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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苏水禾以及地上那个抱着腿哼哼唧唧的苏匡山,这位以往闻名遐迩的匡山公子此刻被打得成狗一样,躺在地上,连呻吟都不敢出。
苏默瞟了一眼,似笑非笑地看向苏水禾,将他最后想要求情的打算全部打消。
接着,苏默又念了几个名字,无一不是醉仙楼里采买的几个奸商:“听说最近县衙牢房里可不太平,这暴病而死的实在太多了。这几个奸商丢进去,可得注意着点。这往后啊,选食材供应商的时候,总得和人家提点一下。若不然,顾客在醉仙楼吃了什么东西暴病而死,不仅脏了我苏家的招牌,只怕到时候这些供应商自己也吃了自己的东西暴病而死。可就别怪咱苏家人没说明白了,诸位说是不是这个理?”
“是是……”苏水繁连连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苏水华也肃然应下,一干人忙不失地点头。
“唔,这就好。听明白了就好啊!”苏默幽幽地说着,忽然看向苏水西:“听说水西叔叔最近可是艳福不浅啊,扬州瘦马,可不便宜吧。若是缺了银子,尽管跟苏默提,多的不说。这六千二百九十三两的银子也是能支出来的,就是别乱伸手,伸手必被捉啊!”
腾的一声,苏水西脸上豆大的汗就滴了下来。六千二百九十三两银子,可不就是苏水西那伸手得了的银两吗?
听着这和数字从苏默口中念出,犹如魔咒一般,苏水西脸上什么颜色都没了,煞白得一片。
心思急转,苏水西从未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现在转的快过。目光偏向神色肃然的父亲苏涣,苏涣却是目光看向苏岚,便沉如石木,苏水西猛然想到了什么,有些磕巴说:“是是,宗主说的是。四叔最近听着,说是济善堂似乎要为孩子们开学募捐,我这心里想着,所幸最近没什么要用钱的。别的不说,八千两银子这捐,我认了!”
“好!”苏默目光扫向四房的一老一壮,自然转眼就明白了两人的打算。苏水西是贪墨了六千多两银子,苏默点出来,自然是不想撕破脸太厉害。再者,贪污罢了,还不如苏匡山那般严重。动了又不能往死里整!
故而,苏默便点一下,看这苏水西是不是识相。若是明白,那苏默便给一个台阶,让其有点体面。若是不识相,少不得这苏水西是别想安度晚年了。
场内众人何等伶俐?
转眼便想明白了过来,苏默这是借着苏水西拿出了一个台阶啊。
那些真正贪墨了的,那便趁早将以前贪墨的银两都出来,借着这个捐款的机会,体面地将脏银交出来,而不是日后苏默正要动了肝火,被人查抄出来。只要钱交了出来,苏默自然不会穷追不舍。此事,就算真正揭过。
至于那多拿出一部分算作罚款。全部都教出来捐到济善堂里,如此一来,颜面也算是能够保全一些。
当然了,此事过后,整个苏家的人事都会有一轮大调整。这些人除了苏水华和苏水繁等少数几人以外,估计都要处于退休乃至半退休的状态了。
以后只分红不管事,族内子弟想要进产业内历练,也要更加困难和严谨了。
但无论如何,在苏默的雷霆手段之下,所有人无不雌伏。一场风暴过后,卷走的是苏氏的污垢,迎来的,也将是苏家崭新的明白。
而苏默,在这样一场雷霆手段之下,也将在苏家族内建立起更加崭新的威望。
“还真不少,五万多两的银子!”众人退场,苏默、松伯,夏岳,夏达几人却没有离开。苏默看了看清单,颇有些索然无味:“另开一个账户,这五万两银子。就是苏氏族人专用的基金了,用起投资,将利润拿去给族人用。红白丧喜事,还有入学,伤病,都可以在这里支取一部分,情况比较为难的可以全额支取。还有啊,如果打算做小买卖,自己去创业的,或者说游学天下的,也可以来借贷,利息不要。”
“就这样,都下去吧!”苏默说罢,挥挥手,连夜奔波,他是很累很累了,更何况一会还要赶船迅速去衡州。
夏达寻来一见大氅,披在苏默身上,场内又是重归寂静。
当苏默下午离开善化的时候,快船快马疾驰南下去去衡州的时候。善化城内的这场风暴后的影响终于开始显现。
首先是一大批苏氏族人被从管理岗位之上撤下来,大部分人必须从基础的岗位上展露自己的能力,若是能力不能得到认可和承认,便再也难以重归高位。
而苏家大宅内部,也开始了清理。
这个清理,不是秋风扫落叶的清扫。而是春雨沐耕田的福泽。苏家尽管快速崛起了,但依旧有许多因为这种那种原因而穷困的族人。
面对穷者越穷,富者越富的情况。济善堂自然得首先拿出动作,在继济善堂开学之后,济善堂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族人的福利之上。
而最为显眼的,自然就是苏画芙和苏二牛的亲事,真个费用,济善堂全部包办。彩礼、酒宴、席面等等需要的费用济善堂一一承担,甚至,作为济善堂的三大执事之一的夏达,都亲自到场祝贺。
随后,便宣布了济善堂一系列对族人的福利政策。往后,这红白喜事济善堂都会出一份足够的银子,让这红白丧喜事办足够体面。
同样,对于贫困族人的扶持,济善堂显然也拿出了许多办法。至少,这次人事调动,在原本撤了一批没本事的人后。大批勤恳做事的穷困族人也得以进入绸庄或者酒楼开始工作,从最基础的事情开始做起,随后,展示能力乃至锻炼能力,依据能力和贡献给出丰厚的汇报。
而苏家内部,执法堂也已经开始建立。而第一任主持者,便是苏峙。
这些人明面上是负责查账的,同时对犯了族规的族人进行惩罚。但谁都明白,苏默这是打算大力刷新族内的气氛了。
甚至,苏峙已经提议,要每年择选一批人去石矿里头看看那些族人的近况。说是安慰安慰,尽一尽这宗亲之情分。
苏默很是愉快地批准了,直至每年“参观”回来的族人脸色发苦地讲述时。所有人才明白这个新任阎罗的厉害,这分明就是杀鸡儆猴的同时,还要请众人好好品尝鸡肉啊!
这寓意如何,自然不必再表。
同样,隐秘训练着的第一批苏家的武力,也开始进入快速发展的轨道。
至于始作俑者苏默,却在一艘普通的客船上,迅速回了衡州。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登上了衡州码头。
只不过,这一次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在码头上围堵了,而同样,同行的只有苏克容,以及几个明显气息内敛,背上粗布包着长条的大汉。
这些,便是护院里头精选的几个好手,一路护卫苏默。显然是上次弄得有了阴影。
只不过这次风平浪静,一点事情都无。当苏默坐上了云天安排好的马车时。城东一处别致小院内,一个美艳无比,身段曼妙的女子也是抱着琴,上了马车。
目标,西水巷。
第三十九章:风月头牌
不知什么时候,衡州城内的风月班里突然传出一个消息,说是“人生若只如初见”的作者,苏默苏大才子进城了!
谁都知道书院的新生们忙完了小比,刚过了诗会,这是有空闲要来寻乐子的时候。故而,风月班各个都是摩拳擦掌,打算将这群风流学子拉近青楼楚馆里头潇洒的时候,弄个什么千古风流韵事出来。
可不是,苏默和文思卿的故事,连着整个衡州城都知道了。
若是能够将这位伤心落寞的大才子给揽入自家的温柔怀里,那自然是好极了。
故而,当得知苏默入城的时候,满城风月,尽为搅动。
只不过,柳七娘这次要显然要技高一筹。当各家花魁还在用心准备,打探风声的时候。她已然找到了地方,西水巷,这处苏氏私房菜的地方。
一个典雅的小院,流觞曲水,春花香树,入目清新;别致优美。建造之初,显然十分用心。
作为主家,又是苏氏私房菜的开门红,醉仙楼上上下下,对于苏默此次宴饮自然是用心非常。
故而,位置最佳的天音水榭便好生装点了起来,用以承接此次宴席。
至于美酒佳肴,自然不须细表。
不多时,苏默入院,稍事梳洗,清清爽爽换了一身衣服便得云天轻声细语:“衣公子,仇公子他们都来了。”
苏默自然是要去门前相迎,几个简装而来的朋友相见甚欢。大家显然都知道苏默家里头有上好的厨子,显然都是要来打秋风,尝美食了。
“都请进吧,早知道你们要来。我可是用心提点了他们,定然让你们流连忘返!”苏默笑着欢迎。
几人自然都是眼睛一亮,衣颜徽更是极其惋惜道:“早知道如此,你来衡州时就不能那么轻易放过你!”
苏默和仇天相视一笑,显然是想到了那日和衣颜徽第一次见面的情形。而两个多月的相处,众人都互相之间都是非常熟悉了。
平日相处愉快,若是不回想,恐怕都不会想到这位平易近人好脾气的衣大哥竟然会是地位尊崇的皇家亲王!
至于那日初见时,将文暮雪劫持。苏默和仇天想起来,庆幸的同时也感到很是温馨。
其他人一头雾水,显然没明白苏默、仇天还有衣颜徽这番话的意思。
只不过其他人显然是不打算轻易放过苏默了,一个个将自己道听途说的美味给点了出来,苏默一一应下,众人的气氛是越发欢畅了。
此次来宾没有女客,文思卿、文暮雪、顾诗晓还有沈巧云据说是去学了女红,一时半会是没空了。
故而,苏默、衣颜徽、仇天、卢象升、王轩以及谢世晋六人下来。显然是小圈子内部的聚会。
进了水榭,众人落座,最是喜欢热闹的仇天却是觉得六个人气氛有些不大热闹。于是便提议:“好不容易进城一次,这次光是让苏默弄好吃的可不够。这美酒佳肴,怎能没有歌舞助兴?”
仇天这厮显然对苏默上次起哄遭殃很是不滼?这几日明明有了搭讪的机会。可不知道是不是那日宴席的话给传了出去,愣是不见人家姑娘怎么回应。这如何不让仇天着恼。
苏默神色古怪,一边的衣颜徽大笑起来:“我说仇天啊,看来你还真有未卜先知之能啊。难道刚才偏厅里,你就没见着翠红柳绿的侍女往来?”
“那又怎样?”仇天纳闷了。
王轩憋着笑:“还能怎样,苏默这显然打算开的是酒楼了。既然是酒楼,怎么可能没有歌舞。指不定,还是城内四大家了!”
“什么四大家……”苏默干咳一声:“都是些苦命的女孩子罢了,还是不要打扰人家好了!”
“装!”谢世晋大笑:“不如我去在门外挂一块牌子,道是书院风流公子苏默于此,诚邀歌舞。你看四大家会不会飞蛾扑火地过来!”
这下,大家一起都笑了。
苏默也被逗乐了:“我就有那么坏么,飞蛾扑火。难道我还能把她们都给烧了不成?”
“还真是!”卢象升一脸老实:“依着这文采风流的名声,哪个女孩子不是巴望着能倒贴的。就跟这黑夜之中,飞蛾寻红烛一样。”
“嗨,还红烛了。”老实人使坏起来,这威力就更大了。大家哄笑之下,苏默只好投降:“好吧好吧。我交代,的确是柳七娘来了。人家姑娘估计是要寻我学艺,可我连古筝都不会弹啊!”
“哦……”众人拉长了音,苏默脸颊微烫起来。
王轩更是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怪不得我上次要给你寻几个清倌人败火你不肯,原来是看上了这风月班里的头牌,柳七娘啊!”
大家又是哄笑,吵着闹着要王轩将那日的情形说出来。
王轩自然是绘声绘色地将人家柳七娘在寒风凛冽之中苦等,而苏默在里头拒绝不见的情况一一道出,及至仇天大喊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