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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谦儿走了过来,笑看着元夕道:“我是谦哥哥,我待你出去玩耍,这些大人的事,我们休要去管。”
元夕眨眨眼睛,嗯了一声,从渥基怀中滑落下来,谦儿拉住她手,兄妹两个蹦蹦跳跳出去了。
禾绍元示意沅湘扶姽婳坐下,又让各人坐了,来到晟晔尸身前,唤一声芸娘道:“芸娘请近前来。”
芸娘刚刚走近,禾绍元刷一下掀开薄被,露出晟晔的面容,芸娘啊得大叫一声,紧捂住嘴身子簌簌发抖,禾绍元一声冷笑:“怎么?夏芸见了自己主人,也不跪下磕头吗?”
芸娘后退两步摇头道:“这位姑娘是谁,我不认得。”
禾绍元笑道:“昭苏国的夜丞大人,生前有两个贴身侍婢,一个叫做春耕,一个叫做夏芸,春耕如今顶替夜丞身份呆在昭苏,而夏芸,不知所踪。”
芸娘不说话,姽婳出声制止:“襄王勿再逼问于她,是与不是,待王上想起旧事再说。”
芸娘低着头,姽婳看着禾木智:“你信我吗?”
禾木智点头:“信。”
姽婳道:“那好,你沐浴更衣,让沅湘为你诊脉针灸,芸娘住到粹玉宫,一切吃穿用度照着公主一般看待,不会受任何委屈,你可放心?”
芸娘忙唤一声傻子,姽婳笑道:“芸娘,他是王上。”
芸娘没说话,禾木智看着她笑道:“芸娘放心住到粹玉宫去,我有空就去看你。”
芸娘还要说什么,姽婳已拉起禾木智的手,柔声道:“走吧,我伺候你沐浴。”
禾木智头也不回跟着走了,芸娘怔怔落下泪来,紫莹归来躬身说请,芸娘咬了唇,跟着紫莹出了长兴宫。
旁的人各自散了,渥基唤声二哥:“想请二哥去乐王府喝酒,二哥可赏脸吗?”
禾绍元一笑点头,渥基笑道:“我去永寿宫看看母后,二哥先去弟弟府上歇息,可好?”
禾绍元说声好,出来时听到有孩童的笑声远远传来,循着笑声过去,是谦儿和元夕蹲在地上看蚂蚁,旁边还有一个孩子,就是曾冒充谦儿的怀靖,三个孩子头碰着头,嘻嘻笑着,不知烦恼为何物。
禾绍元唤过守在一旁的女官嘱咐几句,自行往宫门而来。
有人自身后唤声等等,转过身,沅湘正缓步而来,笑看着她,听她说道:“这次多亏了绍元。”
禾绍元一笑:“王后都没跟我客气,沅湘与我,又何需如此?”
沅湘低了头两手绞在一起:“王上刚失踪的时候,我怀疑过绍元,王后却没有。”
禾绍元看她有些怯怯的,小女儿一般,伸手扶一下她的鬓发,柔声道:“就算疑心我,你还是到山神庙去找我,我怎么怪你,傻瓜……”
沅湘舔了舔唇:“这三年来,我很担心你,也有些想你,从未这样想念过一个人。”
禾绍元声音更加轻柔:“这些年带着谦儿四处走走,过两年谦儿也该拜师学艺了,送他到终南山后,我就回到离人谷,再不会离开,沅湘就放心吧。”
沅湘踌躇道:“绍元既四处游历,若是有可意的姑娘……”
禾绍元摆摆手:“你明明知道,又何来这样的话,我怎能让世间再多一个兰芷……”
沅湘抬起头来忙忙说道:“绍元,我……”
禾绍元笑看着她:“我都知道,是我愿意的,沅湘何来愧疚,安心治好王上吧。”
沅湘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夕阳的余韵中,怔怔回身往里走,眼圈却已是红了。
禾木智沐浴换衣后出来,姽婳看着他怔然失神,分明就是他,却又不是,刚刚他死活不肯让自己为他洗发擦背,自己只得出来等候。
禾木智看着她一笑:“那个为我诊脉的姑娘呢?”
沅湘走了进来白他一眼,恨恨摁在他脉搏上:“傻了就傻了吧,还带个媳妇回来给姐姐添堵,十足的可恨。”
禾木智看着她疑惑道:“什么媳妇?”
沅湘咬牙道:“果真是个傻子,一口一个芸娘,竟不知人家是你媳妇吗?”
禾木智笑道:“我知道什么是媳妇,可芸娘她,不是我媳妇,她想做我媳妇来着,可是我夜里,总梦见……”
禾木智指指姽婳:“总梦见她,我想,总得见了她问问,若她是我媳妇,我再娶了别人,就太对不起她了,每次梦见她,我心里就十分高兴,又有些心酸。”
沅湘看一眼姽婳,姽婳盯着禾木智:“你说的是真的?没有和芸娘成亲?”
禾木智摇头,沅湘问道:“可同床共枕?”
禾木智又摇头:“不是我媳妇,怎么能同床共枕,芸娘一直照顾我,我只记得见到她之后的事,心里觉得她很亲近,觉得她象我的姐姐。”
沅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姽婳却又落下泪来。
流着泪牵了元夕的手进来,对禾木智道:“我是你的妻子,叫做姽婳,你总叫我婳儿,这个是元夕,是我们的小公主,你很疼爱她,元夕,快叫父王。”
元夕看着禾木智,眨眨眼睛叫一声父王,踮起脚尖道:“娘亲,元夕为母后擦擦眼泪。”
姽婳弯下腰,任元夕的小手胡乱在脸上抹着。
禾木智看着元夕粉红白嫩的小脸,正笑着时,元夕却板着脸指指他:“若你再惹母后哭,我就不认你了,坏父王。”
禾木智认真看着姽婳:“要怎样做?你就不会再哭?”
作者有话要说:不虐了,奔向欢乐大结局。。。
、喜良宵
沅湘为禾木智针灸熬药,姽婳就在一旁守着,元夕时不时跑进来看看,仰着小脸问禾木智:“想起我来了吗?”
禾木智不忍心摇头,总笑着说:“快了。”
姽婳笑对禾木智道:“你抱抱元夕吧。”
禾木智弯下腰,元夕却躲开去,噘着嘴道:“等想起来了,才让你抱。”
禾木智缩回手去有些失落,沅湘就笑:“活该。”
姽婳瞪她一眼,沅湘依然说:“就是活该。”
禾木智看着沅湘:“你好象很讨厌我?”
沅湘重重点头:“没错,十分讨厌。”
姽婳就笑,笑声中紫莹进来了,笑说道:“相国夫人带着谦儿回了相国府,想问王后安排怀靖住在何处?”
姽婳笑道:“住到粹玉宫吧。”
紫莹有些不解,姽婳笑道:“去就是,拜托夏芸姑娘照料。”
沅湘瞄一眼禾木智,一丝反应也无,显然没想到夏芸就是芸娘,不由抿嘴一笑:“果真成了傻子。”
更漏已深,沅湘拔下禾木智穴位上的银针,打个哈欠道:“我睡去了,傻子明日早早起来等着啊,等我过来继续给你扎针。”
禾木智点点头,也起身道:“我也想睡了,我睡哪儿?”
姽婳指指里屋:“自然睡我们屋里。”
沅湘一愣,姽婳轰她道:“没你的事,走吧走吧……”
沅湘嘟囔道:“都成了傻子,还对他这样好,唉……”
姽婳阖上房门,笑对禾木智道:“我去沐浴,你来吗?”
禾木智慌忙摆手,姽婳拉住他手:“来吧,你不是说,不想看到我哭吗?你若不来……”
禾木智忙忙点头,跨进浴室,姽婳站在禾木智面前,解开衣纽脱掉外袍,粉白里衣裹着玲珑有致的身躯,禾木智忙闭上了双眼。
姽婳偏让他睁开,禾木智看着她的里衣滑落在地,身子裸呈在他面前,浅蜜色的肌肤,双峰翘然挺立,平坦的腹部细软的腰肢,修长的双腿纤秀的玉足,禾木智呼吸急促起来。
姽婳走到他面前背过身去,轻声道:“阿智,为我解开发髻。”
禾木智伸出手去,颤抖着碰得钗环叮当作响,忙乱着怎么也解不开,姽婳静静等着,任由他揪疼了头发。
发髻终于解开,长发流云一般自肩背散下,她抬脚欲走,却被禾木智从身后一把抱住,紧紧得抱着,脸贴在她肩头喃喃低语:“我夜里也梦见过,你此刻的模样,每次去抱总是扑空。”
姽婳任由他抱着,在他怀中转过身子解去他的衣衫,拉着他手跨进浴池,靠着他闭目道:“阿智帮我洗吧。”
又是颤抖着手,抚上她的身子,掌心里有练剑时留下的硬茧……
沐浴了一个时辰方从浴池出来,姽婳拿起巾帕擦拭身子,刚擦几下,不防禾木智扑了过来,抱住她将她摁在池边,哑声说道:“我不想等到想起来,我这会儿就要……”
身下是厚厚的毛毡,姽婳双手撑住他胸膛,看着他,禾木智胸膛急剧起伏着,双眸中满是渴望,央求着唤了一声婳儿……
他的声音迟疑生涩,姽婳听来却如天籁,这久违了的呼唤,三年来只出现在梦里。
姽婳双手环住他腰,禾木智受到鼓舞,一头扎在她怀中吸吮,两手在她身上摩挲,动作急切而不得要领,姽婳一笑,果真是都忘了。
姽婳坐起身摁他躺下,半跪在他身旁道:“就如那一夜一般,我没有做完的,今夜要做完。”
禾木智愣愣看着她,看她俯下身双手抚摸上来,从发丝到脚趾,一寸寸轻轻抚摩,身子轻颤着喘息开来。
喘息渐重渐急的时候,她的唇凑了上来,一点点辗转,从头到脚,然后是舌,禾木智就觉身子里起了火苗,星星点点蔓延着蔓延着,轻叫声中火苗连成一片,轰然炸裂开来,身子似乎已被焚毁,魂灵陡然出窍,腾然漂浮到空中,半天方醒过神来,自己正紧抱着姽婳,不停呜咽抽泣,蓦然通红了脸,想要避开姽婳的眼,却被抱得更紧。
姽婳听着他低泣呜咽,心中软得一塌糊涂……
年少时就爱上的这个男子,刚硬强势满身王者之气,之前得知往事也曾痛哭,却更多是愧疚怜惜,今日却软弱委屈,犹如迷途的孩子一般。
姽婳紧抱着他,静静待他平复下来,起身要去穿衣,禾木智一把拉住她:“我也想要婳、儿,那般的欢愉。”
姽婳温顺躺了下来,任由他的双手和唇舌施为,由笨拙试探到熟练辗转,低吟浅叫中,禾木智闯了进来,姽婳弓起腰让他更加深入,密密结合的一瞬,忍不住又泪流满面。
禾木智低头吻着她的泪脸:“怎么又哭了?我从来没梦到过你哭,不是微微笑着,就是冷眼瞅着我。”
姽婳带着泪笑了:“你呀……”
禾木智试探得缓慢动着,很快就激狂起来,若脱缰野马一般,带着姽婳直入无人荒野。
这一夜二人无眠相拥,期间禾木智几度需索,他也问过往事,姽婳却只字不提,笑说道:“自己去想吧,总有一日会想起。”
第二日一早芸娘求见,进来时姽婳端坐着笑看着她,她拜见了刚坐下,就看到禾木智从里屋出来,神采奕奕唤声婳儿,她愣怔间,禾木智对她笑道:“芸娘,婳儿果真就是我的媳妇。”
芸娘脸上一僵,姽婳笑道:“芸娘一早来,可是有话要说?”
芸娘低了头:“并没什么说的,只是心里惦记,来看看他……”
姽婳微笑点头,禾木智笑道:“多谢芸娘,芸娘就安心住着,婳儿她定会好好待你。”
芸娘吸了吸鼻子,姽婳笑道:“玉粹宫住着个孩子,芸娘可见过?”
芸娘点了点头,姽婳笑道:“那孩子叫怀靖,乃是昭苏前太子毓靖和昭苏夜丞大人之子。”
芸娘抬起头一脸惊疑,姽婳观察着她的神情:“昨日长兴宫的尸身就是昭苏夜丞,我会择日派人送回昭苏与毓靖太子合葬,夜丞临终前拜托我,照顾她的孩子。”
芸娘站起身道:“既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
也不待姽婳点头匆匆而走,禾木智追出去喊道:“芸娘,坐会儿再走吧。”
芸娘没有回头,拼命忍着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
元夕正站在廊下,看着禾木智道:“坏父王,追在别的女子身后,成何体统?”
禾木智蹲下身:“元夕,过来。”
元夕迟疑着走了过来,禾木智一把抱住她,高高抛了起来,元夕咯咯大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