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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把我看成什么人啦,庄户们就算榨成人干,能有几两油水,我这回的目标是那些胡商还有巨富之家,他们的钱财太多了,还总是埋在猪圈里不拿出来,这回我打算办一个盛大的拍卖会。”
长孙见云烨不从百姓身上打主意就放下了一大半的心,那些巨富豪商,还有满世界的胡子,都是长孙很讨厌的人物,从他们身上取点钱财,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这就是你和魏征打赌可以捞够两百万贯的底气所在?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你把这些东西卖了高价后,过两年价格掉下来,你在长安还怎么立足?难道说你就打算捞这一票之后就打算归隐玉山,不问世事了?你云家还要不要一点脸面了。”
很好啊,长孙终于肯替云家考虑一下了,要是每一件货物都卖出高价,云家以后就会被人家说成最大的骗子家族,这样的家族没人愿意理会的,有机会,谁都会踩两脚泄泄火气。
“这次朝堂上的官员恐怕都让你伤透了心吧,你又是一个小气的人,不出一口恶气你是不会罢休的,我只愿你下手轻些,多为自己的将来着想,不要为了一时之气,毁了你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一切,还有你前几天干的那些事情,都不能再干。”
“娘娘不知,我一直都在权衡利弊,只选有利的,不选对的,前几天我那个朋友来,从他身上我忽然学到了一些东西,您知道吗,他有二十一个妻子,是一夜间就有的,都是河北嗷嗷待哺的饥民,他没有拒绝,笑呵呵的答应了,决定自己把二十一个妻子还有八个孩子养好,他觉得是一种幸福。这样的一个人,娘娘还觉得把他放掉亏吗?”
长孙叹口气,摸摸冰凉的墙壁,拍着墙说:“好人和坏人是相对的,云烨,人有时候会做一些自己都不愿意干的事情,生在豪门大户与其说是幸运,不如说是悲哀,你这样的家主满长安就一个,有人说你败家,败不败家的他们哪里知道,有人说你是二百五,谁会知道你其实心细如发。看看这满屋子的奇珍异宝,它竟然是沙子所化,平庸和神奇的确只有一步之遥。”
长孙在亲自看了玻璃之后,就带了两件回了皇宫,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太子李承乾处置,想必皇帝早就有安排,钱财的分配到何时放出,再到准备坑谁,一定会有一个详细的计划。
天黑了云烨却没有睡意,和老江沿着石板小路去书院,已经有好几天没见到奶奶和辛月了,想得慌,路过书院大门,看见马周独自坐在黄鼠的小店门口喝醪糟,手里握着一卷书,吟哦有声,黄鼠的老婆闺女早就回去了,只留下黄鼠趴在桌子上打盹,他的小店从来没有把人往外轰的习惯。
摇摇头避开他们从阴影里穿过,不一会,就来到了云家的小楼,站在楼下看着灯火通明的家,想要上去,又想单独享受这些温馨,变得犹豫起来。
听到一娘抓小丫洗脚的动静,也听到润娘埋怨大丫的声音,还不时有打斗声传下来的,不用说,这是小西小北在胡闹,辛月的身影映在白色的窗纱上,正在绣东西,想到辛月的秀活云烨就想笑,也不知现在她又在绣什么,但愿我儿子将来穿出去不会丢人。
莳莳像一只轻盈的大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云烨的身后,张嘴说:“师父,你干嘛不进去,师娘这两天都在埋怨你。”拉一拉莳莳的小辫子,云烨小声的对莳莳说:“师父马上就要去干一件大事情,所以现在不敢分神,莳莳是一个好姑娘,帮师父照顾好她们。”
决定还是不要打扰她们的幸福生活,苦脏累的活原本就该是男人干的,他们只要开心就好,想到这里,心里居然获得了巨大的满足感,洒脱的摸摸莳莳的头,转身就下了山,该看的都看到了这就足够了,明天把爪子磨利些,好多抓些猎物回来养家。
遥望长安方向,想着那些还在睡梦里的土豪们,云烨裂开嘴就笑了起来,经济时代的信息轰炸能不能撬动你们那颗贪婪的心?
*第二十节 大唐歌剧院
秋日总是让人欣慰的季节,青绿色的糜子逐渐变成褐红色,沉甸甸的谷穗也低下了头,高粱穗子远远看去就像一片燃烧的火海,有谁不喜欢丰收呢?昨天陛下还亲自去了城外的农田里看了嘉禾,与耄耋老农谈笑甚欢,家国兴旺,四海升平,大唐也该过几年平安日子了。
有高兴的,就一定会有倒霉的,有顾家的,就一定会有败家的,长安大名鼎鼎的败家子云烨,准备把恩师遗留下来的宝物通通拿出来拍卖,云家这几年就是靠着变卖祖宗遗物过日子,现在好了,连最后的家底也不放过,如果他那个近似神仙的师父地下有灵,一定会活活的再气死一回。
你听听,一百贯,一件宝物就卖一百贯,这和白送有什么区别?据玉山别墅区传来的消息说;云家老奶奶已经带着孙媳妇在玉山住了好一阵子了,就是看不惯孙子的败家做法,为了不至于气病,干脆来了个眼不见为净,听到这种消息的大家族都备好了钱,准备买一两件传奇宝贝呢。
新化坊建好已经两月了,却迟迟不见发卖,无数的官宦人家都等着买呢,有心急的去问,人家说这些房子卖不卖都说不定呢,云侯要是一发疯再拆了都有可能。
大朝会结束后,云烨笑眯眯的站在大殿门口,手里抱着一大摞子的请柬,只见大红请柬上面是金粉写成的字,龙飞凤舞的气度不凼?也华贵到了极致,一般金粉都是用来漆佛像的,拿来写字,还是头回见。
“啊,房相,您看小侄打算明晚在兴化坊歌剧院举办一次别开生面的拍卖会,请您和婶婶一定要来啊。”云烨笑的像个福娃娃,把一摞子请柬捧了过去。
房玄龄奇怪的取过最上面的一张,没错,是自己的。再看看下面,是老杜的,就扬声对杜如晦说:“杜兄,你也别跑,这里还有你的请柬,估计其他同僚的也都在这里了。”
云烨的请柬可是少见,这小子封侯都没有请客,这回怎能放过,听说这次拍卖会上,会出现无数的奇珍异宝,所以众官员纷纷在那一摞请柬里翻找自己的。
“哎呀,这是李兄的,这是王兄的,孙兄的刚才还看见了,这会不知去了哪里……”
忙乱过后,云烨给拿到请柬的众官员说:“诸位长辈,诸位同僚,在下明晚在兴化坊歌剧院特意备了些瓜果蔬菜。邀请大家看看歌舞,听几曲唱词,务请光临,在下感激不尽。另外还有一些不入眼的小东西请诸位品评一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凑个趣如何?”
看着诸位官员答应后纷纷离去,云烨的笑容变得更加的灿烂。靠在柱子上研究请柬的魏征走过来对云烨说:“你真的打算下死手坑他们?”
“给事中说的哪里话,有您在有我捣鬼的份吗?您身为给事中,有查奸纠佞之责,谁敢啊。”
“我不相信一件琉璃五彩壶标价一百贯,你骗鬼啊,如果真的是琉璃,千贯也不多啊,还有这个舍利子?你确定是舍利子,不是石头?三张会变换颜色的白熊皮?世上有这东西?金丝楠木就不说了,老夫都想买一根回去做棺材,紫米,你从哪弄来的这东西?香水,龙涎香这些你一定有,不奇怪,为何一小瓶子水,你要卖一千贯?大蚂蚁一对五十贯,融尸水一桶三百贯,你要干什么?”
魏征取下帽子不停地挠头,他怎也想不通,明明价值千贯的标价百贯,明明一文不值的东西偏偏标价极贵,这是什么道理。
“明晚您就知道了,建议您做好给我贵玉兄买宅子的打算,兴化坊的宅子是可遇不可求的,记得把婶婶、贵玉大哥一起带来,您的包厢在二楼。”说完就对着魏征眨眨眼就往后宫走去。
同样的谈话一样出现在偏殿里,给李二的请柬是奏折式样的,自从当皇帝以后李二就没见过有人邀请他去参加什么会,一般都是他邀请别人,所以很好奇,翻来覆去的看。
看看李二桌子上摆的两只做工粗糙的玻璃鹰,云烨觉得很丢人,就对李二说:“陛下,您把这对破烂扔了吧,摆在您的案子上很丢人。”
“朕把它摆在这里不是因为他很值钱,是要让它提醒朕,粪土可以变膏粱,泥沙可以化珠玉,这个道理,同样,在人的操纵下,珠玉一样可以变成泥沙,这些都要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小子,你知道朕有多长时间没有收到请柬了么?从我当上秦王的时候就只有我请别人的份,说说,打算让朕去了看什么?”
李二似乎有些伤感,但是很快就赶走了这种情绪,他身上不需要这些无聊的情感。
“陛下,微臣在兴化坊建造了一间专门用来看歌舞表演的房子,那种感觉绝对是您在皇宫里无法感受到的,秦王破阵乐,在那里演奏,绝对会让您吃惊。”
兴化坊两月前就盖好了,只是最中心的一座奇怪的大房子没人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老何找来各种工匠把房子装饰一新以后,大家就更加的迷惑了,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椅子,背后还有号牌,二楼之上还有好多的小房间,其中位置最好的一间,更是被修建的金碧辉煌,绵软的波斯地毯几乎能埋掉脚踝,房间里铺设了好多根儿臂粗的铜管子,夏日用来循环冰水,冬日可以连接到煤炉子上变成暖气,这是书院的一项新成果,云烨发誓,自己只是提了一个构想,就再也没有过问过,当要求经费的报告送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东西已经快要成型了。
圆形的穹顶,回音壁设计的回廊,只要你在舞台上说话,整个大厅都会听到,李恪,专门找来宫里的乐师在这里演奏过,乐师们无不欢喜一场,还有玻璃制造的强力聚光灯,只需要几盏明亮的牛油蜡烛,就可以吧整个舞台照耀的如同白昼。
云烨为此还设计了幕布,三层,找来画师,画了许多的舞台背景,准备把皮影戏变成真人来演出,要知道,皮影戏在关中可是最火的戏剧,就是段子讨厌了些,全是些孝子的故事,要么就是泼水休妻一类的逆袭段子,毫无新意。
为此,云烨不得不把《白蛇传》拿出来,给书院的那些自号诗赋双绝的才子一个展现的平台,据说,已经有人看戏看的走火入魔了,分不清楚现实和戏剧的差别,有功夫好的,还往戏台子上扔石头,辛亏他没有单鹰的本事,否则会出大事。
带着辛月、大丫小丫、莳莳看了一回,当看到他们生离死别的时候,辛月、大丫已经哭得不成了,莳莳咬着牙,不让眼泪流下来,只有云烨和小丫两个人没心没肺的打闹了半晚上,就小丫的话,如果她是那条白蛇,就先把许仙那个没用的吃了再说,哭哭啼啼的没点样子,获得了云烨的好评,也收获了辛月和大丫的白眼。
“想什么呢,朕说话你听到没有。”后脑勺挨了一巴掌,在把云烨从回忆里拉回出来。
“陛下您说什么?微臣刚才有点恍惚,没听清楚。”云烨迷茫的看着李二,刚才真的没听清楚李二说些什么。
李二的手掌变换了好几次形状才把自己安抚下来,在皇帝面前敢走神的,满大唐就这么一个混蛋:“朕说,为何还有皇后的请柬,你一个外臣,给皇后请柬,不觉得失礼吗?”
你老婆我都见了无数回了,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