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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替死去的袍泽复仇。”
寒辙刚才在挨揍的时候还小心保护了茶壶不受波及,对云烨的话充耳不闻,熟练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想想不给云烨倒不好,又倒了一杯,放在云烨身边,转过身就把心神投入到一字排开的三枚玉牌上,看样子一时半会的没工夫理会人。
云烨自己从地板上爬起来,看看寒辙投入的样子就走出了书房,吩咐丫鬟给寒辙掌灯,准备食物,每一个看玉牌的人刚开始都会是这种德性,明明狗屁不懂,非要装出一副努力研究的样子,李承乾如此,李泰如此,希帕蒂亚也是如此,就连金竹先生,玉山先生,元章先生这些大儒也是这样。
最洒脱的是颜之推老先生,瞅了一盏茶的时间就扔到一边说弄不明白,这才是真正的大家风度,能看明白的人一眼就能看明白,看不明白的人看一辈子也是狗看星星。
白玉京或许真的存在,可是毕竟只是一个传说,留存在世上的只是只言片语,想要把这些残破的片段串联起来最后挖掘到真相,难,非常的难。
早就想找这些神人看看玉牌到底有没有用,他们是距离白玉京最近的人,找他们看或许才是最正确的,哪怕被他们捷足先登,都比现在什么都不清楚的强。
不过大多数人的想法和云烨是相反的,他们秉承一种奇怪而又偏激的想法那就是:老子看不懂,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喂猪都不给你。
却不知时间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杀手,它能让美人迟暮,英雄白头,自然也能让所有的珍宝慢慢的化为飞灰,所以能保留一点就保留一点,寒辙得到了白玉京又能如何?云烨不相信他们就真的可以羽化登仙,即使成了神仙不是也证明了世上确实有神仙的存在么?反正都是好事。
去看了贺天殇,这家伙醉的一塌糊涂,不知道寒辙把他怎么了哪怕在睡梦里犹自垂泪,枕头都被泡湿了,刘进宝一脸诡异的对云烨说:“侯爷,老贺很有可能……”
云烨努力的把一些龌龊的想法从脑子里撵了出去,寒辙本来就奇奇怪怪的,听刘方说,这家伙从来都不近女色,一年的时间里没见他去找过女人,或许这家伙真的好男风也说不定,一会进去了,离他远些。
为了表明自己的性取向,特意让大肚子的铃铛端着两碗面条,一碟子咸韭菜到书房里送饭,寒辙看到铃铛连忙见礼,见她腰身臃肿就笑着恭喜了铃铛,羞得铃铛掩面退下。
寒辙和云烨的口味非常的相近,他虽仍然没吃过云家几顿饭,但是有样学样,把辣椒和咸韭菜往面条里倒一点,西里呼噜的就吃了三碗。
丫鬟把饭碗盘子撤下去之后,云烨问:“看出名堂没有?如果没看出来,就慢慢看,你赶了一天的路,早点歇息去吧,有一位长辈说过,看不懂的没必要强求,我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做的,桌子上有炭笔,还有纸张,你拓印下来就是了,慢慢看,你还有十天时间,这个时间里还是看不出名堂,那就看不出来了,看了也白看。”
寒辙把纸张蒙在玉佩上,拿着炭笔在白纸的背面来回的涂,边涂边说:“进你家的时候看见你家在整理箱笼,看样子你要远行,还要拖家带口?”
“是啊,最近长安的风向不对,我打算带着全家出去躲躲,把自己的生命浪费在勾心斗角上实在是不值,人一辈子就匆匆百年,转眼即逝,有那个时间我不如带着全家痛痛快快的出去玩三年,三年后回来,如果长安还是乌烟瘴气的,我就闭门谢客,谁都不理,谁都不见,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不往那个粪坑里钻。”
寒辙如果想知道,他有的是办法知道,没有隐瞒的必要,和他这样的人打交道,如果不是敌对状态下最好不要欺骗,有一说一才会博得人家的好感,自从知道憨奴的可怕之后,云烨不愿意得罪这些疯子,现在连皇帝都打算抱着接触了解的心态和他们打交道,自己干嘛要和疯子死磕?
“找到白玉京不就好了?你把家人往白玉京里一放,自己潇潇遥遥的出来混,喜欢大权在握的感觉就混官场,喜欢人世的繁华就在人世里打滚,这样进退有据,才是自保之道,拖家带口的出去游玩,那里能够尽兴。”
“谁告诉你带着全家就不能游玩?谁告诉你一个人游玩才是最尽兴的?这是什么狗屁想法,你我见识的已经够多的了,可是家祖母,一辈子没离开过长安百里之地,拙荆也是如此。都是妇人,关在家里一辈子想想都无趣,这回不是我游玩,是全家游玩,老奶奶喜欢拜佛,那就去名山,拙荆喜欢买东西,那就去别的繁华之地,弟子贪吃,那就尝尝各地不同的美食,告诉你寒辙,有时候得到不一定快乐,付出说不定能让你更加的欢愉。”
*第三十二节 云烨的蛊惑
贵族范不是学来的,至少云烨自己就有切实的体验,自己和李泰互殴之后,成为了猪头人,谁看谁发笑,云烨自己照镜子恨不得找个袋子把脑袋套起来才好。
李泰就很无所谓的顶着一个猪头招摇过市,就算被希帕蒂亚嘲笑他也面不改色,丢下一句,什么时候希帕蒂亚能理解这满脸的伤痕是荣耀而非耻辱的时候,她就能当一个真正的大唐人,前提自然就是不能穿着透皮露肉的衣服到处跑。
寒辙做的就大气了,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两只眼睛和熊猫差不多,但是坐在饭桌上依然豪气干云,小米粥不错,来一碗,油炸包子也不错,香菜切得细发一定是厨子下了苦功,豆腐乳第一回吃,虽然味道闻起来不好,然而吃了一口才发现是无双妙品。
身上的白袍子一尘不染,早上伺候他的的丫鬟帮着梳了个头,云烨就发现那个丫鬟已经有了以身相许的念头。
侯爷的饭碗空了好久,没人理会,只要寒辙身边落一只苍蝇,她们就恨不得将这只苍蝇追杀致死才会干休,尤其听到寒辙的眼睛是被自家侯爷的打的,看着自家侯爷的眼神就无比的幽怨,给拿个包子还是破的。
寒辙对云家仆役的大胆很是奇怪,悄悄地问:“云兄,您这可不是御下之道,仆役们对您毫无畏惧,将来难免会生乱。”
“胡说,我家这个样子已经十年了。你去长安打听打听有谁家的仆役比我家的仆役忠心,都是好人家的闺女和小伙子。到府里来是谋生的,又不是来受罪的,宽松些谁都舒服,你嗓子喊过去一个个都像鹌鹑的也没劲。”
贺天殇出来了,样子看不成,两只眼睛肿成了鸡蛋,总算是不流眼泪了,眯缝着眼睛让仆役给他拿饭过来,往寒辙面前一坐,气势上半点都不输人。
虽然对寒辙的黑眼圈比较好奇,还是一句话也不问,端起粥碗咣当一下就填到嘴里,滚烫的米粥也不知道把他烫坏了没有。
寒辙的风度确实无可挑剔,身子往后一仰。二郎腿就翘了起来,势利眼的丫鬟赶紧把餐巾给铺在他的腿上,雪白的衫子要是弄污了可不好洗。
云烨、狗子权当那两个人是空气,忙着处理自己的早餐,今天事多,留下来的庄户们还要把主家的地全部租赁完,这就需要云烨亲自出马感谢了,慢待不得。
狗子如今满脑门子的官司,老丈人带着全家占领了他的宅子,狗子敢回家就是强弩伺候。洪城已经打不过狗子,但是老家伙红着眼睛拼命。狗子只好落荒而逃,成了亲,比不成亲还要惨,至于无舌根本就不箼?每日里操练自己的女徒弟小苗,闲暇时就抱着洪果儿生的小虎头呵呵的傻笑,至于洪城的白眼,他完全无视。
家里的怪人很多,不过云家的仆役早就见怪不怪了,云家什么样的人物没有出现过,寒辙,贺天殇远远达不到奇怪的标准。
两个人终究没有打起来,贺天殇吃饱喝足了,又问管家要了两坛子烈酒,夹在胳膊下面直接就回了自己住的客房,估计今天还是会喝醉。
“我昨晚想了半夜,还是没有相通玉牌是怎么回事,但是想通了你为什么要带着全家往外跑,带着全家出去游玩是胡诌那吧,我看你全家都在大行动,好像要把家里搬空一样,就知道你打算把家安在岳州,那里是南北的要津,你家可以在那里观风向,看天下大势,北方乱则可以深入南方,南方不晋可以回到北方,待在岳州实在是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好主意,尤其是岳州城是你一手包办的,需要怎样应对,你心里一定有计划,说说,是不是连逃命的地道都挖好了?”
“我前几天才骂完别人鼠目寸光的那点出息,现在又要开始骂你,作为神人,你也就那点出息了,你看看人家西方的教皇,想把人放在篮子里烧死就烧死,想让女人脱得光溜溜的去和狮子搏斗就搏斗,你再看看人家默罕默德,一手拿剑一手拿着《古兰经》,信我的就是我的兄弟,不信我的就是敌人,牛啊,虽然已经死了,人家的继承人依然扫平了两河流域,现在正在向波斯的残余进攻,用不了多久,一个庞大的帝国就出现了。再看看你们躲在背地里搞点阴谋诡讼?像老鼠一样的活着,哪里有一点神人的霸气。”
“别说我,你也是神人后裔,现在遇到点麻烦还不是狗一样的到处跑,哦,我说错了,还不如狗,你还要带着一大家子人一起跑才行。”
听着寒辙恶毒的反击,云烨带着他来到了书房,找出来一张很大的地图,与其说这是一张地图,不如说他是一张海图,按在桌子上对寒辙说:“今日就让你这只燕雀见识一下什么是鸿鹄之志,看到这张图了没有?会不会看?”
寒辙眯着眼睛看了很久才抬头说:“这不是中原,这里是岭南海域图,最远的地方我看看在那里,哦,是狮子国?你要干什么?”
云烨从抽屉里拿出一只眼罩戴上嘿嘿的笑着说:“我哪里有时间可供浪费,带着全家做一次远途的旅行,从中原走到岭南,一路上游山玩水,充分满足家人的意愿,到了岭南,嘿嘿,寒辙,你信不俼?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以为我这些年的水师统领是白当的?”
“你到底要干什么,给我一个理由,如果你要造反,能说服我,我就帮你,就看你有几成胜算了。”寒辙的眼睛终于冒光了,他以为云烨这就要控制岭南之后要学人家造反,他对这个非常的感兴趣,太平天下,最近也没有什么人造反了,让他非常的郁闷。
“寒辙,你就不能把心思从造反这条不归路上收回来?想想什么才是男人该干的事情,想想看,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一艘大船在惊涛骇浪里上下起伏,无数赤裸着上身的男子在努力地和大海抗争,等到风浪过后,大船依然存在,虽然船帆被扯破,好些人不见了,没有食物,也没有水,几乎陷入了困境。嘿嘿,结果海面上有另外的一艘船开了过来,上面装满了香料,珠宝,还有美丽的女奴,好汉们发一声喊就杀了过去,拽着缆绳荡到那艘船上,用自己的刀剑为自己争取食物,水,钱财,还有女人。
想想啊,你浑身沾满了血,刚刚用牙齿咬死了一个最凶悍的家伙,身上缠满了金珠宝贝,肩膀上扛着一个金头发的美女,手里抱着一个巨大的橡木桶,里面全是殷红的葡萄酒,一刀子扎烂酒桶,在女人的惨叫声里痛饮葡萄美酒该是多么的惬意啊。想想啊,你带领一群亡命之徒攻陷了城市,拖着你的长刀哈哈大笑的走在石头砌成的街道上,两边的房子都冒着熊熊的大火,无数孱弱的人在你面前四处逃窜,就像一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