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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湘菜之中,这红煨鱼翅的名头算是大名鼎鼎的。一来鱼翅珍贵,二来则是因为如园一场盛宴。据传正是陶然极喜欢红煨鱼翅,故而这才帮助苏默击败了尹泓智。
实际上自然是没这回事,但如园那场盛宴着实有些传奇色彩的因素。故而,越传越是邪乎,最后连苏家都辟谣无力了。
反正醉仙楼方面也乐见其成,没见着来者必点“红煨鱼翅”么。一个个喜欢得跟什么似地,就算没点到,也要预约上了老实等着。
当然了,名声固然是一方面。但红煨鱼翅的美味,才是真正名声广传的真正原因。
“不错不错!”便是遍尝美味的衣颜徽尝了,也是赞叹不已:“此菜,清润滋补,柔软浓香,味道鲜美!今日来此,不虚此行啊!”
就是那些原本只对一干帅哥有兴趣,而对菜肴没有多大热情的女子也纷纷赞同了起来。
其后翠竹粉蒸鮰鱼【以母鮰鱼为主料,辅以白醋、熟米粉、绍酒、五香粉、味精、原汁酱油、葱5、豆瓣酱、姜、甜面酱、精盐、胡椒粉、芝麻油、花椒粉、辣椒油、白糖、熟猪油等烹制而成。菜品口感清爽~滑~嫩,宴客绝佳】、豉椒划水【豆豉味香浓,入鱼香,色泽红亮。】、宝塔香腰【主料猪腰、芋艿、荸荠、猪瘦肉、猪肥膘肉、净桂鱼肉、水发香菇、水发玉兰片。配料面粉、鸡蛋、鸡蛋清、干淀粉、湿淀粉、肉清汤、芝麻油、熟猪油。调料葱段、姜片、绍酒、精盐、酱油、味精、八角粉、胡椒粉。菜品集众多小吃品种于一碗,层层堆砌,形似宝塔,味道多样。】、龟羊汤【龟、羊肉,加当归、党参、附片、枸杞,脾肾双补,增强食疗作用。且一扫龟羊肉的腥气和膻味,芬芳馥郁,软烂鲜嫩】。
这一系列这时代根本没有的湘菜美味一一上来,众人是吃的不亦乐乎,再加上诸多湘菜传统美味纷纷端上,直叫王轩连道:“此等美味只应天上有,人生难得几回尝啊。唉,那龟肉是我啊!”
感叹之中的王轩一不留守,筷子上的龟肉不甚掉下去,却叫一边的柔美佳人给抢了过去,两人嬉笑闹着,最后是嘴对嘴每人分了一半。王轩享尽艳福的时候,也大大品尝了一回另类美食。
“王轩你小子,也真够会玩的!”仇天说笑着,夹起一块玉兰片。
王轩分辨着:“要说会玩,这里谁能比苏默更会玩。这里一个个好吃的,可都是从苏默这里掏出来的!”
“就是!”衣颜徽一脸得意地说着:“你们是没亲手见过苏默的厨艺。那日我们和你们师姐带着文暮雪上山的时候,可是亲眼见了苏默下厨的本事。那次吃的,才叫一等啊!而且,小师弟这几次宴饮,都没见过一次重复的菜肴。你们说,这里比起会玩,谁能超过苏默?”
“这君子远庖厨……”卢象升有些看不过眼了:“这要传出去,对苏默名声有碍啊!”
“真名士自风流!”谢世晋老神在在地说着,还拿着折扇扇了起来,显然是自己要当一回名士的范儿了。不错,依着苏默的名声,再加上以前那论调,指不定还真能改改士大夫们的娇~矜脾气!
“哈哈!”众人被谢世晋的这样子都给逗乐了。
此刻,苏默也出声了,却是将风头转向柳七娘:“好吧好吧。我的厨艺你们总有机会能尝到的,只不过,眼下好不容易来了柳大家。怎么,就不想看看这乐律一绝吗?”
“想,如何不想。此次能见柳大家之乐,当浮一大白啊!”最先反应过来的,反倒是卢象升,这个健硕的大汉双目亮亮的,想不到,原来这才是潜藏最甚的一号追星族。
不过柳七娘这个追星族倒是值得他去追了,这可是衡州最出名的头牌!没有之一,自从苏默一曲《拟古决绝词》在她口中传扬了出去以后,她便成了衡州城内最受追捧的花魁!
“甚妙!”卢象升说完,众人都是纷纷期待地看向柳七娘。
只不过柳七娘却是眼巴巴地看向苏默,惹得苏默平白得了一大堆白眼:“公子想要听什么曲?”
仇天一个劲地捶地:“这厮怎么就这么桃花运啊。天下人都渴望得七娘一曲而不得,这厮竟是人家巴巴地让他点曲子!”
苏默只是轻笑:“《平沙落雁》吧!”
“如君所愿!”柳七娘款款一礼,风姿尽展。
只见柳七娘找到自己带来的一把古琴,眼波流转地看了苏默一眼,便素手轻弹,一曲开始。
《平沙落雁》曲调悠扬流畅,通过时隐时现的雁鸣,描写雁群降落前在天空盘旋顾盼的情景。对于曲情的理解,有“取清秋寥落之意,鸿雁飞鸣”来描写秋天景物的;有“取秋高气爽,风静沙平,云程万里,天际飞鸣,借鸿鹄之远志,写逸士之心胸”的;也有从鸿雁“回翔瞻顾之情,上下颉颃之态,翔而后集之象,惊而复起之神”。“既落则沙平水远,意适心闲,朋侣无猜,雌雄有叙”,发出世事险恶,不如雁性的感慨的。
在柳七娘手中,此曲旋律起而又伏,绵延不段,优美动听;基调静美,但静中有动,犹如天籁。
众人纷纷闭眼沉入此中意境,好似真的到了那个雁鸣天际的世界里。
及至一曲终了,众人再睁眼,回味无边,纷纷都是轻轻鼓掌了起来。
王轩不住地赞叹:“如此一曲,不虚此行啊!”
柳七娘又是乖乖地回到了苏默身边,示威地看了苏默一眼,如此娇憨,分外可爱。
苏默悄然将柳七娘柔软的腰肢揽上,两人靠得越发紧了:“七娘,我问你。你信佛,或者信道吗?”
柳七娘依言:“奴家信佛。”
苏默轻笑:“我不信。”
柳七娘依偎入怀,听着苏默心跳开始加快起来:“那公子信什么,奴家么?”
苏默用下巴蹭着柳七娘的青丝:“我信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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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岳州
“我怎么感觉我好像是多余了?”仇天左顾右探的:“唉,吃饱了喝足了,咱们还是赶紧撤吧!”
众人哄笑,显然是苏默和柳七娘玩过火了,让大家都嫉妒非常了。
不错,哪个青楼花魁不是欲拒还迎的。冷冷清清,好似隔着和你几千里似地。但偏生这样,众生追捧之下,依旧热度不减。
似乎真应了那句话,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而在场的,除了苏默和卢象升也都是风月场的老手。自然是见过那一干花魁做派的,哪一个不是追捧而不得的?
就是摆出书院学子的名头,那些花魁只怕也不会买账。非要设出三关六道让你闯了,这才能有一次见面的机会。至于近距离展示舞乐,更是极其难得。
每一次能够见面,更是足可让人激动万分。当然了,准备充足的花魁当然也不会让你失望,每一次精心准备的出场都会足够惊艳动人。
如此一来,众人的追捧更甚,一干花魁们自然是越发有了女神范儿。
再加上依着书院的缘故,衡州城在这个时空已然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文化重镇,这里的青楼货色更是和江宁、苏州、杭州、扬州等地持平的。
而这里的花魁,自然是那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女神级人物。
但这样的人物,依旧是被苏默一曲《拟古决绝词》给折服得妥妥帖帖,简直就跟那个唯恐被抛弃的小媳妇一样。
这样,如何不让一干男儿大恨。
至于身边那些也堪称上品的女子心里如何羡慕嫉妒恨,那又是不足细表了!
大家哄闹了一顿;苏默和柳七娘自然是没法再去亲昵。哪怕柳七娘还有什么要劝的话,在看到苏默眼中的坚定时她便明白,她这次的任务终于失败了。
不错,柳七娘的身份并不简单。
不然,也不会在衡州这种烟花风月之地保持处子之身一直到现在。而且,柳七娘的年纪不小了,十八了。
在这个十二三岁来了初潮就算女人的时代,女子的成熟年龄被一降再降。至于烟花之地,那当然是更早。
能够在烟花之地保持处子之身,要么就是有非同一般的坚韧毅力抗拒来自青楼的压力。要么,就是有一股力量帮助他抗拒来自青楼的压力。
显然,柳七娘的可能更加接近后者。
而这个力量,便来自江北楚国故都,那个叫做江陵的地方。
对于清浊堂的失败,陆家上层没有忽视。乃至苏默和陆禅在书院的交锋,也被上层所了解。
但暂时也只能于此了。
书院不是陆家能够触探的地方,若是轻易伸出爪子,唯一的结果就是被剁得干干净净,甚至还要引火烧身。
至于善化,陆家的考量显然更加慎重。
陆家的嫡长子陆禅被苏默如此打脸,这是不能忍受的,也是必须反击的。但这一头,暂时只能交给陆禅自己去处理。
陆家可以提供支持,但这件事情只能是陆禅自己去做,不然陆禅一个仗势欺人的名头被扣上了且不说,就说引起书院的目光而强烈反弹,那也绝不是陆家愿意看到的。
当然,陆家不能直接针对苏默,却会针对苏默羽翼下的善化苏氏产业。
可以想象,苏家在成为陆家视线内的敌人后,其将遭受如何大的压力。
岳州府,岳州。
老农背着背篓进了城,从怀中取出邹巴巴的布包,颤颤巍巍地取出了十个铜钱,这是背上那些货物的入城税金。
清晨就赶到岳州的老农显然步伐不慢,只不过今日似乎人特别多,于是城门上便列起了长队。
日头渐上,城门上排队才到了一半。不知怎的,收税的兵卒特别用心,这让队列消减的速度越发慢了。
老农拿出了一个馍馍,慢慢地吃着,到一半的时候,队列终于快要到自己了。老农轻轻松了口气,摸了摸额上的汗珠,欢喜地整了整背在前面的背篓,又清点了一下背篓里头的生丝。
此刻,城门不远处突然一阵尘土飞扬,马蹄声急切非常。
老农见整整齐齐地叠着没少一分,他这才松了口气,捏着手中的铜钱,就要过去交税。
许是太过注意了,竟是丝毫没有注意到前面空出来的地方是突然多出来的,他只是要过去交税,然后入城门,将这些生丝卖出去。
那里有一家明年的用度。
老农想到这里,脸上露出惬意的微笑。只是后面的马蹄声越发急切了,快马疾驰,马上的骑士似乎又特别着急,竟是根本没有管人群之中走出来的老农。
而几个兵丁只顾着呵斥其余人让开道路,没想到这时候还会有跑出来的。
于是,不过十余步的距离,老农横亘在路上,恰好阻断了大路。
而此刻,快马一点都没有要停留的意思。
“危险!”此刻路人们纷纷惊叫了起来,只是想要过去拉回来,显然有些理所不能急。
只有不过十步了,而老人离着路中央越发近了。
忽然,一个黑影探了出来,一把将又要走出去的老人拉了回来。
快马疾驰而过,马上的骑士似乎受了惊讶:“糟老头子,找死别挡路!耽误了大爷的事情,小心扒了你的皮!”
老农显然也吓到了,皱纹迭起的脸上惊惧无比,良久,这才颤颤巍巍地朝着那好心人道谢。
被道谢的是个年轻些的书生,看年岁也有二十余了。浓眉大眼,很朴实敦厚的印象。
书生谦逊地扶起老农:“这事我应该做的,老人家还是快些进城吧,不然后面的人又要耽误了。”
老农进城去交税,只不过书生看向快马的背影,却是神色越发暗沉了起来,他目光敏锐,恰好看到了马臀上刺着的一个陆字!
交完税,老农还想找那个书生酬答,却不料书生早就消失在了人海之中。他只好叹了口气,背着背篓去了城南一处苏记生丝铺。
这是城内新开的一个生丝铺子,老板和善,小厮也很和气没有因为他一个散户而有所怠慢。这让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