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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还要担心货物到了燕京以后连崇文门都进不去,导致最后全部亏本吗?
管他的!
只要我的货物卖了出去,只要能过赚到利润,还管他什么户部分司!
大不了,到时候直接不走漕运,等着三大船队的船过来,直接将自己收购到的货物,囤积的所有货物都卖给他们。
有了这些人在,那些税关还能剥削他们吗?
所有的商户,无论大中小全部被这巨额的订单几乎要砸晕了过去。
有那反应快的,直接当场就冲了过去,只不过他们在外围根本不能经常,只能抓住一个三大船队的员工,然后冲着上头的仇天大喊:“仇天公子,我有货物啊。景泰蓝瓷器,官窑私窑您随便选,我这里还有收藏的无数珍品,您随便挑!”
“我也有货物啊。我的苏绣冠绝天下,掌柜的,您一定要买我啊。”
“我卖我卖,还有我!我有名酒,我有名茶!”
“我买一份保单,快给我。我要入场,我要告诉五峰船主,我有大量足够稳定的货源,一定要卖我的!”
“对,对。我交税了,我交了宣抚司的税,我是交了宣抚司税的人。快放我进去,我也要入保。卖货物!”
……
整个场内几乎瞬间就疯狂了起来,尽管有了准备,但整个平安大厦瞬时间就被这阵仗给吓了一大跳。所有员工全部过去维持秩序,苏兰若,苏实恬,卞怀涛,仇天,五峰船主武直,一个个上场维持秩序,收受着所有人的恭维,自顾自地挑选着自己的中意货物。如此集结的货源,足够他们压价,选到自己的合适满意的货物。
直至此刻,程炳钦这才咽了一口唾沫,似乎到现在才反应过来:“他们说什么……”
方腾下意识地结过话:“他们说,要将东西卖给三大船队,要买平安保险的保单保他们平安……要……要交宣抚司的税……我们……完了。”
方腾整个人浑身都瘫软了起来,程炳钦愤怒地一脚踹向这个说了大实话的忠狗:“滚,你这个坏我大事的废物!滚,滚!”
“苏默,你好狠毒!”程炳钦深深看了一眼苏默恶毒。
说罢,程炳钦逃也似的离开了会场,离开了平安大厦,窝在户部分司衙署,户部分司由此大门紧闭,他明白,眼下谁也无法阻拦天津宣抚司收回税务权力了。但他不甘心,他决定一会儿就让自己的小弟们统统跑出去,死死将户部分司的银两卡住不给宣抚司。就算拼着官位不要,他也要狠狠出一口恶气。更何况,苏默也未必能奈何得了户部的人事关系!
与此同时,天津宣抚司税务司的大门打开,得知消息的一大帮子大小商户争前恐后交纳税费。
如此盛大空前的场面,让所有人都感觉到难以置信。
得知消息的天津兵备李彤从久久叹息了一口气,对下人道:“随他去吧。”
说罢,李彤从提笔就开始写乞骸骨的奏章。他着实是不愿意参合两个大势力之间的斗争了,尤其是近在眼前的苏默如此彪悍,而与其作对的下场又是如此令人胆寒。
一旁的一个亲近官员听此,有些不甘心地问:“依着程炳钦锱铢必报性子,只怕会拼了命地卡宣抚司的银两吧。若是宣抚司连支付官吏薪水的钱都没有,苏默还如何立足天津?”
“你难道忘了王尚吗?”李彤从眼皮也不抬地回了一句。
那亲近的官员显然有些难以置信:“那可是连程炳钦都不买账的主儿啊……”
第三十四章:建斗入津
宣抚司节堂。
苏默端坐上首,捧着一本书看得有些入神。
稍待,一个穿着青袍的中年官员蹑手蹑脚地跑了过来,见到苏默正在入神读书,连忙屏声敛气大声也不敢出。
就是这么老老实实地站了好一会儿,苏默这才看完了书,缓缓合上收好放下,这才看到了眼前来人:“王都司来了。”
“下官,拜见使君!”王尚却是丝毫不敢怠慢,恭恭敬敬叩拜之礼。
苏默也没扶,笑着看向王尚道:“王都司,一会儿你随默华去一趟司库吧,我听闻盐运都司那边有盐款七十三万两,我这边先借你六十万两,你看如何?”
王尚迎头便拜:“正当如此,下官定竭诚听命使君大人!”
“那就有劳了。”苏默颔首,挥退了王尚。
六十万两银子入手,苏默前期运作宣抚司衙署的银钱就足够了,初期训练兵马,开建官署,整理治安,都有足够的资金。
王尚从宣抚司衙署回来,看脸色,倒是有些满脸的庆幸。
回了家甚至时不时还哼起了小曲,这幅模样,倒是惹得一干家小暗自看向王尚,有些怪异了。他们都是知道,前几天的王尚还是十分恼火,神色焦急万分。而原因,大家倒也猜到了一些。还不是因为苏默到了天津?
宣抚司来了天津,王尚头顶上就染了一层灰色。
也不知苏默是怎么抓住了王尚的把柄,要知道,在原先这会儿,天津卫这里就算是兵备道李彤从对王尚也有些无可奈何。
长芦盐场这北地一顶一的盐场,可以说供应着北地大多数的食盐供应。无论是官盐还是私盐……
食盐专卖或者食盐走私历来都是一个老大难的问题,里头猫腻多,牵扯的权贵也是极多。不说两淮的盐商,就说纵横山东的那些私盐贩子,哪一个不是带刀带枪敢打敢杀的。一个个简直跟后世毒贩一样,垄断必需品带来的利润超级恐怖,也牵扯着无数人的利益难以撕开。
如此一来,王尚在一开始的时候,对苏默的到来也不以为然。甚至包括站在王尚身后的那些京中高官,也不觉得苏默能够如何打击长芦盐场。
这里头,可不知道牵扯了燕京多少贵人的利益。苏默要是打算借助官府的力量来打击私盐打击盐务中的腐败根本不可能,来自朝中的压力就足够他受得了。他不仅无法取得来自朝中的支援,甚至要面对那些人带来的层层重压。
但紧接着王尚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一直以来长芦盐场供应北方食言,北直隶和河南地区是大头。但眼下河南地区谁在把持?
这是衡王一系的势力。
瞬间感受到河南方面抵触的长芦盐场竟然出现了盐运被拒绝的情况,河南方面拒绝使用来自长芦盐场的盐。而且河南一直为数六千人的官兵开始奔赴向淮北,名义上是打击残留的贼寇反贼,但实际上,却是盯准了私盐贩子,一个个严厉打击,扫荡私盐贩子。
官军打杀了一批河南附近的私盐贩子后,倒也没怎么继续动作。而是紧接着苏氏的队伍进入,这些专业的商业人才同样干起来私盐贩子的活儿,而且拥有河南方面的武力支持,这些人的进展很快,迅速便填补了河南方面的食盐需求。不仅如此,靠着天津和河南的双重夹击,这些苏氏牌号的私盐贩子很快就进入了山东各个地区,掌控了私盐后,便迅速开始排挤来自长芦的私盐。
而且在这些苏氏私盐贩子的改进下,这些私盐无论是从质量还是数量,服务态度,安全程度,都远超过官盐。
就这么的……
长芦盐场在苏氏和河南官军的两手挤压下,竟然出现了食盐卖不出去的情况。偏生官盐一向都是卡住死价格的,想要改一改价格,还得到户部去打报告,由分管的副相做出决策。
王尚显然是等不到了,他手中的官盐已经卖不出去……而且市场份额越来越小。虽然官盐一向干的都是强买强卖的活儿……但总不能对着每一个老百姓都这样强买强卖官盐。
逼不得已,王尚显然唯有投降。
他的投降让苏默得到了重组的资金,而且完全是走官面账本的。
苏默虽然有钱,苏氏等每一个世阀都有富可敌国的财力。但这些都是私家的钱,用私家的钱来办公事,不说苏默舍不舍得。放在官场里,这是大忌讳……
因为,全天下只有一个人有这种公私兼顾的权力。
那就是皇帝。
用自己的钱办公事没人会觉得你是在忠于职守,而是会下意识想你是不是在干坏事,是要谋反?还是要独立闹事儿?
苏默要敢干出这事儿,蜂拥而来的御史就能让苏默避职待罪,谁都救不了。
“有了这钱……就可以筹建教导队,组织骨干军官培训呢了。这些出来后。建斗的十万大军计划,也可以稍后启动了。”苏默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内库也在准备银子,先帝还是给天子留下不少家当的,虽然户部几次想打这个注意,但还是被天子死死护住。苏默也有听闻过,里头应该有几百万两,具体多少苏默是不知道了。就看天子这一次打算怎么大出血……
燕京,衡王府。
华言徽送别了易装而来的华言殊,默默看着天子的背影,不知道在说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华言徽转身对一旁的卢象升道:“此次筹军应该能有三百万两的军费,这次第一批先带出去八十万两,后面的会陆陆续续通过我的手转出去。想要掩人耳目极难,只能看老天愿意给多少时间了。如此,我将我手中的一千五百精锐亲卫给你,你押送去天津。这一欼?十万大军的招募,也可以启动了。”
卢象升温言,重重颔首:“定不负陛下、殿下所望。”
华言徽笑了一下,却怎么看都觉得苦涩难言。
卢象升到了天津卫,苏默出城迎接。
随同卢象升而来的还有一千五百名衡王府精锐悍卒,这些都是整个湘军体系里面最出色的种子,跟随衡王身边,想来都是接受着最好的待遇,最严厉的要求。
同样,这一次带出来,等于是给了苏默一千五百名老卒。
其中好好调教调教,怕是许多都能成长为合格的基层军官。
而训练新军,最为紧要的就是有经验的基层军官。至于水师,苏默就更头疼了,对付这些骄傲不逊的海匪,想要打磨费劲可是不少。
当然,苏默也有法子。他打算在天津建立水陆武备学堂预备人才,所有基层军官整训过后再加进入部队,而苏默亲任学堂山长。
到时候,水陆武备学堂将培养整个帝国需要的所有军事人才。包括作战指挥,后勤运送,武器研发,战术思想,实战搏杀,乃至苏默特别注意的政治人才。
不错,苏默想起了后世兔子和毛熊十分著名的政委制度。建立政委加强对军队的组织管理,对士卒的思想掌握。这加速成军,乃至塑造强大军队的不二法门。
苏默欢迎卢象升,不仅是因为卢象升自己打包带来了一大帮子可用之才。更关键的则是这总计三百万两的军饷。
大华皇室三百年来的私房钱被搬了过来,苏默除了感动之心,就只剩下了满心的沉重。
十万大军一月所需要的粮秣,伙食一月就需要十万石粮米肉蛋油烟醋茶。这是强健军人体魄的必备条件,而采购这些东西,一年花费就将近百万两。
至于其他的武器盔甲船只被服大小事物采购,乃至于战争中的功赏过罚,战死的抚恤,这都是极其烧银子的东西。
现如今有了总计三百六十万两银子,苏默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可以开始大部前进。
“建斗。此次你受命来天津,我打算让你以宣抚判官的头衔梳理军部事务,负责大军招募,训练的事务。现眼下,军中钱粮已经准备妥帖。来自洛阳,衡阳,贵阳以及你所部的支援军官也大致到齐。现在,可以让你放手施为,为陛下,为殿下练出一支万邦来朝的强军!”苏默语调激扬,到最后,更是低吼着道:“一支平定天下的强军!”
这个平定,苏默咬字尤为重音。
卢象升扫了一眼身后的军官,重重点头,其后一干军官被卢象升这么一扫眼,顿时迅速都明白了过来:“我等,定当竭力练兵,为陛下,殿下练出一支平定强军!”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