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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这样,岳凌天忍不住将她抱在怀里,低下头轻轻地啄了下她的额头,忍了又忍,才逼着自己不可以在这个时候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你可想我?嗯?”
周颜温顺的靠在岳凌天的怀里,手指轻轻颤颤的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胸口,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其实,我直到刚才以前都没怎么将你放在心上,直到刚才,你为我一人凌然正气的伸入敌营,将我护在身后,牵着我的手安慰着我波澜叠壮的心,就在刚才我才知道,其实我并不讨厌你,甚至感激你的到来。”说着,周颜就仰起头看着他灿烂笑靥的眼瞳,认真的说:“也许你不知道,你是我这辈子,第一个这样不顾性命救我的人,从小到大都是我救别人,从来就没想过、也不敢想让别人救我;你做到了岳凌天,我很感谢你、感激你。”
岳凌天这下总算是明白过来,为什么周颜会对他的态度有了这么大的转变;原来,是这一点!怪不得自古以来为何女人都希望有一个英雄在她最危险的时候为她们挺身而出,原来纵然是像周颜这样强大凶悍的女人,也摆脱不了天下女人的通病。
他应该庆幸,自己这次赌赢了,他终于用自己这三年来都不曾松懈的拥护之心将这冷漠寡淡的女人融化了冰山一角了。
只是,想到接下来要走的路,他就忍不住从后背冒出冷汗,还有胆怯之意。
靠在他怀里的周颜没注意到此刻岳凌天脸上阴晴未定的神色,只是还沉浸在一片感激之中,久久无法自拔。
虽然周颜放出了一条路让花容月手里的淮南军有了机会离开后港,只是没想到这帮家伙却又驻扎回原来的海域,和周颜停留的海面相差数十里,中间还隔着两座岛屿,大有一分为二的意图。
周颜恨极了花容月,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公理道义,在她心里,只要能把那个贱男人杀死,不管是要她用尽什么卑鄙拙劣的手段,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只是,在她又一次想要乘风而去,给并不适合海战的花容月予以重击的时候,突然从云城来了一名钦差大臣,当众宣读原来几百里以外的旨意,竟是让周颜按兵不动,一观情况。
周颜是再清楚不过夏如君的野心的,他和昭光帝同样都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家伙,只是两个人处事方法不对,昭光帝会对自己存在有威胁的人和事情都会用赶尽杀绝的态度从而控制消灭,但夏如君却不一样,这个男人永远都会用福温温无害的模样靠近他身边的每一个人,几乎让人人信服他是北夏最年轻又为、最深明大义的帝王,让有志之人为他卖命,有力之人为他守护江山。
周颜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夏如君爱周颜天下人皆知,甚至连周颜自己都不会怀疑这个年轻帝王对她的喜爱,只是再深的喜欢也盖不住心底天生的欲望;他渴望更大的权力和威信,所以在心里权衡了周颜的分量后,他还是在忍痛割爱中选择让自己会爱上一生的女人给他拼打江山;他爱美人,但同样也爱江山,只是江山和美人同时要他选择,他还是会选择江山,因为他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若是江山有了,想要什么样的美人会没有;哪怕是那个最骄傲,最让他魂牵梦萦的美人,也会乖乖的成为他的。
所以在周颜受到这份圣旨时,就知道定是夏如君知道了什么事情,所以才会下令让他们按兵不动,才会让他们白白失去了一个痛击花容月的机会。
船舱之中,萤火闪闪;周颜端坐在长凳子上,看着蜡泪从圆滚滚的白蜡上流下来,然后在桌子上一层一层的堆积,越积越厚,就跟她心底的仇恨和不甘一样,根本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消减半分,而是点点积攒,直到仇恨变成了她心底无法释怀的魔障,阻碍了她聪明伶俐的眼神,遮蔽了她温暖豁达的心,让她沉沦在痛苦之中无法自拔,日夜只想手刃仇人,解脱了自己,更是解脱了自己的灵魂。
只是没想到,眼看着她就要赢了,但是为什么夏如君会下了这样的圣旨,她开始怀疑圣旨是假的,是花容月找人假扮捏造的,那个男人最擅长易容术,又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一门诡异功夫,可以自由伸缩变换自己的身型,要不然也不会用‘花容月’那副细长纤细的身子欺骗了她那么久,玩弄了她那么久。
越想越觉得可疑,周颜终于拍桌而起,拿起桌子上放着的短刀,退门而出,正好看见季海和赵括齐齐寻来:“老大?你这是要去哪儿?走吧,今晚弟兄们喝酒,一起如何?!”
周颜知道为什么季海和赵括来找她喝酒,因为大家都不甘心,跟随者她一起来的狼骑们本是带着战士的最高荣誉来到战场上希望用自己的鲜血也努力让历史记住他们的名字,希望用自己的名字来改写历史;只是没想到,除了一次仅仅算是一场小小的水战,两军都相互霸停;对面的南蛮子大周,就那样大喇喇的撑开他们的战船浮游在大海上,这片大海,应该是属于他们北夏的,他们才是大海上真正的勇士,真正胜利的大白鲨。
只是,一切幻想都成了空谈;大家不借酒浇愁又能怎么做?将士手里的战刀不是用来砍杀敌人,就好比是跟长了一双手却不用手去做饭洗衣一样,只能是个摆设,眼看看却不能动弹一下的假东西。
大家越想越伤心,越想越不明白,明明胜利就在眼前;花容月训练出来的数十万淮南军根本没成什么规模,只要乘兴追击,一定会让那帮混蛋们葬身鱼腹,再无生还之日;北夏终于在几百年的守候里可以这样大大方方的踏足中原,可以在那成片成片的良田里种植黄灿灿的稻米,可以在客似云来的大街上买卖生意,甚至可以在充满了文韵气息的书斋里念书习字;江山统一就在眼前,为何不继续下去?明明只要再前进一步胜利之音就会传遍大地,可是他们却在面对钦差大人手里的圣旨时无能为力,只能不甘心的藏着眼底的泪光,不情不愿的答应下来。
周颜此刻出来,就是为了寻找那个钦差大人;眼下看见季海赵括,也不搭理他们的邀请,直接冷断下出命令:“传我的话,将那钦差大臣请过来,我今天必须要好好拷问拷问这封信究竟是不是假的。”
季海和赵括本来也被憋着一肚子的气,可是他们只是大帅手底下的前锋,纵然是憋着一肚子的火气也不敢乱做什么,眼下听见连周颜都这样说了,季海一蹦三丈高,哪里还记的自己前来的目的,拍了下赵括的肩膀就欢喜说道:“我就说那白面小子有问题,老大,属下这就去抓那小子过来。”
周颜点了下头,又一转眼看向赵括,问:“岳凌天呢?”
赵括开心的脸色绯红,想到什么指着前面幽深船廊里,“岳公子从下午喝到了晚上,整个人酒醉的不成样子,属下刚要人已经送他回船舱了。”
这家伙,她在这里纠结的要死,他却开心的跟着这帮酒鬼们傻喝酒,难道他就不担心花容月就这样跑了?难道他就不担心是不是远在云城的夏如君是不是有了什么事情发生,这才下达了一个这样不合逻辑的圣旨。
周颜生气,攥紧了拳头就气冲冲的朝着岳凌天的船舱走去;那家伙,还没夸他几天,他就开始得意忘形了?
周颜气鼓鼓的来到岳凌天的船舱门口,本来还生气发狠的心看着面前灰色木屑的船门无力的收起脸上的盛怒,平复了许久之后这才推开船门,只是放眼看过去那光秃秃只有一床被子的船板上,大大咧咧的躺着一个满面醉红的男人时,她真心有了将他扔下海喂鱼的冲动。
周颜抿着难看的唇色,一步一步的走过去,看了一眼地上不知何时被踢掉的厚毯子,见岳凌天今日穿了一件素衫,长身挺拔、威武有力,本来带着寒冰的眼里点点的沁着一丝温柔,决定今晚干脆自己来解决一切不用再用他劳烦的时候,扯了扯手里的厚毯子,刚躬身想要将毯子盖在岳凌天的身体上时,突然,那酒醉的人不舒服的翻了个身,然后嘀咕着粉红色的嘴唇紧闭着如星芒灿烂的眼睛,睡梦里似乎遇见了什么好事,虽然身体上的衣服没有脱下缠的他难受的不停翻滚,只是扬起来的嘴角,却在满足欣喜的呓语中,喃喃、断断续续的说着:“花、花心……阿颜,快看!我、我、我们……终于有小花心了!”
手里扯着厚毯子的周颜一下如雷劈电闪,难以置信的看着睡在床板上反复碾转的男人,终于在他硬朗俊美的脸颊上看见了属于花容月的一丝惊心动魄的精致绝美时,整颗心,顿时如泡进海底一样,再也没有希望的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攥着厚毯子的手不知从哪里来了力量,硬是生生将那结实厚重的毯子撕成了碎片;安静的船舱里,除了那断断续续的呓语和偶尔笑出来的天真笑声,周颜站在原地动也不动,怔怔的看着这个不知何时假扮了岳凌天的身份接近她的花容月,亦或者是……岳凌天其实就是花容月?
这个可能,让周颜面色煞白如鬼,如跌入万丈深渊一样;在看着那张让她好不容易有了依赖和相信的脸颊一点一点的被自己今生最恨的仇人所掩盖;不知不觉中,腰上的短刀抽出刀鞘,在莹白无力的火光中,森森闪烁,步步靠近。
096:真情表露
更新时间:2013115 20:40:40 本章字数:4667
阴森的短刀,锋利的刀刃,在昏黄跳跃的火光下,如吐着毒腥子的蟒蛇一点点的靠近那张俊美的脸,然后在周颜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喊声中,刀尖高高被举起,然后直直的戳下,毫不留情的朝着‘岳凌天’也就是花容月的心口位置刺去。爱豦穬剧
昏睡中的花容月,似乎感觉到一股杀气的靠近,在他堪堪睁开醉眼朦胧的眼睛时,正好看见周颜那双被恨意和杀意拘红了的一对眸子;大感不妙的同时,急忙翻身逃命,惊天危险之中,他虽然躲过了周颜那一置于死地的一刀,可身上的素服还是被划破,胸口一阵疼痛,一刀深可见骨的刀痕还是翻了出来,殷红的鲜血一下就淫透了衣衫,渗出鲜红的血渍。
花容月疼的闷哼一声,一手慌忙捂住心口处的伤痕,连勘察山伤情的时间都没有,慌忙抬起头看向猩红这一对眸子的周颜,出声阻止:“阿颜,你怎么了?你看看我是谁,我是岳凌天、岳凌天呐!”
“你不许跟我提这个名字,你把他给杀了潜伏在我身边,花容月,你真以为自己换了张皮我周颜就认不出你了吗?”周颜再次举起短刀,那股从骨子里渗出来的恨意和杀念,让整个船舱都恍至于炼狱一样:“我要替他报仇!替他报仇!”
凄厉的嗓音喊完,周颜就再次向着花容月砍去;此时她的脑海里,早已因为这样的事实惊得连一点理智都没有;一片毫无希望的白雾之中,她只能断断续续的看见几个片段在眼前一一闪过;岳凌天在她和心儿吵架,心儿哭着跑出房间的时候,他及时出现抱住她的儿子不停的、心疼的哄着的样子,岳凌天在她彻夜彻夜醉心于军营忘了回家照顾儿子时,他放下外面的生意经营,每天陪在心儿身边安抚着他,哄着不肯睡觉的小家伙的样子;最清晰的就是她大战出发,数万人群之中,她站在高高的看台上,看着碧蓝的海波中一艘精致的小船上,他一身锦服惊若翩鸿,站在船头抱着她的儿子,痴缠不舍得眼神从头到尾都黏在她的身上,千言万语中,他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要她放心的拍了拍心儿的小脊背,对着她露出那张熟悉的、灿烂的可以连天上的骄阳都比不过的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