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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姽婳 作者:冬-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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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紫莹说是王后,疑虑变为惊惧,求助看向国师。
李沅湘待众人下去了,方笑说道:“王后确实厉害,不过王太后若不去招惹她,她自然当你是太后来尊敬。”
素思点点头:“也只能如此。”





、柳先生

大雪过后就是年关,风平浪静过了春节,元宵节那日,王后诞下一女,取名元夕。
接生婆出来说是小公主,素思一愣抢了过去,看一眼竟乐得合不拢嘴:“好好好,王宫两代没有公主,王后的肚子真是争气,瞧瞧这小脸这眉眼,处处随了王上。”
月娜和紫莹对视一眼笑起来,本以为王太后又要借机发难,谁知竟是喜出望外。

禾木智更不用说,自打女儿生出来,只要前朝无事,就呆在长安宫。
只是小元夕软软的小小的,好象一碰就会碎,他不敢抱,就站在旁边看着,醒着也看睡了也看,喂奶的时候,若不是乳娘避嫌,他也得看着,看自己女儿吃得香不香。
不在宫中的时候,就差义奴过来,一天几趟给元夕送礼物,软缎锦被绫罗小衣玩耍的用具,乳娘的衣物都堆满了屋子,元夕第一次笑的时候,手里抓着一个拨浪鼓,禾木智就差人去买,各式各样各种大小,拨浪鼓装了一个大大的箱子。

姽婳看不过去说他几句:“从小如此娇养,长大定骄纵无礼。”
禾木智笑道:“我的女儿乃羌国长公主,骄纵也是应该。”
姽婳摇头:“身份高高在上,性情又骄纵,再有你纵容,长大后哪个敢娶?”
禾木智举起元夕:“只要我的元夕看上了,谁敢不娶?”
月娜在旁笑道:“小公主身份虽尊贵,将来也要为人妇的,若是性子太过骄横,只怕夫妻婆媳不睦。”
禾木智不说话,似乎不太在意,只是那日后不再总送东西过来。

元夕半月大后,爱吃贪睡长得茁壮,小身子看着硬挺些,禾木智才敢抱,抱着就不撒手,元夕沐浴他也要帮忙,却越帮越忙,撩着水逗元夕,逗得元夕在水中双手挥舞,两腿踢着水花,半个时辰不肯出来。
总是姽婳听到女官禀报,过来强行将元夕从水中抱出,禾木智听着女儿嚎啕大哭心疼不已,对姽婳道:“不过是玩水,多玩会儿就是。”
姽婳为元夕擦着身子嗔怪道:“如今刚入二月,若是染了风寒,你不更得心疼?”
禾木智嗯一声,也能忍个两日,第三日总得旧事重演。

沅湘隔三差五过来为元夕和姽婳诊脉,素思每日都要跑来抱会儿,其他宫中的女官,得了闲暇就托辞来看两眼元夕,偌大的王宫,因添了元夕一个小人儿,倒比以往热闹了百倍。
二月十五元夕满月,禾木智大宴群臣,后宫也隆重庆祝。
宴席间,相国柳翊楚一出现,禾木智大悦。

柳兰芷去后,柳翊楚伤心病倒,接着襄王起兵,柳翊楚病上加气,襄王兵败后,襄王府被大火烧成灰烬,外孙不知去向,柳翊楚缠绵病榻半年有余。
今日一见,依然是那个风致儒雅的中年男子,只是鬓边添了银丝,眼角细纹隐隐,禾木智亲自下去扶他坐下,斟了酒道:“先生能振作就好。”
柳翊楚一笑:“逝者已矣,活着的人总得活下去,只是我的外孙,就拜托王上寻找。”
禾木智郑重答应,回座想着离人谷中的襄王父子,二哥不想见到任何人,总是在换地方,后来去过几次,再未寻见。

朝堂群臣泰半为柳翊楚门生,见老师康复如常,都频频劝酒,宴席终了时,纵是柳翊楚海量也显了醉态,拉着禾木智说有事启奏。
进了书房,柳翊楚双膝跪地,禾木智扶他也不起来,他磕头道:“臣厚颜请王后做个媒。”
禾木智心中更加喜悦,柳先生续弦之事,姽婳一直留心,却总觉没人配得上柳先生,总跟禾木智说起,觉得愧对柳兰芷临终嘱托。
禾木智扶他起来:“先生看上了哪家女子,快快请讲。”

柳翊楚一笑,竟有些赧然:“王后身旁的女官月娜,臣觉得很好。”
禾木智敛了双眸没说话,柳翊楚忙道:“月娜热情爽朗,臣病倒这半年,多亏她从旁开解,臣以前没有接触过这样的女子,爱说爱笑,万事看得简单,从不悲叹感慨,臣,确实是心动了。她虽说只是女官,可还是待字闺中的黄花闺女,臣倒觉得委屈了她。”
禾木智看他一眼心中叹服,柳先生一代大儒,胸有千秋沟壑,又不宥陈规不畏世俗,月娜……
柳翊楚看他不说话,又诚恳说道:“其实臣也不过中原一介士人,若非王上赏识倚重,也不会官止相国,是以臣和月娜,委实没有身份之别。”

禾木智笑笑:“柳先生多虑了,孤并非顾虑身份之别,只是月娜是王后身旁的人,要问过王后才是。”
柳翊楚起身一揖:“请王上代为问询,若是王后不肯,臣请王后赐见,磕头去求。”
禾木智道:“孤好好跟王后说就是。”
柳翊楚告辞退出,禾木智看着他的背影,靠坐在椅子中,沉默思量。

回到长安宫时,后宫宴席已罢,众人来回穿梭忙着收拾,元夕刚刚睡下,姽婳正倚在榻上假寐,禾木智坐在她身旁抚着她脸,一声轻轻的叹息微不可察。
姽婳抬眸看着他:“乏了吧,靠着歇息会儿。”
身子往里挪了挪,禾木智挨她靠坐着,手搭上她肩头:“说来呢,也是好事一桩。”

姽婳听他一说喜道:“果真吗?怎么就没想到,这就叫月娜过来问问。”
禾木智嘘了一声:“婳儿,此事,我但愿月娜不肯。”
姽婳头枕上他胸:“为何?”
禾木智一笑:“月娜,乃麟安胞姐,麟安如今乃羌国兵马大元帅。”
姽婳眨了眨眼:“羌国这一文一武联姻,岂不是好事吗?”

禾木智看着她,姽婳抬手挡住他的眼:“让我想想……阿智是说,相国和兵马大元帅联姻,一旦宫中生变,他们极易把持朝堂。”
禾木智点点头,姽婳笑笑:“有阿智在,再说,柳先生和麟安都极忠诚。”
禾木智揉揉她头发:“他们的忠诚,只是对我,且时事易变,有朝一日若面临选择,无人能保证他们会做出我所期望的选择。”

姽婳握住她手:“事情既到了眼前,先问问月娜,若她不肯则无事,若她也钟情柳先生,我们也别无选择。”
禾木智一叹:“确实如此。”
二人平静了面容唤来月娜,月娜听姽婳一说低下头去,抬起头来时面满红晕,姽婳笑道:“月娜无需说了,王上可曾见过月娜脸红?”
禾木智摇头笑道:“我和月娜自小认识,从未见过。”
月娜羞不可抑,姽婳笑道:“如此,就请国师亲自择个好日子,为柳先生和月娜完婚。”

夜里,禾木智抱住姽婳,那日大雪后,因姽婳临产,产后又需调养,禾木智尚未近过她的身,禾木智低低问道:“能了吗?”
姽婳窝在他怀中点点头,禾木智双手在她身上游移撩拨,笑道:“胖了些。”
姽婳微闭了双眸轻吟着,禾木智笑道:“捏起来更好了。”

他进入时添了从未有过的小心,看姽婳无碍,方缓缓而动,吻着她的面颊道:“婳儿生产辛苦,不知该如何,才能慰劳大功臣。”
姽婳抱着他腰轻喘道:“此时此刻,就这样慰劳。”
禾木智一笑抱她更紧……

姽婳产后身子变得敏感,带给禾木智无限新鲜,二人满足瘫倒在床时,姽婳趴在他怀中道:“阿智勿要忧心,麟安尚未婚娶,在王族中找一位堪配的公主,此事,我一手操办。”
禾木智一喜:“我的婳儿,果真聪慧,就这么办,麟安从小跟着我没少受苦,好在这小子争气,不过也耽误了姻缘,对了,这小子眼界可高了,估计等着天上有仙女下凡。”
姽婳嗤的一笑:“给他寻个比仙女还要好的。”
禾木智捧住她脸:“比仙女还好的,我也想要……”

姽婳说声休想,起身跨坐在他腰间:“阿智,我还要慰劳……。”
禾木智一把捉住她腰,惊喜道:“怀孕生子变化若此,那婳儿多生几个……不行,先畅意两年再生。”
二人笑着结合在一处,任窗外星月低垂西落……

柳先生和月娜的亲事热闹筹备,月娜回了元帅府待嫁,姽婳借着看望月娜,想要和麟安商谈其亲事。
刚进元帅府二门,巧遇一位白衣翩然的女子,此女面目姣好沉静,身段纤细柔美,不卑不亢看着姽婳,姽婳向她一笑,自顾往里而走。
见到月娜问及,月娜笑道:“去年冬日大雪后,麟安去郊外林中狩猎,碰到她倒在雪地里,将她救了回来。她口不能言,倒是会写字,可是大病一场后,竟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姽婳一笑转了话题,与月娜商量成亲之事,事无巨细想得周全,月娜十分感激。
说笑一会儿,麟安大步走进,那位女子躲在他身后,娇羞怯懦,麟安笑着让她站到前面来,笑对姽婳道:“臣为王后引见,这是晟晔,晟晔过来,见过王后。”
晟晔盈盈下拜,麟安笑看着,目光中满是爱怜,姽婳心中一叹。

作者有话要说:俺凭着记忆,把昨天写的又码一遍,然后补齐了一章;俺又做媒婆了。。。




、起烽烟

姽婳回宫提起那名叫做晟晔的女子,禾木智一笑:“也太巧了些。”
姽婳问何意,禾木智道:“一个弱女子,昏倒在雪地中,被麟安救回,能听不能言,又忘了以前的事,岂不蹊跷?”
姽婳笑道:“若是有心之人,编个谎话就是,何必如此惹人生疑,要说来历,我不也是来历不明?”

禾木智瞧瞧她:“怎么?婳儿对这晟晔另眼相看?”
姽婳摇头:“也不是,只是麟安看她的眼神,温暖柔和,没了杀伐之气,我看了也为他们高兴。”
禾木智起身揉揉她头发:“身为兵马大元帅,岂能沉溺温柔乡,我去见见麟安。”
姽婳也站起身,理理他的衣衫道:“去吧。”

麟安出身武将之家,从小进宫陪伴禾木智,二人一起读书一起习武,情同手足。先王曾说过麟安勇猛有余智谋不足,且性子不够沉稳,常常急躁。禾木智却说,麟安量大宽宏善于用人,性子沉稳可多加磨练,最为难得的是,麟安的赤胆忠心。
无论禾木智得意还是失意,他从未背弃。
是以禾木智登上王位后,刻意提拔着意擢升,麟安经过几场大战历练,成为羌国军队的统帅。

禾木智看着麟安走进书房,高大魁伟,神色间早已褪去青涩,敛然大气。
禾木智摆手让他免礼坐下,笑说道:“月娜和柳先生下月成亲,麟安自己的婚事也该想想了。”
麟安笑笑低了头,禾木智笑道:“王后一直惦记着,说是从王族从挑几名出色的女子……”
话音未落,麟安已起身跪了下去:“王上,臣去冬狩猎时救了一名女子,如今住在我家,一直想请王上……”

“那个叫做晟晔的女子吗?”禾木智看着他:“她的来历,麟安可打听清楚?”
麟安摇头道:“晟晔不过是弱女子,臣敢以性命担保……”
禾木智声音沉了些:“麟安清楚孤的脾气,你想娶这位女子,她的来历必须一清二楚,否则,休想……”
麟安声音大了些:“晟晔因一场大病,前事尽忘,那日大雪掩盖了所有痕迹,无从查起,还请王上……”

禾木智放下手中茶盏:“设法追查就是,孤相信麟安知道分寸,先回去吧。”
麟安却不起来:“王上,臣不想逼她。”
禾木智一笑:“孤也没有逼你,麟安既对她有意,也不急在一时。”
麟安想起出门前,晟晔对他写道,自己伤已经好了,不宜再住元帅府,她一个弱女子,又能到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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