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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早上,一切仿佛没有改变,上古山的朝阳依然如往日般升起,无末依然带着族中壮丁上山打猎。
可是打猎的无末却有些心不在焉,他趁着休息的时候孤身一人来到狼族的禁地,却见那里依然布满了厚重的荆棘,普通人根本无法踏入。
晚上回来睡觉时,他睡不安稳,心里担忧小黑,可是以他今日之身份,若是再次擅闯禁地,怕是会惹来望族和狼族的间隙了。
除了担忧小黑,他心中却是有更深的忧虑,那就是为什么小黑会这样?想起这晚小黑那疯狂绝望的眸子里的凄凉,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所知道的小黑,幼时为狼母所弃,和他一样吃着那位丧了狼子的狼妈妈的奶。待到他们稍微大时,便一起出去觅食狩猎。那时候他们都同样弱小,会遭受其他成年狼的欺凌,时常因为寻不到足够的食物而饿肚子,可是那时候的小黑却绝对不会有这样的眼神。
那时候,小黑打猎时骁勇狠辣,闲暇时单纯欢快,每日里即使饿着肚子依然欢快地和他在杂草丛生的林中玩耍。
他想起自从自己稍微大些就被狼母赶出狼窝,从此过着一个人孤零零的生活,不知道这个期间,小黑到底遭遇了什么,是什么使它摇身一变成为巨大的头狼,又是什么让它看着神庙的眼神如此的疯狂?
翻来覆去的无末只以为自己难以成眠,却没料到半夏也是没有睡得。她心疼地看着这个男人,帮他理了理散乱的发,柔声道:“你既然知晓狼语,不如去向其他狼打听一下小黑的下落,也许会有什么眉目呢。”
无末点头:“我正有此意,明日个正好不需要带族人上山打猎,就去打听一番吧。”说完他又想起一事,便道:“你还记得咱们从神庙出来的那个洞口吗?”
半夏又怎么会忘记那日情景呢,当下道:“自然记得。”
无末疑惑地沉思:“我对这件事很是不解,小黑既然要闯神庙,为什么不悄悄地从那洞口进入,到底要比直接创这神庙大门更为隐蔽,偏要大张旗鼓地过来这里撞门。”
半夏也觉得这事很是奇怪:“我也想不明白。”
其实半夏心里有更深的疑惑,结合去年冬天村子里的种种异象,她总觉得小黑和这神庙有种莫名的关系。
两个人这边正说着话,靠着炕里面睡着的阿水忽然醒了。阿水平日都是睡两人中间的,此时闭着眼睛的她自然并不知道位置已经发生改变,只是依了往日的习惯,对着靠墙的方向觅食。她觅食时很是好玩,侧着身子闭着双眼嘴里发出哼哼声,两手伸展着朝一旁挠啊挠地挥舞,挥舞了半响,像是知道这边是没奶吃了,便忽然翻转个身,又朝另一边急切地挥舞着两只胖胳膊,嘴里继续发出委屈的哼哼声。
半夏见此,也只好赶紧放下心中疑惑,前去哺乳闺女儿。阿水得了奶水,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裹着□吧唧吧唧吸吮起来。
半夏一边喂着,一边轻柔地拍打阿水的后背,阿水舒服悠闲地吃着,也渐渐重新睡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剧透下,阿水和阿诺确实是一对喔。。。。。邮箱我明天发,今天改小娇妻出墙记,改了一整天,头疼to death
44无末访狼族
第二天早上;半夏早早起来;为无末准备好了上山的干粮。阿诺原本是在屋子里陪着阿水玩耍的;如今见无末要上山;当下也要跟着去。无末想想也好,狼族总不会为难一个小娃;带着阿诺上山见识下也是好的,于是便同意了。
无末和阿诺二人上了山后;便来到了禁地外围;禁地外依然是布满荆棘。阿诺见了皱眉道:“无末叔叔;这里都是荆棘;我们怎么进去呢?”
无末倒是不担心这个荆棘,只因要过这荆棘他倒有的是办法,只是若是不得狼族允许硬闯;难免惹起狼族不悦。如今可不比往时,一则他现在身份是族长不可轻举妄动,二则如今狼族竖起荆棘显然是有心排外,他这个狼母哺乳大的孩子未必在那里能讨了什么好去。
当下无末思忖半响,便带了阿诺收拾了一块空地,在这里架起火堆,自己又去猎了一只骓鸡,拔掉上面五彩缤纷的鸡毛,收拾干净后来烤吃。正烤着便见阿诺在一旁竟然整理着骓鸡的毛,不由得皱眉道:“阿诺,你这是做什么?”
阿诺将几根好看的鸡毛梳理整齐放在手中把玩:“阿诺最喜欢看这颜色鲜亮的鸡毛,她没事就盯着家里的几只鸡看呢,我见这只骓鸡毛色很是鲜亮,这几个颜色是家里鸡没有的,便打算带回去给她玩。”
无末一听笑了,摸了摸阿诺的脑袋:“你半夏婶婶往日就说你是个有心的孩子,如今一看果然不假。”
正说着这话,他忽地想起一事,顿觉若是阿诺为本族的小娃儿,这孩子将来为阿水夫婿必然是极好的,只可惜……
无末想到这里,心中难免酸涩,自己家这个闺女儿是承了他那未谋面的母亲的名字的,他是决然不希望这个娃儿面临和母亲一样凄凉的命运。
只是此时的他怎会想到,天理循环,世间之事自有因果,万物生灵,各人自有各人造化,他家这个抱在怀中的女娃儿,原本就是望族百年难得一见的怪种,注定要完成他在任之时没有做到的事情,去打破望族千古的藩篱。
当下阿诺又去一旁有溪水处清洗干净了,又拿自己麻衣下摆擦干,这才将几根鸡毛掖在怀中放好。
这时无末要烤山鸡,阿诺去寻干柴,他见那荆棘极干,倒是上好的柴火,原要取些来,可是转念一想,又道:“罢了,我还是不要用这个了,免得惹了狼族的不快。”
无末点头赞许:“你想得极是,还是去那边取些干树枝来用吧。”
可是说完这个,他心中忽地一突,放眼望过去,只见这荆棘遍地一直延伸到狼族腹地。当下不由得眉头大皱,若是有人故意纵火,那岂不是狼族的一大灾?不过随即他也笑了,望族人一向遵守山林规则小心谨慎,怎么会火烧荆棘呢?而那些外族人,自从那晚狼群围神庙后,知道那群狼不是吃素的,个个胆战心惊,上山采药的都少了许多,便是有那胆子依然上山的,那个不是远远避开这狼族禁地,又有谁来这里寻晦气呢。
这时阿诺取了干柴,无末开始烤骓鸡,阿诺自来知道无末叔叔烤得极为好吃,当下从旁学着。
这两人都不是多言的人,也不说话,只静静看着山鸡在火苗上方翻来覆去。渐渐地日头西下,眼看着天都要暗了下来,这山鸡烤好了,两个人分了吃。
无末又去采了些果子分给阿诺解渴,吃完了,这周围却不曾见过一只狼。
无末不由得皱眉了,若是天真得黑了,最好还是下山去,免得半夏在家里担心,那今日岂不是白来一遭?
阿诺显然也知道无末叔叔的担忧,不由得放眼朝那禁地望过去,眼睛所到之处皆是荆棘,竟然不见一只狼的踪迹。
无末略一沉思,便放开嗓子,对着那禁地发出一声长长的狼嚎之声。
阿诺瞅了瞅自己的无末叔叔,不知道这管用吗?
狼嚎过后,又等了一会儿,依然没有任何狼的踪迹出现。
无末不死心,又是一声急切的狼嚎。
可是这声过后,两个人等了好半天,眼看着天真得要黑了,依然没有狼的踪迹。
阿诺面上有了担忧:“无末叔叔,半夏婶婶估计在家里担心我们了。”还有小阿水啊,不知道婶婶忙的时候谁和她玩?阿水最不喜欢一个人呆着了,她就喜欢有人抱着她到处看热闹,看野马看山鸡都喜欢,一见到山鸡咕咕咕乱叫她就开始咯咯笑。
无末叹气:“罢了,咱们先回去吧,过两天再来。”明天又要带族人上山打猎,恐怕没时间在这里等着了。
阿诺点头,于是帮着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也就在这时,忽地听到一声狼嗥,两个人惊喜地往后看过去,只见那荆棘地外,忽然出现一只体型不小的灰色野狼,正静静地望着它们。
无末见此,忙以狼嗥应对,那只狼也回以狼嚎。
阿诺不懂狼语,只见无末叔叔和那只狼一应一答,之后便听到无末叔叔道:“阿诺,我们跟着这只狼进去吧。”
阿诺连忙点头,心中却是疑惑,这只狼从哪来冒出来的,如今都是荆棘,难道他们要踏着荆棘进去吗?
可是这只狼并没有带着他们硬闯荆棘,而是七绕八弯,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再回头时,那片荆棘地竟然已经在自己身后了。
他心中奇怪,却并没敢问,知道这狼群所在之处很是神奇,实非他的脑袋所能想明白的。
这只狼继续往前走,他和无末叔叔跟在身后,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周围所到之处忽而野草丛生,忽然密林在侧,偶尔会遇到三五只狼,那些狼看起来只是普通的野狼,见到这只领路黑狼都做出服从的姿势。
阿诺顿时心中惊异,实在地看出来了这狼群之中阶级森严,也如同人间是分了三六九等的。
他脑中又开始胡思乱想,想着自己无末叔叔那个狼兄弟小黑,不知道它在这狼群之中算是什么等级呢,应是不低吧?
阿诺心中想着时,却见两个人已经进入了一处山洞,那山洞外挂着各种整个不曾损坏的虎骨鹿骨甚至马骨等千奇百怪的东西,上古山的活物,除了狼和人,怕是这里都有了。这白骨森森地挂着,看着很是可怖。阿诺跟着无末叔叔打猎也有一段时日,胆子自认不小,如今见到,也不觉胆寒。他转目看过去,只见无末叔叔虽然并无胆惧之意,但目中也有惊奇之色,想来他虽长在狼群之中,这种情景也是没见过的。
他自然不知道,无末跟着的狼母只不过是一只最下等的普通母狼罢了,哪里有机会到这里来。
两个人随着这野狼进了山洞后,只见里面阴森潮湿又黑暗,而那只带路的野狼进来后便不见了。
正疑惑着,面前便出现了一只更大体型的灰狼,阿诺定睛一看,这只灰狼似曾相识,竟然是那一晚在神庙前和小黑一起护庙的灰狼。
当下无末和灰狼一番狼语后,灰狼带着两人继续往山洞深处走去。
此时外面大黑,洞内更是不见一丝光线,阿诺只看到前面幽绿色的狼眼闪烁,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无末忙牵住阿诺的手,耳中听着巨狼的脚步,鼻中闻着巨狼的味道,继续前行。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忽地到了一个偌大的洞口,眼中豁然一亮。
阿诺惊奇地看着周围的情景,只见石壁上皆是鸡蛋大小的夜明珠,照耀的整个石洞犹如白昼一般。他虽然生来贫困并没见过夜明珠这个玩意儿,可是却听说书人说过,是以知道。
而无末此时心中的震惊却是不小,这个石洞,为什么竟然和神庙后面的山洞如出一辙?
上古山的狼到底和神庙有什么关联?
无末隐隐感到,这其中必然有偌大的隐秘,只是他曾翻遍望族掌故,却并没有半分提到神庙如何建起以及和狼族的关系,关于那个最初建庙的地奴老祖宗的生平,更是无一字可寻。
他又想起石洞中所见到的画像旁的文字,或许改日他必须再入神庙,细细看下那些文字,也许能解开这个谜?
不过此时他也只能暂时按下心中想法,环视了洞壁四周后,只见这偌大的山洞中央,有一半人高上方平滑的石块,石块上摆了瓜果干果等物,皆盛放在石盘中,那石盘粗糙不堪且极为陈旧,也不知道是何人所制,又如何到了这狼族之中。
当下他疑惑地将目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