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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已经不是老黄亮一个人的力量所能左右的,甚至八千万德国人当中的另外四分之一也无力改变,历史正沿着必然的道路隆隆向前。
战争不可避免的爆发了。
某日,老黄亮接到紧急命令,立即被专人专机接到一个秘密所在,在这里,他见到很多长久没有联络的旧友同窗。
在那座临时性的混凝土建筑里,建筑专家们受到高规格的接待,有热气腾腾的咖啡和甜点心,还有软和的钢丝床和悠扬的“莉莉玛莲”。许多人年事已高,禁不起旅途的劳累纷纷睡去。只有老黄亮没有睼?他又拿出儿子的相片,久久抚摩着相片上那张英俊的面孔,不由得老泪纵横……
翌日,建筑专家们被大型的“奥倍尔”轿车集体送往此行的终点站———波兰格鲁贝尔河畔的凯特拉森。在那里,他们被集中在一个遮盖的密不透风的小礼堂里,党卫队旅队长于尔根施特里普将军亲自主持为他们播放了一个小电影,并讲解了某些相关的注意事项。
直到此时,老人才明白,拉他和那些建筑专家来这里不是要他们来观光游览,而是参与即将开始的一项绝密工程,也就是代号“莱西塔”的东线作战指挥部的建设。
这一工程耗费了惊人的财力和人力,大批被俘的苏联军人曾被送来从事过基础挖掘,之后便被全部处决。此后,又陆续从波兰各地的集中营送来约万余名犹太人和吉普赛人,这些人在德国监工的严密看管下,在深达地下50米的地方施工作业。每天都会有尸体从下面被运出来,马上会有新的囚犯被送下去……
1944年底,“莱西塔”全面进入收尾阶段,前方苏联红军的炮声也越来越接近。驻扎在此的德国大小官员纷纷开始收拾细软,准备撤离。工程曾一度因材料短缺而濒临停滞。德国向这里开的对班运输货车的次数明显减少,建筑师们每日都聚在军用帐篷里谈论战局,工地上几乎没有人过问。
就这样胶着了个把月,终于从德国开来一次军列,近三十节车厢里堆满了沉重的大小箱子以及工程迫切需求的材料。于是,工程再度铺开,很快,全部工程完结,风尘仆仆的施特里普将军从前线赶来参加了工程的验收。被党卫队严密守护的那些箱子被囚犯们运进地下,箱子之多令这些搞建筑的专家们瞠目结舌。
当最后一批箱子被送下去后却再也没有见到那些囚犯上来,地下隐约传出的叫喊声和机枪的扫射声似乎说明了一切……一万多名囚犯就这样永远被封在了暗无天日的地狱里。
建筑师们谁也不愿意再踏进那个地下的洞窟一步,即使还有物品丢在下面也不想再进去,原因大家心里都清楚。
从本土开来的德国工兵开始在建筑群的地表敷设各种致命武器,建筑师们被邀请到镇上参加竣工宴会,老黄亮感到胸闷,遂告假。那一晚的夜色很美,老人孤独地徘徊在熟悉的小镇上,老宅早已经不复存在,那上面是一座修缮的很美丽的花园。三三两两的男女德军在花园里*嬉笑,老人坐在花园的一隅,心中默默地为远在不知何处的孩子祈祷。
猛然间,大地剧烈地震颤了一下,紧接着,一声雷鸣般的巨响从镇子的那一端传来,随着这一声巨大的爆炸,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街上的军人们顿时炸了锅,防空警报也不失时机地叫了起来。
老人从思念中被惊起,循着爆炸声传来的方向望过去……
我的上帝啊!熊熊大火中正在坍塌的建筑是党卫队的军官俱乐部,也就是几乎所有建筑师们集中的地方。
老人慌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隐约也觉察出发生了什么,他站在花园里发呆。忽然,他明白了。于是,沿着而时熟悉的街道和小巷子,老人跌跌撞撞地摸到了“莱西塔”的一个秘密出口处。
眼下,只有这里最安全。
“莱西塔”内部漆黑一片,地面上仍不时有被废弃的建筑材料挡住道路。
老人是从河道的上游某个入口进来的,外套门内阴湿切潮气浓重,但在内部却十分干燥。
老人凭着记忆摸到总配电室,推上了所有的电闸。刹那,整个地下黑暗的世界大放光明!
为求安全,老人还是关闭了通风机和一些辅助设备,独自在空旷的通道里走着。
对于这里的一切,老人尽管非常的熟悉,但仍旧很谨慎,毕竟,这里不久前曾发生过残酷的杀戮,那些屈死在这里的冤魂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老人最终找到了当时私自设计的一处密室。
老人当时也弄不清自己究竟是因何而做,只是在最下层的发电机室里为自己建造了这样一处隐蔽的避难所。原想做了也用处不大,不曾料到的是现在却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老人关闭了电源,把自己小心地融进黑暗深处,他知道,一旦那些魔鬼们发觉废墟里没有他时,会疯狂搜查这里的每一处空间,老人所要做的只是把自己藏好。只要能挨过去,也许还能见到小基特……
接下来的日子里,疯狂的搜查持续了很久,但是,老人最终躲过了浩劫。
以后的日子里,老人像个游魂一样在地下建筑群里四处游荡。
这里很多地方是他所不熟悉的,当他信步走到建筑的最底层时,迎面却碰上了一堵不知何时垒筑的高大混凝土墙壁。
老人的记忆中这里原来是用来存放食品和补给的仓房,当整个施工结束后,里边便堆满了野战应急食物和军需用品,门还是自己亲自关闭的。莫非……
老人在墙面上仔细搜寻,终于在灰色的墙体下方找到一个可以活动的板块,板块在手的压力下灵巧地向一旁弹开,露出里边的一块金属的数字键盘。
问题是怎么才能打开呢?
不知是这墙的建筑者太粗心,还是有意丢下的,老人竟然在金属键盘的边上发现了一张紧帖内层的卡片,按照卡片所指示的顺序,很显然这就是打开面前高墙的钥匙。
老人犹豫了一会,好奇和饥肠的催促还是让他下定决心按下了第一组数字。
键盘上的数字闪烁了一下,老人警觉地向边上一转,过了一会没见有什么动静,便放心的走过去,按顺序将所有数字依次按了一遍。
这时,装有金属键盘的小石匣慢慢地向外突出来,当完全突出来后,后面出现一个黑黝黝的洞。
老人咬了咬牙,把右手伸进那个洞里摸索,结果摸到一个像门环似的把手,轻轻拉了,只觉得地面颤抖了一下,有股电流从那门环上传到老人的手臂上,力道之大,一下子把老人打出老远,幸好摔在一堆没用完的水泥包上。
只见那堵高墙剧烈地颤抖着,墙体表面闪烁着纵横交错的电流轨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什么被烧焦的味道……
咣当当当……!
高墙慢慢地向一旁移过去,后面居然就是老人当日关闭并上好锁的仓库大门!
正当老人准备用备用钥匙去开启那扇关闭了不久的仓库大门时,耳畔忽然传来隐隐的机械引擎的声音。他急忙照原样封闭了高墙,清理了一下痕迹。回到自己藏身的小室。
约莫有半天的时间,通风口外的马达声才渐渐消失。老人想,这也许是从东线撤退下来经过此地的德国军队正好路过吧。
事实上老人想错了,头顶的马达轰鸣来自一支追击纳粹神秘车队的苏联红军装甲车队,他们追击一支德军车队到此,但是却失去了敌人的踪影。在小镇上四处搜索后毫无结果,只得继续前进。
当老人感觉危险过去时,却看到了“莱西塔”总控制台上频频闪烁的信号,信号指示,在“莱西塔”连接的九号隧道入口处,有人正在启动紧急开关。
“莱西塔”的建筑格局中有两条通往外界的高速公路,一条连接战备405号,另一条则与伪装铁路隧道九号相通。只有具备一定级别的军官才有开启出入口紧急开关的钥匙,莫非那些畜生又回来了……
老人顿时紧张起来,从藏身处的暗格里取出从来未曾使用过的鲁格尔自卫手枪,推弹上膛,拿着它再次走向控制台。
控制台上的红色警告灯亮了一下,转而变成了请求通行的蓝色指令灯。
老人清了清嗓子,对着通话装置用急促的德语喊出一连串的数字。稍倾,对方便回应了相对的一串数字,这时,请求通行的蓝色灯光迅速转换为绿色通行,很遥远的通道尽头有一丝亮光透了进来,从控制台的监视器上可以清楚的看到,进入九号通道的是一长列墨色的梅塞黛斯重型运载卡车,足足有三十多辆,为首的一辆越野车上坐的是两名穿空军将官制服的人,其中一位居然是他!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南穆勒岛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法国人在岛上建立了军事基地,铲除了大片的罂粟田,种植了花卉和蔬菜。土著们依旧出海捕鱼,传教士们照常敞开天主的门迎接那些根本就糊里糊涂不知自己所犯何罪的灵魂。一切都是那样平静和安详,似乎这里从来就没有过魔鬼和天使的踪迹……
自从封冻了深港,阻绝了地下神秘世界与外界的最后联系,麦克和潘朵带着三位小天使进入了神仙们居住的境界,日子倒也闲在,唯一叫麦克无法忍受的就是那位大师成天的絮叨和上课。对此,潘朵也无可奈何。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麦克的情绪开始有了变化,变得时常暴躁时常没精打采,小天使们的纠缠和潘朵的体贴居然也不能使之平静。
潘朵不理解,麦克这是想家了。
梦中的情景常变换不定,一会是无垠的大海,一会又是广阔的大草原,潘朵的身影也在梦境里不断地换位,时而是骑在马上的玛利亚,时而又变成了精灵鸟……每日麦克都被这些无穷的梦境折磨着,人竟也日渐消瘦下去。
时间在神仙的世界里仿佛没有了节制,分不清是白天还是夜晚,麦克病倒了。神仙们使出浑身解术拯救这个人类的躯体,但丝毫不见效果。恍惚间,麦克见到了乌黑的炮管和张着血盆大口的变了形状的人们,看到了自己的军舰在冒火,陌生和熟悉的面孔迅速在自己眼前掠过……最后看到的是黝黑的、画着图形的土著们的脸……
还是神界的那位大师明白的早,马上吩咐一些看不见形体的侍者们把麦克送回人类的世界。在自然的阳光和和煦的微风中,麦克渐渐地收回了散落在空间里的魂魄,身体也奇迹般的好转起来。
南穆勒岛的土著们在丛林里发现了昏睡中的麦克,急忙把他搬回了老巫师茶叔的住所,遁形于空气中的潘朵早已经将此告诉了老巫师,于是老巫师装摸做样地为麦克大搞了一场法事,折腾了三天三夜后,麦克居然奇迹般的活转过来。
关于土著中有位白人的事很快便传到了驻扎此地的法国核实验基地司令耳朵里。
起初,自负的法国人以为那不过是传教士们在编故事,基地司令尤其对自己的那两位疯疯癫癫的同胞十分的厌恶,两个老头经常在喝的烂醉之后给基地的海军航空兵们讲所谓的“海上奇光”,搞的飞行员们在例行飞行时经常神经紧张,惹出些小麻烦来。
直到有一天,一位身着二战期间美国海军