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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之前的三位公子应该也是中了这种曼陀罗花之毒,而这种稀有的毒会通过细小的伤口感染到,在短时间内会有心跳停止,脉搏减弱的征兆,如不仔细检查是很难发现的。而如果长时间无法对症下药,那么感染者轻则醒来以后全身毫无知觉,口不能言,俨然一个活死人;重则毒气攻心,回天无力。我想当初的三位公子其实根本就没有死,只是昏迷导致不省人事,结果…”
袁海云将自己所分析的都说了出来,倒是让一旁的张诚和柳彦一阵另眼相看,想不到平日里反应最慢的袁海云,今日竟然变得如此会推理,实在有点感到意外。
正尧听着袁海云的分析,不禁再次点头,然后又道:“没错,这也是我所认为的。而且眼下我发现了最有可疑的两个人,一个是至今还没有出现的韩琛,一个是东苑的主人唐俊。”
“三弟所言,想必经过了一番斟酌,不知三弟为何会怀疑此两人呢?”张诚插口道。
一旁的袁海云和柳彦也看向了正尧,看来他们也很想知道正尧为什么会怀疑这两人。
“第一,韩府发生了如此大的事情,韩琛竟然连照面也没有打过,这点于理不合;第二,唐俊再三挽留周兄再次留宿,结果就出了状况,这件事与他无关的话,实在有点说不通;第三,两人都是韩府的人,而且都有想要夺得韩府家产的动机,如此一来,之前的三位公子也好,现在的周冰也罢,这两人应该脱不了干系。”
正尧放下手中的死猫,缓缓站起身来,淡淡的说道。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柳彦立即追问道。
正尧摇摇头,对于此,他暂时还没有好的办法:“暂时还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不过至少眼下已经有了眉目,我们便可以暗中查探。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现在回去睡一会儿,明日再在府中调查一下这两人,看看他们俩人平时在生活上都有哪些习性癖好,在公务上有哪些不妥的地方。”
袁海云也点点头,也只能这样,毕竟现在还没有掌握到什么有力的证据。
于是众人便就此回房,准备好好休息一番。
待第二日一大早,宁安等人就在屋外吵闹着,将在睡梦中的正尧等人给搅醒了过来。无奈之下,只好起床穿衣,稍作洗漱,然后出门。
刚刚走到韩府大厅,准备去吃早点,结果就撞见一脸睡意的韩琛从大门外走了回来。
“给我站住!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韩国仁略带微怒的说道,周冰昨天晚上不省人事,他这个做哥哥的不仅不关心,竟然连家都没有回来,也确实让韩国仁有些生气。要知道,韩府就只有韩琛一脉单传了,韩国仁对韩琛的严厉自然要强过周冰唐俊等人,如此一来,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二叔。”韩琛软绵绵的回了一声,也你不在意韩国仁是否是生气,然后拖着身子往内屋而去。
“你冰弟现在还昏迷不醒,难道你就不想去看看他么?”韩国仁提高了分贝,心中的气愤自然不言而喻。
唐俊见势不妙,立即走到韩琛身前,嘀咕了两句,只见韩琛又打了一个哈欠,睡意似乎真的很浓。
“哦,知道了。”韩琛也没生气,调过头,然后往韩国仁指的方向,向着周冰的病床走去。
见此情况,韩国仁不禁摇摇头,无奈的叹了一句:“真是个没出息的人。”
将韩琛扶进内屋之后,唐俊又从屋里走了出来,走到韩国仁面前,轻轻说道:“舅父不要生气,我想表哥他最近因为玉器行的事务太忙才导致没什么精神,方才我已经跟他说明了昨晚发生的一切,他现在已经很关切的去看冰弟了。”
眼前的一切,正尧等人也都自然而然的看在眼里。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韩琛摆明昨晚就是一夜没睡过,至于做了什么,那就有待斟酌,显然唐俊越是这么说,越会令韩国仁生气,这唐俊的用意自然可想而知。
而昨天晚上韩琛究竟去了哪里,他与昨晚的这件事有没有关系,那就有待商榷,不过总的说来,这件事情却是越发的有些扑朔迷离了。
第七十一章 叔侄交恶起冲突
吃过早点,袁海云再去周冰的房间为周冰检查了一番,在为周冰服了一副药之后,周冰的气色也好了许多。
“正尧你倒是说说,这件事有何蹊跷之处?”韩国仁坐下来,为众人泡了一壶茶,然后一脸愁容的看着正尧,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与以往自己三个孩子的离奇死亡是有关系的。
正尧端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微微说道:“韩叔叔,其实这件事也确实挺蹊跷的,小侄想知道,你这韩府可曾有人养了一只黑猫,可曾有人去过蒙古?”
说完,正尧不忘往唐俊和韩琛看去,这么一看,似乎另有深意。
“猫?蒙古?正尧说笑了,我韩家虽然是做生意的,但是朝廷禁令,不得与蒙古互通生意往来,就是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去蒙古,至于养猫之说,我这就不大清楚了,家里面的事情,其实我很少过问的。不过一般来说,我韩府的人都没什么时间在家里,也根本没时间去养猫。应该是没有的,不过暗地里有谁在养,那我就确实不知了。”
韩国仁说的是实情,自明朝建立以来,大明与蒙古想要互通贸易每年都是有限额的,一般的商人根本不可能与蒙古人做成生意,而要去蒙古也需要特批的批文才行,他韩国仁虽然生意做的大,但是还真的没有去过蒙古。
“哦,原来如此,那我就有个问题想要问问唐大哥了,你的血灵芝是如何得来的呢?”正尧随即把目光看向了唐俊,眼神中则是充满了凌厉与疑惑。
“李兄莫不是怀疑我吧?冰弟可是与我情同手足,我怎么会加害与他呢?”唐俊顿时显得有些不高兴了,显然对于正尧的这个眼神他很不适应。
一旁的韩琛这时似乎也睡醒了一样,瞥了正尧一眼,道:“原来李公子早与我二叔便认识,想来昨日来我玉器行不是买东西那么简单,而是在对我暗访着什么吧。而现在你这样看着我表弟,摆明怀疑我表弟,这两点我希望李公子要作出合理的解释!”
韩琛的口气乍一听仿佛是在为唐俊鸣不平,然而他的真正用意正尧岂会不知?估计这两个表面上看起来很要好的表兄弟,在暗地里不知道争斗较劲了多少次,方才唐俊的一番举措与现在韩琛的一句话都有异曲同工之意。
“非也非也!在下只是好奇问问,并无他意,两位多虑了,如果觉得不好开口,可以不作回答。”正尧抿嘴一笑,不过这一句“不好开口”可谓是寓意斐然,着实让唐俊怔了一下。
“其实也没什么可以隐瞒的,之前有一位客人在我的银号里面贷了一笔款,他就拿了这包药粉来做抵押,当时我自然不肯,后来才知道这乃是传说中的血灵芝,我想说不定以后会有用得着的地方,于是就收了下来。可是之后这位客人便不知所踪,而这血灵芝就留了下来。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才得以救了冰弟。”
唐俊一脸轻松的说道,似乎真如他所言。
“对,我可以作证,表弟所说的是真的,那个客人还在我的玉器行里面买过几样玉器,说要带回什么什么堡的,我相信表弟说的是真的。”韩琛立即拍着胸脯说道,显得很是仗义。
但是韩琛的这么一句话却让宁安顿时反应过来,立即诧异的问道:“什么什么堼?据我所知,蒙古的地名就是什么什么堡的占多数,难道这个客人是来自蒙古的?”
“额…应该是吧。”韩琛尴尬的回到,然后撇头看了看一旁的唐俊,大有无辜之意。
这些伎俩正尧自然明白,摆明了韩琛就是想告诉正尧唐俊和蒙古人有过接触,毕竟那曼陀罗是蒙古特有的,如此推敲,那唐俊便很有可疑。不过倒不是韩琛想要帮正尧,而是他出于个人私心,试想唐俊如果被告知是凶手,那么对于自己是大大有力的。
“你给我少说两句,又没有问你,你插什么嘴!对了,我还没问你呢!最近几个晚上你都去哪里了?怎么都不见人影?尤其是昨天晚上,叫陈伯通知你竟然找不着人。”韩国仁一看到韩琛就来气,他现在可是越描越黑,令他更加感觉恨铁不成钢。
“没有,我最近几个晚上都在朋友家,不信的话可以亲自去问问陈公子。”韩琛有些窝火的说道,现在分明在讨论唐俊,竟然又扯到自己身上,这不是搞针对是什么。
看着韩琛那随意的表情,韩国仁又是一阵愤怒:“你这个臭小子!你什么时候才能够长醒一些?你若是能够赶上你冰弟的一半,我也会安心了!你没有家么?成日不在家,难道家里人会虐待你不成?”
因为之前见到正尧原来和韩国仁认识,韩琛便明白这个二叔竟然怀疑自己,自然就窝了一肚子的火。然而回来之后又被韩国仁呵斥的不停,现在刚刚说了两句话,韩国仁又开始针对自己,韩琛此刻再也忍不住了:“二叔!你不要你是我的二叔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知道不知道我已经忍你很久了!家?不,这里不是我的家,这里只不过困人的囚笼罢了!且不说其他,这么些年来,你可曾有对我像对你那个义子好过?你可曾真心的关心过我,让我有感受到家的温暖?我告诉你:没有!你可要知道,我才是姓韩的!我才是韩家唯一的血脉!而你,你却一直视他为心肝宝贝,难不成他是你的私生子?”
“啪!”
“你…你这个畜生!”
韩国仁想也不想顺势一个耳光便打了过去,声音之响亮,让周围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怔。只见韩琛的左脸上赫然的出现了五道指印,而此刻的韩国仁则是咬牙切齿,愤怒不已。
“你打我?你竟然打我?我长这么大你竟然打我?”
一个近乎三十岁的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狠狠地打了一个耳光,确实显得有些失面子,这让韩琛不由地一阵咆哮,怒目圆瞠,寒气逼人。
正尧可没想到会闹成这样,而这个韩国仁似乎对韩琛也太过严厉了,一时之间也都不知道该如何帮忙。
“琛儿…”打完之后,韩国仁顿时才反应过来自己作了什么,一脸愕然的看着韩琛,张大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对!我是畜生!早在我爹死的那年我就成了一个感受不到任何温暖的畜生了!这么些年来,在这个家里,我感受不到一丝亲情的温暖,过的还不如一头猫。没错,那头黑猫是我养的。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抱着一头小猫入睡也足够让我觉得幸福快乐了,至少小猫能够静静地听我说话。而你呢?每天只知道叫我打理生意,管理那间破玉器行。每次想与你商量韩家产业问题,扩张问题,你都会以各种经验不足,各种踏实干好玉器行的事情为由将我拒绝,从来不认真听我的意见。而周冰说什么,你就答应什么,如此的不公平,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家么?我想问你,你可有当我存在过?你可认真的考虑过我的感受?是,我是畜生,那你就畜生都不如!”
只见那韩琛立即站起来,单手指着韩国仁,怒斥怒喝的说了一大通,像是在诉苦,又像是在发泄,像是在埋怨,又像是在咆哮。
听到此处,正尧总算明白了为什么韩琛会那么的恨他的二叔,为什么会认定周冰是韩国仁的私生子,在家里面受到完全不公平的待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