怕是管的太宽了,花姐姐和非哥哥的事他们会自己解决的。”
卓仙儿本就看不惯这霜露,整个一个山寨货。瞧那风骚的样子,还想和她花姐姐比?做梦去吧!
“仙儿姑娘别误会,霜露没有旁的意思。只是怕墨非身体受不住。”
“霜露姑娘且放心,爷自己理清楚了便会出来。”
陆青虽然对这霜露不讨厌,但也谈不上喜欢。毕竟这女人眼里有着太多看不清的东西,她的出现绝非偶然!
霜露见两人一唱一和,心里甚是愤怒,但面上却挂着忧愁。不一会便红了眼眶。
“陆大哥,咱们走。别一会说不清楚。”
卓仙儿的性格坦然,和陆青接触下来,觉得不错。昨日约会便比陆青还要爷们的,拽起了他的手。陆青此时还在回味,满心飘飘然。
“仙儿,咱们要不要去看看王妃?”
“我也想去,不过我更想看见非哥哥和花姐姐和好。”
陆青眼眸轻转,故意憨笑道:“不如咱们把王妃骗来?”
“得了吧,花姐姐像是那么容易上当吗?不过倒是可以想办法把非哥哥骗去。”
两人合计了一下,双双露出狡猾的笑意。17FXx。
***
“非哥哥不好啦,花姐姐从房顶上摔下来了。”
卓仙儿满身是血,小脸已经哭成了花猫。萎靡不振的羽墨非,凤眼一惊。
立即放下酒坛,拔腿而出。
三两下跳进对街的院子,直奔花筱涵房中。
此刻陆青正神色紧张的抱着一堆沾满血渍的衣服从屋里出来,眉头皱的紧紧的。
羽墨非看见那么多血,腿都软了,心口猛然一滞。是为过气涵。
“她怎么样?”
陆青一脸为难摇摇头,垂下眼。
羽墨非紧紧抓着门框,感觉浑身好似都在疼。抬脚艰难的走进屋里。
咦?床上没人,细细听来,为何净房好像传出了哼曲的声音?
羽墨非猛地推开净房的门,木桶中的花筱涵顿时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发出一声怒吼,抄起手上的帕子就扔向羽墨非。
羽墨非顺手一接,心口砰砰直跳。
两步并作三步冲到桶前,矮下身一把将花筱涵紧紧揽在了怀中。
“喂,你给我放开!”
花筱涵不住的挣扎。老实说刚才她看见羽墨非时也吓了一跳。这是她的枕边人吗?怎会变得如此邋遢?
布满血丝的眼睛,胡子拉碴的下巴,发丝也有些凌乱。周身散发出一股酒臭味。简直就像是一个流浪汉。
“花儿,对不起。”
花筱涵推着他的手顿时僵住了,猝不及防低声道歉,瞬间将她一颗伪装的心击的粉粹。
“都是我不好,我小心眼,我不该胡乱生气。可是我真的好怕,好心疼。那么冷的天,看见你蹲在那里刷着那些污秽之物。就像是在我心里剜肉。都是我不好,总是让你受委屈,让你陷入危险。其实我不是在怪你,我是在怪我自己。”
嘶哑地声音,每吐出一个字。花筱涵都在打颤。
“花儿,我已经想好了。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不图了。咱们就在这里平平安安过完一生。好不好?可不可以不休了我?”
听到这里,酸胀的眼眶再也撑不住。泪水瞬间迸出。
“相公,是我错了。”
哽咽着说出这句话后,花筱涵便泣不成声。
这世界上,除了父母,还会有谁会冒着生命危险救她?如果没有羽墨非,她又哪里有命活的如此逍遥快活?
两人紧紧拥着对方,恨不得将彼此揉进骨血。
爱的太用力,便看不清想不开。明明是为了对方着想,却又说出一些口是心非的话。
时间一刻一刻过去,水变凉了。可花筱涵却感到无比的温暖。
毕竟还是春天,净房的温度并不高。羽墨非好似感觉到了什么,松开花筱涵,眼圈也泛着红。16605927
“洗好了吗?”
“才洗你就进来了。”
花筱涵垂下头,太久未坦诚相见,不觉得有些脸红。
羽墨非挑唇一笑,开始脱自己的衣裳。
“喂,你干嘛?”
“为夫帮娘子暖水。”
“胡扯什么,这么凉的水会感冒的。”
花筱涵连忙抓着羽墨非的手,不让他再脱。可要伸长手臂,身子就得离开水。
玲珑的身子霎间暴露在空气中,羽墨非狼一样的眸子,毫不犹豫捕捉到那泛着诱人光泽的小兔子。
长臂一捞,将满脸羞红的花筱涵捞出木桶。
迫不及待的往床边走去。
“那个,那个……”
“娘子不愿意?”
“没,没有。”
说话间,羽墨非已经将花筱涵塞进了被窝。三两下便除去了自己衣物,密密实实的压了上去。
“娘子,你想我吗?”
花筱涵连忙将脸撇到一边,好似初次和羽墨非滚床单似得,不由的紧张。
羽墨非低笑一声,薄唇攥住她的唇瓣。细细的吮着,好似许久未吃的美味。
火热的大掌也开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弋,逗得花筱涵浑身颤栗。
却不急着和她欢好,只是细细吻着,慢慢摩挲着。
嘴上的温度从微凉变得滚烫,身下的温度已经炽热如铁。
花筱涵感觉浑身如燃烧了热蜡,在他的掌心中慢慢融化。思绪也渐渐放空,喉咙无意识的发出微小的哼声。
藕臂攀上他坚实的精瘦的肩胛,猛然间双、腿被撑开。
手臂不由的一紧,却没有等到久违的满实感。
反倒是那火热,毫不客气的蹂|躏着她细嫩的皮肤。明明是贴合着,却又总觉得缺了点。
“宝贝,你想我了吗?”
花筱涵已经迷离的意识,陡然在羽墨非微眯的凤眼中清醒。脸颊红的好似要滴血。
这男人真是无良到家了,竟在这种时候,忍耐力如此的好。
花筱涵搂着他背肩的手,开始轻轻划着圈。
腰身极不舒服似得扭了扭,撒娇道:“本来是挺想的,不过……”
不等她说完,霎间被填满。
尖叫声吞没在他霸道的吻里。羽墨非太清楚这小女人,如果要折磨她,肯定会先把自己折磨死。
便不再犹豫,狠狠欺上她。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不给她求饶的机会,将她吞入腹中。连骨头渣子都不吐,将她的血肉治的服服帖帖。
让她在他的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