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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正尧和宁安两人换衣服的时间,便吩咐下人去熬参汤,而且还是主要针对正尧和宁安的,不得不说周冰还真的会为人处事,多少有一些家庭主妇的感觉。
“嗯,走吧。”唐俊伸手做了一个请,然后宁安这才收回了之前的怒意,和朱禄颖两人并着肩,踩着石梯,往饭厅走去。
见已然没事,正尧微微松了口气,然后拖着身子往袁海云和周冰走来,随即双手便搭在了两人的肩膀上,一身软骨,显得很是疲惫一样。
对于正尧突然间把手搭在自己的身上,周冰还真的有点不适,第一反应就是闪到一旁。见到这种情景,正尧不禁一怔:这个周冰怎么像个娘们儿呢?难不成他以为自己有断袖之癖?
正尧无奈的摇摇头,再往周冰靠拢,然后道:“周兄,你也太不够兄弟义气了吧,借个肩膀靠靠也不行么?”
“额…”周冰顿时一阵尴尬,有点无言以对。
“好啦,我说正尧你一天到晚就尽是瞎折腾,咱们还是赶紧走吧,不然一会儿宁安姑娘等久了,你又要有麻烦了。”
说完,袁海云便不理会正尧,耸了耸肩膀,将正尧的手给耸开,然后自顾自的跟着走了过去。
没想到袁海云更加的没有哥们儿义气,正尧不禁一撇嘴,然后又将目光移到了周冰身上,道:“周兄,你不会也不讲义气,扶我一把吧?”
正尧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仿佛是真有其事,而周冰也明白,一个人在水里憋久了,是会出现浑身乏力的征兆。加上正尧是客人,自己是主人,于是周冰一副认栽的表情,摇摇头,往正尧走来,同时伸出左手,将正尧的右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果然是好兄弟!”正尧微微有些用力的拍了拍周冰的肩膀,不过让正尧奇怪的是,周冰的肩膀竟然显得不那么结实,甚至还有些柔软。
本来周冰就是一副文弱的样子,正尧觉得这小子定然是缺乏锻炼的原因,于是也没做多想。
“好啦,你不要那么用力,我的肩膀会散架的。”周冰没好气道,你这小子,一副没力气的样子,拍自己的肩膀倒是这么大的劲力,又打什么鬼主意呢?
听周冰这么一说,正尧不由呵呵一笑,随后,两人便一同往饭厅走去。
宁安和众人已经在四方桌周围坐好,却见正尧和周冰两人则是一拖一拖的走进来,这让袁海云也不禁一阵怀疑,正尧真的有那么不中用吗?
看着正尧那个随意外加些许得意的表情,宁安就是一阵不爽。且不说其他,就今天来说,她真的想要一棒子将正尧打死。本来没什么,可是在换衣服的时候,听朱禄颖说的绘声绘色,起初还觉得正尧不错,想也不想就跳进湖里来一个英雄救美,可是听完朱禄颖后面所说的,自己被正尧连着亲了N口,宁安的头发顿时直起七八根。
趁自己晕着的时候亲吻自己的嘴唇?这还了得??
于是乎才有了在走廊中怒气冲冲瞪着正尧,想要打人的那一幕,也有了如今见着正尧就浑身不爽的一幕。
“哼!”
宁安闷哼一声,立即撇过头,不看正尧。
正尧也不在乎,在周冰的搀扶之下,惬意的坐到了宁安的对面。
“小姐…”就在宁安生气的时候,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屋外传了来,众人放眼看去,却是小曦。
不想小曦的速度如此之快,竟然已经从靖王府回来了。
“小姐,听说你坠湖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哪里有没有事?身子有没有不舒服?用不用看大夫?”小曦立即冲到宁安身前来,急急忙忙的问了一大通,神色也是慌张的很,看来小曦真的很关心宁安的一切。
见着这一幕,众人也不禁感叹宁安真幸运,一个丫鬟竟然如此的关心自己。当然,这里面虽然包含了主仆的关怀,但是从小曦的眼神之中却不难看出,其中还多了一份纯洁的情谊,一份姐妹之间的那种无微不至的关怀之情。
正尧见小曦如此关切的问宁安,他也深深地敬佩两人的姐妹情,于是便出于好心的对着小曦说道:“呵呵,小曦啊,你就别担心了,这个蛮婆可好的很呢,这不,刚刚还想动手打我呢。”
然后,当正尧说完这一句的时候,他就明白自己的嘴又开始犯贱了,这不,一双很不友善的眼神又往自己盯来了。
第六十七章 夜里厢房话浅谈
宁安立即想要起身狠狠地给正尧一拳,却见一旁的朱禄颖把宁安给拖住了,这一幕,又引得众人的一阵好笑,宁安和正尧,走到哪里都是一对活宝。
不过一旁的小曦却知道正尧是好心的,于是皱紧的眉头终于松了下来,然后在宁安的旁边坐了下来。
一桌子七个人,一边闲谈,一边喝汤,确实很惬意。期间自然免不了正尧和宁安的又一番斗嘴,而整桌人又是一轮啼笑皆非,喝个汤也是如此的畅快。
完后一行人又到了湖边,不过这次没有钓鱼,只是转转,欣赏风景。正尧可不敢再与宁安靠的太近,指不定宁安的一脚飞踹,瞬间就断送了自己想当驸马的美梦,于是就和袁海云周冰两人走在后面,而前面走着的是宁安唐俊四人。
在人工湖周围游荡了差不多半日,此刻已经临近天黑,众人也累了,于是便回了东苑,在一桌丰盛却又没有吃完的晚餐之后,正尧终于得以回到卧房休息,今天转了一天,着实的累着了。
本来周冰打算回自己的的住处去的,可是经唐俊的几番劝说之后,再加上正尧等人都未曾离开,自己身为主人自然不好回去,于是也就在此留宿。
唐俊为每个人都安排了房间,不过最后袁海云一个人住不习惯,就搬到了正尧的屋子,而宁安小曦朱禄颖三个女人自然也不想分开,故而最终安排的六间房,结果三间房就住够了。
东苑的设计很独特,总共有两栋房屋组成,分别称为南厢房和北厢房。正尧、袁海云、周冰都被安排在了南厢房,而宁安等人与唐俊本人的卧房都在北厢房。南北厢房之间其实相隔不远,就一个小花园而已。
夜已渐深,明月当空。
正尧和袁海云所住的屋子。
“什么?你还做了贼?”袁海云一脸诧异的看着正尧,仿佛是自己听错了。
却见正尧此刻立即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而这个东西不是别物,正是在唐俊屋子里床底下的木箱子里“拿”出来的墨绿玉佩。而墨绿玉佩在漆黑的屋子里却是那样的明亮璀璨,如月如星。
“嘘…”正尧轻嘘了一声,以作安静之意,然后又道:“你说这么大声干嘛?你还想被抓住不成?”
“那你也太…”
很明显,袁海云无非想说太不要脸,太不厚道之类的词,可是细心一想,正尧这么做必定有其用意,毕竟以正尧的作风,犯不着去偷东西,于是他最终还是止住了口。
当然,袁海云是了解正尧的,这么多年的好兄弟,自然对其品行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他猜测的没错。
“这个玉佩不简单,自从拿到这玉佩之后,我就想了一下午,好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到了现在,我才稍稍有了一丝眉目。”正尧将玉佩拿在了面前,那墨绿色的光芒也将正尧的面部表情给照了一个彻底。
袁海云清晰的看见正尧一脸的镇定,想必此事关系重大,于是他立即从自己的床上走了下来,来到正尧的床上。
“你想到了什么?”袁海云跳上床,悄声说道。
对于正尧将要说的,那个可能就是关系到韩家三位公子遇害的事情,如此自然要小心谨慎点好,所以袁海云的声音也变得弱了不少。
正尧很满意袁海云的这番做法,不禁点点头,然后道:“起初我们认为的三位公子遇害是人为的,而且还可能是府中的人做的,如今看来,我们当初的想法并没有错。我们先后造访了韩琛,唐俊两人,而两人的表现也都各有各的特点,当中要数韩琛最为明显。而这个韩琛对自己的二叔很不满,他的动机也最为明显。”
听着正尧分析的,袁海云也觉得是这样,于是也点点头,道:“没错,我第一眼见着那韩琛,就觉得这个小子肯定有问题。”
“后来在韩府遇到了唐俊,他的表现就要淡定的多。只是在提及卢蕙的时候,他便有些反常举措,这点其实是可以理解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如今最有嫌疑的还是韩琛,我们应该从韩琛下手?”袁海云不解的看着正尧,对于正尧方才的那番话,应该是可以这么理解。
不过,在袁海云说完的时候,正尧却轻轻地摇了摇头:“不,其实,我觉得,这个唐俊才是最有可疑的。”
“唐俊最可疑?你不是说他是可以理解的么?”
不曾想正尧竟然会突然来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这让本就转弯转的慢的袁海云顿时一头雾水,诧异不已。
“没错,是可以理解,但是我说的可疑却是另外一件事。”正尧又点点头,并没有否定袁海云的说法。
这下让袁海云就更加的懵了,正尧总是这样爱绕弯子,自己的神经可受不了。
于是用手碰了一下正尧的肩膀,道:“喂,你倒是说说哪里可疑?”
“第一点,就是在讲有关卢蕙和他的故事的时候,虽然他是真情流露,而且他说的也应该是真的,但是我从他的眼神中却看到了另外的一样东西。”
“另外的一样东西?什么东西?”袁海云立即插口道,他被正尧的这一番话给吊起了胃口。
“是恨,是愤恨,外加一点遗憾。”正尧淡淡的吐出了几个字,接着又道:“虽然这个不能表示什么,但是我可以感受到唐俊藏在心中的那一团恨意,哪怕只是一点点,我也能够感受到。”
“哦,还有呢?”袁海云似乎明白了什么。
“第二点,在韩记银号的门口,看到自己的银号被人破坏,被泼黑狗血的时候,唐俊这个时候却是另外一种表情。”
“什么表情?”袁海云又追问道,对于当时的情况,自己根本就没有看太清楚,而且当时也没在意唐俊的表情,只是一味的去看银号门上的黑狗血去了。
正尧轻轻吸了一口气,然后吐出了一个字:“恼。”
“恼?这又有什么特别的?”
“这个恼中间还掺杂了一丝绝望和愤怒。一般的人见到此等情况,第一反应应该是懊恼,或者是惊讶,然而他却是这般的表情,在我看来,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或许这个韩记银号就是他的唯一,或许这种反应是出于本能的条件反射。”
正尧如同一位心理学家在研究某个人的心理活动一般,说的煞有其事,由不得袁海云不信。
说完,正尧又看了看手中的墨绿玉佩,顿了片刻又道:“在一品锅里面,想要找人算账直到打了王赞一顿之后的这一段时间里面,唐俊整个人似乎成为了另外一个人,凌厉的眼神,愤怒的表情,这都是平时的唐俊不会有的,即便是唐俊不爱说话,但是所有人都没有见过愤怒时候的唐俊。
还有,在京师提刑案查使府衙的时候,唐俊并没有过多的做作,表面上看来,似乎在离开一品锅的时候我和他的商量了一阵,然后他决定听取我的意见,由我来发挥,可是实质上,在离开一品锅的时候,他就已然预料到此事的结果了,故而在最后他也没有多做深究。而且因为他知道我和严皓一直有隙,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