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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一番真凭实据,完全击败了原本侃侃而谈的苏浚。
铁证如山,完全做不得假。
而对应刘汇,刑房书吏的反应。更是可以确认无疑,苏默所言无误。
而根据苏默的口气,似乎还有更加重量级的证据和消息。只是苏默不说,大家也管不了那么多。
而之前逆转了苏默优势的刘汇,竟然是作伪证的。还有县衙之中,刑房书吏收了苏浚一百五十两银子,将夏老汉屈打成招。
一场逆转由此展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原来,素有威望,看上去道学高尚的苏浚竟然是个作伪证,极力洗白自己去陷害侄子的无耻之徒!
真相浮出水面,至少,一部分真相展现了出来。
苏默从未有变过,之前所有的指责和议论都成了对苏默的污蔑。无私的奔走奉献和高尚的人品经历了这次污蔑之后,更加显得难得和令人尊敬。
“苏默!”
“苏默!”
“苏默!”
……
至此,所有人看向苏默,目光依然不同。之前误解了苏默的人羞愧难当,想要对付苏默的人只能将愤恨暗藏,一直信任着苏默的人则抬头挺胸为自己的选择而骄傲,其余观望的人此刻则在这接连的变幻之中投入到了苏默支持者的阵营。
所有人欢呼着,喊着苏默的名字。
夏老汉更是两行清泪留下,重得清白,恢复名誉。这对于一介平民而言,莫过于此刻最令人激动的事情。
得此欢呼,苏默不敢得意忘形。
反而是一拱手,朝着众人道;“谢过诸位公心,但公堂之中,不得喧哗。还望诸位莫要害我。”
说罢,众人都是纷纷点头。一双双闪亮的眼睛看向公堂之上的赖无寒!
这其中带来的压力,顿时叫赖无寒感觉空气之中有些凝滞。都道是湘人霸蛮,执拗坚韧。不是靠着一身官服就可以将百姓吓得服服帖帖,就如而今,苏默一番巧言令色,便让这些愚夫愚妇跟着鼓噪起来。
若是此事处理处理不好,只怕瞬息之间就会传到分巡道耳中,新上任的分巡道可是一门心思瞅着要烧火立威。七品县令,又是正牌子进士出身。正好用来树立威望,又牵扯不到什么大人物。
再加上这石鼓学子打不得骂不得,更是不能轻易碰得。兼则,还有那苏浚行贿的一千两银子。
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可关联到百姓鼓噪官衙之事上,只怕顿时就会和“民变“两字牵扯上去。以华朝上上下下对民变的敏感,只怕第一时间赖无寒的仕途就要止步于此了。若是情况恶化,指不定一个刺配边疆都有了!
赖无寒心中一个劲琢磨着这些,思量着厉害。目光看向苏默,隐隐已经带了一些畏惧。
毕竟,人家手中捏着这把柄啊
一念及此,赖无寒不得不挤出一丝笑容看向苏默:“不错,为民请命。你苏默做得极好,罢了,话归正题。这些证据,苏少卿可认得?”
苏浚闭眼沉思,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其余一干六房中人以及亲信都是神色难堪,苏兰若强自镇定。而苏留则是直接破罐子破摔,愤恨地看向刘汇和那个刑房书吏,眼中怨恨万千!
被苏浚以及六房中人直接无视让赖无寒有些脸色难堪,不过既然受制于那些把柄。赖无寒也顾不得和苏浚的裂痕了,直接作公正无私地样子:“既然苏少卿没有异议,那证据并未确实。苏留陷害夏氏祖孙确有其事。”
“来人,拖下去杖责二十,再收押监牢,拟判流徙云南,报府城复议。”赖无寒惊堂木一拍,审判由此落下。
流放云南,这个惩罚不可谓不高了。苏默当然不可能指望着将苏留给杀了,流放的惩罚已经是罪有应得。
脸上的表情已经缓和,苏默一礼朝着赖无寒。
见此,赖无寒心中一阵轻松。又是晓谕百姓应当友睦相邻,用心生产。而非在此鼓噪云云,一顿废话之后,自觉找到一点存在感和自信的赖无寒这才宣布结案。
而苏家六房中人,已经全部是脸色漆黑如墨。硬邦邦地不成样子,只有苏浚闭目养神,不知想着什么。
至此,这场一波三折引起全城百姓热议的诉讼在对苏默的欢呼声中落下帷幕。
所有人将带着崇敬,尊崇的目光看向苏默。
更有人唧唧咋咋地迫不及待地希望苏默帮助自己主持公义:“苏公子,还请为我主持公道啊。我家那婆娘,实在太凶悍了。一看看,这是昨夜给我打的……哎呦呦……”
那汉子刚一说完,旁边便有一个身段妖娆的少妇拧着汉子耳朵笑骂开来:“你这死汉子,没得为人家苏公子找麻烦。你要再敢和路寡妇眉来眼去,看我不拧掉你耳朵!”
“哈哈,甭理这古家夫妇,一天没个吵几回我们都听着耳朵痒痒。苏公子好样的,不愧是咱湘中好男儿!”
“苏公子敢为民请命,老朽几个做东,为此公义一祝,还望一定赏光!”
“苏公子……”
……
巴拉巴拉一大堆,在众人的热情之下。苏默脸都笑麻了,心中却欢喜得紧。一个劲地回众人的话;只是眼见着人越来越多,直至将苏默挤得都快出不去了。
终于,一队救兵赶来。
苏家辈分最高的一位九叔公苏岚,也就是苏默的叔爷爷,苏默父亲的叔叔。此刻带着一帮子旁支别系过来,老人家朝着一干人一拱手,笑着说道:“有劳乡邻如此款待了,只是清白已分。咱们苏家还有点家务事要处理,诸位体谅则个,让一步吧!”
说罢,九叔公目光瞥向黑得如锅底一般的苏浚等人,肃然道:“家中几个老家伙因为这事都已经赶到了,就差六房和大房了。宗族会议诸事已备,明日就要开始。这第一桩要议论的,便是祖屋的归属问题。诸位,跟我走吧!”
苏兰若此刻简直要被气爆了,恨恨地看向苏默,忽而冷笑道:“连功名都无,还想要继续恬不知耻地住在祖屋里?倒要问问,连免税功名都无,你拿什么庇护宗族?”
听如此冷笑,一旁的宋大壮不好吱声。可苏克容就没那顾忌了,当场反驳道:“怎么没有功名,石鼓学子。朝廷明令位比秀才,怎么不可庇护宗族了?”
“就凭一个即将被开革的石鼓学子吗?”苏兰若冷意更甚,带着赤裸裸的嘲讽。
第二十章:小波澜和大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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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开革?开什么玩笑?”宋大壮被这消息惊得有些反应不过来;旋即鼓噪着反驳:“输不起便诋毁咱们苏大哥,算什么人品?你苏兰若也是个读书人,怎么这点胸怀都无?”
“正是正是,看这苏兰若人模狗样的,怎么是这副德行?”众人都是不信。
“空穴来风,事出有因。苏兰若好歹也是秀才公,或许说的是真的呢?”一人倒是信了几分苏兰若所言,只是刚说罢,便迎来了大祸。
“你敢污蔑苏公子?颠倒是非,好贼子,看拳!”
“揍他,这厮敢污蔑苏公子,定然是个歹人,待擒了问个明白,看看是不是那苏兰若的同伙!”
苏兰若脸色一白,登时连连退步不敢吱声了。
法不责众,尤其是激起群众愤怒和民变挂钩的事情,地方官府是一百个心思都在维稳之下,唯恐上司知道治下出了如此严重问题而乌纱帽废掉。到时候,即便是六房还有些根底,也只能是打了白打。
苏浚心中恼怒,却沉住气一直没有出声。身为致仕的正四品太常寺少卿,这心思城府都是不浅。
比如刚才局势急转直下的县堂上,根本就是个多说多错的时候。
致命的把柄握在了苏默手中,苏浚只能死守下去,而不敢多说。他知道,凭着那层正四品的皮,县堂之上若是苏默过分,赖无寒怎么也不会让老臣最后被羞辱定罪。
无论最后风潮怎么变,只要苏浚安然无恙,最终六房都不至于一瞬间被打落原地。
所以,苏浚只是不说。
毕竟,他终究是苏默的长辈。就凭着这身份,苏默只能朝着苏兰若和苏留动刀子,而六房的顶梁柱,终究是他苏浚!
一念及此,苏浚只是保持着高深莫测的姿态。
却不料,最终让苏兰若这么一莽撞,将手中的底牌提前掀开了。而且还是在这样不利于己方的环境下掀开,结果叫一群愚夫愚妇吓得没了精气神。
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苏兰若,苏浚扫了一眼宋大壮以及一干起哄的百姓,不愧是在官场上修养了几十年的人物。登时便镇住了场子:“是非曲直,族中自然有些说法。这些家务事,还望诸位乡邻就不要纠缠了。不然,我苏家也不是任由尔等揉捏的!”
被苏浚这么一看,宋大壮登时就有些头皮发炸。善化尽管繁华,但这些年出的大人物也不多。活着的,这苏浚更是仅存的三位之一。
便是有些知府,也不过从四品。还差了人家一级哩,哪里是一干小市民可以抵挡的。
值此,九叔公苏岚不得不清咳一声来缓缓场面气氛:“诸位乡邻的好意,苏某身受了。只是族中的确有要务要办,毕竟,已经还了夏氏祖孙的清白,有些事情,还是自家处理得好!”
苏默也是一拱手,开口道:“多谢众位相邻,这番好意苏默心领了。三日后,苏默亲自做东。谢过诸位施以援手,还望莫要推辞!”
“好说好说……”
“苏公子的请,定然要去!”
软硬兼施一下来,人群渐渐散了下来。苏默只是朝着九叔公行了一礼,便施施然退下,直接无视了脸色锅底一般的六房。
反正已经撕破脸了,难道还要顾他们颜面?
苏克容和宋大壮一帮子人跟在苏默左右。气势昂扬,宋大壮满脸欢欣:“苏大哥,可是要去吃一顿好的?庆贺庆贺?”
“急躁甚么,宗族大会就在眼前。等这会过去了,让小莲将醉仙楼的食材搬空了,给你们吃个够!”
“好!苏大哥英明!”
“谢苏大哥!”
……
于大房的精神饱满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六房的颓丧。
二少爷苏留被苏默翻云覆雨的手段直接投入大牢,而大少爷苏兰若更是先胜后败被人挫了气势,这如何让一干人提起精神?
而九叔公今日这表态,显然就是心向大房了。宗族大会被逼迅速开启,其间气息锋锐,分明是直接对着六房而来啊!
一干人心中惴惴,苏浚开在眼里,冷哼一声,故作潇洒跟上苏默:“宗族大会我已准备了数月之久,族中事务更是打理了十多年。哪里有他一小儿可以发话的地方?走,看他黔驴技穷!”
苏浚说罢,一干人纷纷提起精神,迅速跟上。只是神情之中,难掩忧虑。
三进五院的苏家老宅此刻已经聚集了整个苏家所有的核心人物,各房之中的主事人纷纷齐聚门前,老远看见苏默等人走来,登时齐齐上前迎接,神色之中纷纷带着讨好的笑容。
苏默一一接过,一点也不因为县堂一战大胜而有所骄傲。
反而更加虚心地接受起了一干长辈的“爱护”。你腻味来我腻味去客套了许久,苏默便在留守老宅的旁支别系的簇拥之下直入正厅。
而匆匆追到苏默脚灰的六房等人则神色不愉地继续跟上,此刻,恰巧看见一干人簇拥着苏默的背影。
六房中人,以及平日亲近着六房的其余族人纷纷如同吃了苍蝇一般恶心。只有苏浚气色如旧,让六房中人心中稳定了下来。
及至正厅,几个须发皆白的人在各自族人的搀扶之下静立等候。此刻的苏家辈分最高的,也就九叔公几人了。
为首一人,年岁约莫七十许,便是这些族老之中年纪最大的二叔公苏里。其身边年轻些的,便是四房的四叔公苏涣。
几人立在台阶之下,静静等候着苏默。
苏浚的脸色隐隐有些发青了,这些人,就算是以前,也没给过他苏浚这么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