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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铁锤落下,满屋积存十数年的雕版被砸烂干净,发出的响声犹如撞击在心。
松伯的眼睛红了,发疯似地冲向了一群豪仆,如同棍棒打在身上的血一样。
“当……”云天手中的杯子掉了下来,踉跄几步,含泪奔了出去。
第七章:一饮一啄佳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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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默再次回到城南,相比屋舍严整华丽,却高墙垒叠的北城而言。南城庶民杂居的的屋舍就要混乱一些,但也要热闹许多。人来人往,车马来去。喧嚣声叫人感觉到了更多的生气,但此刻的苏默,却无暇去感受这个异时空的繁华。
反而心情沉闷得好似夏日大雨前的惊雷一般,随时都会爆发。
曾经破旧却不失温情的小宅已经被破坏得面目全非。
大门歪歪扭扭,上面四个遒劲有力的“苏氏书坊”四字断裂成了两半,在地上无声地控诉着什么。
整个书坊内部,犹如经历了九级地震一般。书柜尽数倒在地上,书本散乱,纸张飞舞。
再往内处,各色家具倾倒,尘土飞扬。满目疮痍之下,最让苏默揪心的,赫然便是堂前一摊鲜血。
“谁能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苏默转身怒喝。
街上稀稀落落的几个邻里见此,竟是不敢对视苏默的目光。此刻,夏老汉抱起小童云天,对苏默道:“少爷,云天醒了!”
云天在惊恐之下精神有些萎靼?极度紧张之下,只来得及在苏默眼前求救完毕,便晕倒下去。
夏老汉掐了几回人中,这才将云天唤醒。
“云天;是谁干的?”苏默压抑着愤怒,尽管在这里住下不过短短三四天时间。但主仆之间的感情却很深,尤其是今天听到的那番对话,更是让自小就缺乏父爱的苏默隐隐将松伯视之为父。
眼下,家园被砸烂,松伯不知所踪。顿时叫苏默愤怒满腔!
云天睁开眼,扫了一眼变成这般模样的苏宅,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听了苏默的问话,恨恨地吐出了两个字:“苏留!”
“六房!”苏默看了看夏老汉祖孙,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再念及自己在族中的身份,没想到,六房的人竟是如此心狠手辣。一点都不顾及自己这个少宗主的颜面,公然将自己的宅第打砸!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苏默转身,又将目光落在云天,夏老汉,夏达三人身上。
最终看向夏老汉:“你现在奴契还未签订,算不得苏家人。我给你们一个机会,是走是留?”
夏老汉听此,却不做声,摸摸将衣裳褪去。只见上面血痕隐然,衣服褪去之后。竟是血肉模糊一片,至此,才道:“醉仙楼里的酒席我和莲儿根本没偷;是苏家少爷看上了夏达。借了卖唱钱的名义用饭菜抵押,最后反倒污蔑老汉偷了酒席,好逼我将莲儿卖给他,可这怎么行?老汉便是宁肯认了罪,也不能从了那善化无良子!此事,还请少爷做主!”
苏默眉头一皱,明白了夏老汉的意思。
此刻,苏默的邻居,卖杂货的宋家叔婶偷偷朝外瞅了一眼,见无人查看,溜进来对着苏默紧张道:“苏家伢子,这次打砸的一群人,都是黑衣蒙面,根本没有留下证据。还是不要追究寻那祸事了吧!”
“宋家大叔!”苏默望去:“族人如此对我,我已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还望大叔告诉我,此番恩情,定铭记于心!”
宋家叔婶支支吾吾,不肯言语。
正当苏默渐渐目光深沉的时候。忽而,宋家叔婶身后出来一个壮实少年:“苏家哥哥,我知道!”
这少年生得身子壮实,长臂高身,眉眼方大。此刻义愤填膺地说出此话。
宋家叔婶见独子坚决,也是叹了口气,道:“便是知道又如何?苏家六房财大势粗,而且此次全部黑衣蒙面,便是见苏留背影相似,可谁能指认?况且又无铁证!少爷,还是早些去书院,待考取了进士,再来报仇吧。”
苏默只是谢过宋家夫妇,知道是谁做的便好。找到了目标,苏默自当使出雷霆手段:“先去救松伯!”
说罢,苏默又看向正在整理屋舍的夏老汉,拳头握得咯咯直响:“云天,走,随我去县衙!”
“好!少爷我们去报案苏留打砸吗?”
“不,是击鼓告冤!”
“等等,苏家哥哥,我也去!”忽而,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宋家独子跑到苏默身前,道:“苏家哥哥,这些年你不嫌弃我宋大壮,还为我从外面高人手里求来了方子救命。宋大壮欠你恩情,今天,一定要带上我!”
“好!”苏默心中一阵感动,苏默少时在族中几乎没有伙伴。唯有这个在南城的邻居和苏默关系不错,是自小一起长大的铁哥们。
“那我也不矫情了,大壮,我知道你街角巷里都熟。我便交代一件事给你!”说罢,苏默在院里翻箱倒柜,找出二十两碎银子,全部交给宋大壮:“大壮,附耳过来!”
苏默几番吩咐,宋大壮连连点头。拿着手中二十两银子,斟酌了一下,又取出一半银子递过去,对苏默道:“只要十两银子,保管将事情办好!”
苏默摇摇头:“亲兄弟明算账,我苏默不能亏待了自己兄弟!”
苏默没接,只是拍了拍宋大壮的肩头。转而看向一边的夏氏祖孙,忽而眼睛一亮。
原来,就是这么短短一个时辰。夏达便将自己打点得清清爽爽起来,洗去牢中弄的灰尘之后。不过十三四岁的面容,清爽隽秀,再加上那股子娇娇怯怯的模样。很是勾得人生出一股子保护的欲望。
苏默不得不感叹自己捡到宝了,但一想到由此引发的一场祸事,苏默又不得不感叹,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只是这时候还不是欣赏美人的时候!
“少爷,都准备好了!”匆匆用完晚餐,苏默便带着夏氏祖孙向县衙出发,只不过夏老汉一看天色,不由疑问道:“少爷,天色将暗,这县衙恐怕已经闭门了啊!”
苏默脚步不停,此刻已经换上了全套的石鼓书院礼服。这是每个石鼓书院学子配发的袍服,紧身窄袖,看起来十分精神。而且质地上佳,是天下一等的苏绣制作。
而每套礼服袖领上都有紫边金冠印花,胸前表明科、级、姓名。比如苏默便是石鼓书院,法科,崇明三十二年级,苏默。这代表苏默是先帝崇明朝三十二年在位时入学石鼓书院的法科。
这一身学服被苏默郑重拿出,连带着原先对苏默不大报希望的宋家叔婶都改变了初衷。
而夏氏祖孙,以及云天,更是咬牙瞪眼的时候,抬头挺胸,气势昂扬。
第八章:石鼓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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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觉得,自己委实不是个自信的。有些小自卑,码字嘛,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何能够坚韧地走下来。也许这是咱湘伢子骨子里的执拗,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一下。这章发完,就差不多两万字了。两万字,就可以登上新书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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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鼓书院,乃是太祖起兵之时的所在。书院八百书生,本该泯灭历史之中。却在太祖华元的带领之下,投笔从戎。其后阵亡伤残不计其数,整个国朝之初,大半阵亡沙场,但同样,国朝之后,帝国精粹大半出于石鼓。
再加上几百年来的底蕴,石鼓书院带来的影响力不问可知。
整个湖广行省,能够入籍石鼓书院的,每年不过双手之数。就这,还是沾了生源地的光。便是两京那等帝王所在,也不过是这个数。
苏默能进石鼓书院,比起后世的什么文理科状元那还要更加轰动。几乎可以说是半只脚踏入到了进士的门槛。
此番取出石鼓书院的学服,也等于是苏默拿出了最为倚重的手段。
既然族人已经不念恩情,那么他也没必要再顾念亲人名分,叫外人知了家丑,不怕闹不大!
苏默目光坚定,带着夏氏祖孙出去。而云天小童,则和宋大壮钻进了街角巷里,拿着那五两银子买了大把东西。
此刻,黄昏已入。天色将暗,尽管县城不大,可这弯弯绕绕地过去,县衙已经大门紧闭。
看着高墙深院,自带一股子威严气息的县衙。苏默重重呼了一口气,走上前去。
县衙已经在收拾要歇息了,一干胥吏已经离开大半。零零落落几个走出的,见读书人模样的苏默走来,没仔细看,但也不敢出言不逊,于是打起精神,道:“来者何人?县衙已经关闭,有何事,明日再说罢!”
说罢,就要赶人走。
苏默却不依,面对几个胥吏,高声道:“民得了冤屈,难道也分白天黑夜吗?”
被苏默这么一顶撞;那几个书吏顿时觉得脸上有些下不来面子。为首一名典史模样的黑脸首领官一下子拉长起脸来,道:“官家做事,难道还要你来吩咐吗?”
这回复显然有些高明,华朝沿袭宋例,皇帝也自称官家。但几百年下来,国人历来都喜欢尊称下移。于是全体上了品级的官宦家庭,也可以称作是官家。故而,这典史反过来责难苏默,不仅将自己摘了出来,还用皇权的帽子来吓苏默。
这也是这个时代公务人员惯用的手段,法典严密的时代,官府的帽子一拿出来,哪个小老百姓不是战战兢兢的?
黑脸典史的主意打得不错,却不知道从后世穿越过来的苏默根本没有皇权观念。后世那个时代,哪怕黑暗面再如何教人愤懑,但终究是个人人平等观念深入人心的时代。
苏默根本不吃这一套,反而眉毛一挑,道:“太祖在时,重御史,以言者无罪。我朝这才得谏路通畅,士风正义。我辈儒者,习圣人之道。难道不能致君尧舜上?”
说罢,苏默又是近前几步。气势不停,陪着年轻人特有的锐气,竟是让老于世故的的黑脸典史目光一跳。
因为,他赫然看到了那石鼓书院特有的紫边金冠,以及胸前上,那不容置疑的身份特征。
见此,一想到西边那处地方尽是一群文曲星活着。随便拉出一两个,都能碾压善化这小小地方几百回,顿时,脸上原本的恼怒尽去,换上一副平易近人的口吻道:“哈哈,我说善化左近,还能有谁这么好的口才。原来是苏家伢子没有回书院,反倒是来县衙里说起圣人大道了。”
黑脸典史服了个软,苏默乘势也就顺杆子上去,道:“不敢不敢。晚辈多读了几年书,言语冒犯,还望刘叔原谅则个。只是苏默刚刚大病得愈,竟是家人受难,此冤屈,我必须要寻个明白!”
说着,苏默又是一礼。
见苏默以石鼓学子身份,正儿八经地行礼。原本还有芥蒂的刘姓黑脸典史顿时不满尽去,感觉有了面子。这看向苏默的目光,也就缓和了许多,摆摆手,故作大放道:“不碍事。苏家伢子,这么晚过来县衙,这敲得是哪门子冤屈啊?这县尊可不在衙内,已经去了城探花巷赴宴了!”
见苏默知趣,黑脸典史也顺手给了个人情。县尊便是一县之长赖无寒,至于探花巷,那处地方能够请得动赖无寒的,也就只有以太常寺少卿致仕的苏家六房,苏浚了!
苏默听了,一阵默然,良久,拱手致歉道:“谢过典史教会,既然如此,只请典史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