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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有名将帅统领的数十万精兵,也不敢孤注一掷,与宋决一死战。这就是目前的态势,不知太后以为然否?”太后道:“诚如斯言!先生何以教朕?”吕客道:“大辽的兵将是防守有余,进攻不足!当今华夏之天下,除辽、宋两大国外,尚有十几个小国家,其掌神器者,无不对大宋的花花中原垂涎三尺!彼想而不动者,盖因兵少将寡也!陛下想过否?若派能言善辩之使者游说各国,或陈于利害,或贿以珠宝,或许以重利,不难诱其欣然出兵助辽图大业。集腋成裘,同仇敌忾!何愁赵宋不灭乎!”肖太后大喜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先生高见如斯,堪比伏龙、凤雏!朕大事图成,必与先生共享之!”随封吕客为国师,即派使者游说各国。
数月后,鲜俾、黑水、西夏、长沙、森罗、高丽、诸国以及东海毒龙岛主等都答应出兵助辽。肖太后兴高采烈的与吕国师商议作战方略。吕客道:“依照常规,大辽欲图中原,应先取河东解除后顾之忧。而后兵分两路,一路取三关,直逼汴京;一路由风陵渡过大河直取宛、洛,会师汴京,这是万全之策。山人认为此策的弊端是:动作过大,耗费时日,宋有充足时间集兵对抗;伤亡巨大,战线过长,大辽供应不起军需;且各国人马统属不一,不易控制,此战略不适用于眼前!山人有仙传阵图一幅,可按图筑阵,阵成,再通知各国出兵入阵训练。这样既省粮草,又宜保密。待人马操练精熟,即与赵宋朝廷下战书,约彼限期斗阵。言明:辽败则无条件归附宋;宋败则降辽。如此以逸待劳,省事多多!岂不妙哉!”太后喜不自胜,连连道好,一一准奏。
三年后,九龙谷一带,地面的将台、工事,地下的连接通道,各分阵的消息、机关、翻板、陷坑皆已完善,吕客验收合格,即请各国发兵入阵。一个月后,各国数十万大军齐集幽州,吕客开始调兵佈阵。计有:鲜俾国主将马荣,率本国五万人马守九龙谷前的‘铁门金锁阵’。其中,一万人守前沿七座将台工事充铁门;一万人守二线八座暗堡充铁插;一万人守阵底七座烽火台充金锁;两万人埋伏在地道作歼敌主力。黑水国主将马图温的胞弟、铁头太岁马图凉,率本国五万人马进驻九龙谷左边的‘青龙阵’。其中,一万人马守前沿七座工事为龙须;一万人做龙爪,一万人做龙鳞,二万人做歼敌主力充龙腹。长沙国驸马苏柯庆率本国五万人马守九龙谷右边的‘白虎阵’。其中,一万人充虎须,一万人充虎牙,一万人作虎爪,一万人作虎腹,一万人作虎尾。耶律休哥率一万辽兵守九龙谷口的‘朱雀阵’。耶律斜珍守九龙谷后的‘玄武阵’。九龙谷中间建有一座金碧辉煌的‘通明殿’。辽主肖太后扮‘玉皇大帝’,肖天佑扮‘左辅星君’,辽右丞相张华扮‘右弼星君’,木易驸马、耶律玉镜公主扮镇殿将军、领一千大内侍卫守殿内。殿外左厢由肖天佐的妻子董夫人扮‘梨山老母’领五千御林军镇守。殿右厢有土金秀扮‘玄帝’领五千御林军镇守。殿大门由皇侄耶律国安、耶律国藏、耶律国平、耶律国宝扮风雨雷电‘四大天王’领二百名勇士巴图鲁巡防。通明殿前建有‘天将台’,韩昌扮‘中央土星’,率领从各地镇军中抽调出来,及新招聘的四十员勇将、装扮的‘十一大耀’、‘二十八宿’星斗,五万精兵驻扎于此,作为全阵的救援中心。开战时,可以从地面、地道快速增援各分阵。西夏国公主黄琼女扮‘太阴星君’,领五千女兵、全部赤身裸体、手拿人头骷髅扮‘天哭星’,镇守‘太阴阵’。肖天佑的女儿肖月英扮‘迷魂星君’,领五千身穿五彩袈裟、扮迷魂僧的辽兵及五百名扮迷魂使者的武僧,镇守‘迷魂阵’。皇叔耶律得重扮‘西天如来佛’,领五千剃了光头、扮诸天罗汉的巴图鲁,镇守‘罗汉阵’。毒龙岛主‘川岛一雄’扮瘟神领本岛亲兵镇守‘瘟毒阵’。耶律学古扮‘天蓬元帅’领五千水军镇守通明殿后的‘九曲黄河阵’。另外,在大阵中间还因地制宜佈有数十个连环小阵,多的有上千人把守,少的有几十人把守。这些阵以翻板、陷阱、削器为主,名目繁多,不可一一而举。吕客对外称有一百零八阵,其实有名的不过六十余阵,其他都是无人看管的疑兵阵。吕客摆此阵共用了五十余万人马,他把肖太后能调来的兵全部摆进了阵中。
阵摆好后,经过一个月的演练,吕客觉得可以对敌使用了,就奏请萧太后与宋朝廷发出国书。
回头再说王全节、李明兴冲冲率大军来到前敌,在离九龙谷二十余里的黄沙岗扎下连营,准备歇兵三日再见阵。次日,韩昌派人送来战表云:书致宋军统帅:贵、我主上已约定以‘斗阵’决胜负。故,贵军在正式宣布打阵前,所有扎营、观阵都是安全的!只要宋军不入阵,我军决不采取任何军事行动!此告。大辽兵马大元帅韩。
王全节与李明商议后,令工兵营速造云梯一架,抬往九龙谷。宋军到了辽军警戒线前,韩昌亦不出阵。仅派一名牙将出来传话道:“韩大帅给宋军二个月时间观阵,你们可以随便观看!我军不会干涉!”王全节将信将疑,令弓箭手做好警戒,与李明上了云梯。远看九龙谷一带,云遮雾罩,杀气冲天,虽是清天白日却什么也看不到。正感奇怪,忽闻一声炮响,烟雾慢慢散去。逐渐看到昔日山水秀丽、风景如画的九龙谷,如今是碉楼林立、锦旗招展、昔日的面貌全非。阵中新建的殿堂、水榭间,执戈挽弓、提刀举盾的游兵时隐时现;烟雾缭绕、阴气逼人的山洼内,不仅有不少奇装异服的男女隐现,且不时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鬼哭狼嚎之声。李明道:“王将军素研阵图,可看出是这叫什么阵?”王全节道:“从旗门、砦垒看,好似无数小阵连环而成的大阵。然其方位不按五行、衔接异于八卦,且阴阳交错,神鬼并存,实非吾等所能洞悉者!为今之计只能绘成草图,报圣上定夺。”
草图进京,真宗遍传百官辨认,竟无一识者。寇准奏道:“如此复杂的阵图,不是泛泛将帅能识的!三关杨大帅乃武林世家精英,或可识得!应速调其进京研看”。真宗准奏。
杨延昭进京,看过阵图,奏道:“大凡固定阵式,为保其神密性,每日必按天干、地支的时辰变化,随时变化旗门方位,可以说此阵每日外貌不尽相同!此图只是一日之外观,臣无据推测其变化规律,也难确认此阵的根本面貌。只有前敌细观数日,摸清变化规律,方能确断。”真宗准奏,即令杨延昭速去前敌观阵。
杨延昭在云梯上观阵数日,觉得日新月异,竟看不出变化规律,心中大惊。对王全节道:“此阵用兵之多、占地之广、变化之异,工程之浩大,且有一国之君御驾亲守,非同小可,已是辽邦破釜沉舟之举!应奏请圣上调大军御驾亲征方能与之抗衡。”
奏章进京,真宗与八王商议道:“杨爱卿表奏要朕亲征,王兄以为如何?”八王道:“肖太后集诸国之兵,存心积虑摆下如此恶阵,亲自坐镇指挥,其用心不言而喻!事关国运,非臣下能担此重任!臣以为圣上应亲临前敌,督军破阵!”。真宗意决,留寇准、王延龄、二丞相监国,起驾前敌,在黄沙岗扎下御营。当晚商议军情,真宗对延昭道:“此阵之恶,爱卿竟不能识,我军既不识阵名,何以言破之?卿有对策否?”杨延昭奏道:“臣幼时偶听先父与家母论及阵法,曾言,孙、吴阵图之外,还有‘八阵图’‘迷魂阵’等无数奇阵,臣记不甚全,臣母也许知一二!”八王道:“速令焦赞,孟良二将去请佘太君来前敌观阵!”
焦、孟走后,杨延昭上云梯继续观察,发现阵中有竟有僧人走动,立有所感。下梯拿草图令杨金豆密往五台山,请五哥杨延德辩识。杨金豆来到五台山,刚过去‘五台福地’牌坊。就见一位胖僧人拦路问汛道:‘敢问施主可是姓杨?来五台山是为了阵图之事?”杨金豆不由一愣道:“大师俗家称呼可是上杨下五?”那僧人低声道:“悄言!随我来!”二人走到山脚无人处,僧人道:“贫僧已知你今日要来,所问之事贫僧也不知。昨夜观天豼?见慧星光照宋营,料不日有异人相助!你回去转告老六无忧可矣!佛地不留俗客,吾去也!”转身间人已无踪。惊得杨金豆诈舌不已,急返连营,将经过禀告杨延昭。
却说佘太君接焦、孟传旨,即对柴郡主道:“圣上宣老身赴前敌观阵,老身带延瑛、延琪同往。家中事由你与金定商议处理,不得让小宗保知我去向!”随急急上路,日夜兼程赶到前敌。见了圣上,真宗安抚有加,太君奏道:“国难当头,匹夫有责!臣妾理应为国效力!”
次日,杨延昭亲陪母亲上云梯,母子观察多时,太君道:“此阵如此复杂多变,且集阴阳、神鬼、僧佛及满天星斗于一阵,肯定不是兵家正传阵图!甭说你父,即使你祖在世怕也不识啊!辽邦限定的观阵时间再有旬日即到,届时说不出阵名,这朝廷的脸面可就丢大啦!”母子正在发愁,忽见杨宗保来到前敌,杨延昭十分不悦,训斥道:“小小年纪不在府中读书、习武,擅来前敌何为?真乃欠打也!”杨宗保躲在太君身后扮了个鬼脸,学着太君的口气道:“你若大年纪,职任朝廷招讨大帅,连个阵式也看不懂,叫奶奶说说,是否更该打?”道罢,顽皮的冲着延昭一笑。逗得焦、孟二将也掩嘴偷笑。杨延昭气极抬拳就打。佘太君哼了一声道:“吾与孙子说话,何用你管?还不与我一傍坐下!”杨延昭无奈,沉着脸气哼哼在一傍坐下。佘太君一把将宗保拉到怀里,低声问道:“告诉奶奶你来前敌干什么来着?”杨宗保偷偷瞧了乃父一眼,噘着小嘴道:“孙子本是好心来前敌帮父亲破阵!可他反要打我,哼!我吃过午饭就回京,看他杨大帅破不了阵,如何向皇帝老子交代!真是好心变成驴肝肺!令人好恼耶!”佘太君听出孙子话中有话,就故意对杨延昭道:“老身与孙子叙话,尔等在此何干,还不与我退下!”杨延昭不悦地带众将出去后,太君道:“老实告诉奶奶你来此的经过!”杨宗保道:“是啦!那日我去后房遍寻奶奶不见,问及家中几位大娘,都推说你老不知去向。孙子无奈,就悄悄拧奶奶的房中丫鬟小翠的耳朵,逼出奶奶与姑姑已来前敌的消息。孙子想来前敌长点见识,就偷偷骑马出城追赶。出西门走到中牟红柳岗时,天已傍黑,恰遇一位骑驴老丈迎面而来,孙子下马依礼问路,那老丈邀我树下稍歇。他告诉孙子:‘他姓陈名希夷,世居西岳,是爷爷的师傅、闲云大师的好友。听说辽邦吕客摆下奇阵难为大宋君臣,就下山去汴京找有缘人,传授破阵之法。恰遇孙子,甚觉有缘,就将破阵之法传与孙子’。我一夜未睼?听他在沙地上又讲,又画,强行记住。临行又道:‘此阵建成非一日之功,等闲破它不得!需准备五十万人马,上百名将佐方能奏功。到前敌告之尔父,先四处调兵集将做好准备,届时山人会去助一臂之力!’云云”。佘太君听罢合掌于胸祝道:“谢皇天佑我大宋!使竖子得此奇遇!”本欲将喜讯立奏圣上,又担心小孩子家言语有误,闹出笑话。就对宗保道:“你能上梯为奶奶解说吗?”宗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