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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大海移动,似乎底下真的有什么神奇之物在驮着它移动,虽然缓慢,却一刻都没有停息。”
“难道不是人为地?孩儿见过李泰做试验,一个空罐子。只要把里面的空气抽出来,二十四匹挽马都没有拉开,这一次会不会是一个圈套?”
“如果有人能拖着一座岛跑路,咱们就算是上一次当又如何,岳州的事情停下来吧。云烨今年想要建城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先处理息壤的事情,你带着岩鹰去松江吧,小心些,不要再掉指头了,要不然想掐死我都是奢望,我也要去自己该去的地方……”
父子间的谈话总是充满了温馨,但是小辙的按摩的手势却总是在父亲后颈上徘徊,似乎只要有半点机会,就会毫不犹豫的拗断自己父亲的脖子。
韩城、钱升发誓要替百姓们讨回他们的房子。所以挨家和那些商户们打商量,准备低价赎回百姓们的住宅,这是他们的错,所以宁愿倾家荡产也要做到。韩城变卖了所有的家产,钱升连祖传的玉佩都当掉了。京城里的戚大礼也变卖了一切能变卖的家产,送钱过来请韩城专门做着这件事,翠微镇已经毫无价值,心灰意冷的商人抱着能收回来一点是一点的心态半卖半送的把地皮连同房子一起卖给了韩城,和钱升。
只有镇子西面的商家毫不理会,四海商号也不理会他们的哀求,几乎哭泣的声泪俱下的韩城几次昏厥了过去,钱升毫不犹豫的把绳子挂在四海商号门前的树枝上,红着眼睛说:“你们不答应也好,这些天以来,老夫的日子过得生不如死,如今总算是尽力了,翠微镇已经毫无价值你们依然死守着不放,那就是在故意看着百姓罹难,老夫就在你们门前自尽,看看你们将来如何在大唐立足,这样的奸商,我就不信你们在其他地方的商号会受到官府的庇护,这是你们逼我的。”
说完话,毫不犹豫的就把脑袋伸进了绳圈,一脚蹬翻脚底下的凳子,自杀的干脆利落,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
眼看着钱升舌头伸出老长就要断气,四海商号年轻的掌柜无奈的摇摇头,吩咐护卫砍断了绳子把钱升救了下来,对正在旁边挽绳扣的韩城说:“好吧,好吧,拿你们所有的钱来换,老子在这个鬼地方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韩城和钱升终于赢了,拿着一厚沓子的契约拥抱着哭的像个孩子,四海商号的年轻掌柜揉着发酸的鼻子,准备离开,毕竟这里不是自己的久留之地,亲自现身也只是查看韩城和钱升到底是在做戏,还是真的在悔过。现在证明了,人家就是在赎罪,不过,那个小子来干什么?
狄仁杰笑嘻嘻的走过来,冲着韩城、钱升恭恭敬敬的做了一个揖说:“韩先生,钱先生,如今二位终于完成了自己的所有承诺,真是可喜可贺,戚公这次能够不用去阴山实在是仰赖二位之功,现在,您只要把这些契约交给晚辈,就能无牵无挂的去长安为戚公贺寿,您二位弥补了自己的过失,想必是戚公最喜欢的贺礼。”
韩城像是见了鬼一样的把手里的契约塞给了狄仁杰,大声说:“还我岳州百姓的三万贯卖房钱,要回房子只是第一步,我们还要当初答应百姓的高价,三万贯,一个子都不能少!”
“这是自然,二位请看,阅军楼那里停着一艘大船,上面载满了银钱,铜圆,共计有三万六千贯,三万贯是百姓们的卖房钱,六千贯是你们三位的家产赔偿,钱先生,这是您祖传的玉佩,这些天小子日夜都揣在怀里,唯恐有失。”
钱升一把抢过玉佩,狠狠地擦拭两下才说:“这个玉佩是我闺女的嫁妆,你一个富贵门第的臭小子整天揣在怀里算什么,我闺女不会嫁给你这样的膏粱子弟。”
一句话就把狄仁杰满腔的崇敬之情打消的干干净净,黑着脸送两位上了马车,自己来到咬牙切齿的四海商号的掌柜面前很有礼貌的施礼说:“家师要小子转告先生,新城的建造这就要开始了,感谢先生为新城提供充沛的资金,还有转移走了所有的乡民,并且给新城召集了足够的劳力,小子代家师谢过,新城建好之后,先生的慷慨事迹一定会被刻碑立传。”
“你如何确定我就是你师父的对手?我只是一个掌柜的而已。”
狄仁杰笑着说:“最后关头,一个负责任的头目一定会亲眼看着自己要做的事情到底是成还是败,成则加勉,败则汲取教训,这是一个很好的习惯,小子看遍了这里的人,除了您没发现其他的什么人有资格成为家师的对手。您看那个锦袍人,虽然身上全是价值不菲的装饰,但是只要看看装束就知道,这人是一个卑微的人,您看,他虽然穿着锦袍,但是身体还是在自然的前倾,眼睛一直看着地,这是奴仆才有的习惯,所以他不可能。您身边的这一位看起来孔武有力,器宇轩昂,算得上是一位汉子,但是他却左肩高,右肩底,说明他的左腿短了半截,虽然走路看不出来,这是因为他用了大毅力纠正了自己的步态,但是只要停下来,习惯就会出现,最重要的是他手里拿着一杆短矛,以他的雄壮身姿,这柄短矛实在是太短了,所以说,他只是一个帮别人拿武器的护卫。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主要是您的左手少了两根手指,虽然带着指套,仔细看还是能看出端倪,您的两根手指就是在和家师争斗的时候掉的吧,我师父后来在废墟上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那两根手指,就找到了一小节指骨,就对我说您很可能再被迷幻药迷幻的时候把自己的收起来的手指吃掉了,所以这才肯定您就是首脑,自然要向您致意。”
掌柜的看着自己的左手脸上有痛苦之色,售后的护卫说:“少主,待我砍了这小子,为您泄怒。”
狄仁杰面对着壮汉边后退边说:“知道我为什和你们说这么多的废话么?就是因为八牛弩安装起来很费时间。”说完一个骨碌就滑进了一个土坑。
掌柜的听到狄仁杰的话面色大变,连忙扑到在地,努力的把身体缩成一小团,因为这是应付强弩的最好手段,他的四个护卫也有样学样,把身体紧紧地扑倒在地上,等了一会,却没有听见八牛弩那令人发狂的鸣响,抬头看时才发现狄仁杰已经跑到了马车跟前,上马车的时候还在大喊:“你们不要追过来,真的有八牛弩,这一次是我师父说看在你上次放过他一回的回礼,你们要是追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一个护卫留下来守护少主,其余的三位护卫紧紧的追着狄仁杰的马车还没跑上两步,就发现自己好像飞了起来,胸口麻木的一点感觉都没有,耳朵里这时候才听到八牛弩弩弦的嗡然巨响。
*第四十八节 目标转移了?
八牛弩向来都是战场上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气,射程远,力量大,准头足,自从云烨给八牛弩上加装了棘轮系统,以前需要一个团体才能使用的八牛弩现在只需要两个人就能艹作,一个负责摇着手轮上弦,一个负责装箭瞄准,如果说以前的八牛弩一刻钟能射三箭的话,现在的八牛弩在一刻钟之内足足可以射出二十箭,更何况公输木把八牛弩改造成了一矢三发,可以一次姓的射出去,也能选择单发射击,在云烨看来,这东西比起后世的火枪差不到那里去。
狄仁杰在云烨的教导下把君子不立围墙之下儒家精髓学到了极致,一旦钻进装了铁板的马车,就立刻下令射击,至于刚才说饶过人家的话,您就当没有听见,六架八牛弩轮番射击,小儿手臂粗细的弩箭狂乱的飞舞,串在弩箭上的护卫还有那个专门用来做伪装的仆役,在第一瞬间就被钉在了地上,或者树上,伸着手想要去拔出穿在身上的弩箭,这样徒劳的动作一直持续到第二波弩箭的袭来才停止。
狄仁杰捂住嘴巴发出一阵阵的干呕,那个脑袋被射爆了的护卫,脑浆子到处飞舞,实在是太恶心了,也就是胃部不适而已,云烨这一脉,自己是开山大弟子,至于小武和蒔莳,没人把她们当回事,挂着一个女弟子的名头将来好混个地位高人脉广的好丈夫而已,从家里的给的份例就能看出不同来。
小的时候是按着年龄给的,蒔莳最多,狄仁杰最少,现在还是一样,问题是狄仁杰有去账房支取银钱的权利,不超过五百贯,师父是不会过问的,而这条权利蒔莳和小武没有,不光她们没有,小丫、东南西北她们也没有,这在大户人家里面是男子的专利,将来李容、云宝宝会有,云丫头却不会有,对于这条规矩,就连最傲气的小武都没有任何意见,她能做的就是拼命的压榨狄仁杰,伙同小丫在发份例的时候抢劫狄仁杰。
每当狄仁杰从笑容满面的管家手里接过五贯钱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做好了被抢劫的准备,只希望这一次她们打闷棍的时候不要打脑袋。不管挨了什么样的打击,狄仁杰都会立刻口吐白沫的倒在地上,地上就会有一些散碎银子和铜钱丢在一边,直到那两个蒙着脸的强盗拿着钱离开之后,才会从地上施施然的爬起来,掸掸身上的泥土,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虽然不在乎这些事情,可是成年累月的受下去,必然会有一些郁闷,所以需要找一些事情来发泄一下,比如现在,听着八牛弩狂响,看着那个掌柜的做出各种高难度的动作闪避,狄仁杰都感到吃惊,已经这么长时间了,这家伙除了一道擦伤之外,居然再也没受其他伤害,真是了得,但是,这样不是办法,狄仁杰知道六架八牛弩带了足够的弩箭,连番攒射之下,四海商号的掌柜的想活下去不太容易,更何况那些射手开始准备放火弩了。
地上插满了标枪一样的弩箭,对于小辙来说,这些标枪就像牢狱一样将他生生的困在空地上,自己的活动范围已经很小了,正在绝望的时候,一群惊马从商号里面狂奔出来,尾巴上点着火,狂暴的向空地奔过来,马匹不多,也就十一二匹,但是已经足够小辙离开险地,奔腾的马匹不停地哀鸣着倒在地上,四蹄翻腾扬起漫天的灰尘。
狄仁杰脸上的笑意消失了,等到那些马匹都倒在地上以后,尘埃也就落定了,空地上的四海商号掌柜消失的无影无踪。
剩下的事情就与狄仁杰无关,长孙冲的三千兵马就埋伏在这里,如果再抓不到人犯,就是他的问题了,自己原本就是来传话的,出手攻击,都是因为实在是闲的无聊,源源不断的船队会把建筑材料从巴州运过来,早在三个月前,那里已经开窑烧水泥了,砖窑自然被京城里的砖石商会所垄断,关庭珑早就挖好的码头,就是用来停靠这些船队的。
狄仁杰伸个懒腰,想从马车上下来,可是想到那个恐怖的掌柜的,就绝了这个心思,师父说过,这个家伙有两只老鹰,会飞啊!
岳州百姓惊恐的看着大队的甲士在岳州穷搜山岭,所有的小路上都有马队疾驰,只要看到天上出现烟柱,所有的人都会向烟柱的方向围拢过去。
只要不是岳州的乡农,没有里正、县衙具保,全部被狂暴的长孙冲带回了军营,这一次他接到皇帝的命令是宁可杀错一百,也绝不放走一个。
这不是一个仁慈的君主该下的命令,在问过父亲之后,长孙冲打算严格按照这道并不合乎规矩的旨意办事,很明显啊,这道旨意没有给事中的后续文书,就说明,这道旨意没有经过中书省,房玄龄、杜如晦、魏征他们都不知道有这道圣旨的存在。
长孙冲当着那个面目阴沉的太监的面,烧掉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