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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毫无酷暑压力的徐可求很是耐心地等待着结果,很快,五万人的结果就出来了。
看着文册,徐可求脸上阴云密布:“奢华明,你胆敢欺骗朝廷,两万土兵征调,你竟然给我带来了六百三十九名老弱病残充数!”
奢华明连忙否认:“不可能,卑职所部兵马,具是青壮精锐,绝无欺瞒巡抚大人之意。还请巡抚大人听我解释……”
“不必了!”徐可求断然拒绝:“既然已经发现老弱之数,你还留在这里解释什么。给我回去征调,否则,本官绝不轻饶!”
“巡抚大人……”奢华明还待再说。
徐可求却是理也不理,就要走。
“巡抚大人,末将也有事,要面奏大人,弹劾宣抚使奢华明!”此刻,一名执槊土兵将领,奢华明之婿樊龙上前一步,凑近了徐可求。
徐可求听此,显然很是意外,也有些惊喜。
刚要说话,却听身边标兵将领万金历喝:“勿那来人,面见巡抚,还不解下兵器!”
的确,这次上台点将,本就是未有思虑完善的事情,这安保问题上一时半会有些疏忽。大半将官都是从台下直接上来,所携兵甲俱全。
之前,没人去想。毕竟上来的大半多是汉人将官,而土兵历来恭顺。
只是眼见着这樊龙执槊上来,万金便感觉到了不妥。
徐可求眼见着寒光闪来,双目立时圆瞪起来。
水西宣抚司。
六个时辰前,苏默手中拿着一把短剑,抬眼看了看左右侍立一旁,神情决绝的苏克容、宋大壮以及温扬武,笑笑:“怎么一个个都跟着奔丧似地,我这还没死呢,就一脸肃容的作甚?”
苏默的玩笑缓和了气氛,三人刚过想笑,却又觉得笑不出来。
宋大壮和温扬武挠挠头,看向苏克容,这厮一向嘴皮子利索。于是苏克容沉声:“公子,我们三人身为公子近卫,为公子护卫左右便是我们三人的职责。公子你也教导我们,荣耀即吾命。在我们三人看来,守卫公子你的安全便是我们的荣耀。所以,此次公子让我们三人去护卫银车去屯堡,恕难从命!”
“荣耀即吾命,大壮,愿誓死保卫公子,绝不做懦夫!”宋大壮凛然大喊。
温扬武用着生涩的汉话,满脸坚毅:“护卫公子,是扬武的生命,扬武愿为死去的勇士,也不做活的懦夫!”
苏默轻轻叹了口气,胸中却是一片温软,看向几人,目光也渐渐温和了起来:“这是九死一生的事情!”
“荣耀即吾命!”三人齐声大喝。
“罢了……”苏默轻叹一口气,摸了摸腰中剑,笑道:“出发,去温府!”
宣抚司府外依旧热闹非凼?似乎朝廷天使的威严在这里,所有人都巴不得能够从这里沾到一点富贵气一般。
只是,让苏默有时候很是不忿的,却是这里的汉家商户们,是一个也没有上来拜见过。倒是欧斯楚那里,颇有些受这些商户的喜欢。
等到苏默勒索的名声出来了以后,这些商人才纷纷上了拜帖。
只是,今日苏默要去温赤尔所在府邸的拜见,自然是没时间去接见这些奸商了。
“苏默去了温赤尔家探病!”
“朝廷特使去见了温老将军!”
“宣抚使不是已经敲定是安夫人了吗?难道,还有变动?”
……
苏默出来,丝毫没有隐藏行迹。这些拨来的土兵侍从苏默是一个也没丢下,仪仗摆起,威严撑足。浩浩荡荡便去了温赤尔的府邸。
很快,苏默的出动的消息便传到了安彦雄府内。
此刻,安彦雄刚刚接到了从重庆传来的消息:“华明大哥已经到了重庆府,这个时候,差不多已经在重庆城内。我夷人建国自立之时,为时不远。诸将,期待大业吧!”
安彦雄环视着厅内众人,畅然无比。
“吾等定为开疆扩土,万死不辞!”
“推翻汉国,立我疆土!”
……
“哈哈!”安彦雄大笑。
此刻,一名亲卫进来禀告:“回禀大王,苏默浩浩荡荡,去了温赤尔府邸!”
安彦雄眼中杀机绽放,此次会议,他本来就是要统一指挥问题。这其中,自然要涉及军权。故而,温赤尔装病不出。
苏默此刻去温赤尔府邸,自然是打着看病的招牌。但这么光明正大,还仪仗摆出场面威严。很是让安彦雄恼怒了起来!
此刻,面对苏默,安彦雄的容忍能力已然到了极点!
“张士诚!”安彦雄高喝一声。
麾下一员大将铿锵出列:“末将在!”
“我命你即刻领所部兵马,关闭城门,严禁出入,戒严全城!”安彦雄凛然沉声。【比较不解的,是史籍上所书,奢安之乱的多数部将,都是汉名。至于是不是汉人,暂未考证】
张士诚高声受命:“末将遵命!”
“刘启焕!”安彦雄又看向一名身材适中,国字脸,目光凶戾的将领:“我命你所部兵马两千人,封锁温赤尔府外百丈方圆之地。若是有一个苍蝇飞了出来,跑了进去。我喂你是问!”
“喏!”刘启焕高声:“末将领命!”
“所有文武将官!”安彦雄在亲卫的服侍下,披甲执剑:“随我去看看,这汉狗,还有何胆敢猖狂的!”
一列列土兵在一个个凶悍的军官带领之下,纷纷从营房内集结列阵出来。所有人,眼中都带着兴奋的表情。
第八十三章:兵戈起(下)
“让开让开,胆敢阻拦公务者,格杀勿论!”一名领军的军官纵马高呼,身后兵卒一个个跟上去,但有反抗或者是阻拦的,当场斩杀。
“啊……救命……”街上,顿时一片慌乱了起来:“快跑啊……”
所有汉人纷纷闭紧门户,一个个汉族汉人看向窗外的土兵奔涌出来,皆是眼中惊惧无比。
大多数汉家百姓,都是老实本分,辛勤劳作之人。哪怕是这些来此定居的商人,也都是本分经营,照章高额纳税之辈。极少有那作奸犯科之人。
同样,这些本分的汉人在这样的边疆僻远之地,最害怕的,就是这种民族~运动,最恐惧的,无疑是兵乱。
那意味着,居于弱势的汉人在充斥毁灭欲的暴力下,犹如大海暴风雨上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沉没的危险。
兵马纵横,家家闭户。
当然,也有以外。繁华的商业大街上,少数的彝人商家和大批的彝人活计纷纷高呼起来。
“这天下,该是我们夷人的啦!”
……
苏默当然听不到数百丈外的欢呼和喧闹,带着三名卫士和一帮子没有战斗力侍从的苏默在温府受到了高规格的待遇。
温赤尔的长子温驰出迎街道之外,而温赤尔更是“强撑着病体”亲自立于房门之下,静候苏默。
一番客套,苏默被迎入正厅。
苏默没有多说那些没营养的话,开门见山便是打开正题:“温老将军,本官身为礼部主事负责西南之事,以此身份问你。你是要站在朝廷的一面上,还是要站在朝廷的对立面!”
温赤尔被苏默的话震惊了,挥退众人,温赤尔凝视苏默:“苏主事的话,我却有些不明白。水西也为王土,何来朝廷对立面的说法!”
“别装傻了!”苏默品了口茶,这都匀毛尖茶苏默吃着不喜欢,但也别有味道:“本官也没这心情再和你多解释。别以为你在九龙山立下承诺后却阳奉阴违我不知道。我让你转移兵权给安梓,你也不从,反而和安彦雄勾勾搭搭。这事,我也明了。”
温赤尔神色阴沉了下来,不语。
苏默继续:“想要脚踏两只船的人都以为能够多出一个选择,但实际上,没有这分量,想要脚踏两只船的结果,那便是两条船都翻了!现在,我再给你一个机会。是想站在朝廷这一面上,建功立业,还是站在反贼的面上万劫不复!”
温赤尔凝视着苏默的双目,苏默毫无压力地对视。目光平淡,隐隐带着超然。好似根本没有将温赤尔眼中的威胁、憎恶、残忍、冷漠放在眼里。
两双眼睛,一双附带着极浓的负面情绪,一双带着超然平淡的宁静。
这是一种意志和精神的对抗,温赤尔希望用这种方式扳回一局。他不可否认,中华帝国在这片土地上的影响是恐怖的,面对朝廷的宽容和怀抱,他动心了。
但身为彝人,他却更喜欢能够搏一把,立国之后,万世基业都能有他的一份!
而且,帝国的虚弱,平头百姓不知道,他却不是一无所知。当年,他也是见过中原花花世界的!同样,也知道帝国而今这鲜花满锦下,早已烈火烹油。
故而,在朝廷和彝人立国的天秤之下,平心论,他是倾向安彦雄的!
此刻,温赤尔的长子温驰过来,在温赤尔耳边悄然说了几句,温驰的亲兵赫然看到刘启焕领着兵马,已经将整个街道方圆百丈的范围内,全部给封锁了起来!
“哈哈!”温赤尔心思电转,一下子便扭转了过来,猛然地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呯的一声:“苏默,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反抗暴~政,推翻腐朽没落的中华帝国第一功,就要让我拿下了!来人,给我拿下这汉狗!”
说着,温赤尔目光灼灼,手中长剑抽出,指着苏默。
苏克容、宋大壮皆是怒视温赤尔,唯独少了一人温扬武,两人齐齐抽剑而出:“贼子敢尔!”
苏默依旧从容地在那品着都匀毛尖,见着这副长剑,平淡从容地将茶杯放下,看着温赤尔,目光有些古怪,带着可怜,鄙视以及漠然:“想要我苏某人的项上人头做投名状?”
温赤尔也听说过投名状的意思,一听,脸色一沉:“放肆的小子,你家大人难道没教过你,面对长辈要懂得礼仪吗?看来,是时候我将你送下黄泉,去见你那自以为是的父亲了!”
苏默轻叹了口气:“白痴……”
温赤尔面色一胀,脸皮赤红:“来人,给我拿下这狂徒,杀了祭旗,为我夷人之国,祭奠!”
温赤尔高吼一声,苏默都感觉耳膜有些发胀。眯了眯眼,怜悯地摇摇头。
比起苏默这淡定的表情,苏克容、宋大壮反而更加紧张了起来,警惕地看着温赤尔。
温驰也是高傲地看着苏默以及两名亲卫,目光带着不屑。
温赤尔吼出这话以后,似乎也觉得神清气爽了起来,看着苏默,笑容肆意。静静看着苏默,好似等着自己这一高吼后,便刀斧手齐出,将苏默、苏克容等一干人全部剁成肉酱!
“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苏默目光平淡,看着温赤尔,犹如死人,苏默拍拍手:“阿梓,出来吧!”
一身武装,英气勃勃掩去妩媚的安梓手中持剑,剑尖拖在地上,隐隐渗着血迹。安梓便是这么走来,其身后,一柄锋锐闪烁着寒光的苗刀也是呆着满身血迹进来,其主人,正是煞气密布的温扬武。
见此,苏克容和宋大壮都是艳羡的神色,痛痛快快杀一场,这是武士的盛宴啊!
噗通……
见着安梓走进来,温赤尔竟是吓得噗通一下,倒坐在了地上。温驰战战兢兢地过去扶起他的父亲,手中长剑紧紧握着,满脸不可思议:“怎么可能,我的亲卫呢,父亲的亲卫呢。五百家族武士,都哪里去了?”
温赤尔也是满脸不可思议:“不可能,我的狼卫明明就上了九龙山……”
安梓眼中寒光大闪,这一刻,苏默能感受到这名女子身上浓重的煞气,一扫之前的形象,犹如铿锵玫瑰:“山里两百亡魂,早就丢去喂狼了。温赤尔,你想不到吧,你自以为早就将我架空了起来,还以为联合了所有父亲留下的部将。但你恐怕不知道,我带着我五百武士潜伏了进来,三天,你都一点都未发现!”
“至于你所谓的亲卫武士,或许明天就能变成一堆骨灰吧!”安梓看着温赤尔,眼中的遗憾和温情一闪而逝,温赤尔或许曾经对他有过帮助,只是,既然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