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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太宗政变24小时-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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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周奇道:“当今天子御笔题字,这可是旷世殊荣,不知陛下题给常公的,竟是哪几个字?”
常何讪讪地自袖子里抽出一个纸卷,双手展了开来,递给马周道:“我请家中的管账先生抄了来,请先生过目。”
马周接过这张便笺,在烛影下注目观瞧,却见上面用工楷严严整整写了四个大字:“不识忠勇”。
马周几乎掩口失声,他强忍着笑意问道:“恕学生不恭,常公敢是请贵府的先生们解读过这四个字了吧?”
常何略带点惶惑地点了点头:“不瞒先生,老常虽说近些年一直守卫宫禁,早年却也是个厮杀汉子,在疆场上从来没做过孬种模样的。好端端的,主上怎会对常某下如此四字考语?这幅字乃是御赐,回去我就供起来了,可是每每看到,便有剜心之痛,还望先生有以教我。”
马周摆了摆手:“常公不必诸多烦恼,这幅御赐手书尽管悬挂供奉,这四个字的意思极好。李大将军在前敌多年征讨,恐怕也难得陛下用此四字嘉奖!”
常何闻言,眼中顿时绽放出一丝喜色,迟疑着道:“先生的意思是说,皇帝这四个字并非指斥常某不够忠勇?”
马周哈哈大笑:“常公说笑,这四个字是有来历的。‘不识忠勇’四字典出《孝武皇帝御札》,说的乃是汉武帝身边的车骑将军程不识。这位程将军曾率军镇守雁门多年,与飞将军齐名,治军严谨,忠勇可嘉。元光五年,有人告发程不识谋反,武帝指斥他说:‘朕素晓不识忠勇,岂竖子可间?’‘不识忠勇’这四个字,就是这么来的。后来王莽篡汉,光武中兴,汉末董卓倡乱三国争霸,长安屡遭战火荼毒,如今天下所存孝武皇帝御札手记仅余两部,一部存于太极宫显德殿,另外一部存于洛阳,乃是前朝杨老相国奉敕督造东都时迁去的,教我读书的先生当中,有一位姚老夫子原先在越国公幕中供职,有幸得饱一览。”
谜题破解,常何面上顿时一扫晦暗颜色,哈哈大笑道:“不凡不凼?马先生果然是有大学问的人,看来常某这一遭真是来对了。”
马周却似另有所思,一边沉吟一边摇手道:“常公,皇帝这四个字,韵义古朴自不待言,似乎还有另外一层深意呢。”
常何一怔:“另外的深意?”
马周点了点头:“不错!这位程不识将军,在孝景末年孝武初年长年担任未央宫卫尉和长安的中尉,手握京畿卫戍兵权。其职任与常公何其相似!皇帝饱览诸子遍读五经,随随便便写这么几个字给常公,似乎不大可能……”
常何呆了半晌,说道:“我一个镇守玄武门的五品武弁,似乎也不算多么重要的角色吧……”
马周目光一霍:“玄武门?那应该是太极宫的北门吧?”
常何点了点头:“北门禁军屯署是我和敬君弘共管,虽说我的品秩略高,却也还当不得皇帝如此器重呀!何况皇帝以前从不直接封赏我们这些微末将陴的。这一次我只当是皇帝厌我,惶惶多日不得要领。今日先生一番解读,我这颗心才放了下来,只是却更加糊涂了……”
马周心中悚然而惊,大唐宫室不宁,太子秦王争储,这消息他在关外便早有耳闻。他入长安已然多日,方知这座天朝帝都白日里虽然熙熙攘攘颇为锦绣,但一入夜便分外肃杀严整,兵丁巡骑往来察视络绎不绝,实是戒备森严。看来帝室内乱已是迫在眉睫。李渊身为天子坐拥天下居于重兵保卫的内城皇宫里竟然也不放心自身的安危,简直荒谬绝伦。如果说长安城如此紧张真的是因为太子和秦王争夺大位的话,那朝局就真的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了!父子兄弟之间猜忌到这种份上,委实让人胆战心惊。
他长出了一口大气,微笑着道:“常公不必多虑,圣眷临身,自然是福非祸。不过如今的长安,时局乖谬,风雨欲来,常公为人行事,确乎要多加几分小心了……”
宰相裴寂
满朝文武皆知,裴寂这个宰相当得不易。大唐弓刀立朝以武事平天下,裴寂这个宰相的文治之功自然不值一提;不过治理偌大的一个国家,四处都是军事,八方要用钱粮,天下大乱,饥民四起,野有饿殍,从太原起事至今九年以来,他这个“萧何”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竟也勉强对付了个出入相抵四面光鲜,委实不得不让人佩服其周转营生之能。裴寂能理财,这一层即使素不相能的秦王李世民也从不讳言。百官言其不易,却并非因为他擅长财务民政,乃因其乖巧通达,他很会处理和皇帝天子李渊之间那种既是君臣又似兄弟的关系。
裴寂虽出身豪门,却并不富庶。他是蒲州桑泉县人,祖父裴融做过司本大夫,父亲裴瑜当过绛州刺史。虽说是官宦世家,然而裴寂父母早亼?自幼孤怙无依,不得已在族中几个堂兄家中趁食,也说不尽那白眼森森世情种种。自十四岁出仕以来,历任蒲州主簿、左亲卫、齐州户曹参军、齐郡郡丞、御史台侍御史、民部驾部承务郎。大业七年,年近半百的裴寂方才出任太原郡通守兼晋阳宫副监。这一番仕途变迁宦海倾腾,裴寂委实受益匪浅。
隋炀帝大业十一年,卫尉少卿唐国公李渊受炀帝命出任太原留守,兼知关右诸军事。此事无论是对其时的大隋来讲还是后来定鼎立国的大唐来讲都称得上是影响深远。即使对于裴寂这个在宦海当中苦苦挣扎了数十年的小人物而言,李渊出镇太原一事也毫无疑问乃是其一生运道命数之关键所在。
能得与后来的皇帝天子嬉戏为友,当其时也并非什么难事,其中缘故或许是因为李渊本人生性豁达爽朗结交广泛,否则也就不会有后来的四海豪杰来投了。李渊早年的朋友极多,且不拘贵贱不论出身。不过,能够在李渊太极加冕登基称帝之后还被这位九五至尊视为良师益友的人,环顾天下却只有这个每日里寡言少语的裴玄真。皇帝天子虽结交不以贵贱,但任人行政却绝不苟且,朋友归朋友,禄位归禄位,他自己就经常以此训诫几个儿子:“官职品秩爵禄,乃朝廷公器、百姓疾苦之所系,不可轻予夺;前朝之吏久历政任庶务娴熟,非草莽杀伐之士可比,庶不知政,故不可以亲用之,贵而久柄,故不可以疏弃之。”
然而对于裴寂而言,自从结识李渊之后,其仕途却一改往日的晦涩艰难。大业十三年唐公建大将军府于太原,任命裴寂为大将军府长史,赐公爵三等,封于闻喜。义宁元年,裴寂升任大丞相府长史,赐爵魏国公,食邑三千户。恭帝逊位,唐王揖让,裴寂率众进言:“桀、纣之亡,亦各有子,未闻汤、武臣辅之,可为龟镜,无所疑也。寂之茅土、大位,皆受之于唐,陛下不为唐帝,臣当去官耳。”皇帝登基,他这拥立的第一功臣当即被任命为尚书右仆射,且特敕尚食奉御。
裴寂治政谨细,武事上却是其一短。武德二年,刘武周率黄子英、宋金刚屡犯太原,裴寂请缨挂帅,李渊授其晋州道行军总箼?得以便宜从事。裴寂到军,接阵大败,部卒死散略尽。仗打成这个样子,换了别个将军脑袋早搬家了,皇帝也真关照老朋友,轻轻数落了几句也就让他官复原职了。只是从此之后,多了一分自知之明的裴寂再也没提过带兵的请求,李渊也刻意回避了他这一短处。经此一事,足可见其人在皇帝心中地位之重要。
也只有裴寂,可以在太极宫宫城下钥四门落锁之际陪着身着便服的皇帝在长生殿内秉烛对茗促膝长谈。
“那年劝进的时候,你往那里一跪,几句话说得声泪俱下词真意切。朕当时就想,你们这些从太原就追随着朕的老弟兄,朕永不相负!谁知道到头来朕还是不得不忍痛诛了刘文静……”李渊感慨万千地叹道。
裴寂没接皇帝的话茬,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淡淡地说道:“既为君臣,兄弟情分就须置于朝廷公义之后。天子的家事,就算是再亲的亲兄弟也须回避,这一层不消说!”
皇帝转过身看了这位老朋友一眼,摇着头道:“若不是文静不顾大局一意胡闹,建成世民兄弟二人之间怎会弄到如此地步?朕杀他是不得已,望他九泉之下莫怨朕不顾昔日情分!”
裴寂笑了笑:“陛下做了九五之尊,自家门里的事情却还是看不破。太子和秦王之间是生死之争,不管有没有肇仁在后面撺掇,这场争斗都是免不了的。秦王多年领兵在外,功勋卓著;上马治军下马治政,手中权柄过大,又笼络豪杰广结人心。坐在他那个位子上,若想在陛下百年之后不被新君猜忌无异痴人说梦。太子虽仁德,有这么一个军功卓著的弟弟坐在身边怎能安心?”
皇帝皱起了眉头:“那你的意思呢?”
裴寂抬头直视着皇帝,毫不畏惧皇帝那炯炯的目光,淡淡答道:“臣的意思,今日在两仪殿里都说明白了,除此之外,臣再没别的意思了……”
皇帝吁了一口气,裴寂虽口上不说,态度却是显而易见的。
“你还是心中埋怨朕优柔寡断,这一层朕心知肚明!”他冷冷地道。
裴寂叹了口气:“太子秦王,同是陛下骨肉,陛下也难……”
皇帝哼了一声:“其实,两年前杨文干倡乱,朕若是就此废了建成,立世民为太子,恐怕现在就没有这许多麻烦了。”
裴寂低垂的眼睑微动了动,却再没说话。
皇帝长叹了一声:“世民这些年征战在外,性情变得孤僻冷漠了许多。朕就是武功起家,又有什么不知道的?做将军的,饮血无数杀人如麻,视人命如草芥。世民若是登基,断没有建成元吉兄弟的活路。所以朕一直不肯易储。这才蹉跎到今天,朕不断给他加恩,就是希望能够补偿他。谁想到朕刚刚授世民中书之权,他就弄出这么一桩尴尬事,他的心也未免太急了吧?朕还没死呢……”
裴寂站起身避席跪下,磕了一个头道:“陛下息怒,秦王自感功高震主,情有可原。但是陛下身为一国之君,现在却万不能继续犹豫下去了。”
皇帝瞥了他一眼:“你还是劝朕杀了世民?”
裴寂又叩了一个头,说道:“陛下即使不杀秦王,也须削去其亲王爵位和天策上将封号,罢免其本兼各职,使其再无拥兵扰政倡乱之能,如此方能彻底杜绝陛下百年之后我大唐陷于内乱之后患……”
皇帝沉吟半晌,问道:“你能断定朕百年之后建成登基会放过世民吗?”
裴寂不慌不忙地答道:“陛下垂拱九重抚有天下,自可预作安排!”
说罢,他又反问了一句:“况且,陛下既有此惑,何不直接问问太子?”
皇帝瞳孔猛地一阵收缩,怅怅然道:“朕知道了,朕知道了……”
太子建成
魏徵一大早赶到东宫显德殿,却见原东宫太子中允王珪早已候在殿上,不禁大喜过望,上前深深施了一礼道:“叔玠何时到京的?我怎么一点消息也没得到,早知道你回来了,我定然第一个登门造访,一壶老酒秉烛夜谈,岂不畅快?”
王珪急忙起身避席笑道:“玄成又来耍我,哪个当得起你魏徵这等大礼。我昨天夜里才回到长安,城门已经落锁,幸亏刘弘基是我的旧识,这才开城门放我进来。否则这一宿在城外露宿,我这把老骨头恐怕是吃不消喽……”
魏徵叹道:“一年半啦!”
王珪点了点头:“是啊,一年半了!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算人者天亦算之,这报应来得倒也痛快。接到太子教谕,不明就里,这一路上我都心绪不宁。直到昨天进了城,才算明白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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