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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那帮突然杀出的刺客已经全数死光,那些官宦子弟哪里还有继续留下来的意思,纷纷也都对徐阶做了一个道别的手势,然后逐个离开了徐府。
严皓临走时,不忘再次看向了正尧,努力的挤出几丝愤怒之色,似乎对方才正尧用诗来否定他令他很生气,新仇旧恨加起来,正尧日后的日子,恐怕难得清静了。
原本热热闹闹的诗酒宴会,却因突然杀出一帮来历不明的人搞的半途中断,还死了一大帮人在席间,委实的让徐阶一阵头痛。他也相俼?这个严嵩一定会在嘉靖皇帝面前进馋,说不定还会因此弹劾自己。真的是霉从天降,无法阻挡。
宴会也没了,正尧等人自然不可能久留,于是也准备上前徐阶陆炳等人道别。
“正尧啊!徐叔叔可是有些对不住了,本想让你来参加这个宴会,却不想引来一场厮杀,还好你的朋友没有受到损伤,否则徐叔叔可就罪过了!”
眼见张诚一帮人走了上来,徐阶便苦口婆心的看着正尧说了一句,心中还真的是十分的愧疚。
正尧见状,自己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笑了笑说道:“徐叔叔毋须自责,此乃意外之事,怪不得他人。我看接下来你们有的忙了,正尧也不想多做打扰,就此作别吧。如果日后徐叔叔有用得着自己的地方,正尧自当义不容辞,立马就到!”
“好!就凭正尧这句话,徐叔叔就没有看错人。嗯,徐叔叔就不多送了,回去之后就好好准备一下,不日的才艺大赛即将开办,到时候可不要令徐叔叔失望哦!”徐阶艰难的挤出了一丝笑意,刚刚遭逢了异常厮杀,竟然还能够笑颜以对,足以看出徐阶对正尧也是十分的看重,倒是与靖王对正尧的态度差不多。
“嗯!谢谢徐叔叔,正尧明白了。”正尧说完,又朝着顾汝之合手,示意作别。
顾汝之今天也算是开了眼界,对正尧和张诚两人的表现十分的满意,只见他已然没了之前的惊慌之态,笑着看向正尧道:“不错不错,年纪轻轻竟然临危不乱,而且文采犀利,反应敏捷,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张诚也不赖,能够将音律与诗词联系起来,恐怕平日里也下了不少功夫的吧!嗯!你们这帮小伙子不错,老夫看好你们!”
顾汝之虽然说的有些夸张,不过却也是实情。但是这么一来,倒是让正尧和张诚等人显得颇为尴尬。而之前被一帮刺客吓得躲到一旁的徐遇之也终于缓缓地走了出来,听着顾汝之夸奖张诚的话语,她的眉间也终于张开了,同时脸上竟然也露出了一丝丝红晕之色。
“好啦,你们这帮年轻人也真的够胆,赤手空拳也能够与别人交手,这次算是你们幸运,下次恐怕就不会了!以后最好看清情况再出手!”陆炳倒是没有夸奖什么的,反而说了一句似骂非骂的话,同时不忘把目光移向了柳彦,似乎在指桑骂槐。
不过正尧明白这个陆炳是什么意思,他一定还是对方才柳彦用折扇为自己当一剑而感到面子有些挂不住,不好下台。
“嗯!知道了,那正尧就此告辞了!”
本来正尧对查案还是有能力的,只不过自己并非锦衣卫的人,也不便插手,于是只能强行压制着内心好奇,无奈的吐了一口气。
说完,正尧便往走廊而去,身后的柳彦袁海云等人也都先后做了一个告辞的手势,然后便毅然离去。
临走时,张诚的目光还不忘从那徐遇之身上移走,想来这个张诚对人家徐大小姐有了某种想法了。
第十四章 太学楼才艺大赛(一)
回到蜀州会馆已经过了午时,一众人脸上都挂着层层无奈。本以为此次可以去结识一些大官后人,攀一些关系,到时候在考场上也能够受到一定照顾。谁知道,不仅饭没有吃好,关系没有处上,反倒是引起了一场厮杀,差点就此丧命,现在回想起来似乎更加的有些后怕。
而邹岑听完正尧所言,也为此骇了一番,庆幸自己不去是明智的选择,以自己现在的那柔弱屋里的身子骨,不死也得受重伤。
事情已然过去,多想也无意,于是众人又到会馆食堂里面单独开了一个小灶,以此来填那没有吃饱的肚子。简单的吃过饭之后,众人便来到了蜀州会馆的大厅,开始商讨这即将开始的才艺大赛起来。
顾名思义,这个才艺大赛自然是一项比赛,而内容肯定少不了“才艺”两方面。
这个时候,却见邹岑一脸沉重的坐在堂上,似乎对于这次的才艺大赛,他显得很是没有信心。
“我现在就说说这个才艺大赛吧。”沉吟了片刻之后,邹岑最终还是开了口,虽然语气还是显得有些低沉。
袁海云不明白说到这个才艺大赛,除了自己几人,这蜀州会馆的弟子们都把头低下去,仿佛对这个大赛有着某种抵触感一样,于是立即问道:“邹叔叔,谈到这个才艺大赛,你们何故如此表情呢?”
不只是袁海云就连一直都显得比较淡定的正尧也都觉得有些蹊跷,于是也点头道:“对啊,不知道诸位是出于什么原因呢?”
说着,一旁的武丹、柳彦等人也都疑惑的看向了邹岑。
邹岑苦笑一声,撩了撩眉间秀发,轻声说道:“实不相瞒,这京城里面总共有两所大的民办学府,一是京城的第一学院通贤书院,第二便是我们蜀州会馆。其他的小学府虽然也多,但是都难以比拟,所以每三年以此的才艺大赛,其实都是通贤书院与我们蜀州会馆的对决。不过可惜的是,自从十多年前我和一帮蜀中学子拿了几次第一名之后,就再也没有拿过第一,每次都败给了通贤书院。”
“哦?还有这等事?那这个通贤书院是什么来头?”正尧开始好奇起来,立即追问道。
“这通贤书院来头自然不小,如今他们的院长就是严世蕃,而通贤书院里面读书的大都是朝中那些大官以严皓为首的子孙和一些地方大吏通关系才进去的子弟。虽然平日里这些官家子弟爱做一些仗势欺人的事情,但是这帮人的才艺也确实不错,已经连续五年将我们打败,成功获得大赛第一。”邹岑颇为无奈的说道,只见一旁那些比较有些资历的学子们个个脸上都是尴尬不已,要知道,这里面的好几次大赛他们都有参加的,自然知道对方的实力有多强。
正尧总算明白了这个所谓的通贤书院的背景,他也没有想到那些平日里看起来无所事事的二世祖们竟然还能够连续十年获得第一,看来若不是裁判帮忙,那就是其他对手太不济了。毕竟正尧很清楚,连严皓这种人都能够获得第一,这简直就是没有天理。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比赛的项目对于他们通贤书院来说是有优势的。
想到这里,正尧不禁又问道:“那这每三年都举办的才艺大赛所比的内容又有哪些呢?如果是单论诗词歌赋,我想我们蜀州会馆应该不至于输给通贤书院才是。”
正尧所想的也不无道理,虽然他对文采这方面没有深究过,也不好做出评判,但是平日里也听到那些同窗们吟诗作赋也很潇洒自如,应该比那些游手好闲,到处惹事不理学业的官宦子弟要强上一些。
听正尧这么一问,邹岑点了点头,道:“没错,正尧你说的确实如此。这才艺大赛一共分为五个环节,分别为琴、棋、诗、画以及蹴鞠。琴艺和棋艺比斗乃是大赛的前两项,只不过每次比赛到了这一环节,我们都处于劣势,导致分数会落后一些。然后接下来的对诗和作画的环节算是我们的优势,不过评判官又经常会产生歧义,最后导致与通贤书院的分数差不多,如此一来,到了最后一项的蹴鞠的时候,我们就会很吃亏。由于必须要前两名才能进入蹴鞠大赛,然而每次基本上也都是我们会馆和通贤书院之间的对决,不过最后我们也都是败给对手。一来,我们的体力不够好,技术比不过对方;二来,对方很野蛮,根本就不是踢蹴鞠,而是踢人。所以每次大赛完毕之后,我们都有一部分弟子要在床上躺上一两个月,严重的,甚至可能会错过金秋会试!”
“哦。”
正尧点点头,轻叹了一声。
这下总算明白了,原来还真的是裁判的因素。要知道,那些官宦子弟整日喜欢游手好闲,很少读书写字,但是他们却有很多时间流连烟花之地,听听小曲,下下围棋什么的,这样一来,倒是令他们在琴艺和棋艺方面要比一心只窝在会馆中读书写字的这帮“书呆子”似的学子要强上那么一点,而就这么一点便能够瞬间拉开差距,再加上这帮文弱书生去踢不太擅长的蹴鞠,想赢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所以最后能够拿到第二也是因为其他对手太差的原因。
“所以嘛,本来每次我们的诗画是要比他们强一些的,可是那个该死的裁判官始终认为差距并不大,因而即使我们的分数比他们多一点,但也是十分相近的。可是在琴艺和棋艺的比斗这两方面,我们就显出了劣势,也导致两方的差距没有拉开。如此最后他们再用蛮力踢蹴鞠,想要胜他们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如果这样我们都能够拿到第一名,那才叫稀奇呢!”
其中一名叫魏纶的才子有些不满的说道,他应该是这里资历比较老的才子了,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已经深深体会到这才艺大赛的不公平。
“这也没有办法,谁让那通贤书院是严世蕃当的院长呢,而且那些评判也或多或少的要给他的面子,我们比不过,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一旁的贺仁淼虽然也不怎么高兴,不过他似乎也看的很通透,扇了扇手中的折扇,颇为调侃的说道。
听得这蜀州会馆的弟子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像是在发泄不滼?正尧也是一阵无奈。谁叫自己这蜀州会馆没有关系,朝中无人呢?如果哪日蜀州会馆里面也出了一个大人物,或者找到一个大靠山,或许待遇就不一样了吧。
“真是岂有此理!如此不公平的待遇,你们怎么就能够忍受呢?要是我,干脆不参加得了!”袁海云顿时也开始愤愤不平起来,比赛已然失去了公平性,那还能叫做比赛么?
“呵呵,海云不必如此,没用的。这个才艺大赛可是当今皇上点名要每三年举办一次的,如果不参加,那可是抗旨哦!更何况我们蜀州会馆在京城或多或少也是一个大学府,岂能有不参加的道理?”邹岑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对于袁海云的牢骚其实又何尝不是众多蜀州会馆弟子心中的想法呢?
听了这么多,柳彦觉得也不能太过这般低沉没信心,于是立即说道:“大家也不必如此,往年没拿到第一,不代表我们就一直拿不到第一,只要我够团结,只要我们发挥出自己的长处,相信一定能够击败他们通贤书院的!”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即便我们败了,那我们也可以从中得到收获。诸位不必如此失了信心才是。再说了,如今我们这一届也不见得就比不过他们通贤书院,大家要打起精神来才对!”张诚忽然起身,对着众人用鼓舞的口吻说道。
张诚的意思自然很容易让人明了,正尧也觉得应该如此,比赛是可以输,但是绝对不可以输了气势,于是他也站起身来道:“大哥和二哥所言不错。咱们输人不输阵,况且现在比赛还未有开始,是胜是败尚且未知。如今我们应该先想想接下来该如何来做准备,以最佳的状态去面对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