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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姬被扛上了船,所有人都向她伸出了自己的手,妖姬不惧反笑,把自己饱满的胸膛挺得更高一些,只有她看见虬髯客在不断地杀人,这时候自己受点委屈没什么。
船舱里传来一声惨叫,才让甲板上的水手回过头来,虬髯客抡起手里的斧头,划开了两个水手的咽喉,最后倒转斧头,砸在一个刚刚抽出弯刀的水手。
跌落的妖姬连滚带爬的躲在一个大木桶后面藏了起来,双手合十,学着虬髯客拜佛的样子不断地祈祷。
虬髯客见了血整个人立刻变得精神百倍,右手斧头,左手弯刀,在大食人中间掀起来狂澜,从甲板中间杀到船头,甲板上已是血流成河,赤着脚踩着滑腻腻的血迹,右手的斧头飞了起来,重重的嵌在一个就要钻进船舱的大食人后脑。
见到甲板上再无敌人把弯刀抛给了妖姬,自己从大食人后脑拔出斧头,一矮身就进了船舱,进来之后才发现胡同海已经陷入了苦战,四个彪悍的大食人正在围攻胡
同海,这家伙的后背上被弯刀斩出来一条凄惨的伤口,皮肉向两边翻卷着,但是紧紧地咬着牙强自坚持,唯恐打扰了虬髯客的心神,见虬髯客进来了,大喜,怒吼一
声不再保留体力,两把手叉子疯狂的刺向对面的大汉,完全是以命换命的打发。
虬髯客的斧头从胡同海的耳边擦过,砍在一个刚刚冲上来的大汉的额头上,他抛掉弯刀大叫着想要拔掉斧头,却捞了一个空,虬髯客已经抢先一步,又把斧头捞了回来,云烨家的斧头虬髯客觉得用起来非常的顺手。
斩开旁边砍过来弯刀,虬髯客把胡同海护在身后,突然出拳,砸在那个准备追杀胡同海的大汉脖子上,只听咔嚓一声,整个颈骨被一拳打折,脑袋无力的后折过
去,他干脆把斧头砍在柱子上,揉身钻进最后一个大汉的怀里,两只手变拳为抓,扯住大汉的肋骨,双膀一叫劲,生生的从大汉的身上抽出来两根肋骨,大脚踏在
倒地的大汉胸口,一股血泉冒起,船舱里再无战斗。
妖姬抱着一把弯刀把脑袋探进来看虬髯客战斗,眼睛里充满了崇拜的神色,这才是英雄,她认为这样的男人才是男人,在一想到倭国那些瘦弱的男人,就把倭国连同这些男人一起赶出了脑海。
胡同海肩膀靠在柱子上喘息,背后的鲜血流个不停,妖姬从旁边的舱房里找到了针线,飞快的把胡同海翻卷的皮肉用线缝起来,虬髯客见胡同海朝自己点头,示意已无大碍,就拎起斧头继续搜寻船上的大食人。
虬髯客没打算留活人,自己三个人势单力 bó,这个时候收留俘虏,万一自己被俘虏算讼?三个人不会有一个人有命活着。
这艘船并不大,虬髯客数了数,船上总共也只有不到三十人,但是船长却没找见,正在找吃的的妖姬,忽然惊叫一声,一个花白胡子的大食人勒着妖姬的脖子从一个木桶里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把精美的匕首搁在妖姬的脖子上。
虬髯客笑了起来,这样一来就不差什么人了,胡同海的叉子不知何时到了他的手中,也不见他的手臂扬起,那把手叉子就扎透了大食人的脑袋,明亮的尖刺从后脑探了出来。
第四十九节大海不干,海盗不绝
妖姬帮着虬髯客把所有的大食人的尸体抛进海里,得到了虬髯客的摸头发的揉脑袋的奖励,面对这样粗暴的动作,妖姬既然感到一阵阵的兴奋。
胡同海掌着舵看着他们两个人光溜溜的身体叹了口气说:“我以为你们两个杀完人之后要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穿衣服,没想到你们比我这个糟老头子凶悍的太多了,直接开始处理尸体,仲坚,妖姬,你们就不能先穿好衣服么?
在岛上没法子,我们没衣服穿那也就罢了,现在有衣服不穿,你们这是打算用自己的身体告诉老汉,老汉我已经老了么?“
虬髯客大笑着拍了妖姬的屁股一把对胡同海说:“我们三个光溜溜的在一个山洞里待了一年,我才发现我们三个已经成了一家人,老胼?这法子不错,以后想加入我们,先光着过一年再说,哈哈哈。”
不但虬髯客不在乎,妖姬也娇笑着挺挺自己的胸膛,抱着虬髯客的胳膊向胡同海示威。
看了妖姬光身子一年多,胡同海早就能做到心如止水,想到一年多的悲苦遭遇,仍然不由得有些伤怀,自己三人逃脱生天又如何,海上有云烨这样的巨鲨在,根本就不是一个适合讨生活的地方。
恐怖的巨舰一出,海上的其他舰船就只能望风而逃,只要被看到说不定都没有逃脱的机会,他们强大的让人绝望,自己在舟山虽然说还有家,但是,现在却也回不去了,找敌人家属的麻烦本来就是官府的专利,自己率队偷袭云烨。这是瞒不住人的。
好在自己对这一天的到来早就有了准备,家人这时候也早就该隐姓埋名的散于乡野了吧,老妻的身子不好,自己出发前就没几天好活了,现在尸骨应该都埋进坟里了吧。
儿孙自有儿孙福,胡同海自己是海盗,但是他绝对不允许自己的三个儿子也当海盗,甚至不许他们下海,大儿子偷偷的上了船。被胡同海亲手敲折了一条腿,自此
以后,儿子们再也没人敢提下海的事,做海盗能赚到钱,但是损阳寿。折阴德,自己已经这样了,胡同海断然不许儿子们也走这条断子绝孙的路。
听着船舷边上传来的巨大的水花声,胡同海知道这是鲨鱼吃光了那些尸体,沿着血腥味追逐到这里来了,自己总有一天也会喂鲨鱼的,他对自己将来的命运非常的肯定。
“这是一艘商船。船上都是从泉州运来的丝绸和瓷器,还有些茶叶,不是苦茶,是新茶。茶包上有诺大的云字,这是云家出产的最上等的茶叶,甚至还有一百多坛子酒,也是云家的出品。价值不菲。”
虬髯客把一个小小的瓷罐递给了胡同海,解开胡同海身上的大食布袍。拿干净的麻布蘸上酒仔细的擦拭他背上的那道伤口,如果不及时拿酒或者盐擦拭,在炎热的南海上,伤口很快就会溃烂。
“仲坚,大唐海域现在绝对不是一个讨生活的好去处,大唐的水师太强大了,一年多以前,那样恐怖的战舰一次就出现了三艘,现在不知道还有多少,云烨上一次
出海,一方面想把我们都吸引出来一网打尽,另一个目的恐怕就是要试验新船,他的目的恐怕都已经达到了,相信我,仲坚,这样的战舰会越来越多的。”
虬髯客挠挠头顶上乱糟糟的头发呲着牙说:“你说的没错,我当时被吊在桅杆上,所以把整个战局看得很清楚,云烨的巨舰就是在砍瓜切菜啊,高山羊子那个婆娘
指挥的也不错,高丽人和倭人打起仗来也不要命,给一般的战舰,说不定就赢了,可是遇到云烨这个家伙就只能用金蝉脱壳的法子逃命,云烨咱们是打不过的,除非
能有一艘他那样的战舰。”
妖姬端过来一盘子食物,胡同海就把船舵绑住,坐下来和他们一起吃,妖姬对现在的日子很满意,有吃的,还
有穿的,两个男人也不把她当下人看,所以边吃饭,边说话,一边得意的告诉胡同海她发现了一箱子金币,一边小心的把鱼肉里的鱼刺挑掉放到虬髯客的手边,就这
样还有功夫显摆她从船舱里找到的绸缎。
虬髯客拍拍她的脑袋,妖姬实际上并不大,撑死了也就十六七岁,或许是海岛上的日子过于寂寞,这个女人从泄欲的工具到现在变成家人般的存在,最艰苦的时候出现的情感,总是最让人重视的,尤其虬髯客这种人。
“扎木里死了,一定死了,云烨对与大唐人似乎不是那么狠毒,但是对外族人,他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屠夫,螃蟹岛上现在遍地尸骸,据说散乱的白骨能没过脚面,
上面的尸骨都是大食人,高丽人,倭国人的,还有一些从极西过来的海盗尸骸,一个个都被插在木棒上,非常的恐怖,海上的人现在都把那座岛叫做恶魔岛。”
虬髯客停止了进食疑惑的对胡同海说:“老胡,你的意思是咱们三个人大食人的海域闯闯?咱们在那里人生地不熟的怎么混?”
胡同海无奈的说:“大唐海域已经不适合咱们生存,想要活下去,不去大食人的地面不行,还有一个好处,仲坚,你会大食人的话,大食人的船上一般都有奴
隶,只要你干掉一艘大船,就能把那些奴隶变成水手,这些奴隶已经被调教的没了自己的心思,非常的好指挥,一旦你给他们去掉镣铐,他们一定是你最忠实的
部下,至死都不会背叛,因为除了你,没人会把他们当人来看,此事,大有可为!”
虬髯客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伸出双臂把胡同海还有妖姬都揽在自己怀里,对着大海大声地说:“我虬髯客在此盟誓,此生如若大事有成,一定不负他们两人,若有违誓,叫我死于鲨鱼之口。”
胡同海也大声说:“我胡同海认定张仲坚为主上,此生一定尽力辅佐,若起异心,就让我被海鲨分尸,永坠幽冥地狱。”
妖姬从虬髯客的怀里钻出来,双膝跪倒在虬髯客脚下,摊开自己的双手,亲吻他的足尖,表示绝对的服从。
虬髯客拍着栏杆看着远处低低的飞云,懊恼的对胡同海说:“云烨这个狗日的太霸道了,他说过大唐的战舰所到之处,即为大唐国土,看样子他下回出海,大食海域都不安稳。”
胡同海笑着说:“大海如此的广袤,云烨就算是再霸道,他难道还能占尽大海不成,他向西挺进,我们也向西挺进,哈哈,大海不干,海盗不绝,避开他就是了,如果有一天我们的实力足够,再回来找他一决胜负即可。”
一语说完,虬髯客,胡同海,妖姬三人一起扶着船舷哈哈大笑起来……
贞观十二年夏六月十五日,大利西方,虬髯客调转船头挟胡同海,妖姬二人直驱西方,单人独船杀尽大食海匪一百一十三人,自号海龙王。
辛月坐在桂花树下绣一个小小的肚兜,上面的五毒图案栩栩如生,绣几下就看看躺在椅子上睡午觉的丈夫,充满了柔情蜜意。
两岁的儿子光着身子趴在丈夫的肚皮上睡觉,亮晶晶的口水垂在爹爹赤裸的胸膛上,小小的身子随着爹爹胸膛的起伏上下晃悠,这是最好的摇篮。
见到有飞虫飞了过来,辛月放下手里的针线,拿着蒲扇撵走了飞虫,桂花树下就这点不好,总是有虫子,她不由得想起长安的那颗柿子树,枝繁叶茂的还没有虫
子骚扰,也不知道寿儿怎么样了,一月一封的书信总是说不清楚,也不知道长安的纷争过去了没有,岭南虽然也不错,可是这里到底不是自己的家,老奶奶昨日也说
她想埋在祖坟里。
夫君自从上了岸,把小杰,老铁他们送去了造船厂,就再也没有出过家门,已经整整快两个月了,什么都不干,就守着一家老小,变着法的逗全家开心,今天还说要炸好多的油条,也不知道油条是个什么样子。
小丫从门里出来,气冲冲的,辛月想拦都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