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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息一会,等太阳升起再出发。
这样想着,我走到王英身边,低声建议到:“现在这宅子已经干净了,不如进去休整一番,待到天亮再走也不迟。”
站在一边的肖阳听到了我的话,英俊的脸上不由得一阵扭曲,眼神中露出一丝后怕,有些讷讷地说道:“这……这宅子如此古怪,小唯姑娘你为何做如此建议……我们可是差点死在里面啊。”
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情愿和极力隐藏的畏惧之意,我只能笑着祭出了定心丸,希望能借此消除肖阳的害怕:“放心,在我的结界之内,没有妖魔鬼怪可以肆意妄为。既然荷妖与树妖已除,这宅子自然不会再有什么问题。”
见我似乎主意已定,肖阳便止住了话口,但是仍然带着期盼意味地看了一眼王英,眼中的不愿几乎溢于言表。
王英却压根没有注意到他结拜义弟的异常,见我和彩雀脸上流露出的疲惫,眼中万分担忧,连忙轻声问道:“是不是刚才的法术让你的伤又复发了?你大伤未愈,为何要动手呢?我其实能对付他们两个的。”
见他满脸诚挚,语气中带着一丝忧心与隐隐的责怪之意,我缓缓摇了摇头,语意凛然:“那两只妖怪我还没放在眼里。”
看了一眼焦躁不安的肖阳,我缓了缓语气,沉声说道:“只是这地方似有些奇异,如果我们继续在夜晚赶路或许有些不安全,还不如直接在这里休息到明天一早再出发。”
肖阳跟王英在征求了李静与漠侍卫的意思之后,便最终还是决定听我的话,在这里休息一晚。本来她们两个是想立即离开的,但是听我说这林子里有古怪之后,便脸色大变,娇美的脸上即刻露出了三分怯意,最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留了下来。
看着李静时刻戒备着的神情和漠侍卫时不时瞪我一下,满脸都是指责我妖言惑众的意味,我心中有些好笑。
我确实没有危言耸听,而是真的觉得这个林子有几分怪异之处,明明感觉不对,但是在我用灵识搜索了一番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彩雀因为之前一直在忙着替我寻找灵物,又被我支使去保护王英,这会累得便躺在一边闭目养神起来。
肖阳跟王英忙着安抚今夜受了惊吓的李静,漠侍卫虽然表面上一派平静,但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她落在我身上充满着复杂与忌惮的目光。
我对王英与肖阳都无意,自然便远远地坐着冷眼旁观,
这么早就暴露了自己的能力其实并不是我的风格,只是得知阿演出事的消息实在是扰乱了我的心绪,一腔烦郁无处可以发泄,这才怒极出手灭了蹦跶到我眼前的那两只妖怪。
李静天之骄女的身份几乎毋庸置疑,因为肖阳看着她眼神中除了带着疼爱还有隐隐的一丝敬畏与后怕。
看起来虽然他是这三人中给年岁最大的那一个,但是这小团体中却是以李静的意愿和安全为第一要务。
观察着李静与肖阳的行为举止,我逐渐看出了一丝端倪,即便在这深山老林里面,周围环境这般窘迫,这两人的动作却丝毫不失大家风范,连跟随在身边的那个漠侍卫的仪态都极为恭谨守礼,能力更是不容小觑。
看来这两人极有可能是来自于顶级世家,或者根本就是皇家之人。
我一点也没有在意那两人防备的目光,自顾自地给她们下了两道防护结界,便在肖阳等三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下起身腾空跃到了树林上方。
黑暗给了这森林最好的掩护,即便我万分仔细地观察着这座表面看起来稀松平常的林地,仍然没有发现一丝奇怪的地方。
感觉到天快亮了,我只能无奈地放弃了继续探查的计划,回身再一次飞向古宅。
但是接近了古宅,我便发现了一丝不对劲,昨夜息在厢房的众人都失去了踪影,我心下一惊立刻打出了符咒寻找彩雀的踪迹。
看到灵符指向后院,我便立刻赶了过去,却只见王英与彩雀立在院中,毫发无伤,我的心这才落回了原处。
落在彩雀身边,我狠狠地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又急又气地轻声怨到:“离开了那里也不给我留个信,你是要吓死我呀。”
彩雀闻言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解释道:“昨夜李静出来瞎晃,居然在后院发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然后我们就都被她叫了过来。”
见我仍然冷意十足的表情,彩雀有些急了,抓着我的手臂轻轻摇了摇,语带歉意地讨饶道:“对不起啦,姐姐,我下次一定不会忘记的。”
彩雀圆溜溜的大眼睛中已经露出了一丝惧意,我这才满意地颔首,点了点她的小鼻子,笑骂道:“不准有下次。”
王英见我好似终于消了气才敢走上前来“小唯姑娘,我们一时情急忘记了给你留信。但是救人如救火,你别生气了。”我无所谓地笑了笑,变想把这页揭过去。
“对了,李姑娘究竟救了什么人?”我有些好奇地问道,王英听了我的问话,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屋子,有些若有所思地回答道:“是一个身受重伤的异族人。”
彩雀听见王英干巴巴的叙述,立刻打断了他,兴致勃勃地补充道:“是个很好看很好看的男人,可惜我们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失血过多,晕倒在后院里。要不是王英动作快,估计就救不回来了。”
我听了这话才分出一丝注意力给不远处的那个屋子,这一看,我便差点喜极而泣,微张着嘴几乎不敢置信。
这熟悉而虚弱的灵力波动,不就是我昨天辛辛苦苦召唤的时候感觉到那个的气息吗?
难道……我止不住心中的狂喜之情,嘴角不由自主地漾出了极为璀璨的笑容,立时甩开了彩雀的手,越过王英,几乎是飞扑一般地奔向了那个房门。
站在门前,我反而有些慌了神,颤抖着手缓缓推开了房门,直接忽略掉了坐在床边的李静与肖阳,也无意回答他们的问话,我的眼中只有无力地躺在床榻之上,双眼紧闭的那个人的存在。
果真是他……
盯着他失了血色,苍白颓然的脸颊,先前还充斥着喜悦的心又生生地疼了起来。我小心翼翼地走到他的床前,看着李静伸手想将毛巾放在他额头上,不知为什么,之前还对这姑娘略有好感的一下子觉得她面目可憎起来。
我的心中忍不住瞬间火了起来,不想看到这刺眼的一幕我便一把打开了她的手,冷声说道:“你别碰他。”
李静握着被我一下便弄得红肿的手腕,有些无措而委屈,我冷声说道:“有了心上人,就不要对别的男人这么好……知道的人以为你心地善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本能呢?”
李静一副要哭不哭、委屈至极的样子,让一旁的肖阳几乎急了眼,张口就斥道:“你这无知女子,你可知你斥责的是什么人!”
我嗤笑了一声,神情中满是不以为意,这么快高高在上的嘴脸就露出来了。
眯了眯眼睛,正打算用咒术给他们点苦头吃的时候,一只苍白修长的手从身后伸过来一把将我揽进怀中,我听见他沉郁而诱惑的嗓音回荡在这室内:“姑娘请见谅,我娘子的脾气不太好。”
、061 画皮无悔之万古郑吉
即使没有看见高演的表情,我也能想象到他凉凉地瞥向李静和肖阳的眼神,一定是一如既往的平和却隐隐带着压迫之感,从李静和肖阳下意识服从,随之转向惊愕的表情中我就可以看出。
他说完,便再没有分出一丝注意力给站在旁边的两人,只微微弯下了腰,几乎将全身重量都压在了我身上,在我耳边轻声呢喃道:“梓童,别生气,气坏了怎么办?”
我面上的厉色随着他的话语渐渐消失,随之而来的便是满心莫名的感动。
即便知道身后之人看不到我的表情,我还是忍不住漾出了一丝笑容,下意识地向后蹭了一下就像当年在含光殿里我最喜欢做的一样。
窝在他的怀里看书读文,听他一边绕着我的头发,一边跟我讲讲前朝他所烦恼的事情,即便有时他的心中早有决断,也会听听我的建议。
他总是带着一脸温和包容的笑意听我任性的撒娇,无礼地埋怨他又没吃哪顿饭。
感受到他看到我的动作之后微微震动的胸膛顿时觉得无比安心,但是想到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见的那刺眼的一幕,我仍然忍不住狠狠剜了李静一眼。
高演看见我仍然怒意未消的表现,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我的发顶,声音中带着一如既往的宠溺与纵容,瞟了李静与肖阳一眼:“你们可以出去了。”
李静表情怔了怔,伸手拉住了几乎怒发冲冠的肖阳,神色莫名地退了出去。
我连忙转过身子,仔细打量着这个有着截然不同的外貌,眼神却温柔如昔的男人,看着他惨白得几乎不像活人的脸庞,忍不住眼中涌上一丝酸意,“怎么会弄成这样?”
两世以来,我什么时候看见过这个男人这般虚弱的样子,即便是高演那一世他身子不好,老是吐血,更是经常卧病在床,但是他从来没有这样苍白到我几乎感觉不到他的生气。
我伸手抚上他的脸颊,语意狠戾地轻声询问道,“是谁伤了你?究竟是谁居然敢伤了你!”
他见我混合着惊骇与心疼的样子连忙抬手握住我掐的几乎发白的指尖,语带安抚地说道:“没事了,我现在已经没事了。”说着说着,他的眼神不由得落在远方,神情中带着一种莫名令人发寒的意味:“那些胆敢挑衅我的人,他们总会付出代价的。”
“我这次中招是太大意了。以为那些人没有胆子反抗,却估错了他们不甘心的程度。”说话的同时,他又忍不住咳出了一口血,看着他盯着自己掌心血红发愣的模样,我不由得感到似曾相识,心下一阵惶恐,这样的场面我曾经还是萧唤云的时候就见到过多次。
从一开始的有些惊讶,到后来的怒不可遏,我其实……早就栽在了这个人身上而不自知。
既然上一次在那样窘迫的情况下我仍旧能为他挣得四十年寿命,那么这一次自然更不会有问题。
他见我瞪大了眼睛的模样,拿起一旁的手帕满脸不以为意地擦了擦手,见我依然含着怒意的眼神无奈地承诺到:“我发誓,不会再有下次了。”
“你给我好好躺下休息。”我一把把他按在床上,立下三重结界,看着似乎还是不安分想要坐起身的高演,放狠话到:“你要是敢不听话,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之前一直维持着矜贵温和仪态的高演闻言立刻乖乖地躺了回去,似乎还怕我继续生气一般带着讨饶意味地偷偷看了我几眼。
关于他身体的事情,我们之间曾经爆发过无数次的“战争”,大到冷战数日,最后他让步了我才满意,小到不过数息,谁让我总是败在他混合着无奈与宠溺的眼神之下。
想来他也知道这次他所受的伤非同寻常,便妥协地任由我照看着,神情中竟然还带着一丝怀念与得意的意味。
众人见我忙前忙后的样子神情尤为奇异,王英带着尴尬的表情走了上来,语带疑惑地问道:“小唯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我自从遇见高演便一直维持着极好的心情,如今见他面对着王英眼带犹疑的样子自然笑着介绍到:“这位是王英,就是救了你的人。”
我伸手擦去他额头的汗珠,对着其他人神情中盛满的庆幸与喜悦,还未说出介绍的话便被他一把握住了手,截去了话头,他深深看了我一眼,语气平和而柔软地陈述道:“这便是内子,我还要多谢这位公子相救,我与梓童才能再次相聚。”
高演说着,便对着剩下的几人拱了拱手,神情难得露出一丝激动:“在下关士,以后若有帮得到的地方,必然会竭尽全力,以报公子的救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