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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本人看来,崎案是他们的奇耻大辱。从此后,北洋舰队被日本明治天皇写进了教科书,日本国民的口头禅也都变成了“打败定远”。
谁说大清国屡战屡败、丢尽了国家的脸呢?你看,人家毕竟也牛气了一把嘛!
为了发展海军,日本国民勒紧裤腰带,以省出钱来购买军舰,堂堂的明治天皇甚至一天只吃一顿饭!
日本人明白,对付清国的庞然巨舰,速度快是取胜的唯一法宝。到了1894年,日本海军已经焕然一新,虽没有巨型铁甲战列舰,但其主力舰都是快速巡洋舰。日本海军已经拥有战舰三十一艘,总排水量约六万吨,但铁甲舰只有较沉旧的“扶桑”号一艘。
以满清政府当时的实力,与日本相比是超出的。无怪乎举国上下,一致乐观,都认为小小的弹丸岛国,岂是我泱泱大中华帝国的对手!!
在中日战争爆发之初,中国通、英国人赫德曾指出:“现在中国除了千分之一的极少数人以外,其余九百九十九人都相信大中国可以打败小日本。”
然而,战争是综合的较量,决定战争胜负的并不仅仅是武器装备,双方军队人员的素质、军事思想、决策指挥,后勤的供应,军官的战役战术修养等等,也是极为重要的制胜因素。然而可惜的是,这些恰恰是腐败没落的满清政府和军队最虚弱、最经不起残酷的实战考验之所在。
李鸿章曾告诫他的爱将叶志超说:“日虽竭力预备战守,我不先与开仗,彼谅不动手。此万国公例,谁先开战,谁即理屈。切记勿忘!”由于李鸿章相信所谓“万国公例”,并担心“我去兵愈多,彼必不肯减退”,故而只派少量增援部队摆摆样子,这不能不是他的一大失误。正如英国人赫德指出的:
“日本是根本没有什么正义可言的,除非借口代别人打抱不平而自己捡便宜也可以算作正义。正义完全在中国方面。我不信单靠正义可以成事,正像我相信单拿一根筷子不能吃饭那样,我们必须要有第二根筷子 ——实力。但是,中国人却以为自己有充分的正义,并且希望能够以它来制服日本的铁拳,这想法未免太天真了。”
对于李鸿章来说,这个批评真是一针见血!
开战之初,李鸿章就抱定了消极防御的思想,而不是让北洋舰队在海上与敌人争夺制海权。他认为中国“今日海军力量,以之攻人则不足,以之自守尚有余。”就连英国人格伦也指出:“中国于开战之初,已不以海军争夺制海权,徒造屈服失败之因,自身承诺将战地置于中国沿岸,岂不怪哉!”
清军中亦不缺乏有远见之人才,下级军官刘步蟾、林泰曾等人大有异议,屡屡上书,但却无济于事……。
1894年7月25日,在丰岛附近海面,北洋舰队“济远”、“广乙”两舰在返航途中与早已得到情报的日本联合舰队遭遇,随即发生战斗,两舰虽奋力拒敌,但终因寡不敌众,受创严重。日本舰队趁势进击,击沉运兵船“高升”号,俘获饷银船“操江”号。
7月29日,日本陆军向驻扎在牙山附近成欢驿及公州的清军发动进攻,清军败退数百公里,退守平壤。败退途中,叶志超还向李鸿章报捷,说清军以寡敌众,毙敌两千余人。更可气的是,这位谎报军功的败军之将,竟于8月25日被委任为驻平壤的清军部队的总指挥官!
8月1日,中日两国正式宣战。
8月28日,从牙山撤逃的清军陆续与已到平壤的增援部队汇合。此时,清军总计还有步、炮兵约两万人,野炮四门,山炮二十八门,速射炮二十八门,以及足够全军食用一月的粮草。如果清军能够采取主动出击的积极战术,战局必能大大改观。可惜当时的清军各将领忙于相互内斗,全无主动出击、寻求战机的意愿。
9月15日午夜,日军一万七千余人发动了总攻。清军奋力拒敌,屡挫敌锋,大同江南阵地马玉昆、大同江北阵地卫汝贵部亦成功阻止了敌军的进犯。牡丹台、玄武门先后失守,左宝贵顽强抵抗,英勇战死。
又是那个谎报战功的主将叶志超,在平壤城头挂起了白旗,并率先弃城逃走。清军因此而大乱溃逃,伤亡惨重。清军在平壤储备的一万多杆枪支、40门各式大炮以及大量的粮草,都成了日本人的战利品。
叶志超逃到安州后,又重演谎报军情之故技,称“倭人遽以三四万之众猛扑环攻”,“苦战五昼夜”,“子尽粮绝,退出平壤”。清廷用人不察,对其慰勉有加,而对英勇奋战的卫汝贵却功罪不辨,竟然将卫汝贵处以斩决!
十几年后清廷的灭亼?实在是历史的惩罚!
由于朝鲜人民对日军侵略的抵制,仅就粮食来说,日军在朝鲜征集粮食是非常困难的。加之地形复杂,风雨阻隔等种种原因,因而日军发动平壤战役,是带有很大冒险性质的。清军平壤之败,与其说是败在力量不敌,不如说败在战争指挥者缺乏坚强的战斗意志和敢于胜利的勇敢精神。
次日,李鸿章在面临平壤失守和政敌攻讦的双重压力之下,令北洋水师主力出海寻敌决战。
1894年9月17日中午,两军主力在大东沟附近海面相遇,爆发了一次声势浩大、惨烈无比的海上大决战——这也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蒸汽机铁甲舰的大海战。
激战之中,北洋水师旗舰“定远”号舰桥被击中,正在指挥的丁汝昌被摔成重伤。北洋舰队指挥当即中断。
据悉,在整个战斗中,“定远”舰被创高达千余处,但官兵们依然死战不退。日联合舰队司令官伊东佑亭乘机将第一游击队置于北洋舰队正面,全力攻击两翼弱舰;本队则置于北洋舰队侧背,以为策应,使北洋诸舰陷于首尾难顾的境地。
日舰也受损不轻,“比睿”、“赤城 ”、“西京丸”号均因受重创,无法作战,相继退出了战斗。
激战中,“致远”号巡洋舰在重创日军“比睿”号和“赤城”号后自身舰体多处受伤,弹药也将用尽,而日舰正全力攻击已遭重创的北洋水师旗舰“定远”号。“定远”官兵不得不全力灭火救舰,攻势顿弱。
十四时二十三分,看到旗舰“定远”号处于危急状态,“致远”号管带邓世昌决心以舰体撞击敌舰,掩护“定远”,他对大副陈金揆说:“倭舰专恃‘吉野’,苟沉是船,则我军可以集事!”{姚锡光:《东方兵事纪略》,见《中日战争》(1),第67页。}
陈金揆深为感动,遂开足马力,驶出“定远”之前,以舰首冲击“吉野”。视死如归的邓世昌挺立指挥台,激励官兵:“吾辈从军卫国,早置生死于度外,今日之事,有死而已!”(徐珂:《邓壮士阵亡黄海》,见阿英编《近代外祸史》。)
据史料记载:“致远”舰“鼓轮怒驶,且沿途鸣炮,不绝于耳,直冲日队而来。”
邓世昌,字正卿,广东番禺人。青年时目睹中国积弱的现实,蓄志投入海军,潜心研究海战战术,以保卫祖国海疆为己任。他曾对人说:“人谁不死,但愿死得其所耳!”
“吉野”一看这是来拼命的,一面紧急规避,一面猛烈发炮射击,相邻日舰亦频频向“致远”号发射鱼雷,“致远”舰在冲击途中不幸被鱼雷命中沉没,邓世昌偕全舰二百五十名官兵除七人获救外,全部壮烈殉国。据史料记载:邓世昌落海后,其仆刘忠同时落水,以救生圈付之,拒不受。左侧一鱼雷艇也赶来相救,亦不应,“义不独生”。此时,邓世昌所养爱犬凫到他的身边,“衔其臂不令溺,公斥之去,复衔其发。”邓世昌誓与本舰共存亡,依然用力按爱犬入水,自己也随之沉入冰冷的海水之中……。
第二节“鲸鱼群中的一只虾米”02
在最后一轮激战中,日舰队旗舰“松岛”号的弹药库被“镇远”号舰首350毫米巨炮命中,起火爆炸,完全丧失了战斗力。至此,日舰多艘受伤,已不敢再战。伊东佑亭见北洋舰队集合各舰,愈战愈勇,又怕鱼雷艇袭击,遂发出了“停止战斗”的信号。但他又不等第一游击队驶来会合,便下令向南驶逃。北洋舰队六艘舰艇随后尾追数海里,但因日舰开足马力,“行驶极速,瞬息已远”,便转舵驶向旅顺。
历时近五个小时的海上大决战结束了。
是役,北洋水师损失战舰五艘,其中“致远”、“经远”、“超勇”、“扬威”四舰沉沼?“广甲”号搁浅,伤亡五舰管带以下600多人(另一说八百余人);日舰五艘受重创,其中旗舰“松岛”号及“吉野”号、“比睿”号均遭受重创,“西京丸”号、“赤城”号于战后沉没,伤亡官兵600余人。
击键至此,笔者不禁心弦颤动,击节长叹,乃仿古诗一首,献于尊前以记之:
誓灭倭寇岂惜身,千百男儿陷胡尘。
黄海碧波染碧血,唤醒神州亿万民!
9月21日,在平壤战败的满清陆军大败亏输,奔逃回国。日军乘机占领了朝鲜全境,进抵鸭绿江。战火随即燃进了中国境内。
大东沟海战后,中堂大人更是严令北洋水师不准出海,并将此前陆攻海守的战略,彻底蜕变为陆海并守的消极防御。更加可笑的是,为了防范日本人进攻威海卫,满清方面居然在威海卫的海面上布满了水雷,北洋水师等于是自己把自己封死在了港口里面。最终,曾经是亚洲第一舰队的北洋水师,于次年的2月17日被日本陆海军聚歼于威海卫和刘公岛,令人扼腕长叹。这个陆海并守的愚笨战略就好像围棋中的愚形,走得越来越重,而不是灵活善变,终于被人家聚杀点死。
沿鸭绿江防守的满清军队共有4万多人,但大部分都是不战而逃,令人气愤。在随后的四个月里,日军长驱直入,连克九连城、凤凰城、旅顺、威海、刘公岛,威胁京津,迫使满清政府请求罢战议和。
11月21日,集结完毕的日军开始向旅顺发起进攻。旅顺号称“远东第一堡垒”,守军是满清号称武器和训练最为精良的卫汝成部。当日军发起进攻时,卫汝成和他的将领们扔掉他们一万四千多人的军队,收拾细软纷纷逃跑。卫汝成化装后乘船逃到烟台,后来清政府想捉拿这个懦夫,但却始终没有找到他。
没有统帅的军队成为了一盘散沙。占领旅顺之后,日军对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进行了四天三夜疯狂的大屠杀,约有两万多名和平居民死在了日军的屠刀下,最后全城只有三十六个搬运、掩埋尸体的人得以幸免。一个名叫阿伦的英国人在一篇《旅顺落难记》中是这样描述的:
十来个日本兵,捉了许多逃难人,把辫子打了一个结,就慢慢地做靶子打。有的斩下一只手,有的剁下一只脚,有的砍下一个头。……无论男女老幼,没有饶一个。……死尸堆积得几尺高,那男女老幼,死得奇形怪状,没有相同的。……那柜台上的木栅尖上串着无数的人头,柜台旁边还有一个大钉子钉着一个几个月的小孩。地板上的血,足有三寸厚,死尸重重叠叠堆了起来,零零落落的手、脚、头,到处都是。
“日本外文书”将此事称之为“旅顺口虐杀事件”,而美英则称之为“Port Arthur Atrocities”,或者是“Port Arthur Massacre”。
十九世纪末叶的最后一次陆海大战,最终以中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