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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味道差点要他破了功,表露出真身来。
不过,他终究是气不过,这才以众人作掩护,在周颜面前晃了一晃扰乱了她的心池;他深知周颜恨极了她,只要他一露面,哪怕是隔得再远,她也能一眼就瞅见他;果然,被他猜对了。
如今,两人在宽殿中大打出手,他看她毫无留情可言,那招招式式都要置他于死地,虽然心中有难言之隐,可还是一一接下;然后终于在听见门口传来宫女们听见声响的拍门声时,脸色这才一变,突然使出暗器朝着周颜的膝盖骨狠狠地一打,周颜正在全身力都集中在打斗上,哪里想到他会用这样的暗招,一下只感觉膝盖骨一痛,接着在一声吃痛的闷哼中朝着地下重重一跪;只感觉浑身都一震,接着,小腹处一阵阵的揪痛和扯拉感让她瞬时变了神色,刚才的狠厉毒辣一下抛开,晶亮的眼睛里溢满了对将要发生之事的恐慌。
花容月负手立在一旁看着周颜双手撑在地上跪着不起,以为她当真是被自己伤着了起不来,轻蔑一笑,道:“你现在的这点本事,怎么可能伤得了我?”
周颜只感觉一股热流已经从小腹处滑下来,顺着干燥的大腿湿乎乎的往下流;脸色微变的同时,她还在强忍着,抬起头,苍白的脸颊上和额头上渗满了冷汗;咬紧牙关,虽然狼狈,却不屈不饶:“花容月,我要与你同归于尽!”说完这句话,她苍白的脸上就绽放出了一朵耀眼的笑容,宛若天山之巅灿烂的白莲,一瞬间美的要花容月都看的迷煞了眼睛:“来人!有刺客!”
花容月没想到周颜当真是会喊外面的人,心下暗叹不好的同时,忙走上前捂住周颜的嘴巴制止了她的大喊大叫,许是外面的春试实在是太热闹了,热闹到在这个时候都帮了花容月一把,硬是要那声声欢声笑语盖住了周颜的呼救声,让他就这样一把捂住周颜嘴巴的同时,将她拖到殿内的屏风后面,冷笑着看着她瘫软在地上动也动不得的模样,冷冷的笑:“我真是低估了夏如君在你心里的地位,你当真以牺牲他和我作对?”
周颜看着他冷骇的模样,毫不怯懦:“夏如君他是正人君子,就算我脱光了衣服和你滚在床上他也会相信我与你是清白的;不像你,心里丑陋不堪,永远都带着一张面具不敢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世人面前;花容月,你真可怜,你的真面目可曾敢出现在你的朋友、亲人、百姓的面前吗?你永远都要活在那张黄金面具下,就算是死,也得不到真正的救赎。”
花容月这辈子,最大的荣耀就是那张黄金面具,同时最让他痛恨的也正是那张黄金面具;这一直以来都是他心里不可告人的苦,无法言传的痛,可现在,却被这周颜这样大喇喇的说出来,这要他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带该如何接下去话。
看花容月呆愣,周颜就知道他是被自己镇住了:“看吧,连你都在痛恨着这样的自己,你其实很羡慕夏如君,因为他比你活得真,比你活得自由;哈哈!”
听着那一声声近乎刺耳的声音,花容月暗痛的看着周颜那张笑得极为灿烂的脸,然后仰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次低下头的时候,直直的看向她,一字一句,说的清楚明了:“我现在后悔了,周颜,我们的赌约继续,你依然会在大周等着你来报仇,只是,如果你输了我不会要你的命,我要你这辈子要跟我呆在一起;你说得对,我的真面目不敢让任何人知道,可眼下你是最知晓我真面目的人,与其当一个孤零零的人,不如找一个人和我一起痛苦着;哪怕这个人,是我弃之不要的,是我——视若废物的你。”
说完,花容月就低下头捏着她的下巴,逼得她不得不抬起头看向他,笑然,璀璨无双的一个绝妙人儿:“阿颜,我一直忘了跟你说,其实我怪想你的!你走后我在大周,自然是遇见过不少女子,比你漂亮的、比你温柔的、比你身材好的、比你床上功夫好的,我都尝过了;可那些人都没你好;阿颜,其实我还想着你,哪怕你已经跟了夏如君,我心里还是想着你的。”说完,他就轻轻地印下一吻在她的唇角上,舔舐着她刚才咬破嘴唇渗出来的血珠,像是吸食着世间最干甜美味的一切,不必先才的肆虐和狂暴,整个人像是变了一样,温柔的不像话。
周颜只感觉浑身发颤,这样的花容月让她近乎避如蛇蝎;他在引诱着她,在深深地伤害了她之后还在引诱着她;想到那夜血光漫天、阴冷剑稍,他提着父王的人头出现在她面前,然后还欲要举起长剑杀了她的时候;一下心如铁石,再也无可逆转。
周颜看着面前痴缠着她的他,冷骇一笑,一下扬起手,然后就在他探出舌尖要与她共舞的时候,狠狠地一巴掌重重的扇在他的脸上;那白玉般的脸颊瞬时充血,五根鲜红的指头若隐若现。
花容月被她打的一个趔趄,捂着脸再次看见她的时候,却见她在冷冷的笑:“花容月,你别做梦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和你在一起,除非你死,要不然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捂着脸的手猛地一颤,跟着连眼睛都跟着颤抖;他抿着嘴唇看向趴在地上的她,觉得她脸色苍白,看似无力到了极点,可是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却要他心惊;她当真是恨极了他,恨极了他的!
收起心里那一闪而过的脆弱,他缓而慢的放下手,然后在再看她一眼的时候,冷冷的一哼,接着纵身一跃也不知是从哪里跳开,很快就消失不见。
耳边,外面的欢笑声不断地传进来,门口,宫女们的拍门声似乎也停了下来;八成是以为她睡熟了所以不敢再打扰;可是此刻,周颜方才觉得浑身冰凉如雪,接着,小腹的绞痛几乎快要将她的的心肠都拉扯出来,疼的她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更是能隐隐看见青色的血管。
想到刚才自己和花容月大打出手的时候自己的那些高度危险的动作还有刚才被他打中膝盖骨跪在地上的时候那种近乎撕扯般的疼痛,她害怕的抖着手撩开身上层层衣衫,只是在看见自己白色的裤管上那刺眼的猩红时,心里一阵悲苦,眼泪也终于被逼了出来。
这个孩子,她本是不想要的,是夏如君拉着她的手求着她留了下来;现在,她好不容易决定做一个好母亲,可是为什么又要被那个畜生这样祸害这个孩子?
只要一想到这个孩子是被花容也牵连所致,她就忍不住想要大哭一场;难道这一切都是天意,让她有了花容月的孩子,却又派了他来毁了这个孩子?
就在周颜残喘着倒在地上,感觉腿上的湿黏感越来越多的时候,突然房门再一次被拍响,只是这次却是一个男声喊来:“周姑娘!周姑娘你没事吧?!”
是岳凌天的声音?!
周颜倒在地上,趴着伸出手想要离开屏风后面,可是钝痛的小腹几乎就像是装了铅块一样,让她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
外面就听见一个宫女的声音:“岳公子,刚才我们听见姑娘的房中有声音传出,想要进去看看,但小香姑姑离开前要我们不准随便进去打扰姑娘休息;皇上在忙着,正好您来了,您和姑娘认识,您叫门姑娘应该会答应。”
“周姑娘!姑娘你没事吧……要不,我进来看了!”岳凌天着急的拍着门,看了一眼跟在他身边同样着急的宫女,刚推开门,也不知道那两个宫女看见了什么,先是一声尖叫,接着,周颜就听见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从外面靠近过来。
岳凌天再次看见周颜的时候,她正趴在屏风后面,整个人如虾子般蜷缩着,双手紧紧地护着小腹,而在她的身下,一小滩血红格外刺目。
岳凌天大惊,忙半跪在地上一把抱起周颜:“周姑娘?周颜?你怎么了?”
周颜听见有人在喊她,喘着粗气睁开眼,终于在看清楚眼前之人的时候,一把伸出带血的手指,紧紧地抓着他干净的衣领,眼神祈求,口气悲怜:“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岳凌天大惊失色,忙撩开周颜的衣摆往下看;当他看见那刺目的猩红时,心里大痛,在抱紧了怀里这渐渐冰凉的人儿时,悲怆之声朝着那两个被吓呆了的宫女大声喊道:“快去传太医——叫李新快过来!”
082:榻前守候
更新时间:2013112 17:49:52 本章字数:5858
周颜只感觉连心口都是绞痛的,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发晕,粗喘一口气似乎就能感觉到一股粘稠的液体从身体里流出来一些;她害怕的蜷缩在岳凌天的怀里,一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肚子,一手攥紧了他的衣领,眼巴巴的求着,落着泪求着。爱萋'
岳凌天看着周颜,那惨白的脸似乎早就透光了血色,近乎快要干涸的双目殷切的求着他,嘴巴一张一合,似还要与他说什么,可声音细小,他就算是凑近了听还是听不清楚。
“周颜,你一定要坚持住!孩子一定会保住的,我不会让你们母子就这样离开我的。”岳凌天声音颤抖的说着,回头,又朝着门口又是一声大吼:“人都死哪儿了?为什么还不来?李新呢?——太医呢?!”
偌大的宽殿里,除了暴怒震吼的岳凌天,就剩下跪在一旁看着那白色的地毯上那一滩滩红色的血迹,而从周颜的大腿位置,还不断有鲜血往外冒着;往日里风轻云淡、从来都是处事不惊的岳公子此刻却像一只暴怒的猛兽,目眦欲裂,双瞳充血;紧紧的、死死地搂紧了怀里的那似乎只要烈风一吹就会烟消云散的女人,用尽生命去抱着她、拥着她。
周颜看着这样的岳凌天,目光涣散之处落在他不断怒吼的嘴唇上,水光潋滟、性感抿着;还有那一双淡淡的眼瞳,似有水波浮动,眉宇之间早就没有了往日的大气风度,暴跳如雷,恨不得杀人。
李新‘噗噗腾腾’的提着医药箱赶来的时候,在看见倒在岳凌天怀里那孱弱的近乎快要消失生命迹象的女人时,吓得肝胆欲裂、双腿发软!天要亡他,为什么偏偏又是这天子的心头肉出了事?
跟着李新一同前来的小香看见已经快要昏厥的周颜,尤其是在目光接触到那一片片暗红色的血迹时,脸色苍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李新顾不得身旁跪着的小香,快跑上前就这岳凌天抱着的周颜,仓皇之中快速搭脉,一阵压抑的沉默之后,连魂儿都颤了,看着岳凌天声音颤抖着说:“危险了,怕是孩子保不住!”
本来已经快要被身体里那一阵阵的疼痛折磨昏死过去的周颜在听见这一句话的时候,猛然睁大瞳孔:“不!我要孩子——孩子!”不舍得眼泪已经滚下来。
岳凌天搂紧周颜,冷静问出口:“保住的机会有多大?照实话来说!”
李新胆颤的吞咽口水:“若是硬保,恐怕母亲也会受到牵连,但也不是不无可能,可要有一定的风险;岳公子,属下做不了主,你也做不了主,我们必须请示皇上,问问他敢不敢赌一场!”李新额头上的冷汗都被吓出来。
岳凌天听着李新的话,他深知,在北夏,没有人能比得过李新的医术,连他都说这是一场赌博,那么必定是凶险万分;咬紧牙关,岳凌天低头看向周颜,刚要开口说什么,周颜却已经伸出手一把捂住他的嘴,手指上的鲜血沁在他的唇瓣上,让那本来就水艳的嘴唇更显的妖异魅惑,声音,粗喘如牛:“你说过的,不会让我和孩子有事!——岳凌天,不要去找夏如君,他不会让我参加这场赌博,我信你,你要支持我留下这个孩子!”
岳凌天压住她抚在他嘴唇上的手指,只觉得那指尖冰凉透骨,凉的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