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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尧明白宁安的心意,再怎么说,宁安都是公主,皇帝的女儿,所谓虎毒不食子即便宁安犯了错,也不会受到什么责罚。而一旦嘉靖怪罪正尧,轻则贬为庶民,重则满门抄斩。不所以宁安才会在第一时间将罪名揽在自己身上。
但是对于正尧来说,这欺君之罪已经是不争的事实,皇帝赐封的亲事公然违抗,那就是抗旨不尊,这两条罪名加起来,自己足以死上两次。然而一旦宁安承认全都是她自己的责任,那就默认宁安与正尧在大婚之日做了无媒苟合之事,此事若是传出去,那就对公主的清誉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坏。
这是正尧所不想看见的,所以,即便被问罪,正尧也不想把宁安牵扯进来,尽管其实大家都知道宁安本来就身在其中。
可是宁安听了却不高兴了,立即又道:“父皇,别听他的,一切都是儿臣的原因。”
“皇上,是臣之错,与公主无关,还望皇上三思。”
“父皇……”
“皇上……”
“砰!”
就在正尧与宁安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抢着为对方承担后果,让旁人羡慕不已之时,却听堂上突然一道强而有力的拍桌椅的声音突然想起,随之而来的还有嘉靖的一道怒言。
“够了!”嘉靖斥责一番,又道:“朕不管你们谁是谁错,朕只知道此次大婚是朕亲自赐封的,若是有什么不滼?跟朕直说便是,缘何要闹到大婚当日?你们这么做叫靖王日后怎样面对世人,你们这么做,叫平阳郡主如何见人?你们可以想过这样做背后有多少人会在背后对你们指指点点?”
嘉靖的一番痛斥可谓是点明要害,正尧与宁安此举,无疑就是向天下人宣布要悔婚,让靖王与朱禄颖日后在天下人面前难堪。
“请皇上(父皇)责罚!”正尧与宁安相继跪下道。
嘉靖正色道:“哼!你们二人实在太过胆大妄为,今番不责罚你们,朕威信何在?孟公公!”
“皇上不可——”
就在嘉靖准备宣布如何处罚正尧与宁安二人时,却听旁边的沈贵妃立即一把止住了嘉靖。
随即沈贵妃又道:“皇上切莫以一时之气而酿成大错。公主年少无知,需要耐心教导才是,李大人多次有功于朝廷,万不可因此而责怪与他。臣妾认为郡主与李大人的这门亲事实在太过草率,年轻人之间的感情纠葛都需要时间来处理,我们不该涉足其中才是。”
“可是……”嘉靖还想说些什么。
“皇上!”靖王终于开口道:“启奏皇上,皇上好意赐婚乃是小女颖儿的荣幸,然此天意如此,不可强求。公主、颖儿以及李大人三人都没有错,皇上无需责罚谁人。”
本以为靖王会因为面子问题勃然大怒,继而向嘉靖求的公平,讨个说法,却不想他到现在为止都还是波澜不惊,连一点不悦之意也没有。
“皇弟,这……”嘉靖微微有些犯难的道。
对于嘉靖来说,他其实自始至终都是希望正尧与宁安二人成亲的,这样正尧就可以更加尽心尽力为自己做事。然而不想最终宁安和正尧都放弃了对方,得以让正尧与朱禄颖成亲。可是现在发生了这件事,顿时让嘉靖心中或多或少对靖王和朱禄颖怀着一份歉意,毕竟是自己要赐婚的。
再加上之所以让婚事搞砸还是因为宁安,这更加让嘉靖觉得自己应该对靖王做出一些补偿来才是。
“皇上其实不必为臣弟顾及太多,其实臣弟一早就明白公主与李大人才是一对佳人。小女缘浅,是皇上错爱了。”
靖王还是很淡然,仿佛在说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严嵩趁机道:“皇上,既然王爷都不再计较,那皇上也不必如此继续怪罪与谁。老臣也一直以为公主与李大人应该佳偶天成,不如皇上现在就在此为公主与李大人赐婚,王爷,你觉得呢?”
说完,严嵩不由地抿嘴一笑,看向了靖王。
靖王同样讪然一笑,道:“严大人所言甚是,为了防止有人在岷江胡言乱语毁了公主的清誉,还请皇上就以严大人的提议,选个黄道吉日,让公主与李大人择日成亲。”
其实靖王也明白,现在想要继续正尧与朱禄颖的婚事,那已经是不可能的。而且摆明这次是有人在背后捣鬼,故意破坏婚事的。万一这背后的人是嘉靖,那自己就是把嘴皮子磨破那也无济于事。
要知道,之前嘉靖在听到严嵩提议正尧与宁安的婚事的时候,嘉靖表露出来的也是欣慰之色。如今倒不如顺水推舟,表现的豁达一点的好。
“平阳郡主,你呢?有何想法?”嘉靖明白,这当事人还没有发言,自己再贸然拿主意,万一又弄得个不欢而散,那就不妙了。
朱禄颖一直都是低着头不语,可以想象今日她的心情有多糟糕。
但是嘉靖发话,她又不得不开口。
沉吟了良久,缓缓抬起头来,狠咬嘴唇道:“回皇上,颖儿无异议。”
说完,朱禄颖再次将头低下,不再言语,而地上却隐隐见得到一两滴水印。
“爱妃这……”嘉靖看向沈贵妃说道。
沈贵妃道:“皇上无需多虑,王爷与严大人说的有理,为了宁儿的清誉,还是赶紧让他们完婚的好。”
闻听沈贵妃所言,嘉靖顿时有些动容。四下打量了堂下众人之后,又看了看宁安和正尧,长呼一口气道:“好!李正尧听旨!”
“微臣在!”
正尧也不知道嘉靖会宣读什么旨,不过既然是圣旨,就得跪下听,于是正尧立即上前一步。
“李正尧与公主二人情深意浓,多次患难与共,真心可昭日月。今次朕特颁旨为宁安公主与李正尧于腊月初十完婚,封李正尧为‘御前驸马’,供朕与公主驱策,钦此!”
“谢皇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五十章 洞房花烛阑珊夜
所谓御前驸马,自然有其特有的含义。
拆开来看,顾名思义,一指御前,二为驸马。
何为御前?即是在殿前说话做事的人,通俗的讲,就是皇帝身边的人,合起来讲,这御前驸马即是一个可以在朝堂上说话做事的驸马。
至于明朝或者古代历朝之中,驸马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存在,也不消多做解释,可以直白当做高级小白脸,吃皇家软饭的男人,自然比之一般的姑爷赘婿什么的要高级的多。然而正尧这个御前驸马,较之普通的驸马,就更加的不一般。
驸马都尉,身兼御林军左统领、锦衣卫左统领、御前侍卫统领三职,可以说,正尧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人。
朝散之后,接踵而至的便是那些道喜道贺的文武官员们,没想到一个年纪轻轻的没落世家子弟,今日竟然能够混到如此地步,还当上了开朝以来甚至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人,确实让人羡慕嫉妒恨。
一番寒暄,一番真心或是假意,完后已然临近傍晚,天色不早,各自回家。
腊月初十的婚期看起来还是很紧促,已然不到十天时间。不过正尧却觉得还有些久,若是能够再早一些,或许会更好。
原因何在?
原来就在正尧离朝回去的当晚。从西安府送来一封信函。这让正尧不禁有些着急起来。
信函是张诚送来的,而且还是八百里加急。
信上提及到张诚在调查四任西安知府离奇死亡一事甚有蹊跷,但是当张诚二人想要深入一番之时,却发现像是断了线索一般。而更让张诚和梁玉感到不安的是,整个西安府,甚至陕西省,似乎背后都有一个庞大的势力监视着二人的一举一动。
由此看来,张诚与梁玉二人其实已经深陷虎穴,危机重重,若是正尧不及时赶去营救支援。恐怕张诚会与那前四任知府一样,莫名其妙的死去。
这便是为什么正尧会如此紧急慌张的原因。
寒风肆虐,北国的冬天更是霜冻不止,冷意不休。
腊月初十终于到来。正尧与一众亲朋好友在欢腾热闹的气氛下终于在新建的驸马府府邸进行了一场盛大的婚宴。比起当日与朱禄颖的婚宴,今日可是要盛大热闹了许多。不仅有文武百官到来,还有各国使节前来道贺,甚至连刚刚回到安南的莫茂洽又再次折返来到大明,其目的就是为了与正尧和宁安祝贺。
莫茂洽和正尧宁安二人可是在无名山谷中待了很长一段时日,对于正尧与宁安之间的那种惟妙惟肖的感情,他也深有感触。尤其是在齐名死的当晚正尧与宁安二人的深情流露,莫茂洽可谓是记忆犹新,他可以算是亲眼见证了二人的爱情。
如今正尧大婚,身为结义兄弟且又是邻国王子。自然要来道贺一番。
夜,喧嚣,很美。月,明亮,很白。
白日里正尧却并没有喝多少酒,好不容易摆脱纠缠之后,终于来到了早已心猿意马的洞房。
正尧一身红装,迈着缓步,来到了房门前。
却见映得火红的屋子里,透过纸窗户。,依稀看得见一个倩影。
平日里宁安不作任何打扮都是那样的美丽动人,可以想象今日凤冠霞帔,彩妆灼身,必定如那夜空中璀璨的明星。足以闪耀任何人的眼球,美得无话可说。
“嘎咕——”
正尧轻推房门。缓缓进屋,旋即转身将房门给锁的老老实实,不让任何人有破门而入的机会。
“驸马,是你吗?”
就在正尧刚刚关上门的那一刻,突然从后方传来一道极富磁性的声音,啭啭如啖,清心润肺。
好在今日正尧没有喝太多,否则定然会觉得今日与自己成亲的会不会是别人。从来没有听过如此的声音,更加没有听过宁安会如此的叫自己。
驸马?
叫的确实够销魂,确实让人有些欲罢不能。
正尧没有答话,只是嘴角微扬,径直往宁安走去。
“驸马,是你吗?是的话我可以揭开盖头了吗?闷得我好难受。”宁安有些埋怨的说道。
也确实如此,古时候的女子成亲之时真的够难受的,一早起来就要盖上那个红盖头,然后花轿进门一直到洞房花烛夜才能够揭开,否则就不吉利。且不说闷着难受,就这样盖着,一天不吃东西,那也是饿的受不了。
听着宁安那抱怨似的声音,正尧不禁捂住鼻子一笑,转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即捏住鼻子,娘声娘气的道:“公主,是奴婢,不是驸马爷。公主可千万别揭开盖头哦,否则会不吉利的。”
说完,正尧又是捂住嘴笑笑,到了这个时候,逗一下宁安感觉也挺不错的。
“哦。”宁安略带失落的吐了一个字,然后扭了扭脖子,又道:“本宫有些饿了,你去给本宫找些吃的来吧。”
宁安心中此刻却是很无奈,之前从来没有人给自己说过成亲竟然是这么繁琐的一件事,闷上一天不说,竟然还要饿上一天,这都谁定下的规矩啊。
说完之后,宁安的肚子不禁还咕咕一叫,看来是真的饿了。
为此,正尧又是一阵想笑。好在正尧的忍耐力够强,稍作平复之后,又朝着宁安走了两步道:“公主再忍耐一会儿吧,若是现在就吃东西,会影响洞房的……”
正尧这会儿算是玩上瘾了。竟然不要脸的说吃东西会影响洞房。或许也就宁安朱禄颖这种人才会相信他的鬼话。
不过宁安终究还是信了,无奈的道:“哦,那给本宫倒一杯水吧,本宫渴了。”
不能接盖头,不能吃东西,那喝水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