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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面见天子乎?”遂下马战死,时年五十二。所部官兵尽夜号哭,数日不止。张须陀死后,隋朝再无良将矣。
你看看你现在局势,是不是就处在张须陀的境地,平灭了山东,河北乱,平定了河北,蜀中乱,处处烽烟,处处皆是悍匪,皇帝在晋阳,长孙冲在赵州,独孤谋在河洛,李绩在朔冇方,程咬金在陇右,尉迟恭在河北,蜀王在蜀中,齐王在齐州,吴王在江南,你仔细数数,你还剩下多少地方?被你依靠为大后方的岭南也不安会,冯家还在广州呢,正真能被你依靠的只有两湖,岳州,而这些地方又是四战之地,长安更是被叛军围困,你的兵力最多能在运河一线展开。
你仔细看看,和当年张须陀的处境何其的相似,疲于奔命啊,再勇猛的将军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而且你面对的还都是良将和猛将,再加上无敌的统帅,如果天下真的陷入这样的局面,小子,给你一个建议,立刻收缩兵力,放弃山东,河北,固守,关中,汉中,两湖,用强大的水师封冇锁长江,派出悍将关闭梅岭古道,首先以雷霆之势干掉冯盎,既然汉中在手,不可不图谋蜀中,蜀中平定之后,下一个要解决的就是独孤谋的河洛,最后再各个击破,如此才有可能在你的有生之年平定天下。”
云烨低着头看了一下沙盘,叹了口气说:“就算我有周公吐哺的心思,恐怕最大的祸患还是会出现在长安城,如果我是帝王,这么做自然没有问题,可是我不是,再好的朋友也不可能容忍我掌握如此大的权利。”
刘方呵呵笑道:“不算太蠢,看出来了?不过也不是没办法,你拿间隙毒死皇帝,再将他的小儿子扶上皇位,如果不想撺掇天下,扫平天下之后自然就能功成身退,不过这样一来,你的四个儿子恐怕不干吧?个人的德行终究没有办法和花花世界相媲美。”
云烨苦笑了一下说:“皇帝这是在用军阵来推演以后的发展方向,我现在怎么觉得脖脖颈子上凉飕飕的?许敬宗要我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应对,看来是有道理的。”
刘方喝了一口茶笑着对云烨说:“许敬宗的心思最符合皇帝现在的心态,既然皇帝打算让你帮着看守李家的江山,你总要对得起皇帝的信任才对,像张须陀一样疲于奔命的累死很明显不符合你的性格,如果这么干了,一个大忠似奸的帽子你逃不掉,看看有没有更好的法子?”
“杀!只有杀他个血海滔滔才能将我从困局中解救出来,不论是书院掌握的瘟疫,还是剧毒,一起释放出来,做出不惜天下皆亡的态度,逼迫那些跟随叛将脚步的人从他们的身边离开,毕竟李唐现在人心未失,皇帝出的这道考题本身就有漏洞,只要百姓不管出于恐惧还是真心拥戴李家,不敢参加谋反,这场仗我也就赢定了,只需要很少的精锐部队,就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平定天下,这时候我的功勋不算卓著,自然可以进退自如。
云烨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瓶子放在沙盘上,刘方见到这个小瓶子,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连声问道:“你怎么把这东西随身带着?”
云烨拔开瓶塞,倒出来一些黑色的药丸子填嘴里咽下去之后才说:“这是孙先生配制的六味地黄丸,最近身子有些不济,补补。”
刘方拿过去看看,又闻了闻,鄙夷的对云烨说:“守孝三年,禁欲三年,还以为你已经清心寡欲了,没想到你现在反而变本加厉了,四十几岁的人,禁不起旦旦而伐。”
云烨摇摇头,从抽屉里又拿出两瓶子六味地黄丸,放在刘方的面前,老头子立刻让就忘记了云烨纵欲这回事,手里握着药瓶子,敲着沙盘说:“如此一来,李家的天下岂不是坚如磐石?最差的结果就是同归于尽?”
云烨点点头说:“确实如此,皇帝这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不折腾点事情出来,他就不舒坦,我这些天就是在陪着他玩,毕竟皇帝也宠爱了我一辈子,我不断地犯错,受的最重的惩罚就是一顿屁股板子,老冇子娘也不过如此,不把他当皇帝看,就当是一个行将就木的长辈。
他要玩,就陪着他玩就是了,顺便看看长孙冲,独孤谋这些人的嘴脸也不错,青雀不在,青雀要是在的话,他一眼就会看出他老冇子想的好办法白想了。
武力到了极致,反而能让天下安静下来,所以李唐现在需要担心的不是百姓造反,而是皇帝的个人修养,骄奢淫逸只要在一个度里,就没有事情,如果皇帝自以为握着最强大的武力,肆意胡为,冇谁都救不了他。
所以我准备将最高武力使用权,不放在皇帝一个人的手里,必须组成一个庞大的团体,只有这个团体共同认为到了必须使用的地步,最高的武力才能被释放出来,皇帝一个人虽然有建议权,但是实际操作的权利不能在他的手里,也不该放在他的手里,这才是我这年不断思考的问题。”
刘方也给嘴里填了一把六味地黄丸笑着说:“这话你其实早就能说,但是现在却不愿意说,这些年不断地在淡化这些东西的威力,不断的告诉皇帝,这东西使用起来会两败俱伤,你是不是再等这位最强悍的帝王故世之后才发动你限制王权的行动?”
云烨点点头道:“是啊,我真的有点怕他了!他就像一个好奇的孩子,什么东西都要抓起来往嘴里放一下,别的东西最多不好吃,这东西放嘴里还有命吗?
偏偏他是世界上最有权力的人,自从当年他要我在皇宫里做尖药试验以后,我就发誓绝对不把这东西的实际威力告诉他,我实在是忘不了他看着那些头破血流的宫人还笑吟吟的样子。”
“老夫活不了那么久,所以这是你的事情…,“”刘方扶着拐杖站起来,佝偻着身子走了出去,老人家现在只担心云烨会犯迷糊,既然家主不犯迷糊,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是应该。
云烨刚刚回到后宅,那日暮就缠了上来,悄悄地指指自己的卧房,示意让云烨过去,云烨艰难的把目光从那日暮肉光致致的身体上挪开,这女人疯了,月亮才刚刚升起来,就穿着一袭什么都遮不住的纱衣满院子起……
第二十四卷四海平 第二十一节文化入侵
揽着腿弯将那日暮抱起来,匆匆的就要进房,那日暮得意的踢腾着小腿,在云烨的耳边小声地问是不是肉肉的……
进了正屋,辛月坐在灯下正在算账,看到云烨抱着那日暮进来,啐了一口道:“这就算是发春了,苦守了三年,这些天也不知道消停一些。”
等到她看清楚那日暮的穿着之后,立刻就向被针扎了一样跳起来就要到处找鸡毛掸子,那日暮蛇一样的从云烨怀里溜下来,跳上床用毯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然后就僵尸一样的蹦跳着出了房门,云烨揽着辛月,不让她去追打,笑着说:“这是后宅,她就是这样一个作怪的性子,改是改不掉了,这样也好,把三十几岁的年纪活的就像十八岁一样是一种福气。”
“您就是喜欢年轻的!”只要说起年纪,辛月就暗自神伤。
“你这么老的我也喜欢,昨晚我们还不是荒唐到半夜?”
辛月拍开云烨那双色眯眯的手,拉着他走到桌前说:“您现在也不看寡里的账本,小武拿走了好多金珠宝贝,您就不过问一下?”夫妻多年辛月还是受不了云烨这些赤裸裸的下流话。
云烨把账簿远远地扔开抱着辛月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说:“赚冇钱就是为了花销,小武想要造一间白玉京出来,由得她去,把天上的白玉京搬到地下,也算是本事,你以后啊,也不要管这些钱财,把自己活得高高兴兴的比什么都好。
我们的钱财无非就是给孩子们留的如今,容儿,寿儿,欢儿,雷儿的财富你不是都已经分出去了吗?剩下的就是我们夫妻几个的。
我们能花多少,依我看啊,等到我们老死的时候最好把家里的钱财花完,这样是最理想的状态,我早就说过,钱财这东西只有花出去才有价值,留着不用,他就是一堆死物件。
天太热,老夫老妻一起洗澡洗的毫无jī情可言,都是在和长头发较劲,肥皂打在头发上,用清水冲洗干尽之后,涩的厉害,拿毛巾一擦就乱的像鸡窝。
天气很热,天窗被打开子,隔着纱窗能看到朦朦胧胧的月亮,辛月总是心神不宁的,总想着被丈夫扔到墙角的账本,支起身子看了好几回。
云烨起身从墙角捡起账本放在辛月的手里埋怨道:“操心了几十年,到现在还是一个守财奴,那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值得睡不安稳?”
辛月鼓囊几声把头埋在云烨的胳膊底下终于安心的睡着了……
云烨醒来的很早,今天是书院放榜的日子,也是玉山城最热闹的一天他答应皇帝今天陪着他好好看看盛景按照他的话来说就是看海纳百川的气势。
那日暮嘟着嘴走了过来,坐在云烨的身边既不吃饭,也不说话,辛月不理睬,铃铛和小苗只是好奇的看着,不吱声。
云烨把粥碗推过去笑着说冇:“以后喜欢穿那些衣服,咱们在房间里穿,不要在院子里瞎胡逛,被外人看见我可就太吃亏了。”
铃铛和小苗扑哧一笑,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只有辛月恨恨地说:“再敢穿的透皮露肉的出去,我就把你的腿打折,好人家的女子有谁是那么穿的?要不要脸了?”
“我看见西市上的那些胡姬就是这么穿的,而且,妾身在参加姐妹会的时候,道王家的妾侍也是这么穿的……”
“能比点好人家不?你是什么身冇份,那些妖精是什么身冇份,人家头上插一朵大牡丹就敢不穿衣服的站在台子上唱歌,你怎么不去学?论到官职你都有五品了,一点都不知道自重。”
辛月的话让云烨喝进嘴里的粥差点没喷出来,难道说长安城里的妇人已经开放到如此地步了?辛月见丈夫看着自己,黑着脸说:“前些天牡丹花开得艳,道王家的牡丹在长安是数得上号的,道王妃邀请妾身去道王府赏牡丹,说是还有最新的歌舞可以看,据说是从新佛经里演变出来的,咱家有天魔舞,妾身本来没打算去看。
后来妾身拗不过那日暮,就带着她一起去,结果,差点气死妾身,好好地在园子里赏牡丹,吃酒,打麻将,过的很舒坦,可是道王妃偏偏在园子里搭了,一个台子,还告诉我这场戏有个名头叫做人比花娇。
妾身原本很期待,以为和往常一样,都是些没出阁的小娘子在头上插牡丹让我们看,好给小娘子找个好婆家,这在长安城流行好多年了。
结果出来的全是不穿衣服的妖精,头上插一朵牡丹,肚脐眼上贴着一朵大牡丹就敢搔首弄姿,妾身还以为是谁家的小娘子,问过之后才知道都是有钱人家的妾侍,这就差点把妾身活活的气死,那日暮这个夯货,居然还拍着手叫好,活活的丢死个人。”
云烨笑而不语,大唐的富贵奢靡之气已经快到了极致,域外的一些歌舞风俗也就逐新的流传进来,大食人的妻女,其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